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報,〈金陵日報〉報道,7月29日淩晨,偽冀東自)通縣保安隊張慶餘部發生大規模嘩變,大漢奸殷汝耕被扣,300日寇被殺!”
“看報!……看報,中央社報道,81日,平西抗日敢死隊再出奇兵,重創日寇!”
迎接戎瑞的轎車剛剛駛進南京城,戎瑞就聽見了一個報童在大街上大聲地叫賣著手中的報紙。看報童興奮的表情,今天的新聞一定非常好賣,因為都是市民們希望看到的內容。這一點都不奇怪,自平津開戰以來,南京的市民們愛國熱情極度高漲。對於市民們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他們在報紙上看到國土的再度淪陷,最希望聽到的就是打擊日寇的消息,哪怕一個小小的戰績都會讓市民們興奮地談論上好一陣子。
“等等!”戎瑞示意司機先在路邊停靠一下。“雲峰,去買張報紙來!”
“是!”雲峰點頭應到。
戴笠和軍統的動作也夠快的,真麽快的時間內他們就製造出了動靜來。看來國民黨並不是沒有人才,或者說人才和條件比**相對要好得多,問題就出在指導思想上。還是主席說的對,一支沒有正確先進思想武裝的隊伍,從它成立的一開始就是注定沒有前途的。不過這並不是戎瑞關心的,偽冀東自治政府所在地通縣保安隊張慶餘部發生大規模嘩變的事情在戎瑞的印象當中並沒有什麽印象,這也不怪他,畢竟他不是研究抗戰曆史的。通縣事件發生在729日的淩晨,事件的起因和導火線是因為日本懷疑通縣的保安隊放走了原本應該由保安隊阻擊的29突圍部隊,所以通縣的日本特務機關長細木繁呼叫了12架飛機對保安隊的駐地進行了轟炸。日本人僅僅憑著懷疑就如此不拿保安隊不當人看,這引起了通縣保安隊官兵的憤慨,事件的火種就這樣埋下了。通縣的冀東保安總隊第一隊隊長張慶餘和幾個原本就對日本人和偽政府不滿的軍官合謀決定起事反日,這個決定得到了大部分官兵的擁護。29日淩晨,保安隊在張慶餘的帶領下舉行抗日起義,以進攻日軍兵營的槍聲為號,兵分三路同時行動。起義官兵迅速占領了冀東偽政府長官公署和重要機關,撲進大漢奸殷汝耕的臥室把他從被窩裏揪了出來。接著,他們摸進了日本特務機關和守備隊住所,細木繁聽見動靜衝了出來提著手槍大呼小叫,起義官兵立即將他擊斃在地。這一仗激戰進行了6小時,搗毀了日偽組織燒毀了日軍守備隊的軍火庫,殲滅了日軍第一總隊顧問渡邊少佐、教育廳顧問竹騰茂、憲兵隊長何田、通縣顧問申茂、冀東銀行行長等以下300人。事後,起義保安隊分兩路向平西轉移,一路上突破圍堵,不料卻被國民黨軍孫殿英部解除了武裝。這次事件的主要領導人張慶餘後來被蔣介石召到了南京,委以軍政部第六補充訓練處處長的職務,後又改任91軍副軍長、國民黨軍委會參議等職。據說此人後來因不滿國民黨內部派係傾軋忿鬱成疾,並於1946退役,解放後病死在天津。
雖然戎瑞對通縣事件並不清楚,但他卻知道這一事件的背景。盧溝橋事變發生之後,平津周邊地區的許多日偽保安隊官兵對日偽政府的不滿程度大為高漲,他們暗中聯絡宋哲圓的29軍或者中央軍,準備暗中起事配合平津抗戰。甚至有的還偷偷與平津地下黨組織取得了秘密聯係,準備舉行抗日起義。他們沒有想到29軍和國民黨政府居然敗退得這麽快,起義的事情還沒有準備完成,國民黨部隊就已經敗退到了保定,平津也淪陷日寇之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這些人當中有的沒有沉住氣,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舉行了抗日起義,不過由於力量薄弱很快就被日軍撲滅了。大多數人都在暗中等待時機,以備將來舉行更大的抗日起義。這件事情日本的特務機關也不是沒有聽到風聲,所以對保安隊的不信任也是必然的。不過這件事情,也為以後**領領導的十萬冀東人民抗日大暴動埋下了伏筆。
“先生,8月9日上午,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通知您務必參加國防會議,地點在軍委會禮堂。”張思瑤匯報說。“薰事局的幾位顧問已經安全抵達了,他們在南京的事物將會比較繁忙,為了生意的保密起見,他們將不再與您專門見麵了。陳納德上尉已經到南京了,他希望能得到您的召見。”
“嗬嗬,這個陳納德上尉倒是挺著急的呢!”戎瑞吐出了一口雪茄,笑了起來。“他在南京還好嗎?”
“還好,先生,我們已經為他安排了住處。”張思瑤說。
“嗯,很好,這樣吧,你通知他明天下午來!”
“是。先生!”張思瑤答應到。“凱瑟琳小姐來電。與美國新澤西通用+)
“是嗎。這還好。凱瑟琳幹得漂亮。”聽到這個消息戎瑞高興地笑了起來。“凱瑟琳小姐有沒有說貝克蘭是不是真地死了?”
“說了。凱瑟琳小姐說通用+而是因病退休。他地兒子又不願意經商。所以才決定出讓公司地。
”張思瑤搖搖頭。“凱瑟琳小姐說。通用+:營果然被您料著了。去年他們公司已經出現了虧空。”
“退休?”戎瑞愣了一下。隨即揮揮手。“退休也一樣。反正他地公司願意出讓就行。嗬嗬!”
通用+己。作為一種新型合用有廣闊前景地工程材料。塑料工業怎麽可能會出現虧空地。當然了。如果是在刻意地打壓之下。那就另當別論了。除了貝克蘭之外。通用++地股份轉讓給了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老貝克蘭畢竟是公司地創辦人和+塑料地發明人。他當然不想失去自己創辦地塑料王國。不過現在到省心了。他地兒子不願意經商。嗬嗬!
通用+
還是相當高的,將近2000萬美圓,按照常理這個報價出格,討價還價之下1500到1700美圓拿下來也是比較劃算的。但戎瑞可不願意出這個冤枉錢,道理很簡單,通用+蘭來說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除了這個公司長期以來建立的營銷網絡和人脈關係。這並不是大話,自從徹底收購杜邦公司的尼龍專利計劃失敗之後,戎瑞很快就把目光轉向了被後世稱為塑料之父的貝克蘭先生所創辦的塑料帝國通用+上門去,而且他對貝克蘭的普通塑料技術含量和較高生產成本不感興趣。而是事先在克林福蘭投資集團下屬的科學實驗室對塑料進行了進一步的研究和試驗,開發出了技術含量更高,生產成本更低的新型塑料。新型塑料開發成功之後,戎瑞授意凱瑟琳小姐暗中向美國專利局申請了新型塑料的發明專利。這一下,貝克蘭和通用+|優勢便蕩然無存了。
在充分準備的基礎上,凱瑟琳小姐親自領銜,克林福蘭行政、營銷、技術和法律團隊參加的談判小組製定了周密的收購談判方案。收購談判最大的殺手鐧就是新型塑料的發明專利權,一旦這個發明專利向社會公布,通用+a一落千丈,這一點凱瑟琳小姐和戎瑞心中都很清楚。雖然通用塑料公司的報價還算正常,但戎瑞的心理底價根本就沒有超過500美圓,這一點戎瑞很有信心,不怕貝克蘭和他的兒子不就範。這對於貝克蘭來說實際上是不公平的,曆史上通用塑料公司在1939年的轉讓價格是c美圓。戎瑞可不管這些,貝克蘭塑料之父的稱號今後恐怕落不到他的頭上了。不過,戎瑞還是為貝克蘭和他的後人留了一手,100美圓外加改組後公司百分之一的象征性股份,並利用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在美國影響力為貝克蘭爭取一個由政府科學機構頒發的塑料之父稱號。在戎瑞看來,這個條件實際上比第一個現金方案更加有利於貝克蘭和他的後人,就看貝克蘭先生是不是接招了。他要是真的不識好人心,戎瑞也就沒有辦法了。要知道塑料是什麽,從二次大戰開始,塑料將成為應用最為廣泛的工程材料,用財源滾滾四個字去形容一點都不過份。這可是戎瑞心目中真正的大手筆,而且是有著長遠戰略意義的大手筆,這個件事情要是辦成了,戎瑞估計半夜裏都回笑醒過來。
“對了,關於從留美學生中調派一批人進入克林福蘭科學實驗室與研究機構的事情布置下去了嗎?”
“凱瑟琳小姐已經布置下去了。”張思瑤點點頭。“留學生支部的曹書記已經將名單報上來了,一共十一個人。凱瑟琳小姐的意思是,先讓他們以實習生的名義進入克林福蘭科學機構實習,以後再作進一步的安排。”
“好,就這樣,凱瑟琳考慮得很好!”戎瑞滿意地點點頭。
“孔二公子上周已經親自把上半年的分紅送過來了。”張思瑤笑著說道。
“噢,這個假小子倒是很好講信用呀,說好8初就真的是在月初送錢來了。”戎瑞大笑著說道。“張姐,孔二公子送來的上半年分紅是多少呀?”
“整整25萬圓,實際上按照財務審計報表應該是247千多,她說是給您湊個整數。”張思瑤笑著對戎瑞說道。“這個孔二公子真有意思,她聽說您不在,二話不說撂下支票和審計報表就走了,嗬嗬!噢,她說等你回來要請您吃飯的。”
“這個假小子恐怕是又有什麽歪主意了,嗬嗬!”戎瑞搖搖頭。“也好,我正有事要找他們父女兩個呢,你聯係一下給安排一個時間,我們請客!”
“是,先生!”張思瑤一邊答應一邊飛快地在記錄本上作了記錄。
“我不在的時候,又沒有發現軍統或者中統的人給我們找麻煩呀?”戎瑞問道。
“沒有!”張思瑤搖頭回答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個在附近探頭探腦,不過都被楚大豐的人抓住打了個半死,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咯咯!先生,這樣做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要是軍統或者中統的人懷恨在心的話……”
“不會!”戎瑞站了起來,伸伸懶腰。“我們做從事這一行當,是一個非常有意思也非常複雜的工作,不僅需要機智、勇敢和耐心,我們還要充分地了解我們對手的心理。嗬嗬,這麽說吧,要是在大街上遇見一隻餓狗,最好的辦法就是拿起木棒狠狠地敲過去。如果你想要避開惡狗的話,它卻偏偏就向你撲過來。當然了,這也要與我們所處的環境相適應,我們是誰,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特命督察辦公室和克林福蘭投資集團這兩塊響當當的招牌不是用來糊牆的。別說軍統或者中統的人一般不敢動咱們,就算我們暴露了,他們也得掂量掂量,嘿嘿!不過,你說的也很正確,囂張也要看什麽時候、什麽時機和什麽理由,不能動不動就耍橫,一手硬和一手軟這兩手方針我們必須要時刻牢記。”
“是,先生,我們明白了!”
“我不再期間,什麽人拜訪或者來電話最多呀?”戎瑞揮揮手,這種工作技巧隻能心領神會,根本沒辦法手把手地講解。
“我這兒都有記錄,我看看!”張思瑤翻開了記錄本。“最近一段時間,來電話最多的人是軍委會秘書處和軍購小組的蔡將軍。打發人來最多的是財政部長孔祥熙,他的秘書還多次打電話來問您回來了沒有,聽說孔祥熙剛剛從英美等國回來。”
“嗯,表麵上是代表國民政府去英國參加英王喬治六世的加冕典禮,實際上,孔祥熙是奉老蔣的命令到美國和歐洲借錢去了,沒有錢老蔣就沒底氣跟日本人拚命了。”戎瑞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老蔣對於英美等國介入中日衝突的幻想還沒有完全消失,隻怕這回孔祥熙聽到的好話
空手而歸是必然的了,哼哼!”
“或許孔祥熙真的在英美列強那裏空手而歸,會不會他是向您要錢來了?”張思瑤想了一下說。
“嗯,倒是有這個可能,要不然他沒法向老蔣交代,嗬嗬!”戎瑞笑了起來。
“那我們給還是不給?”張思瑤的語氣明顯地透著不樂意的成分。
“怎麽還是有想法?”戎瑞笑著向張思瑤問道。
“先生,要說沒有想法那肯定是假的,我……”張思瑤不說了。
“張姐,我理解你的想法。”戎瑞示意張思瑤坐下來說話。“其實在我們的黨組織內部,和你有同樣想法的同誌並不在少數,甚至很可能是多數。不過呀,這個決定是主席、周副主席和中央主要首長批準執行的,這回說明了什麽呢?這就意味著在一定的範圍內盡可能地為國民黨政府的抗戰提供幫助,對於我們黨和紅軍是有益的。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對我們這個民族和國家有益。張姐,這是我們黨作為中華民族一分子所必需要做的,否則,我們的黨就不可能被稱為真正的中華民族先鋒隊,也將與我們所倡導的抗日主張背道而馳。張姐,你想想,我們黨為什麽在十年內戰之後又重新與國民黨合作,為什麽會放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為什麽會放棄紅軍的光榮稱號,嗯?”
“是,先生!”張思瑤臉紅了一下。“可就是感覺……”
“感覺心中總是那麽別扭是不是,哈哈!”戎瑞大笑起來。“這不奇怪,別扭是很正常的,我們的紅軍將士們換上國民黨軍裝的時候也會跟你一樣感覺別扭的。不過,隻要把握了大局和大義,這種別扭感覺以後就會慢慢淡化開來的。”
“是,請先生放心,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嗬嗬,我當然不會怕你影響工作,而是怕張姐你影響工作的心情,嗬嗬!”戎瑞指了指胸口對張思瑤說道。
“工作的心情?”張思瑤愣了一下。
“是呀!”戎瑞笑了。“我們的老祖宗馬克思就曾經說過,勞動應該是全人類最為快樂的一件事情,我們做情報工作也應該懷著無比快樂的心情去工作,否則就會影響到工作的效率和效果。我們應該這樣理解,做我們情報工作這一行,也應該是在快樂的心境中開展工作。這種快樂,來自我們對我們事業的無比忠誠,也來自這種工作給我們帶來的無尚榮耀。”
“您說得真好!”張思瑤的眼睛亮了一下。
“不是我說得好,張姐!”戎瑞擺擺手說。“這是我們的事業所決定的,隻要想到我們事業成功的那一天,我們的身上就會充滿無窮的力量,就會更加快樂和努力地投入到我們的工作當中去,這種快樂是任何物質條件所不能替代的精神享受。”
“咯咯!”張思瑤咯咯地笑了起來。“先生都快趕上理論家了,咯咯!”
理論家?戎瑞撇撇嘴巴,理論固然重要,但他才不想當什麽理論家。作為一個情報工作者,如果不是因為這種精神享受,誰能長期受得了這種艱苦和危險的工作環境呀。戎瑞剛才所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話,對於戎瑞自己來說,情報工作就是他的生命所在,是他如魚得水的所在。在他看來,在工作中付出和證明自己的忠誠,並在工作中獲得無與倫比的榮耀感覺,這才是情報工作的精神實質。
“戎瑞回來了?”
“是的,局長,是跟閻寶航先生乘坐同一班飛機從西安回到南京的。”毛人鳳點頭道。“局座……”
“算啦!”戴笠這次沒有不滿。“不過,這戎瑞怎麽跟閻寶航混到一起了?”
“卑職也不知道,可能是偶遇吧。”毛人鳳還真不知道兩人是怎麽乘坐同一班飛機的。
“不,應該不是偶遇的,嗬嗬!”戴笠輕笑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局座,您是說……”
“哼,你想到哪兒去了!”戴笠瞄了毛人鳳一眼。“閻寶航這次去西安幹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知道!”毛人鳳點點頭。
“是委員長和蔣夫人讓他去西安安撫東北軍的那些人。”
“沒錯!”戴笠習慣性地端起了空空如也的水杯。“東北軍的勢力雖然散了,不過他們這麽多年的積累和留下的人脈還是非常可觀的。委員長是不想他們將來成為麻煩,所以才讓閻寶航區安撫一下,順便把散掉的東北軍舊人生活安置一下。不過,委員長是不會讓他們利用手中的巨額資金真的掌握經濟命脈的。”
“我明白了,您是說閻寶航為這事想要走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門路?”毛人鳳恍然大悟。
“應該是這樣的,之前我們也沒有得到戎瑞和閻寶航兩人相互認識的信息。不過,兩人能說上話也很正常,畢竟他們兩人跟我們的那位少帥有著這樣那樣的關係。”戴笠想要喝水才發現水杯是空的,於是遞給了毛人鳳。
毛人鳳趕緊接過水杯,為戴笠倒上了開水。
“特別行動隊趕得不錯,在幹幾件有影響的事情,這個平西抗日敢死隊的名號就算是坐實了。”戴笠說道。“這樣一來,不僅國民政府方麵可以有所交代,委員長的臉上也算是有光,而且我們軍統係統在與中統那邊的爭鬥中又加上了一個砝碼。”
“局座高明!”毛人鳳點頭道。
“下一步,他們有什麽打算?”戴笠問道。
“特別行動隊最新一次發報顯示,他們已經在組織一次更加重大的行動,要在北平好好地放一個爆竹,讓蔣委員長和國內民眾瞧瞧,也為局座爭光,嗬嗬!”
“有把握嗎?”戴笠的眼角微微一笑。
“有!”毛人鳳答道。“這次選定的目標是日本駐領事館和北平憲兵隊,二選一!”
“領事館不能動,這與委員長的國策不相符合!”戴笠搖搖頭。“就選憲兵隊吧,告訴他們,行動之後有重賞!隻要幹得好,月票、更新票、推薦票、打賞,要什麽有什麽!”
“看報!……看報,中央社報道,81日,平西抗日敢死隊再出奇兵,重創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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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戎瑞示意司機先在路邊停靠一下。“雲峰,去買張報紙來!”
“是!”雲峰點頭應到。
戴笠和軍統的動作也夠快的,真麽快的時間內他們就製造出了動靜來。看來國民黨並不是沒有人才,或者說人才和條件比**相對要好得多,問題就出在指導思想上。還是主席說的對,一支沒有正確先進思想武裝的隊伍,從它成立的一開始就是注定沒有前途的。不過這並不是戎瑞關心的,偽冀東自治政府所在地通縣保安隊張慶餘部發生大規模嘩變的事情在戎瑞的印象當中並沒有什麽印象,這也不怪他,畢竟他不是研究抗戰曆史的。通縣事件發生在729日的淩晨,事件的起因和導火線是因為日本懷疑通縣的保安隊放走了原本應該由保安隊阻擊的29突圍部隊,所以通縣的日本特務機關長細木繁呼叫了12架飛機對保安隊的駐地進行了轟炸。日本人僅僅憑著懷疑就如此不拿保安隊不當人看,這引起了通縣保安隊官兵的憤慨,事件的火種就這樣埋下了。通縣的冀東保安總隊第一隊隊長張慶餘和幾個原本就對日本人和偽政府不滿的軍官合謀決定起事反日,這個決定得到了大部分官兵的擁護。29日淩晨,保安隊在張慶餘的帶領下舉行抗日起義,以進攻日軍兵營的槍聲為號,兵分三路同時行動。起義官兵迅速占領了冀東偽政府長官公署和重要機關,撲進大漢奸殷汝耕的臥室把他從被窩裏揪了出來。接著,他們摸進了日本特務機關和守備隊住所,細木繁聽見動靜衝了出來提著手槍大呼小叫,起義官兵立即將他擊斃在地。這一仗激戰進行了6小時,搗毀了日偽組織燒毀了日軍守備隊的軍火庫,殲滅了日軍第一總隊顧問渡邊少佐、教育廳顧問竹騰茂、憲兵隊長何田、通縣顧問申茂、冀東銀行行長等以下300人。事後,起義保安隊分兩路向平西轉移,一路上突破圍堵,不料卻被國民黨軍孫殿英部解除了武裝。這次事件的主要領導人張慶餘後來被蔣介石召到了南京,委以軍政部第六補充訓練處處長的職務,後又改任91軍副軍長、國民黨軍委會參議等職。據說此人後來因不滿國民黨內部派係傾軋忿鬱成疾,並於1946退役,解放後病死在天津。
雖然戎瑞對通縣事件並不清楚,但他卻知道這一事件的背景。盧溝橋事變發生之後,平津周邊地區的許多日偽保安隊官兵對日偽政府的不滿程度大為高漲,他們暗中聯絡宋哲圓的29軍或者中央軍,準備暗中起事配合平津抗戰。甚至有的還偷偷與平津地下黨組織取得了秘密聯係,準備舉行抗日起義。他們沒有想到29軍和國民黨政府居然敗退得這麽快,起義的事情還沒有準備完成,國民黨部隊就已經敗退到了保定,平津也淪陷日寇之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這些人當中有的沒有沉住氣,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舉行了抗日起義,不過由於力量薄弱很快就被日軍撲滅了。大多數人都在暗中等待時機,以備將來舉行更大的抗日起義。這件事情日本的特務機關也不是沒有聽到風聲,所以對保安隊的不信任也是必然的。不過這件事情,也為以後**領領導的十萬冀東人民抗日大暴動埋下了伏筆。
“先生,8月9日上午,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通知您務必參加國防會議,地點在軍委會禮堂。”張思瑤匯報說。“薰事局的幾位顧問已經安全抵達了,他們在南京的事物將會比較繁忙,為了生意的保密起見,他們將不再與您專門見麵了。陳納德上尉已經到南京了,他希望能得到您的召見。”
“嗬嗬,這個陳納德上尉倒是挺著急的呢!”戎瑞吐出了一口雪茄,笑了起來。“他在南京還好嗎?”
“還好,先生,我們已經為他安排了住處。”張思瑤說。
“嗯,很好,這樣吧,你通知他明天下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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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還好。凱瑟琳幹得漂亮。”聽到這個消息戎瑞高興地笑了起來。“凱瑟琳小姐有沒有說貝克蘭是不是真地死了?”
“說了。凱瑟琳小姐說通用+而是因病退休。他地兒子又不願意經商。所以才決定出讓公司地。
”張思瑤搖搖頭。“凱瑟琳小姐說。通用+:營果然被您料著了。去年他們公司已經出現了虧空。”
“退休?”戎瑞愣了一下。隨即揮揮手。“退休也一樣。反正他地公司願意出讓就行。嗬嗬!”
通用+己。作為一種新型合用有廣闊前景地工程材料。塑料工業怎麽可能會出現虧空地。當然了。如果是在刻意地打壓之下。那就另當別論了。除了貝克蘭之外。通用++地股份轉讓給了克林福蘭投資集團。老貝克蘭畢竟是公司地創辦人和+塑料地發明人。他當然不想失去自己創辦地塑料王國。不過現在到省心了。他地兒子不願意經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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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關於從留美學生中調派一批人進入克林福蘭科學實驗室與研究機構的事情布置下去了嗎?”
“凱瑟琳小姐已經布置下去了。”張思瑤點點頭。“留學生支部的曹書記已經將名單報上來了,一共十一個人。凱瑟琳小姐的意思是,先讓他們以實習生的名義進入克林福蘭科學機構實習,以後再作進一步的安排。”
“好,就這樣,凱瑟琳考慮得很好!”戎瑞滿意地點點頭。
“孔二公子上周已經親自把上半年的分紅送過來了。”張思瑤笑著說道。
“噢,這個假小子倒是很好講信用呀,說好8初就真的是在月初送錢來了。”戎瑞大笑著說道。“張姐,孔二公子送來的上半年分紅是多少呀?”
“整整25萬圓,實際上按照財務審計報表應該是247千多,她說是給您湊個整數。”張思瑤笑著對戎瑞說道。“這個孔二公子真有意思,她聽說您不在,二話不說撂下支票和審計報表就走了,嗬嗬!噢,她說等你回來要請您吃飯的。”
“這個假小子恐怕是又有什麽歪主意了,嗬嗬!”戎瑞搖搖頭。“也好,我正有事要找他們父女兩個呢,你聯係一下給安排一個時間,我們請客!”
“是,先生!”張思瑤一邊答應一邊飛快地在記錄本上作了記錄。
“我不在的時候,又沒有發現軍統或者中統的人給我們找麻煩呀?”戎瑞問道。
“沒有!”張思瑤搖頭回答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個在附近探頭探腦,不過都被楚大豐的人抓住打了個半死,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咯咯!先生,這樣做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要是軍統或者中統的人懷恨在心的話……”
“不會!”戎瑞站了起來,伸伸懶腰。“我們做從事這一行當,是一個非常有意思也非常複雜的工作,不僅需要機智、勇敢和耐心,我們還要充分地了解我們對手的心理。嗬嗬,這麽說吧,要是在大街上遇見一隻餓狗,最好的辦法就是拿起木棒狠狠地敲過去。如果你想要避開惡狗的話,它卻偏偏就向你撲過來。當然了,這也要與我們所處的環境相適應,我們是誰,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特命督察辦公室和克林福蘭投資集團這兩塊響當當的招牌不是用來糊牆的。別說軍統或者中統的人一般不敢動咱們,就算我們暴露了,他們也得掂量掂量,嘿嘿!不過,你說的也很正確,囂張也要看什麽時候、什麽時機和什麽理由,不能動不動就耍橫,一手硬和一手軟這兩手方針我們必須要時刻牢記。”
“是,先生,我們明白了!”
“我不再期間,什麽人拜訪或者來電話最多呀?”戎瑞揮揮手,這種工作技巧隻能心領神會,根本沒辦法手把手地講解。
“我這兒都有記錄,我看看!”張思瑤翻開了記錄本。“最近一段時間,來電話最多的人是軍委會秘書處和軍購小組的蔡將軍。打發人來最多的是財政部長孔祥熙,他的秘書還多次打電話來問您回來了沒有,聽說孔祥熙剛剛從英美等國回來。”
“嗯,表麵上是代表國民政府去英國參加英王喬治六世的加冕典禮,實際上,孔祥熙是奉老蔣的命令到美國和歐洲借錢去了,沒有錢老蔣就沒底氣跟日本人拚命了。”戎瑞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老蔣對於英美等國介入中日衝突的幻想還沒有完全消失,隻怕這回孔祥熙聽到的好話
空手而歸是必然的了,哼哼!”
“或許孔祥熙真的在英美列強那裏空手而歸,會不會他是向您要錢來了?”張思瑤想了一下說。
“嗯,倒是有這個可能,要不然他沒法向老蔣交代,嗬嗬!”戎瑞笑了起來。
“那我們給還是不給?”張思瑤的語氣明顯地透著不樂意的成分。
“怎麽還是有想法?”戎瑞笑著向張思瑤問道。
“先生,要說沒有想法那肯定是假的,我……”張思瑤不說了。
“張姐,我理解你的想法。”戎瑞示意張思瑤坐下來說話。“其實在我們的黨組織內部,和你有同樣想法的同誌並不在少數,甚至很可能是多數。不過呀,這個決定是主席、周副主席和中央主要首長批準執行的,這回說明了什麽呢?這就意味著在一定的範圍內盡可能地為國民黨政府的抗戰提供幫助,對於我們黨和紅軍是有益的。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對我們這個民族和國家有益。張姐,這是我們黨作為中華民族一分子所必需要做的,否則,我們的黨就不可能被稱為真正的中華民族先鋒隊,也將與我們所倡導的抗日主張背道而馳。張姐,你想想,我們黨為什麽在十年內戰之後又重新與國民黨合作,為什麽會放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為什麽會放棄紅軍的光榮稱號,嗯?”
“是,先生!”張思瑤臉紅了一下。“可就是感覺……”
“感覺心中總是那麽別扭是不是,哈哈!”戎瑞大笑起來。“這不奇怪,別扭是很正常的,我們的紅軍將士們換上國民黨軍裝的時候也會跟你一樣感覺別扭的。不過,隻要把握了大局和大義,這種別扭感覺以後就會慢慢淡化開來的。”
“是,請先生放心,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嗬嗬,我當然不會怕你影響工作,而是怕張姐你影響工作的心情,嗬嗬!”戎瑞指了指胸口對張思瑤說道。
“工作的心情?”張思瑤愣了一下。
“是呀!”戎瑞笑了。“我們的老祖宗馬克思就曾經說過,勞動應該是全人類最為快樂的一件事情,我們做情報工作也應該懷著無比快樂的心情去工作,否則就會影響到工作的效率和效果。我們應該這樣理解,做我們情報工作這一行,也應該是在快樂的心境中開展工作。這種快樂,來自我們對我們事業的無比忠誠,也來自這種工作給我們帶來的無尚榮耀。”
“您說得真好!”張思瑤的眼睛亮了一下。
“不是我說得好,張姐!”戎瑞擺擺手說。“這是我們的事業所決定的,隻要想到我們事業成功的那一天,我們的身上就會充滿無窮的力量,就會更加快樂和努力地投入到我們的工作當中去,這種快樂是任何物質條件所不能替代的精神享受。”
“咯咯!”張思瑤咯咯地笑了起來。“先生都快趕上理論家了,咯咯!”
理論家?戎瑞撇撇嘴巴,理論固然重要,但他才不想當什麽理論家。作為一個情報工作者,如果不是因為這種精神享受,誰能長期受得了這種艱苦和危險的工作環境呀。戎瑞剛才所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話,對於戎瑞自己來說,情報工作就是他的生命所在,是他如魚得水的所在。在他看來,在工作中付出和證明自己的忠誠,並在工作中獲得無與倫比的榮耀感覺,這才是情報工作的精神實質。
“戎瑞回來了?”
“是的,局長,是跟閻寶航先生乘坐同一班飛機從西安回到南京的。”毛人鳳點頭道。“局座……”
“算啦!”戴笠這次沒有不滿。“不過,這戎瑞怎麽跟閻寶航混到一起了?”
“卑職也不知道,可能是偶遇吧。”毛人鳳還真不知道兩人是怎麽乘坐同一班飛機的。
“不,應該不是偶遇的,嗬嗬!”戴笠輕笑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局座,您是說……”
“哼,你想到哪兒去了!”戴笠瞄了毛人鳳一眼。“閻寶航這次去西安幹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知道!”毛人鳳點點頭。
“是委員長和蔣夫人讓他去西安安撫東北軍的那些人。”
“沒錯!”戴笠習慣性地端起了空空如也的水杯。“東北軍的勢力雖然散了,不過他們這麽多年的積累和留下的人脈還是非常可觀的。委員長是不想他們將來成為麻煩,所以才讓閻寶航區安撫一下,順便把散掉的東北軍舊人生活安置一下。不過,委員長是不會讓他們利用手中的巨額資金真的掌握經濟命脈的。”
“我明白了,您是說閻寶航為這事想要走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的門路?”毛人鳳恍然大悟。
“應該是這樣的,之前我們也沒有得到戎瑞和閻寶航兩人相互認識的信息。不過,兩人能說上話也很正常,畢竟他們兩人跟我們的那位少帥有著這樣那樣的關係。”戴笠想要喝水才發現水杯是空的,於是遞給了毛人鳳。
毛人鳳趕緊接過水杯,為戴笠倒上了開水。
“特別行動隊趕得不錯,在幹幾件有影響的事情,這個平西抗日敢死隊的名號就算是坐實了。”戴笠說道。“這樣一來,不僅國民政府方麵可以有所交代,委員長的臉上也算是有光,而且我們軍統係統在與中統那邊的爭鬥中又加上了一個砝碼。”
“局座高明!”毛人鳳點頭道。
“下一步,他們有什麽打算?”戴笠問道。
“特別行動隊最新一次發報顯示,他們已經在組織一次更加重大的行動,要在北平好好地放一個爆竹,讓蔣委員長和國內民眾瞧瞧,也為局座爭光,嗬嗬!”
“有把握嗎?”戴笠的眼角微微一笑。
“有!”毛人鳳答道。“這次選定的目標是日本駐領事館和北平憲兵隊,二選一!”
“領事館不能動,這與委員長的國策不相符合!”戴笠搖搖頭。“就選憲兵隊吧,告訴他們,行動之後有重賞!隻要幹得好,月票、更新票、推薦票、打賞,要什麽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