抬頭見又有六道華光從北山飛出,陸青加快腳步,借助飛劍悄摸的爬上城牆。


    恰好此時對方呼嘯從他的頭頂掠過。


    有祛邪道袍在,夜晚也不怕被對方看見自己。


    若不是有這件寶物幫助,深更半夜,一個人站在城牆上,不傻都能看出有蹊蹺。


    等西山那邊停歇以後,這才爬下城牆,一路往客棧走去。


    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整理好衣衫,敲開客棧大門。


    店小二見到陸青,道,“都這個時候了,您是上哪去了?”


    也不和他解釋,丟一個酒葫蘆過去道,“給我滿上。”


    “好嘞。”


    回到客房,把門關好。


    藏在被子裏,陸青這才敢把那塊蘊靈物取出來,其狀如琉璃製成的地薯,七彩斑斕。


    神識探入天機印。


    下品蘊靈物:七彩琉璃石。


    長時間放置可將草木變成玉石,其質地堅硬,凡俗工具不能傷其絲毫。


    想到山上那幾株雜草的樣子,此物應是誕生不久,不然炎天宗的人怎麽會讓他撿到這個大便宜。


    將其放回乾坤袋,這樣一來,三塊蘊靈物收集齊全,再過兩日便可動身回去。


    盤腿坐在床上,開始吐納修行。


    ...


    翌日。


    時值正午,炎天宗的修士在天上飛來飛去,似是在找昨日偷取寶物的賊人。


    城中居民也對此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不過,誰都不知,那賊人此時正悠閑的坐在茶館中,品茗聽書,樂得自在。


    似乎昨夜之事,全然沒有發生過一樣。


    聽到精彩之處時,城中突然響起一道蒼老之音。


    “今日起,封城一天,所有人都去城中十字路口處,違逆者,當邪修奸細處置。”


    果然,他能想到的事情,對方也想到了。


    到也不怕被察覺,陸青拿上酒葫蘆,坦坦蕩蕩就同茶客們往城中走去。


    如他這般練氣入門的境界,不全力施展,還真不怕被人看出來。


    加上他刻意整日都不打理,蓬頭垢麵,一身老舊青衫,和修仙者的模樣差出了十萬八千裏。


    一路上,議論聲此起彼伏。


    “你們聽說了嗎?!昨夜有人偷襲炎天宗內門弟子,到現在還沒抓住對方!”


    “狗屁!除了修仙者,你去偷襲一個給我看看!”


    “說不定是那夥邪修的探子潛伏在城裏。”


    “都別瞎猜,昨天晚上西山有七彩霞光出現,多半是寶物被盜,宗門要在城中排查賊人。”


    不到一個時辰,城中居民都聚集過來。


    一名修士禦劍臨空,穿著紅色蛟紋華衣,蒼髯皓首,不怒自威。


    “身上有擦傷割傷者,站到我的腳下,其他人不許喧嘩。”


    人頭攢動,很快就有二十幾人走到老者腳下。


    一名弟子下去挨個查看,搖頭道,“明塵長老,那人不在其中。”


    “既然如此,就一個一個檢查,發現受傷者,一律按邪修眼線處置。”


    “弟子遵命。”


    為了那塊七彩琉璃石,炎天宗內門傾巢出動,十一名內門弟子全部落下,開始挨個檢查。


    陸青仰麵喝酒,佯裝醉意朦朧,但心中越發警惕。


    這明塵長老竟然也是築基!


    原以為炎天宗有一位築基老祖就已經了不得了,竟然還有一位築基長老!


    如此實力,絕不可得罪他們!


    好在陸青此時渾身酒氣,滿臉油膩灰塵,不怕被對方認出來。


    檢查他的正巧就是練氣貫通境界的王滿,此人神色冷漠,見他身上沒有傷痕,也就不予理會。


    這時,人群中傳來的一道目光。


    看過去,正是方年!


    神色古怪,似欲言又止。


    一名修士匆匆檢查他後,就讓他走到一邊。


    兩人眼神交流,陸青也不怕他戳破自己的身份,以他那般心思縝密的慎重性格,不會幹引火燒身的事情。


    一個時辰過去,檢查完城中居民,一無所獲後,他們也不停留,和明塵長老交談幾句,各自向不同方向遁去。


    人群散開,方年目光不時瞟向陸青。


    他也不在意,一邊喝酒,一邊往茶館走去。


    方年猶豫一會,跟了過來。


    說書人不知在何處聽到了七彩霞光的事情,一回來就如懸河瀉水般講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寶物現世,劍鬥生死,炎天宗血濺三步。


    不速之客,膽識過人,不慌忙妙計脫身。


    一番講述,似是昨夜他在西山親眼目睹一般。


    聽得茶客們紛紛拍手叫好,破口陶碗中,銅板叮鈴直響。


    方年坐到陸青身邊,倒上一碗淡茶,道,“城中樵夫都喜歡去西山撿柴,你可是樵夫?”


    陸青笑道,“在下五穀不分,四肢不勤,惟有喝上一口葫蘆酒,uu看書ww.ukanshu.om 難得糊塗,哈哈,你聽這說書人講的多好,該賞!”


    方年環視四周,見眾人都在為說書人拍手叫好,湊過來壓低聲音道,“你莫要唬我,我就知道是你。”


    “空口白牙,可不要汙我清白。”


    “你不說就算了。”


    方年心中此時也有別的心思。


    他確信此人必是修仙者,能夠盜走西山寶物,除他以外,不會是其他人。


    但以明塵長老築基境界都無法發現他的存在,此人如若不是剛剛踏入練氣境界的入門修士,就是築基之上的大能!


    想到此處,他的心中更為糾結。


    若是後者還好,一本古書換取築基期,甚至更上一層的大能收自己為徒,這種好事提上燈籠都無處可找。


    若是前者...


    一個練氣入門的人能教他什麽?不能突破,百年以後莫不是和凡人一樣化為塵土,還要拉上他一起走入歧途。


    如何抉擇?


    考慮半天,他準備先試探一番再說。


    “敢問閣下來自何方?”


    “雲遊四海,何處不以為家?”


    “那先生師從何人?”


    “天教地引,道法自然,萬物皆可為師。”


    “先生此行要往何處?”


    “雲撥霧散見青山,老鬆流水望山台。”


    話至此處,方年左手放於腿上,神情激動,拳頭緊握。


    高人!


    此人絕對是一位隱世高人!


    他要古書給他便是!況且此等大能,還不一定能看上!


    一咬牙,道,“山上可還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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