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格的戰士必須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自身戰鬥力的靈活使用即使是在肢體被束縛的情況下。在戰場上你們會披上厚厚的鎧甲所承受的負擔遠遠不止這些。現在你們就要學會如何在束縛的情況下戰鬥。學號為單號的站左邊學號為雙號的站右邊。你們接下來要一對一的展開戰鬥來習慣自己被束縛的感覺。”


    “等一下德庫拉先生。”


    眾人回過頭隻見戴勞再次站了起來他那雙眼睛冷冷的環視四周充滿了輕蔑的嘴角上揚說道:“一對一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對於我這種天才來說難道不是一種侮辱嗎?”


    學生們的眼裏立刻充滿了驚訝。


    “哦?那你想怎麽樣呢?”德庫拉說道。


    “我一個。對付班裏的所有人。擊倒所有人之後才算我贏。不然算我輸。”


    此言一出立刻在學生之中激起一層激烈的浪花。戴勞的確是個天才但這份才能也讓他持才傲物!學生中早就有人看他不爽了現在再看到他如此小瞧自己更是氣不過。


    “戴勞大哥請允許我們與您共同作戰!”


    因斯爾頓十分清楚戴勞的實力此時此刻與其和他兵刃相向不如順利投誠來的更好。同樣身為輔佐家族的菲爾特看到因斯爾頓行動也是急忙站了起來用他那肥大的身子擋在兩人麵前哈哈大笑道:“來吧!看我們三個人如何把你們所有人都擊敗!來吧!”


    天空的雪花飄飄揚揚。這些純白色的晶體讓白癡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冰冷嚴酷。強者和弱者的分別就在這些雪花的印證下暴露的如此蒼白如此不留情麵……


    “3對27你認為誰會贏呢?”


    對峙的武鬥場邊暗滅悄悄睜開血瞳盯著麵無表情的白癡。


    場上已經傳來了廝殺聲。不帶武器僅僅是拳腳互博的戰鬥就在那裏展開。白癡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那上麵生的一切答案……似乎早已出現了。


    “這個孩子很和我的胃口。野心高傲蔑視眾生天生的強者尊貴的身份。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拋棄你找這個孩子當我的宿主呢~~~”


    戰鬥結束在那悠悠揚揚的雪花之中三個人站著二十七個人躺著。而站著的中間的那個孩子嘴角掛著冷笑用強者的姿態俯視著腳下的眾人。


    “如果是在一千多年前的第二紀元恐怕我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你投入那個孩子的懷抱吧?嗬嗬……哈哈哈哈哈!”


    白癡冷冷的望著那些眼前的場景倒下的沒有實力的。站著的有實力的。即使是在十一二歲年齡的孩子之中這種殘酷也是依然不會因為他們還是孩子就有任何的仁慈與友善。


    血瞳瞄了白癡一眼那張表情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暗滅偷偷冷笑了一聲閉上眼。


    (嗬嗬嗬人類小子。如果是在上一次大戰的時候我的確會放棄你另尋宿主吧。可是現在嘛……嗬嗬嗬你比那種野心家更讓我感興趣。我有預感你才是我真正在尋找的人!)


    “勝負已分!古德塞先生你的實力絕不會再有人懷疑你。維持下去不要鬆懈相信在你畢業之前將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過你。”


    德庫拉讚許的拍著手對於腳下其他二十七個學生他根本就沒有再看上一眼。從剛才那一戰之後這個人已經確定了他的目標。與其培養一群所謂的人才還不如培養一個天才來得更有成就!


    因斯爾頓抖了抖略有些麻的拳頭。這個一臉雀斑的學生在戴勞的身後出一陣陰惻惻的冷笑。忽然他伸出手指著一個方向:“不對哦德庫拉先生。現場還有一個人沒有躺下。您看就在那裏。那個始終用一雙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睛望著這裏的那個人他的手上也戴著鎖鏈而且看起來似乎躍躍欲試啊~~~!”


    戴勞昂起頭順著因斯爾頓的手指望去。在那裏站著一個衣著破爛在如今的雪天之下也隻穿著一件長袖粗布衫的男孩。他的懷裏抱著一個嬰兒也正是這個抱著嬰兒的樣子讓戴勞想起了在六個月前自己曾經被這個人侮辱過一次的經曆。


    “哦原來是他?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這個學校裏。”


    因斯爾頓察言觀色立刻從戴勞的眼睛裏看到了他對白癡的輕蔑與敵意立刻獻媚的說道:“少爺要不要叫他也上來玩玩?”


    戴勞冷笑著站在場中央高傲的昂著頭。那些風雪似乎也懼怕了這個實力高的少年不由得繞開他降落。但是在那一邊這些結晶體卻是毫不避諱的降臨在那個孩子的身上。似乎……他已經與四周的寒冷融為一體。


    德庫拉瞥了一眼那邊的白癡。說實話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肮髒的小鬼進入自己的課。不過戴勞想打那他也沒有理由拒絕。從另一個角度來講讓戴勞把那個乞丐打個半死讓他以後再也不敢踏足自己神聖的課堂也是一件好事。這麽一想他極為不情願的朝白癡招了招手要他過來。


    “你去和古德塞家的少爺試一試。你要好好的向對方學習。”


    白癡低著頭兩道被雪花凝固的眼睛靜靜的穿透白色的世界投向場上的戴勞。在仔細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上和對方手上的鎖鏈之後……


    他踏出腳步。


    “慢著。”


    忽然間戴勞出聲阻止。這一阻止讓白癡抬起的腳步懸在半空也讓因斯爾頓菲爾特德庫拉老師三人感到有些奇怪。


    胖子菲爾特:“大哥您不想羞辱他嗎?還等什麽?”


    戴勞冷冷的笑了一聲那笑容比淒厲的北風還要陰冷刺骨。


    “羞辱?你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羞辱嗎?真正能夠讓對方感到恥辱的不是在一個平台上擊敗他而是連登場的機會都不給對方那才叫羞辱。”


    戴勞踏上一步麵對白癡擺出一副嚴厲的麵容厲聲道:“肮髒的下賤之人是誰允許你踏上這座神聖的比武台的?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有什麽資格和我站在一個舞台上進行對等的較量?”


    白癡抬起的腳縮了回去。咯啦咯啦手銬中的鎖鏈由於挪動而出輕響。


    “我不會和你打因為你連踏上這座舞台的資格都沒有。不更正確的說你連進入這座教室的資格都沒有。既然如此你現在為什麽還在這裏?為什麽還不快滾?……滾!”


    如果給對方機會那也許會讓對方的心裏殘存一抹僥幸。可如果連機會都不給直接抹殺那可真的是讓人極為難過的一種羞辱方式。很明顯戴勞現在正是這樣做的。而且他做的很得體充分顯示出他與生俱來的威嚴與力量讓人難以尋找任何的反駁。


    ………………反駁?


    白癡轉過身默默的走入已經積了一層薄雪的世界。他需要反駁嗎?或者對他來說口舌上的爭強鬥勝有任何的意義嗎?


    漸漸的那個抱著嬰兒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飛雪之中……


    戴勞的嘴角揚起一絲快意。比起親手把那個乞丐打了個半死這種居高臨下的嗬斥更讓他感到舒心。旁邊的德庫拉十分讚賞的走上前踢開腳邊一個昏迷孩子的身體拍了拍戴勞的肩膀。


    “你做的很好從現在開始你戴勞?古德塞就是我‘血腥咒師德庫拉’的唯一學生!妨礙我們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了我要接著傳授你關於武學方麵的知識。這些東西以往要到十四歲左右才會教授不過我相信現在的你一定能夠理解。”


    德庫拉帶著戴勞菲爾特因斯爾頓三名學生離開了演武場走到一旁建築物的遮雪長廊下繼續開始上課。


    “古德塞先生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到達了灼技的水準。再往上就是煉心等級。關於這個等級的強者你知道多少?”


    戴勞微微笑了一下回答道:“我曾經在書籍中看過這一類型的強者能夠將老師傳授的千篇一律的武學進化成自己的東西。因為是完全屬於自己的隻有自己才最適用所以比起純粹的灼技要更強上許多。”


    德庫拉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說的沒錯。有多少種人就會有多少種性格也自然會產生多少種不同的戰鬥方法。大多數的情況下人的實力到達一定程度就會自然而然的對自身的武學進行錘煉將性格融入其中。古德塞少爺依我看以你這樣的性格鍛煉下去應該會進入‘王’的境界。從曆史上來看這種境界的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淩駕於其他性格武技之上真正的最強者啊!”


    聽著前半部分戴勞嘴角的微笑始終再繼續。可是當德庫拉說到“絕大數情況下”這個詞的時候他的臉突然間就拉了下來。


    “絕大部分……?德庫拉先生您的用詞還真是婉約什麽叫做絕大部分?你是想說在‘王’之武技之上還有他更強的性格武技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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