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看今天的新民報嗎?”


    “對,新民報。”嚴寒點了點頭。“小姐您要看嗎,我可以先給你看的。”


    “不了,謝謝,我隻坐會兒兒喝杯咖啡就行了。”文芯芯微笑著搖搖頭說。“反正報上的消息看不看都一樣。”


    “哦,怎麽說?”


    “謝謝!”文芯芯謝過了送咖啡的招待。“報上的消息早就在外麵傳得滿天飛了,大家都很擔心呢,先生不知道嗎,嗬嗬!”


    “滿天飛?”嚴寒愣了一下。“什麽消息滿天飛呀,這報上不是說一切都很好嗎,有什麽可擔心的?”


    “那不過是因為你看的是新民報,這張報紙上登的消息都是政府在糊弄我們老百姓的,想要看真正的消息,你可以看看文匯報,或外國人辦的報紙。”文芯芯笑了笑。用手指著嚴寒手中的《新民報》說。


    “是嗎,這我倒是不知道。”嚴寒翻了翻手中的報紙詫異地說。


    “我剛好有一張文匯報,反正我也看過了,就送給先生看吧。”文芯芯從包裏麵拿出一張報紙放在桌子上,用手推到了嚴寒麵前。


    “這怎麽好意思?”嚴寒趕緊推辭。


    “沒關係,不就是幾毛錢的事情,反正我都看過了。”文芯芯見嚴寒把報紙退了回來,又用手推了過去。“如果先生實在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我的咖啡就由您買單好了,咯咯!”


    “當然!”嚴寒瀟灑地點了點頭。


    “那我可占便宜咯!”文芯芯笑了。


    “能請美麗的小姐喝咖啡,榮幸之至!”嚴寒聳了聳肩膀。“敝人姓嚴,嚴複先生的嚴,嚴寒。很高興能夠認識您。”


    “嚴先生,我也很榮幸,我姓文。”


    “文小姐在哪裏高就呀?”


    “我在報社工作,嚴先生。”文芯芯笑了起來。


    “我說文小姐怎麽這麽消息靈通,原來是當記的。”嚴寒恍然大悟地說道。“文小姐是文匯報的記嗎?”


    “不不,我為美國人地駐華記站工作。”


    “噢。嗬嗬,反正都一樣。”嚴寒又聳了聳肩膀。“請問文小姐,最近有什麽特別的新聞嗎?”


    “咯咯,嚴先生,新聞都在報上呢,您自己看吧!”文芯芯笑著站了起來。“我該走了,謝謝您的咖啡!”


    “啊?……”嚴寒沒想到文芯芯說走就要走了。“噢。那好。您慢走了文小姐。如果該天還能在這裏碰見您。我可以再請您喝咖啡,如果能一同喝一杯啤酒什麽的就更好了。”


    “咯咯!人生何處不相逢,真要是再次遇見您,您可一定要請客喲?”


    “那就一言為定!”嚴寒也跟著站了起來。


    “那好,拜拜!”文芯芯看了嚴寒一眼,朝他揮揮手,風姿綽綽地走了。


    嚴寒看著上海情報站的信使文芯芯走了出去,返身坐了下來。他把桌上的《文匯報》卷了起來,放進自己地風衣口袋,他知道上海情報站傳遞給自己的信息就在這種報紙裏麵裹著。


    美麗島酒吧的啤酒味道還不錯。就是有一點苦澀的味道,這讓他有點不習慣。好像這種啤酒應該叫黑啤的,應該是洋人們比較喜歡的一類,當然,價格嘛自然也要貴上一些的。好在這杯啤酒是司徒美倫老先生請客,要不然自己口袋裏地錢又得少幾個了。與其他情報部門相比,特勤局情報處地經費相對要比較寬裕一些。沒有經常捉襟見肘地情況生。但這也並不意味著。特勤局情報處所屬的各個部門和情報員可以隨心所欲地支配經費。要知道每個技術業務部門的經費都是經過嚴格核定的,除非是工作必要。否則該省一點的地方還都是要節省的。


    嚴寒本就出身貧窮人家,從小到大早已經節省習慣了,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可羅瀟雨卻是出身名門世家,平時錦衣玉食的,父母把她當作了掌上明珠,哪裏懂得節省這兩個字的含義。不過,這位表麵上小家碧玉,實際上動起手來根本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羅刹”小姐,卻偏偏能聽得進去嚴寒的勸告。嚴寒吃什麽她也跟著吃什麽,嚴寒進哪家旅店她就住哪兒,從來都沒有抱怨過,這也是嚴寒對羅瀟雨更加珍愛地地方。但令嚴寒苦惱的是,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對羅瀟雨表達自己的感情。嚴寒知道自己腦子笨,不怎麽會說話,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讓人家姑娘自己說出來的。其實,嚴寒這麽多年跟羅瀟雨一起青梅竹馬地長大,他當然感覺得出來羅瀟雨對自己是很有意思的,要不然也不會到北平求學的時候把自己也捎上。羅瀟雨的父母不是那種勢利眼地人,這讓嚴寒非常高興,也一直對他們懷有感激之情。在嚴寒看來,與羅瀟雨廝守在一起並好好地保護她,就是自己人生全部地職責。不過現在又有了另一種職責,那就是參加革命之後的肩上地使命。


    說起來,還是羅瀟雨把嚴寒帶到革命隊伍裏麵來的。當初在北平參加學生馬列主義學習小組的時候,嚴寒根本就不是有什麽強烈興趣,他隻是覺得羅瀟雨去哪裏,他就應該去哪裏。後來到了延安才漸漸地懂得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道理,才知道革命是怎麽回事。嚴寒不知道他所喜歡的羅瀟雨腦子裏麵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想法,盡管他知道羅瀟雨的確很聰明。他曾經悄悄地問過羅瀟雨,問她這樣一個名門世家的人怎也要參加赤色的*。當時他問的時候,羅瀟雨看了看嚴寒,一抬手就給了他一個響頭。笨蛋,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麽這樣辛辛苦苦卻養活不了一家人,你知道你們家為什麽祖祖輩輩都這樣窮苦,你難道想讓這種情況一直下去嗎?回答很簡單。嚴寒卻聽懂了。羅瀟雨的回答讓嚴寒一輩子也忘不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永遠把她的話銘刻在心裏麵。


    “傻愣愣的,想什麽呢?”一個甜蜜地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嚴寒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羅瀟雨的聲音。


    “沒……沒想什麽……”嚴寒覺得每當在羅瀟雨麵前的時候,自己的舌頭就會不知不覺地笨起來。其實自己還是很能說話的,像剛才跟那位信使文小姐不就說得挺好的嘛。


    “走了?”羅瀟雨看到了桌上地半杯咖啡。


    “嗯。走了。”嚴寒點點頭。


    “是位漂亮姐姐吧?”羅瀟雨似乎是不經意地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嚴寒愣了一下。“這不在杯子上印著嗎,咯咯!”羅瀟雨指了指咖啡杯口上的唇膏印跡。


    “噢,還真是的。”嚴寒笑了。


    “嚴寒,任務書拿到了嗎?”羅瀟雨把自己的坤包放在了桌子上。


    寒用餘光掃視了一下周圍,從口袋裏麵掏出《文匯報》遞給羅瀟雨。“應該都在這裏麵了,我還沒看呢。”


    羅瀟雨接了過來,她的手感覺到報紙裏麵夾雜了一些照片之類的東西。果然。《文匯報》裏麵有三張照片。照地都是同一個人。照片地背麵還有拍攝時間和地點地標注。。照片顯然是秘密拍的,因為被拍照的人完全是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三張照片當中,隻有一張是正麵,其他兩張都是側麵。被拍照的人一副西裝革履的商人派頭,又或許更像是新聞記或作家之類的人物。報紙裏麵還有一張紙條,這就是任務書了。


    “任務編號:37c03001


    目標代號:一號


    任務類別:定點清除


    任務時間:三天


    背景信息:姓名李士群,年齡約三十多歲,浙江遂昌人;此人係我黨叛徒,1932年被捕後叛變革命,現任國民黨中統上海工作區直屬調查員;相貌特征。圓臉、高額、平頭、麵善,身高170公分左右;李妻葉吉卿,年齡、籍貫與相貌特征不詳;此人,文化素質較高,畢業於上海美術專科學校和上海大學,1928年曾經留學蘇聯東方大學,情報工作經驗豐富。行蹤詭秘。善於掩藏,屬極其危險人物。


    閱後即毀。ssoid。”


    ssoid就是軍委特勤局情報處的英文縮寫,嚴寒和羅瀟雨當然很清楚。嚴寒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把任務書卷了起來,又用火柴點著了。嚴寒把燃燒的任務書湊到香煙上,輕輕地吸了兩口,等燒光了才放進煙灰缸裏麵,然後倒了一點啤酒進去。燒毀書麵文件資料,特勤局情報處有特別的規定,一是必須燒成灰,二是必須用水或就之類地液體把紙灰澆成灰泥。教官說,現在的科學技術非常達,不能肯定不會有人能夠從灰燼中提取可用的信息。嚴寒雖然不懂,但小心總是沒有錯的。


    “你覺得怎麽樣?”羅瀟雨把三張照片放進了自己的坤包裏麵。


    羅瀟雨的女士坤包並不是時下很流行時髦的那種,而是一般年輕女性使用地很常見地。不過,這種坤包卻是特勤局特種技術實驗室製作的特殊坤包,專門提供給女性情報員使用。坤包地夾層是經過特殊製作的,可以放置情報資料或特殊的用品。一旦出現意外,坤包可能落入敵手的情況下,隻要把坤包上的一個特殊摁鈕一擰,裏麵的燃燒劑就會把坤包裏麵的情報資料燒毀。這種坤包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當作炸藥包使用,裏麵可以裝得下五百克的炸藥。特勤局火藥實驗室目前正在秘密研製一種特殊的炸藥,這種炸藥的代號被戎瑞局長命名為“c1”。一旦研製成功,那今後的用處可就大了。這麽一個小小的坤包裏麵要是裝滿c1炸藥的話,估計把一輛坦克炸毀都不成問題。不過,這個研製項目屬於特勤局的絕密科研項目,除了火藥實驗室c1項目組的人,就是隻有戎瑞局長和情報處地黃宜川知道。


    “又一個該死的而已,嗬嗬!”嚴寒笑了起來。在他看來照片上的那個一號目標李士群已經是躺在大街上的一具死屍了。“這家夥曾經到過蘇聯,真是可惜了,我們都沒去過呢。瀟雨,你說他年過這麽多的書,怎麽就叛變了呢?”


    “叛徒就是叛徒,哪來那麽多為什麽。咯咯!”羅瀟雨看了嚴寒一眼。“嚴寒,這回我們沒有涼茶了。”


    “沒關係,我不是還有這個嘛,到時候在針尖上抹上毒蛇藥,不死也得脫層皮,哼哼!”嚴寒笑著拿出了一枚飛針,在五個手指上飛快地把玩著。“不過。瀟雨。這時間有點緊呀。”


    “嗯。是有點緊,我們剛到上海,對這裏的環境還不是非常熟悉。”羅瀟雨點點頭,拿起桌上地咖啡剛想喝,愣了一下,又放下了。


    “要不要我給你再要一杯?”嚴寒問道。


    “不,不用了。”羅瀟雨搖搖頭。“資料上顯示,這個李士群這一周時間裏曾經多次從中統上海情報站出入,顯然他是有什麽事情正在跟他們的上海情報站聯係。還有,第三張照片拍的應該是一個報亭。他當時應該正在買報紙。我們可以找到照片上的那個報亭,如果李士群真的有買報紙的習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有時候換個工作賣幾天報紙,我想應該是件很有意思地事情,咯咯!”


    “你是說?”嚴寒似乎有點明白,但又把握不住羅瀟雨地思路。


    “笨蛋!”羅瀟雨白了嚴寒一眼,眼睛裏麵卻根本就沒有任何責怪地意思。點。按照戴笠局長的命令,軍統局在各地抓捕地下黨的秘密行動開始了。


    為了保密起見。這一次的抓捕行動統一由南京秘密布置。從南京軍統局總部來的特派員也是提早一天在抵達了蕪湖,當晚,所有參與秘密抓捕行動的軍統特工人員和軍警憲兵們都被要求頒布也不能離開蕪湖情報站駐地,也不能往外打電話。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南京來的特派員才宣布了今晚的行動命令。半個小時後,參與行動幾十名軍警憲特乘坐五輛汽車出,在離目的地還有一公裏的時候就下了車,他們悄悄地包圍了位於城郊結合處地一家雜貨店。根據打進蕪湖地下黨的特工提供的絕密情報,今天半夜,蕪湖地下黨將在這裏召開秘密會議,這正是一網打盡的絕好時機。


    “情況怎麽樣?”特派員對負責監視的軍統特工問道。


    “特派員,他們還在裏麵,沒有人離開過。”軍統特工小聲地回答道。“從九點多開始,陸陸續續進去了十一個人,其中有九個男的,還有兩個女共黨。在雜貨店前後都有一個放哨把風的,您放心好了,我們沒有驚動他們,嘿嘿!”


    “很好!”南京來地軍統特派員露出了笑容。“十五分鍾後開始行動,不要放過一個共黨分子。注意,上峰命令,這次地行動不到萬不得已,不準輕易開槍。要是死了一個共黨分子,戴老板決不輕饒,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特派員周圍的軍警、特務和憲兵們忙不迭地點頭。


    “特派員,為什麽要捉活地,打死了不就完了嗎,跟共黨分子還客氣什麽?”一個憲兵中尉嘀咕了一聲。


    “混蛋!”特派員把眼睛一瞪。“命令就是命令,嗦!”


    “是!”


    “注意,大家各自按照計劃行動,外圍由警察局的人負責把守。軍統第二、三組負責控製雜貨店周圍的民居和店鋪,第一小組和憲兵隊跟我一起負責實施抓捕行動。第一組的警棍都準備好了沒有?……嗯,很好,注意,都給我仔細一點,不要忘共黨分子的腦袋上招呼,警棍也會打死人的!”軍統特派員不厭其煩地講述著行動要點,他也是沒辦法,戴局長的命令就是這樣,誰敢不從呀。“抓捕行動結束後,立刻由警察局的人和軍統第二、三組負責抓捕其他尚未到場的共黨分子。我們的人都竟把他們盯死了,要是漏了一個,我他媽地槍斃了你們!還有,萬一開槍的話,有受傷的共黨分子馬上送陸軍醫院搶救,決不能讓他們死了。知道嗎?……***,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共黨分子的待遇什麽時候都變了?”


    “你說什麽?!”特派員轉過頭去,沒現是什麽人在嘀咕。“好,現在行動,快快!”


    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地軍警特務們一擁而上,在雜貨店外負責把風地地下黨人員見勢不妙。也顧不得掩藏身份了。其中的一個撒丫子就往雜貨店跑去。一邊跑著還一邊喊著“快跑啊。警察來來啦!”,另一個則朝雜貨店後麵跑去。軍警特務們哪會讓他們得逞,領頭的幾個飛快地追上逃跑的地下黨,掄起警棍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領頭的憲兵掄起大腳三下兩下就踹開了雜貨店的大,緊接著軍警特務們在特派員的帶領下紛紛湧入了雜貨店。這家雜貨店地確是蕪湖地下黨地秘密情報點,今天正好是地下黨召開秘密會議地時間。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國民黨憲兵和軍統特工們湧上二樓的時候,他們連文件資料都還沒有燒完。蕪湖地下黨書記一看情勢不妙,他飛快地背過身去,掏出口袋裏麵的一張紙就往嘴裏麵塞去。


    “快。不要讓他把東西嚼爛了!”眼尖的軍統特派員大吃了一驚,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共黨分子往嘴把裏麵塞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但重要性卻是顯而易見的。


    “卡住他的脖子!”


    “快快!……”


    特務憲兵們動作雖快,可惜也已經遲了,特派員一看到那個共黨分子臉上的微笑就知道沒轍了。氣急敗壞的特務們哪裏還記得特派員在行動開始前的教導,紛紛掄起拳頭和警棍沒命地朝那個共黨招呼過去,沒一會兒就把他打得頭破血流。


    “停!……都給我停下。別打了。混蛋!”軍統特派員雖然也氣急,但想到戴局長地命令。他還是阻止了特務們再打下去。“***,還不趕快清點一下人數,看看對不對,有沒有逃跑溜掉的!”


    “特派員,隻有十個人,少了一個男的!”一個特務驚叫起來。


    “給我搜,都還愣著幹什麽!”特派員倒不擔心共黨分子能逃到哪裏去,這家雜貨店的周圍都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都給我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除了看押地下黨的特務之外,其他的憲兵特務們又紛紛忙不迭地衝了出去。


    蕪湖地下黨書記冷冷地擦了擦自己額頭上地鮮血,剛才地一頓毒打,不僅打破了他的額頭,還把他地牙齒也打掉了好幾顆。嘴裏麵的東西倒是被迫吐出來了,可已經成了一團帶著血水的紙泥。國民黨特務們掌握的時間、地點、連人數都對上了,很明顯,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答案隻有一個,不是組織裏麵出了叛徒,就被特務滲透了。想到這裏,地下黨書記不禁心中一陣慘笑,十二個人呀,就這麽全被摟進去了。不過,還好讓今天參加會議的省委特派員第一個逃了,要不然可就真的全完了。


    其他被捕的地下黨員們慘然地看著自己的領導,一個個怒目圓睜。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憤恨和不甘心,就這麽被敵人一網打盡了,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要得意,哼哼!”軍統特派員看到地下黨書記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樣子,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別以為少了的那個人逃出這家雜貨店就可以逃之夭夭了,告訴你,這周圍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算是一隻蒼蠅今天也甭想飛出去,哈哈!”


    “哼!”地下黨書記哼了一聲,鼻孔裏的血又流了出來。


    “哼也沒用,嗬嗬!”特派員得意地笑了起來。“告訴你們,今天晚上,你們在全市的共黨分子一個也別想溜掉,嘿嘿!要不是上峰有令,說不定你們當中可就有幾個人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哈哈!”


    同樣的行動在西安、重慶、南昌和其他一些地方幾乎同時展開,這些地區的地下黨組織成員紛紛落入了軍統特務的手裏,隻有極個別的人也有幸逃脫了這次大規模的搜捕。就在這一個晚上,前後不過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裏,這些地區的地下黨組織就遭受了沉重的打擊。盡管在這次軍統的抓捕行動中出奇地沒有一個地下黨員被害,但在這突如其來的幾個小時裏麵,地下黨組織竟然連向上級報警的機會都沒有,可以說幾乎是全軍覆沒也絕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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