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行動隊的人員正如毛人鳳說的那樣,的確是精銳之人不僅來自軍統局內部,還有很多都直接來自精銳的作戰部隊,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在人員這一點,戴笠和毛人鳳借鑒了戎瑞龍星戰隊的組建方法,所以才能快速成軍。武器裝備上,戴笠也沒有吝嗇,花大價錢為每個行動隊員配備了兩把原產德國的20響快慢機,湯姆遜衝鋒槍人手一~行動小組都配備了捷克造zb26輕機槍。戴笠甚至從軍委會搶了兩具巴祖卡火箭.筒來,為的就是加強特別行動隊的火力。特別行動隊的.武器裝備是不錯,可戴笠實在是肉疼得緊,這些可都得花錢的。不過戎瑞還是夠大方,武.器按國內進貨價不賺戴笠一分錢,所有的彈藥免費附送。120.的特別行動隊,這能省下多少錢,戴笠的心裏很明白,.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這個人情讓他多少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覺,因.為性格和職業特點決定了戴笠非特殊情況絕不想欠別人的。
就在當天晚上,這支名義上的平西抗日敢死隊,軍統局特別行動隊全體隊員所乘坐的軍用專機在毛人鳳的目送下消失在北方的夜空之中。這支特別行動隊分成了四個小隊,其中的兩個小隊按計劃將分別潛入北平和天津市區,一旦兩地被日寇陷落,他們將在敵人的肚子裏大鬧一場。另外兩個小隊則布置在了平津外圍負責遊擊,瞅準機會就給鬼子咬上一口。這是他們這支特別行動隊建立的本意之一,另一個本意是戴笠要用這支隊伍對付平津地區的漢奸,這也是最高當局首肯的。現在他們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假扮平西抗日敢死隊,不過這也沒什麽,本來就是為了打鬼子的,憑空多了一個十裏堡大捷的威名也沒什麽不好。
淩430,北平南苑戰場。
29軍的南苑守衛部隊沒有辜負自己長城抗戰的餘威,愣是在小鬼子的猛烈炮火之下又多堅守了一個大白天。陣地是守住了,不過部隊巨大的傷亡卻使得他們不得不放棄繼續堅守的打算。乘著鬼子攻擊的間歇,在宋哲元的親自同意,南元守軍總指揮132師長趙登禹和督戰的副軍長麟閣命令部隊撤離了陣地。其實放棄南苑陣地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日軍酒井鎬次的獨立第1混成旅團已經占領了沙河,鈴木重康的獨立第11混成旅團也已經占領北苑和清河,並威逼駐守的西苑29軍37師主力部隊。而北平南邊的河邊正三獨立步兵旅團和川岸文三郎的日軍第20團明顯加緊了對南苑的三麵圍攻,南苑失守是遲早的事情。但關鍵毫不在這在,宋哲元和29軍高層判斷,日軍這是想要拿下南苑並協同由北向南攻擊的部隊一口吃掉37師主力,從而在戰略上實現對北平的包|||的發生這樣的結果,29軍隻怕是要被鬼子包了餃子,宋哲元辛辛苦苦撐起來的這點家底到最後就連一滴湯汁都不會留下。這是宋哲元根本無法承受的,不是他不願意堅守北平,而是實在沒法守,老蔣的部隊被他自己回絕了,何況中央軍也根本沒有想要馳援本平的真心實意,要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在路上慢騰騰地磨洋工了。說實話,宋哲元寧肯相信北平城門口的一支賴皮狗,也不願相信蔣某人沒有利用日本人將29徹底消耗掉的打算。宋哲元和副軍長秦德純商量的意思是,先把部隊撤回北平,然後再看情況而定,一旦不利則通過還在自己手裏的通道車往保定。這樣在平津各界和全國民眾麵前也好有個交代,南京政府和蔣介石也就沒了指責的借口。
部隊撤出陣地時間的選擇不可謂不好,剛剛實施完一次麽猛烈攻勢的日軍部隊也已經非常疲倦了,要想重新發起進攻至少也得等上一個小時的休整時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看著疲憊不堪的部隊從自己麵前悄然後撤,負責督戰的29軍副軍長麟閣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自開戰以來部隊打得有多麽艱苦他很清楚,也跟將士們一起親身經曆。打到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部隊算是徹底地打殘廢了,父老鄉親麵前也算有了交待,可29的家底也算是基本上打光了。麟閣多年的行伍經驗告訴他,部隊現在的戰力根本不能和開戰之初相提並論,現在的大部分士兵都是補充的新兵和學生兵,大部分的中下級軍官都是剛剛火線提拔上來的,能守到現在靠的就是一口氣。可現在要撤離陣地了,這口氣隻怕就憋不住了呀。還好,部隊現在的撤退還算正常,官兵們身上的硝煙還沒有消散殆盡,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麟閣蹲下身體,揀起一具陣亡士兵身邊的軍帽,拍了拍軍帽上的塵土,然後戴在了士兵的頭上。陣亡的士兵是被鬼子飛機的炸彈炸死的,胸前被彈片破開了一個大洞,身上的血早就已經流幹了。陣亡士兵的手裏麵還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步槍,可以想見臨死前的那一刻他的意誌還是非常堅強的。多好的士兵呀,打鬼子肯定是把好手。麟閣歎了口氣站了起來,令他最為擔心的還不是部隊官兵的士氣,經過這麽多天的鏖戰,就是個稚嫩的小孩子也能熬出一口氣來。看看那些學生兵就知道了,原本清秀的臉龐現在已經滿是剛毅決絕的神情了,這可都是戰場上橫飛的血肉練就出來了的。麟閣最擔心的是鬼子提前覺察到了南苑守軍的撤退行動,而且派出有力部隊掐斷自己的退路,四下一圍攻部隊就得潰散。另外就是鬼子的飛機,南苑陣地上陣亡的官兵有一半是死在了鬼子飛機的轟炸和機槍掃射之下。如果天亮之後被鬼子的飛機發現了,撤退的隊伍就是實實在在的活靶子,那後果絕對不是麟閣自己所能夠想象的。原本八千多人的守軍部隊,打到現在隻剩下了不到一半,麟閣的心就像是刀割了一般難受。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實力不如人,唯有拿命去填。
乘著天亮之前的那一點夜色掩護,親自指揮斷後的麟閣帶著部隊悄悄地離開了陣地,他們也該撤了。大約二十分鍾後,天剛剛亮的時候,麟閣就追上了先期撤離的部隊。不對呀,怎麽這麽快就趕上前麵的部隊了?帶著滿腹的疑問,麟閣和幾個衛士趕到了前麵。一趕到前麵,麟閣
們就傻眼了。隻見大路上擠滿了撤退的官兵,鬧哄]t的早市一樣人頭攢動。說是大路,其實就是一條隻有五六米寬的泥石土路,坑坑窪窪的還有很多飛機炸彈炸出來的彈坑。泥土路的兩邊是齊人高的青紗帳,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邊。由於路窄,撤退的部隊都擠在了泥土路上等待通過,前麵的人過得慢,後麵的人又再往前擠,一時之間速度就更慢了。
這時撤退的大紅門方向上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怎麽回事,難道鬼子提前發現部隊撤退的意圖了嗎?要是大紅門的退路被鬼子掐住了,部隊就完了!
“你們趙師長呢?”麟閣跳下軍馬。一把就抓住了一個上校軍官地胳膊。
“副軍長?”上校軍官嚇了一跳。趕緊向麟閣敬了個軍禮。
“前麵地槍聲是怎麽回事?……你們趙師長在什麽位置?”麟閣指著大紅門地方向問道。
“報告副軍長.。大紅門地退路剛才被鬼子截斷了。鬼子地重機槍已經封鎖了道路。師長他剛才親自帶著隊伍上去了!”
“什麽?!”盡管已經.會預料到了這個可能性。麟閣還是大吃了一驚。
擁擠在大.路上地官兵這時候也知道了自己撤退路線被鬼子階段地消息。一時之間人心便開始不安了起來。老兵和新兵地區別是明顯地。老兵在這個時候往往會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把打通退路地希望交給前麵地突擊部隊。而新兵在這個時候就暴露出了嚴重地問題。不安、擔心甚至惶恐和不知所措地神情在臉上表露無遺。盡管在這之前他們還在南苑陣地上同鬼子拚死廝殺。麟閣地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起來。他擔心地問題一下子就來了兩個。
“你想辦法趕到前麵去,立刻.給我組織部隊增援趙師長,告訴你們趙師長,要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通大紅門的道路!”麟閣斷然向那位上校命令道。“不,還是我親自帶隊去,我命令你在這裏維持部隊,千萬不能出亂子,知道嗎?”
“是!”上校軍官向麟閣.敬了個軍禮。
“走,我.們繞過前麵去!”麟閣翻身上馬大手一揮便急馳而去。
麟閣.剛走,一架鬼子的偵察飛機就發現了擁堵在大路上的撤退官兵。早發現飛機的官兵還算好,拔腿就往大路兩邊的青紗帳裏躲藏。可後麵的很多人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路通了呢,於是大批的人群就向前湧去,這一下原本就亂哄哄的大路上就更加混亂了起來。
“都別慌,散開!那隻是鬼子的偵察機!”上校軍官一見部隊混亂了起來,頓時心中大急。
盡管上校軍官竭力大喊,可是潮水一般的人群哪裏還叫得住。如果現在是原本建製完整的部隊還好說,士兵們還會聽從長官的命令。可現在退下來的大多數都是補充的新兵和學生兵,他們的訓練時間很短,戰場上廝殺全憑一口氣,現在一退下來就亂了套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
沒過幾分鍾,20多架鬼子的飛機就飛到了上空。鬼子飛機上的航空機槍瘋狂地向大路上擁堵的人群掃射起來,一時之間人仰馬翻,慘不忍睹。這樣一來,場麵就徹底地失控了,前麵的人要麽拚命地往後退,要麽撒丫子往兩邊的青紗帳裏麵鑽,而後邊的人群則照樣往前湧。前後一退一湧,原本就狹窄的大路上更加擁堵了起來,那些不小心跌倒的官兵一下子就被踩在了人群的腳下。而兩邊的青紗帳裏麵本來就已經躲藏了好多官兵,這些人一湧入,青紗帳作為隱蔽地點就沒了實際意義。
鬼子飛機似乎也發現了下麵大路上的混亂局麵,20多架飛機很快就調整了攻擊方法,專門撿人多的地方反複掃射衝擊。整個現場的場麵要有多慘烈酒有多慘烈,那位上校軍官無奈之下已經用手槍槍斃了好幾個士兵也不管用。29軍的士兵們幾乎沒有什麽防空的經驗,一看見飛機就知道沒命地四處亂竄。情急之下,上校軍官抓過一挺機槍跳上了一塊大石頭,正要舉槍向鬼子飛機射擊,一陣鬼子飛機航空機槍的猛烈掃射,整個人頓時被打成了好幾截。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大石頭,漫天的血雨飛撒在身後的青紗帳上。
“轟!……轟轟!……”
這時候,另外兩家鬼子的戰鬥轟炸機也聞到了腥味,趕到了戰場,不,這裏已經不是戰場,早已經成了收割中國士兵生命的修羅場。被飛機掃射而死的屍體,被炸彈炸碎的屍塊,在大路上,在青紗帳裏,在溝渠邊,有些地方的屍體甚至覆蓋了好幾層。飛機炸彈的呼嘯聲中,不停地有士兵被炸彈炸得粉身碎骨,航空機槍的吼叫聲中,不斷地有士兵被飛機的掃射打成了馬蜂窩。一個年輕的學生兵一**坐在了地上號啕大哭起來,看得出他的精神徹底地崩潰了。橫飛的血肉,變形的屍體,歇斯底裏的潰兵和血流成河的青紗帳,這一幕在初升陽光的照射下,活脫脫就是一個人間煉獄。
麟閣帶著增援部隊快要接近大紅門時,便被一股日軍截住了,正如麟閣所預料的那樣,日軍果然發現了他們的撤退行動。兩個日軍小隊快速穿插到了大紅門,掐斷了這條29軍撤退必經的道路,~率隊突擊就是這股部隊,隻有迅速擊潰他們,南苑撤退的29官兵才有生路,否則隻有全局覆滅。趙登禹師長他們打得非常艱苦,麟閣通過遠處激烈的槍炮聲就知道。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想趙登禹了,因為眼前截住他的正好是鬼子的後續部隊。而麟閣所率領的增援部隊也被鬼子錯認為是撤退的南苑守軍主力,大隊人馬呼啦一聲就圍了上來。也正由於鬼子的這個誤解,才使得幸存下來的南苑守軍最終得以安全撤回北平城內,盡管他們最終隻剩下一千來人。
被鬼子圍住的29軍官兵知道帶領他們的就是副軍長麟:征戰和29軍的內部教育使得他們竭力拚死抵抗,為的是讓副軍長能夠逃得一條生路。在他們看來,隻要長官在部隊就不會垮,長官戰死了,剩下的士兵即使再多,這支部隊也很快會散掉。在他們的心裏麵,這是一條
來的認識,部隊就使他們的家,長官就是他們的衣食認識或許很多人並不認同,但這個時候卻讓他們迸發出了十二分的戰鬥毅力,竟然愣是把幾倍於己的鬼子部隊打得縮了回去。這愈發地使得鬼子相信了自己的誤解,他們立刻就向被圍的麟閣部隊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一頓迫擊炮彈和野炮彈鋪天蓋地轟鳴之後,四周的鬼子呐喊著衝了上來。
“副軍長!”衛士的聲音幾乎是在哭喊了。
“不用說了,情況緊急,惟有拚死相抗才能拖住日寇!”麟閣看了看手表,完全不顧在近處爆炸的炮彈。“命令下去,讓弟兄們堅持十五分鍾,然後再自行分散突圍!”
“副軍長!”
“快去,在這裏哭嚎什麽,混蛋!”麟閣大怒,回去馬鞭就朝衛士抽去。
“是!”衛士.無奈地揮淚而去。
麟閣看到不遠處一個.士兵被炮彈炸得飛了起來,不由得一陣悲愴湧上心頭。他慢慢地坐了下來,然後拔出了自己的配槍,放在身邊的石頭上。這個時候,他想起了還在家中的老母、賢妻和幼小的六個兒女。麟閣征戰多年,立刻就判斷出了鬼子的錯誤所在,這一判斷對他來說又驚又喜。
喜的是南苑撤退主力部隊得以安全,他現在還不知道大路上的慘狀。驚的是自己隻怕今天難以幸免。到南苑督戰之時,麟閣就已經告別了自己的家人,讓衛士們抬上一口棺材就直奔南苑軍營。他的心裏很清楚,此戰惟有一死才能報國,他根本就沒有29軍戰勝日軍的那份奢望。看來今天就要兌現自己當初的諾言了,想到這裏,麟閣忽然笑了起來。
“轟!”.有一顆炮彈在近旁爆炸,掀起的泥土劈頭蓋臉地撲打在麟閣的身上。
“副軍長?!”麟閣身邊唯.一的衛士驚訝地看到副軍長的表情。
“知道嗎,這個時候竟然是.我軍旅生涯中腦海最為清明的一刻,嗬嗬!”麟閣使勁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中將軍服,忽然站了起來。“時間到,走!”
片刻之後.,被圍的麟閣部隊忽然士氣大漲,拚命衝殺著鬼子的陣線。這時鬼子呼叫來的飛機也到了,一顆顆炸彈呼嘯著撲向奮勇衝殺的29軍官兵。戰鬥激烈地進行著,跟在麟閣身邊的官兵也越來越少,連跟在他身邊的唯一一個衛士也戰死了。周圍不多的官兵們拚命地護衛著他們的副軍長,可麟閣卻全然不顧自己,像一個士兵一樣奮勇向前,這一顆她仿佛又回到了生龍活虎的年輕時代。忽然,幾顆炮彈落在了麟閣的身旁。麟閣的雙腿炮彈被炸斷了,頭上也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汩汩地湧了出來。模糊中,麟閣看到了自己的將士們正在奮勇殺敵,一個個鬼子到在他們的槍口下,倒在閃閃發光的大刀片之下。
“副軍.長?!”
“弟兄們,為副軍長報仇呀!”
“殺呀!”
1937年7月29日,29軍副軍長麟閣中將在北平近郊大紅門附近中彈犧牲,壯烈殉國。麟閣將軍是自蘆溝橋事變以來殉國的第一位中國高級將領,在他犧牲自己後不久,29軍132師師長趙登禹少將也相繼在戰鬥中殉國。趙登禹師長的遺體被部下搶回北平城內,麟閣將軍的遺體於下午在大紅門附近的戰場上被北平紅十字會和冀察政務委會的代表找到。麟閣將軍的遺體運回北平之後,他的夫人帶著六個子女含淚進行了收,從此便在伴隨著他的靈柩在雍和宮附近的柏林寺內隱名埋姓了下來。柏林寺的老方丈感恩於麟閣將軍的為國獻身精神,一直保守著將軍家人和靈柩就在寺內的秘密,直到八年後的抗戰勝利。
“出租車!”
戎瑞的警衛員來雲峰一身便裝站在西安火車站的大門口高聲招呼著出租車,他的身後不遠,戎瑞正跟管鳳鳳津津有味地在火車站路邊的小吃攤上品頭論足。他們從延安出來之後繞了一圈,上了開往西安的火車,這樣也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老板、鳳鳳,快點兒,出租車來了!”來雲峰站在車門旁大聲地叫著戎瑞和管鳳鳳兩人。
“來了!”管鳳鳳趕緊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老板,車來了!”
“唉呀,這麽快叫出租車幹什麽,這小吃好吃得緊呢,價錢又便宜,你們……”戎瑞無奈地攤開了雙手說。
“老板,沒關係,老漢我天天在這兒擺攤,您要是喜歡,下回有的是機會的!”擺攤的老漢高興地對戎瑞說,人家老板這是在誇獎自己呢,他哪能不高興。
“那行,有機會一定光顧!”戎瑞笑著對老漢揮了揮手。
“您慢走了哎!”老漢趕緊點頭招呼。
嗯,這老板真不錯,年紀輕輕的還喜歡咱這小吃,這年頭眼光好的年輕人真是不多了。老漢不由得對自己的手藝得意了起來,別看小吃攤不大,這可是他祖上從道光年間就傳下來的,都上幾百年的曆史了。按照那位年輕老板的說法,這小吃的手藝也叫老祖宗文化遺產,嘿!有文化的人說的就是好!
“喂,問你個話!”老漢正高興著,冷不丁有人在他耳邊問了個話。
“什麽?”老漢沒聽清楚對方在問什麽。
“剛才那個跟你說話的人打哪兒來?”來人語氣不善呀,老漢心想。
“您問這個幹什麽?”老漢哈了一下腰,這年頭擺攤的人見了誰都得低頭哈腰,他都已經習慣了。
“哼!你問我還是我問你呀?”來人一伸手就從懷裏麵掏出一個小本本來在老漢的麵前晃了一下。
“哎喲,先生!”老漢嚇了一跳,有本本的人他可惹不起。
“說吧,那人打哪兒來?”
“先生,他打哪兒來老漢可真不知道,不過倒是聽他講起過成都的小吃,你不知道那位先生可是個美食家,這小吃他懂的還真不少……”
“囉嗦什麽,誰問你這個了,哼!”來人哼了一聲收起了小本本。
“是,是是!……老漢多嘴!”
在人員這一點,戴笠和毛人鳳借鑒了戎瑞龍星戰隊的組建方法,所以才能快速成軍。武器裝備上,戴笠也沒有吝嗇,花大價錢為每個行動隊員配備了兩把原產德國的20響快慢機,湯姆遜衝鋒槍人手一~行動小組都配備了捷克造zb26輕機槍。戴笠甚至從軍委會搶了兩具巴祖卡火箭.筒來,為的就是加強特別行動隊的火力。特別行動隊的.武器裝備是不錯,可戴笠實在是肉疼得緊,這些可都得花錢的。不過戎瑞還是夠大方,武.器按國內進貨價不賺戴笠一分錢,所有的彈藥免費附送。120.的特別行動隊,這能省下多少錢,戴笠的心裏很明白,.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這個人情讓他多少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覺,因.為性格和職業特點決定了戴笠非特殊情況絕不想欠別人的。
就在當天晚上,這支名義上的平西抗日敢死隊,軍統局特別行動隊全體隊員所乘坐的軍用專機在毛人鳳的目送下消失在北方的夜空之中。這支特別行動隊分成了四個小隊,其中的兩個小隊按計劃將分別潛入北平和天津市區,一旦兩地被日寇陷落,他們將在敵人的肚子裏大鬧一場。另外兩個小隊則布置在了平津外圍負責遊擊,瞅準機會就給鬼子咬上一口。這是他們這支特別行動隊建立的本意之一,另一個本意是戴笠要用這支隊伍對付平津地區的漢奸,這也是最高當局首肯的。現在他們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假扮平西抗日敢死隊,不過這也沒什麽,本來就是為了打鬼子的,憑空多了一個十裏堡大捷的威名也沒什麽不好。
淩430,北平南苑戰場。
29軍的南苑守衛部隊沒有辜負自己長城抗戰的餘威,愣是在小鬼子的猛烈炮火之下又多堅守了一個大白天。陣地是守住了,不過部隊巨大的傷亡卻使得他們不得不放棄繼續堅守的打算。乘著鬼子攻擊的間歇,在宋哲元的親自同意,南元守軍總指揮132師長趙登禹和督戰的副軍長麟閣命令部隊撤離了陣地。其實放棄南苑陣地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日軍酒井鎬次的獨立第1混成旅團已經占領了沙河,鈴木重康的獨立第11混成旅團也已經占領北苑和清河,並威逼駐守的西苑29軍37師主力部隊。而北平南邊的河邊正三獨立步兵旅團和川岸文三郎的日軍第20團明顯加緊了對南苑的三麵圍攻,南苑失守是遲早的事情。但關鍵毫不在這在,宋哲元和29軍高層判斷,日軍這是想要拿下南苑並協同由北向南攻擊的部隊一口吃掉37師主力,從而在戰略上實現對北平的包|||的發生這樣的結果,29軍隻怕是要被鬼子包了餃子,宋哲元辛辛苦苦撐起來的這點家底到最後就連一滴湯汁都不會留下。這是宋哲元根本無法承受的,不是他不願意堅守北平,而是實在沒法守,老蔣的部隊被他自己回絕了,何況中央軍也根本沒有想要馳援本平的真心實意,要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在路上慢騰騰地磨洋工了。說實話,宋哲元寧肯相信北平城門口的一支賴皮狗,也不願相信蔣某人沒有利用日本人將29徹底消耗掉的打算。宋哲元和副軍長秦德純商量的意思是,先把部隊撤回北平,然後再看情況而定,一旦不利則通過還在自己手裏的通道車往保定。這樣在平津各界和全國民眾麵前也好有個交代,南京政府和蔣介石也就沒了指責的借口。
部隊撤出陣地時間的選擇不可謂不好,剛剛實施完一次麽猛烈攻勢的日軍部隊也已經非常疲倦了,要想重新發起進攻至少也得等上一個小時的休整時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看著疲憊不堪的部隊從自己麵前悄然後撤,負責督戰的29軍副軍長麟閣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自開戰以來部隊打得有多麽艱苦他很清楚,也跟將士們一起親身經曆。打到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部隊算是徹底地打殘廢了,父老鄉親麵前也算有了交待,可29的家底也算是基本上打光了。麟閣多年的行伍經驗告訴他,部隊現在的戰力根本不能和開戰之初相提並論,現在的大部分士兵都是補充的新兵和學生兵,大部分的中下級軍官都是剛剛火線提拔上來的,能守到現在靠的就是一口氣。可現在要撤離陣地了,這口氣隻怕就憋不住了呀。還好,部隊現在的撤退還算正常,官兵們身上的硝煙還沒有消散殆盡,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麟閣蹲下身體,揀起一具陣亡士兵身邊的軍帽,拍了拍軍帽上的塵土,然後戴在了士兵的頭上。陣亡的士兵是被鬼子飛機的炸彈炸死的,胸前被彈片破開了一個大洞,身上的血早就已經流幹了。陣亡士兵的手裏麵還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步槍,可以想見臨死前的那一刻他的意誌還是非常堅強的。多好的士兵呀,打鬼子肯定是把好手。麟閣歎了口氣站了起來,令他最為擔心的還不是部隊官兵的士氣,經過這麽多天的鏖戰,就是個稚嫩的小孩子也能熬出一口氣來。看看那些學生兵就知道了,原本清秀的臉龐現在已經滿是剛毅決絕的神情了,這可都是戰場上橫飛的血肉練就出來了的。麟閣最擔心的是鬼子提前覺察到了南苑守軍的撤退行動,而且派出有力部隊掐斷自己的退路,四下一圍攻部隊就得潰散。另外就是鬼子的飛機,南苑陣地上陣亡的官兵有一半是死在了鬼子飛機的轟炸和機槍掃射之下。如果天亮之後被鬼子的飛機發現了,撤退的隊伍就是實實在在的活靶子,那後果絕對不是麟閣自己所能夠想象的。原本八千多人的守軍部隊,打到現在隻剩下了不到一半,麟閣的心就像是刀割了一般難受。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實力不如人,唯有拿命去填。
乘著天亮之前的那一點夜色掩護,親自指揮斷後的麟閣帶著部隊悄悄地離開了陣地,他們也該撤了。大約二十分鍾後,天剛剛亮的時候,麟閣就追上了先期撤離的部隊。不對呀,怎麽這麽快就趕上前麵的部隊了?帶著滿腹的疑問,麟閣和幾個衛士趕到了前麵。一趕到前麵,麟閣
們就傻眼了。隻見大路上擠滿了撤退的官兵,鬧哄]t的早市一樣人頭攢動。說是大路,其實就是一條隻有五六米寬的泥石土路,坑坑窪窪的還有很多飛機炸彈炸出來的彈坑。泥土路的兩邊是齊人高的青紗帳,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邊。由於路窄,撤退的部隊都擠在了泥土路上等待通過,前麵的人過得慢,後麵的人又再往前擠,一時之間速度就更慢了。
這時撤退的大紅門方向上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怎麽回事,難道鬼子提前發現部隊撤退的意圖了嗎?要是大紅門的退路被鬼子掐住了,部隊就完了!
“你們趙師長呢?”麟閣跳下軍馬。一把就抓住了一個上校軍官地胳膊。
“副軍長?”上校軍官嚇了一跳。趕緊向麟閣敬了個軍禮。
“前麵地槍聲是怎麽回事?……你們趙師長在什麽位置?”麟閣指著大紅門地方向問道。
“報告副軍長.。大紅門地退路剛才被鬼子截斷了。鬼子地重機槍已經封鎖了道路。師長他剛才親自帶著隊伍上去了!”
“什麽?!”盡管已經.會預料到了這個可能性。麟閣還是大吃了一驚。
擁擠在大.路上地官兵這時候也知道了自己撤退路線被鬼子階段地消息。一時之間人心便開始不安了起來。老兵和新兵地區別是明顯地。老兵在這個時候往往會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把打通退路地希望交給前麵地突擊部隊。而新兵在這個時候就暴露出了嚴重地問題。不安、擔心甚至惶恐和不知所措地神情在臉上表露無遺。盡管在這之前他們還在南苑陣地上同鬼子拚死廝殺。麟閣地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起來。他擔心地問題一下子就來了兩個。
“你想辦法趕到前麵去,立刻.給我組織部隊增援趙師長,告訴你們趙師長,要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通大紅門的道路!”麟閣斷然向那位上校命令道。“不,還是我親自帶隊去,我命令你在這裏維持部隊,千萬不能出亂子,知道嗎?”
“是!”上校軍官向麟閣.敬了個軍禮。
“走,我.們繞過前麵去!”麟閣翻身上馬大手一揮便急馳而去。
麟閣.剛走,一架鬼子的偵察飛機就發現了擁堵在大路上的撤退官兵。早發現飛機的官兵還算好,拔腿就往大路兩邊的青紗帳裏躲藏。可後麵的很多人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路通了呢,於是大批的人群就向前湧去,這一下原本就亂哄哄的大路上就更加混亂了起來。
“都別慌,散開!那隻是鬼子的偵察機!”上校軍官一見部隊混亂了起來,頓時心中大急。
盡管上校軍官竭力大喊,可是潮水一般的人群哪裏還叫得住。如果現在是原本建製完整的部隊還好說,士兵們還會聽從長官的命令。可現在退下來的大多數都是補充的新兵和學生兵,他們的訓練時間很短,戰場上廝殺全憑一口氣,現在一退下來就亂了套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
沒過幾分鍾,20多架鬼子的飛機就飛到了上空。鬼子飛機上的航空機槍瘋狂地向大路上擁堵的人群掃射起來,一時之間人仰馬翻,慘不忍睹。這樣一來,場麵就徹底地失控了,前麵的人要麽拚命地往後退,要麽撒丫子往兩邊的青紗帳裏麵鑽,而後邊的人群則照樣往前湧。前後一退一湧,原本就狹窄的大路上更加擁堵了起來,那些不小心跌倒的官兵一下子就被踩在了人群的腳下。而兩邊的青紗帳裏麵本來就已經躲藏了好多官兵,這些人一湧入,青紗帳作為隱蔽地點就沒了實際意義。
鬼子飛機似乎也發現了下麵大路上的混亂局麵,20多架飛機很快就調整了攻擊方法,專門撿人多的地方反複掃射衝擊。整個現場的場麵要有多慘烈酒有多慘烈,那位上校軍官無奈之下已經用手槍槍斃了好幾個士兵也不管用。29軍的士兵們幾乎沒有什麽防空的經驗,一看見飛機就知道沒命地四處亂竄。情急之下,上校軍官抓過一挺機槍跳上了一塊大石頭,正要舉槍向鬼子飛機射擊,一陣鬼子飛機航空機槍的猛烈掃射,整個人頓時被打成了好幾截。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大石頭,漫天的血雨飛撒在身後的青紗帳上。
“轟!……轟轟!……”
這時候,另外兩家鬼子的戰鬥轟炸機也聞到了腥味,趕到了戰場,不,這裏已經不是戰場,早已經成了收割中國士兵生命的修羅場。被飛機掃射而死的屍體,被炸彈炸碎的屍塊,在大路上,在青紗帳裏,在溝渠邊,有些地方的屍體甚至覆蓋了好幾層。飛機炸彈的呼嘯聲中,不停地有士兵被炸彈炸得粉身碎骨,航空機槍的吼叫聲中,不斷地有士兵被飛機的掃射打成了馬蜂窩。一個年輕的學生兵一**坐在了地上號啕大哭起來,看得出他的精神徹底地崩潰了。橫飛的血肉,變形的屍體,歇斯底裏的潰兵和血流成河的青紗帳,這一幕在初升陽光的照射下,活脫脫就是一個人間煉獄。
麟閣帶著增援部隊快要接近大紅門時,便被一股日軍截住了,正如麟閣所預料的那樣,日軍果然發現了他們的撤退行動。兩個日軍小隊快速穿插到了大紅門,掐斷了這條29軍撤退必經的道路,~率隊突擊就是這股部隊,隻有迅速擊潰他們,南苑撤退的29官兵才有生路,否則隻有全局覆滅。趙登禹師長他們打得非常艱苦,麟閣通過遠處激烈的槍炮聲就知道。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想趙登禹了,因為眼前截住他的正好是鬼子的後續部隊。而麟閣所率領的增援部隊也被鬼子錯認為是撤退的南苑守軍主力,大隊人馬呼啦一聲就圍了上來。也正由於鬼子的這個誤解,才使得幸存下來的南苑守軍最終得以安全撤回北平城內,盡管他們最終隻剩下一千來人。
被鬼子圍住的29軍官兵知道帶領他們的就是副軍長麟:征戰和29軍的內部教育使得他們竭力拚死抵抗,為的是讓副軍長能夠逃得一條生路。在他們看來,隻要長官在部隊就不會垮,長官戰死了,剩下的士兵即使再多,這支部隊也很快會散掉。在他們的心裏麵,這是一條
來的認識,部隊就使他們的家,長官就是他們的衣食認識或許很多人並不認同,但這個時候卻讓他們迸發出了十二分的戰鬥毅力,竟然愣是把幾倍於己的鬼子部隊打得縮了回去。這愈發地使得鬼子相信了自己的誤解,他們立刻就向被圍的麟閣部隊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一頓迫擊炮彈和野炮彈鋪天蓋地轟鳴之後,四周的鬼子呐喊著衝了上來。
“副軍長!”衛士的聲音幾乎是在哭喊了。
“不用說了,情況緊急,惟有拚死相抗才能拖住日寇!”麟閣看了看手表,完全不顧在近處爆炸的炮彈。“命令下去,讓弟兄們堅持十五分鍾,然後再自行分散突圍!”
“副軍長!”
“快去,在這裏哭嚎什麽,混蛋!”麟閣大怒,回去馬鞭就朝衛士抽去。
“是!”衛士.無奈地揮淚而去。
麟閣看到不遠處一個.士兵被炮彈炸得飛了起來,不由得一陣悲愴湧上心頭。他慢慢地坐了下來,然後拔出了自己的配槍,放在身邊的石頭上。這個時候,他想起了還在家中的老母、賢妻和幼小的六個兒女。麟閣征戰多年,立刻就判斷出了鬼子的錯誤所在,這一判斷對他來說又驚又喜。
喜的是南苑撤退主力部隊得以安全,他現在還不知道大路上的慘狀。驚的是自己隻怕今天難以幸免。到南苑督戰之時,麟閣就已經告別了自己的家人,讓衛士們抬上一口棺材就直奔南苑軍營。他的心裏很清楚,此戰惟有一死才能報國,他根本就沒有29軍戰勝日軍的那份奢望。看來今天就要兌現自己當初的諾言了,想到這裏,麟閣忽然笑了起來。
“轟!”.有一顆炮彈在近旁爆炸,掀起的泥土劈頭蓋臉地撲打在麟閣的身上。
“副軍長?!”麟閣身邊唯.一的衛士驚訝地看到副軍長的表情。
“知道嗎,這個時候竟然是.我軍旅生涯中腦海最為清明的一刻,嗬嗬!”麟閣使勁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中將軍服,忽然站了起來。“時間到,走!”
片刻之後.,被圍的麟閣部隊忽然士氣大漲,拚命衝殺著鬼子的陣線。這時鬼子呼叫來的飛機也到了,一顆顆炸彈呼嘯著撲向奮勇衝殺的29軍官兵。戰鬥激烈地進行著,跟在麟閣身邊的官兵也越來越少,連跟在他身邊的唯一一個衛士也戰死了。周圍不多的官兵們拚命地護衛著他們的副軍長,可麟閣卻全然不顧自己,像一個士兵一樣奮勇向前,這一顆她仿佛又回到了生龍活虎的年輕時代。忽然,幾顆炮彈落在了麟閣的身旁。麟閣的雙腿炮彈被炸斷了,頭上也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汩汩地湧了出來。模糊中,麟閣看到了自己的將士們正在奮勇殺敵,一個個鬼子到在他們的槍口下,倒在閃閃發光的大刀片之下。
“副軍.長?!”
“弟兄們,為副軍長報仇呀!”
“殺呀!”
1937年7月29日,29軍副軍長麟閣中將在北平近郊大紅門附近中彈犧牲,壯烈殉國。麟閣將軍是自蘆溝橋事變以來殉國的第一位中國高級將領,在他犧牲自己後不久,29軍132師師長趙登禹少將也相繼在戰鬥中殉國。趙登禹師長的遺體被部下搶回北平城內,麟閣將軍的遺體於下午在大紅門附近的戰場上被北平紅十字會和冀察政務委會的代表找到。麟閣將軍的遺體運回北平之後,他的夫人帶著六個子女含淚進行了收,從此便在伴隨著他的靈柩在雍和宮附近的柏林寺內隱名埋姓了下來。柏林寺的老方丈感恩於麟閣將軍的為國獻身精神,一直保守著將軍家人和靈柩就在寺內的秘密,直到八年後的抗戰勝利。
“出租車!”
戎瑞的警衛員來雲峰一身便裝站在西安火車站的大門口高聲招呼著出租車,他的身後不遠,戎瑞正跟管鳳鳳津津有味地在火車站路邊的小吃攤上品頭論足。他們從延安出來之後繞了一圈,上了開往西安的火車,這樣也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老板、鳳鳳,快點兒,出租車來了!”來雲峰站在車門旁大聲地叫著戎瑞和管鳳鳳兩人。
“來了!”管鳳鳳趕緊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老板,車來了!”
“唉呀,這麽快叫出租車幹什麽,這小吃好吃得緊呢,價錢又便宜,你們……”戎瑞無奈地攤開了雙手說。
“老板,沒關係,老漢我天天在這兒擺攤,您要是喜歡,下回有的是機會的!”擺攤的老漢高興地對戎瑞說,人家老板這是在誇獎自己呢,他哪能不高興。
“那行,有機會一定光顧!”戎瑞笑著對老漢揮了揮手。
“您慢走了哎!”老漢趕緊點頭招呼。
嗯,這老板真不錯,年紀輕輕的還喜歡咱這小吃,這年頭眼光好的年輕人真是不多了。老漢不由得對自己的手藝得意了起來,別看小吃攤不大,這可是他祖上從道光年間就傳下來的,都上幾百年的曆史了。按照那位年輕老板的說法,這小吃的手藝也叫老祖宗文化遺產,嘿!有文化的人說的就是好!
“喂,問你個話!”老漢正高興著,冷不丁有人在他耳邊問了個話。
“什麽?”老漢沒聽清楚對方在問什麽。
“剛才那個跟你說話的人打哪兒來?”來人語氣不善呀,老漢心想。
“您問這個幹什麽?”老漢哈了一下腰,這年頭擺攤的人見了誰都得低頭哈腰,他都已經習慣了。
“哼!你問我還是我問你呀?”來人一伸手就從懷裏麵掏出一個小本本來在老漢的麵前晃了一下。
“哎喲,先生!”老漢嚇了一跳,有本本的人他可惹不起。
“說吧,那人打哪兒來?”
“先生,他打哪兒來老漢可真不知道,不過倒是聽他講起過成都的小吃,你不知道那位先生可是個美食家,這小吃他懂的還真不少……”
“囉嗦什麽,誰問你這個了,哼!”來人哼了一聲收起了小本本。
“是,是是!……老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