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在一些莫名的時候會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來,比如變成魚,變成鳥,變成渾身盔甲的魔獸,喬治布什在皮鞋飛來之時也許正幻想著自己是戰神附體……但這一切,都沒有舍棄軀殼、讓意識穿越深邃的時空來得神奇。


    意識再次複蘇的時候林偉仰麵躺在冰冷的水泥路麵上,雷電轟鳴,無數的雨點在他赤條條的身體上跳躍……


    在冷脆的雨點中林偉醒來了,卻多了一份記憶,他這具身體屬於一個叫胡楊的年輕人。這種記憶融合的感覺非常古怪,就像是他看了一本書,一本內容糟糕至極的書,但是他竟然硬著頭皮看完了,而且被迫記下了書中的絕大部分的內容。


    記憶裏這個胡楊大學畢業,學的是軟件,有過幾個月的工作經曆,但是很快便失業了,現在窩在租來的二居室裏做遊戲代練。他這二十幾年的生活經曆,如果非要給一個評價,那就是窩囊後還要加一個廢字。


    父親是機關普通辦事人員,看透了這個官本位的社會,希望兒子能從政,做個人上人,點頭哈腰了大半輩子的老子不想讓兒子再走自己的老路,可是胡楊卻不善與人打交道,偏愛鼓搗電腦。從小到大,兩人都不怎麽對眼,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成父子。


    林偉站了起來,赤身露體地站在雨中。


    雷雨前的夏夜很悶熱,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胡楊本是一絲不掛的在床上挺著,被雷聲驚醒之後,驀然想起晾在陽台上的襯衣,那件yongor襯衣是他去年為了找工作置辦的行頭,價格不菲,於是便一躍而起顧不上穿一根紗,就那麽赤條條地衝了出去。


    胡楊是個懶散的人,懶得連個晾衣杆都沒有,他搬一張凳子去取襯衣。


    手要夠到的時候,那衣服被風刮得移動了位置,眼看就要脫鉤而去,胡楊急了,於是一隻腳踩在陽台的台麵上去拽那衣服,他的腳剛剛踩上去,一道巨大的球形閃電擊中了他的後背,他做了一個漂亮的前空翻墜落下去――


    被球形閃電擊中的刹那胡楊就失去了意識,如果此情此景有人碰巧看到,會驚異地發現一個男人顛覆了萬有引力定律,被一團閃電包裹住慢悠悠地從空中飄下。


    這是一幢六層兩單元的私人住宅樓,胡楊住三樓。樓房有個大鐵門,現在已經關得死死的了,畢竟眼下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林偉在雨中站了幾秒鍾,為了方便稱呼,以後就用這具身體前主人的姓名稱之為胡楊吧。胡楊很快理清了思路,他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過去擂門,把整棟樓的住戶都驚醒,然後在大家眾目睽睽之下赤身**地回到自己的家;二是爬上去,悄無聲息地回家。


    第一套方案不是不行,但是第二套方案比較符合他的個性,暗夜潛行是他擅長的也是他常做的,所以他幾乎不假思索的選擇了後者。


    胡楊看了看二樓的陽台,可供攀援的地方離地大約有四米左右,這如果在以前,以他“壁虎漫步”的功夫跳爬上去根本隻能算是小菜一碟,不過現在……


    他還是決定試一下,助跑之後衝了起來,腳快速蹬牆往上衝,隻衝了兩步,人便摔了下來,再次的仰麵八叉地躺在了地下――


    夠嗆!雖然他的意誌像鐵,但是身體卻很弱,摔下來之後散架似的痛。


    胡楊以自己獨特的逆呼吸積蓄力量,雖然逆呼吸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但是卻也不能一蹴而就的。


    幾個呼吸之後,他站了起來,繞著房子轉了一個圈,發現後麵有棵歪脖子樹可以很玄的到達二樓的一個窗戶。不管是幾樓,進了樓再說。


    於是他開始爬樹,雨後的樹很滑,他隻能夾緊樹幹往上爬,因為一絲不掛,小dd倍受折磨。


    終於爬了上去,推拉玻璃窗卻是上了插銷的,二樓住的超市老板,手裏頭現金肯定不少,所以防範意識很強。胡楊隻得繼續往上爬,從窗戶上麵的空調外機繼續往上攀援爬到三樓去。


    這次他順利的進去了,翻滾進去之後,屋內的燈卻驀然亮了,他有些意外,淩晨四點還無眠的人是非常罕見的。


    他翻進的是他對門的臥室――他的對門是他的房東,一個美麗妖嬈還沒生養過的俏寡婦!


    房東太太叫黃玉,今年29,四川人,嫁到這邊才半年就死了老公,現在靠收取房租度日。


    雷聲將她驚醒之後,她正翻來覆去的“烙餅子”呢,寡婦的日子清淡,最難過的是失眠午夜。


    聽到有人開窗的時候她就悚然起坐了,她按亮了床頭燈,及看到了赤身**的胡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胡楊在她這住八個月了,一直表現得老實本份,別說非禮她,就正眼看她都會紅著臉。就這麽一個老實疙瘩,今天怎麽會獸性大發翻自己的窗戶呢?


    “胡楊!你想幹嗎?”黃玉扯過床單蓋住自己的身體,驚恐地問。床單很薄,她緊緊地將床單捂在胸前,卻更勾勒出她那妙趣橫生的曲線來。


    胡楊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麽有趣,關於這個俏房東的記憶閃電般的掠過他的腦海,雖然身材火辣的黃玉很能激起他的原始**,但是他畢竟不是為了強暴而來。


    他站了起來,腰杆挺得很直,一般人西裝革履都沒他這份底氣,一副**著身體就敢冒充“終結者”的“霸氣”。他冷靜地掃了她一眼,目光不打一點折扣地掠過她床單下凹凸有致的曲線,然後沒心沒肺地吐了幾個字:“不好意思,路過。”


    說完他從黃玉的臥房走了出去,走到客廳,黃玉突然醒悟過來,她追了出來,亮了客廳的燈。她說:“你先別走,穿上衣服。”


    說完她丟下自己的一件寬大睡衣來,然後轉身返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這也是下意識地舉動,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現在挺晚了,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她不想讓人看到一個男人赤身**地從自己的家裏出去,可她也不想想,一個赤身**的男人和一個穿女人睡衣的男人有什麽區別嗎?


    胡楊拎起了門口那女人的長睡衣,想了想,還是套了進去,全身被箍得緊緊的,但是好歹穿上衣服了。


    他向門口走去,黃玉卻再次開了門,壓低嗓音很急地叫他:“阿楊,你先別走!”


    他覺得很奇怪,難道她是要跟自己“交合”嗎?在他那個時代,人類瀕臨滅絕的邊緣,隨時啟動“繁殖模式”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胡楊回過頭之後看自己的眼光有些綠芒,黃玉趕緊解釋道:“阿楊,你……你在客廳裏坐一會……我有話問你。”


    於是胡楊坐了下來,因為沒穿內褲,他那個部位還是有些突出,而且如果坐他的正麵,裏麵黑洞洞的還頗令人聯想無極限。


    黃玉覺得很尷尬,她走了過來,坐在胡楊的側邊。她穿著一件非常薄的粉紅真絲睡衣,沒戴胸罩,每走一步裏麵那34d的size都顛得歡。


    她問胡楊:“阿楊,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當自己是蜘蛛俠嗎?怎麽從外麵爬上來,還一絲不掛的。”


    她覺得胡楊一定是出了什麽意外,不然以他的個性是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來的。


    “我去陽台收衣服,一不小心滑下去了。”胡楊據實回答,在他的記憶中,這個房東太太是個友善平易而且美麗豐滿的女人,他知道這個大實話她反而不會相信,這卻是他正要的結果。


    “是嗎?”黃玉很疑慮,從三樓滑下去,即使不摔死,那也不會跟一個沒事人一般吧?比起這個理由,她更願意相信懷疑胡楊真的是出於好奇來偷窺自己的。


    “那你為什麽沒穿衣服呢?”


    “我裸睡的。”


    “哦……”黃玉畢竟是過來人,沒少女那麽多的忸怩,她隻是覺得眼前這個胡楊突然表現得完全不同了:眼神沉穩,雖然穿得像“如花”,可是身姿卻靜如磐石。而以前的胡楊,目光躲閃,跟她對麵交流的時候經常抓耳搔腮,跟猴子一般沒定性。


    枯坐了一會,黃玉問胡楊:“你真的沒事嗎?要不天一亮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如果是內出血的話,表麵上都是看不到傷痕的。要是……要是你手頭不寬裕的話,我可以借給你,或者我陪你去吧。”


    黃玉之所以認為他沒錢,是因為他已經拖欠了她三個月的房租了。


    “我沒事,如果可以,給我一杯水吧。”胡楊剛剛經曆了一場雷擊,雖然沒被擊成刺蝟,但體內嚴重缺水。


    黃玉過去幫他倒水,遞給他的時候俯下身子,睡衣的領口很寬敞,露出了裏麵的一大截白生生的**和那深深的乳溝。


    胡楊接過水,目光卻深陷其裏。他不知道掩飾自己對女人的**,他沒有這個習慣。


    黃玉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在這麽樣的一個夜晚,外麵雷電交加風雨大作,裏麵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人的意誌會變得很薄弱,黃玉感覺胡楊的眼神就像是火種,一不小心就會點燃她。


    她不能任由事態如此發展下去,胡楊才23歲,隻能算是她的小弟弟。


    因此她控製住自己的**,對胡楊說:“你現在過去吧,注意聲音要小一點,別讓人發現了。”


    胡楊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他穿著女人的睡衣,走路的姿態卻是**的,那模樣令人發笑,黃玉正笑著,胡楊卻突然回過頭來:“我沒鑰匙。”


    本來黃玉是不會留有房客的鑰匙的,不過胡楊有點丟三落四,所以專門放了一個備用鑰匙在黃玉的手裏。


    黃玉在胡楊離開之後終於“撲哧”笑出聲來,胡楊的模樣實在太滑稽,笑到後麵卻有些胸悶――


    天啦,才四點多,這一夜可怎麽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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