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文芯芯愣了一下。


    “對不起,文,恕我直言,事實上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對於列強來說,的確是一個大蛋糕,大到沒有人能夠獨吞,因為它太疲弱了,疲弱到不能自保。”小麥克維爾放下咖啡,同情地看著文芯芯說道。“坦率地說,對於中國來說,與其讓日本獨自吞並,還不如維持列強紛爭的現狀。或許,隻有在這樣群狼環伺的情況下,你的祖國才能勉強維持一點點可憐的自尊。”


    文芯芯沒有答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小麥克維爾,眼睛裏麵流露的是哀傷。


    “對不起,文,我……我並沒想傷害你,我隻是……”


    “我明白,麥克維爾先生,這沒什麽,真的,你隻是說了一個早已存在的事實而已。”文芯芯微微動了一下嘴角,勾勒起一絲美麗的弧線。“我的祖國現在的確還很疲弱,但我想這並不代表她就會永遠疲弱下去,終有一天,她一定會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的子民,足以讓世界為她而顫抖。”


    “我信,文,拿破侖說過,中國就像是一頭沉睡的雄獅靜靜地躺臥在世界當東方,終有一天這頭雄獅會出震撼世界的嚎叫。”小麥克維爾笑了一下說。


    “謝謝,謝謝你,麥克維爾先生!”文芯芯歎了一口氣。“我們不不僅是同事,還應該是朋友不是嗎?”小麥克維爾擺擺手笑道。“再說我們的老板不也是你們中國人嘛,嗬嗬!”


    “你是說瑞先生嗎?”文芯芯問道。


    “當然,瑞先生不僅僅是一位億萬富翁,同時也是一位傑出的企業家。”小麥克維爾絲毫也不掩飾自己對瑞先生的崇拜。“在瑞先生的領導下。克林福蘭投資集團曾經創造過一個個經濟奇跡。”


    “噢,對不起,麥克維爾先生,我該走了。要不然就要遲到了。改天,你給我說說瑞先生好嗎?”文芯芯看了看表,現不知不覺已經七點了。


    “當然,隨時都可以,隻要我們有空地話。”小麥克維爾自無不可地說。


    美麗島酒吧是美國租界內的一處去處,說不上很高檔,但比起那些知名的酒吧也差不到哪裏去。看得出,這裏的生意很好。主要是價錢比較公道,還有純正地各色進口洋酒。隻要客人的口袋裏還有兩三個美元或五塊銀元,那麽就一定可以在這裏好好地喝上一杯,順便免費聆聽一下來自大洋彼岸的西洋音樂。自認為有錢的人也好辦,這裏的很多名貴洋酒的價格都足以掏空一個人的口袋。


    酒吧的老板是個南洋歸來地華僑,四十來歲的人至今還是孤身一人。南洋歸來的老板顯然是個很有情趣的人,一口流利的英語,偶爾還會來上一段不怎麽熟練的日語,都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老板總是能夠記住酒吧裏的客人,隻要你是剛剛上門的客人。那就一定會得到一杯免費的咖啡款待,不管你是中國人或洋人都一樣。和老板一樣,美麗島酒吧的裝飾風格也顯得很隨意,這讓來到這裏地客人絲毫也不會覺得有什麽拘束的感覺。據說,隻要你隨便點上一些什麽喝的。哪怕在酒吧裏呆上三天,老板也決不會有什麽意見。


    漸漸地,憑著老板嫻熟的經營技巧,美麗島酒吧在公共租界名聲鵲起,來這裏喝上一杯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不過,在美麗島喝酒地客人大多都是上海的洋人們,中國人哪有這個沒事喝酒玩的習慣呀。但這並不意味著客人當中國人就沒有,事實上恰恰相反,有錢的上海富家子弟或貴介公子來的也不少。因為像美麗島這樣的酒吧,正是他們擺譜顯闊的理想之地。這不。正有一位看起來相當有錢的主正在脾氣呢。


    “怎麽,你們怎麽連一百塊一杯的洋酒都沒有得賣呢?”油頭粉麵的西服男子瞪著眼睛對招待問道,又指了指旁邊地那位。“難道就讓本公子喝這種三塊錢一杯的白開水嗎?”


    喝三塊錢一杯的年輕男子扭頭看了西服男子一眼,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們這裏的確沒有賣一杯一百塊以上的洋酒,不過……”年輕的招待遲疑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什麽。


    “不過什麽。說,難道本公子看起來是那種很沒錢地樣子嗎。哈哈!”西服公子得意地笑了起來,看起來很爽快地拍了拍桌子。“兄弟們,咱們今天就是要喝這裏最貴地洋酒,大家好好樂上一樂!招待,說,不過什麽……”


    “先生……這個,是這樣的,我們美麗島有一種叫做烈焰焚身地雞尾酒,我們最貴的也就這一種了。”招待遲疑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說。“暴跳如雷還有一個別名叫做暴跳如雷。之所以叫暴跳如雷這個名字,一方麵是因為它的價格,一杯就要八十塊錢,因為太貴了,所以點的人特別少。另一方麵是因為它酒精度很高喝起來特別刺激,而且每個人喝了都會有不夠盡興的感覺……”


    “行了行了,嗦,不就是八十塊錢一杯嗎。”西服男子不耐煩地朝招待揮了揮手。“快去拿來,我們兄弟幾個每人一杯!能讓人喝了感覺不夠盡興,那一定是好酒。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快去拿呀!如果兄弟們喝了沒有暴跳如雷的感覺,”


    “是是,先生,我這就去給您拿去。”招待看了看西服男子和他的一大幫朋友,一溜煙地去了。


    八十塊錢的雞尾酒的確是有點貴得離譜了,在農村這一杯酒的價錢就足夠一戶普通人家舒舒服服地過上兩三年了。西服男子滿不在乎地跟他的朋友們談天說地,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客人們差異地眼光,又或他根本就是故意不放在眼裏的。


    “先生,您要的暴跳如雷雞尾酒。請慢用!”沒過七八分鍾,兩個招待端著雞尾酒過來了。


    招待們把一個個酒杯端到了西服男子和他的朋友們麵前,長腳樣式地大酒杯裏麵是一種看起來像是火焰一般顏色的雞尾酒。“烈焰焚身”這個名字果然取得非常貼切,看雞尾酒的火焰色彩就知道了。隻是為什麽還有一個“暴跳如雷”的別名呢。恐怕得喝了才能知道了。


    “來,兄弟們,為了慶祝這一單大生意,咱們一起幹了!”西服男子端著酒杯大大咧咧地站了起來。“烈焰焚身,果然好名字,說不定等咱們喝完了,就真的烈焰焚身了,嘿嘿!”


    “嘿嘿!”


    “哈哈!”西服男子的朋友們聽了他的話。紛紛心照不宣地奸笑起來。


    “對不起,先生們,烈焰焚身不能一口喝幹的……”還沒離去地招待一看他們居然想一口幹了,趕緊阻止道。


    “去去!……”西服男子一甩手就把招待推了出去。“掃


    不是好人心,等你們幹了就知道什麽叫暴跳如雷了,招待皺了皺眉頭,嘴裏麵地嘀咕咕地走了。


    “好,來,幹!”西服男子高舉起了酒杯。


    “幹!……”


    “待會兒欲火焚身了,再好好地玩一玩去!”


    “哈哈!”


    西服男子和周圍的朋友們奸笑著哄叫起來。全然不顧周圍客人們鄙夷的眼光。連開頭被西服男子取笑的年輕客人也輕輕地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幾位很可能是在哪兒撈了幾個錢到這裏來顯擺了。


    “哇!……辣呀!……”


    “嗬!……哈!……哎喲我的娘哎,真他媽辣死人了!”


    剛剛不聽招待勸阻一口幹了整杯“欲火焚身”的幾個狐朋狗友們,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一個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有幾個人的臉色居然在一瞬間變得腓紅起來,比動物園的猴**還要紅得多。看來這“欲火焚身”的酒精度地確高的很。那個招待一點都沒說錯,這就還真不是用來一口喝幹的。不過,這“欲火”好像不是“焚身”的,西服男子的臉上就像著火了似地。


    “哇!”西服男子一把抓起桌上的開水灌進了自己的喉嚨。“***,這都什麽雞尾酒呀,簡直是在喝酒精一樣!”


    “是啊,我的喉嚨就像著火了一樣!”


    “哇?!這……”西服男子的一個狐朋狗友忽然跳了起來,指著桌上的酒杯也大叫起來。


    “老子都快燒死了,你他媽鬼叫什麽?”西服男子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大哥,你看……看這酒杯子呀!”


    “酒杯。酒杯怎麽了?”西服男子疑惑地拿起了剛剛放下的雞尾酒杯。“哇?!”


    西服男子拿起雞尾酒杯剛剛看了一眼,也跟著大叫了起來。這種“欲火焚身”雞尾酒的酒杯實在是太特別了,縱然是自認為見多識廣的西服男子和他地狐朋狗友們也禁不住吃驚地大喊大叫。被西服男子取笑過的年輕客人抬頭仔細看了看這個雞尾酒杯,也被驚得吃了一驚。原來,這種酒杯不是其他普通酒杯那樣的容器,與其說是酒杯,還不如說根本就是一塊酒杯形狀的“玻璃塊”而已。“玻璃塊”的上麵隻有一處小小的凹處。僅僅容得下一棵小小的葡萄。這哪裏是酒杯呀。快不得西服男子和他地狐朋狗友們會驚得暴跳起來。“怎麽了,出什麽事情嗎?”聽到這邊客人們地驚叫聲。招待趕緊跑了過來。


    “怎麽了,嘿嘿!”西服男子氣極之下反而怪笑了起來。“你***還問我怎麽了,你自己看看著酒杯,這能叫做酒杯嗎?”


    “對,這能叫酒杯嗎?”西服男子地狐朋狗友們口中一邊吐著濃烈的酒氣,一邊嚷嚷起來。


    “你看看著酒杯的容量,我看你們這是在搶劫呀?!”西服男子把“玻璃塊”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說著酒杯怎麽這麽重,原來***根本就是實心地玻璃塊呢。你看看。就這麽多量的雞尾酒,你們美麗島居然要賣八十塊錢,就是金子也不值這麽多錢呀!……老子還以為能撈錢了呢,原來你們比老子還能撈。幹脆就搶錢了是吧?”


    “出什麽事啦?”一個身穿毛線衫頭戴休閑帽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老板,您來啦,這幾位先生們剛才喝了欲火焚身呢,現在正暴跳如雷呢!”招待看見美麗島酒吧的老板來了,頓時大喜。


    “噢,哈哈!”聽了招待地話,美麗島老板大笑起來。


    “你就是老板?”西服男子見到老板來了,火氣更大了。“你來得正好。你自己看看著酒杯,你怎麽解釋?……我可告訴你,你今晚要是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馬上就讓你這美麗島酒吧變成地獄!”


    “別急,別急,先生們!”美麗島酒吧的老板打了個哈哈。“先生們一定是第一次喝這種欲火焚身雞尾酒吧?嗬嗬,這就難怪了。讓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大家就明白了。我們美麗島酒吧調製的欲火焚身雞尾酒在整個上海乃至遠東地區可是獨此一家,別處是絕對沒有的。欲火焚身雞尾酒是用龍舌蘭酒、朗姆酒、沃特加等十一種世界上最烈性的高度酒,每一種都各取一滴配製而成的。所以。欲火焚身的酒精度非常高,先生們可能是沒有慢慢品嚐,而是一口喝幹了吧,哈哈!”


    西服男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們麵麵相覷,怪不得這欲火焚身喝了到現在。從嘴巴、喉嚨到肚子,仿佛整個人都在燃燒一樣。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隻有這麽一丁點地量。”美麗島酒吧老板笑嘻嘻地解釋說。“要是跟其他的雞尾酒一樣的量,恐怕幾位這時候真的要火燒焚身了。欲火焚身還有一個別名叫暴跳如雷。為什麽呢,因為不知道酒性的客人們一口喝幹了欲火焚身,整個人都像燃燒起來一樣,再加上看到隻有這麽一丁點量,還比黃金賣得還貴,沒有人不會暴跳如雷起來的,就像剛才諸位的反應一樣。諸位明白了嗎。嗬嗬!”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也不能賣這麽貴呀,你***這明明是在搶劫嘛,這欲火焚身雞尾酒賣得比黃金還貴!”西服男子地一個狐朋狗友氣呼呼地嚷了起來。“你也不打開狗眼看看老子兄弟們是誰?”


    “我是做生意的,愛喝不喝,我管你是哪來不懂禮貌的臭狗屎!”美麗島酒吧的老板聽了,忽然一改笑嘻嘻的樣子。臉色立刻就陰沉了起來。“來人。給這幾堆狗屎算算一共多少錢,付了錢就讓他們滾蛋!”


    “呀嗬?!你他媽地狗東西!”西服男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們被老板的變臉愣了一下。隨即紛紛大怒起來。


    “一個小小的酒吧老板敢這麽跟老子們說話,你不想活了是吧?”西服男子也把臉色拉了下來。“弟兄們,把門口的都給我叫進來,砸了這狗娘養的美麗島!”


    “是,大哥!”一個西服男子的狐朋狗友跳起來衝了出去,分明是去叫人了。


    一看現場的氣氛不對,好多客人都紛紛站了起來,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酒吧裏麵的招待們似乎並不怎麽擔心,他們一個個耐心地把客人們安撫了下來。告訴他們不必擔心,在美麗島酒吧消遣沒有人敢來搗蛋的。過了一會兒,就把門口傳來了打鬥地聲音,顯然是西服男子他們幾個手下打手保鏢們要衝進來了,客人們的臉色又變得有些擔心了起來。不過,奇怪的是,打鬥的聲音始終生在酒吧門口,並沒有看見什麽打手保鏢衝進來打砸的。


    漸漸的,西服男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們感覺到了不對勁地地方,臉色也漸漸地變了樣。如果說剛才還因為喝了欲火焚身雞尾酒臉色腓紅,那麽現在就變得有些臉色白了。


    “你出去看看!”西服男子變了變臉色。


    “不用看了,你地手下都在門口不遠的臭水溝裏麵躺著呢,嗬嗬!”酒吧老板笑了起來。慢悠悠地掏出香煙點了起來。“青幫地人什麽時候出了你們這幫顯擺的臭狗屎之輩,怎麽變得這麽不經打了,這才幾分鍾地時間呢,哈哈!”


    “你?!”西服男子大吃了一驚。“你竟敢對我們青幫的人下狠手。弟兄們並肩子上啊,做了這家夥!”


    西服男子從身上抽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大喝了一聲就想將美麗島酒吧的老板擊斃當場。還沒等他扣扳機呢,一枚小小的飛針已經在瞬間釘進了他地手腕,勃朗寧手槍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西服男子大叫了一聲捂住自己的手腕,他驚惶地現,周圍的狐朋狗友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酒吧的招待們製服了。這一現頓時讓他的冷汗冒了出來,心中知道今天是載定了。


    “青幫的小子哎!”美麗島酒吧老板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西服男子的臉。“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公共租界,什麽時候輪到你們青幫的臭蟲們撒野了。小子,回去問問你們祖師爺,美麗島是什麽地方,嗬嗬!……出來混,也該知道做生意地規矩,這欲火焚身雞尾酒的價格和特性都在酒牌上寫得明明白白的呢,怎麽不看仔細呀。招待,給他們算帳,付錢後都給我轟了出去!”


    “是。老板!”酒吧招待笑嘻嘻地遞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賬單。


    美麗島酒吧老板站了起來,又恢複了先前那副悠閑的神情,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不遠處的年輕客人,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幾位,你們喝了八杯欲火焚身。剛才又被你們打翻了五杯,一共是十一杯。每杯欲火焚身八十塊錢,酒杯每個應賠償五十塊錢,總共是一千一百三十塊,付錢吧?”


    “什麽?!”西服男子傻眼了,敢情這一口酒喝掉了一千多塊呀,這美麗島酒吧夠狠!


    “什麽什麽?”招待把臉一擺,顯然他也不是好對付的鳥。“欲火焚身的價格早就告訴你們了,酒牌上也寫得明明白白,這酒杯算五十塊已經便宜你們了。你可看仔細了,這可是英國坎寧郡定製的珍品!怎麽,想賴呀?”


    “不不,兄弟!”西服男子也是出來混地,自然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我們……我們沒帶那麽多錢呀!”


    那倒也是,誰能想到出來喝一口酒就會花掉一千多塊的。招待顯然也知道西服男子說的是實情,他抬頭看了看美麗島酒吧的老板。看他怎麽說。


    “沒錢?”美麗島酒吧地老板笑了。“沒錢沒關係呀。差多少先畫押欠著,給你一天時間付清。不過。我可告訴你了,過了明天不還錢,這裏利息可是很高的,每天翻一倍!”


    “啊?!”西服男子沒想到這美麗島酒吧老板還想坑自己一把。


    “到時候你要是沒錢還,我自然會到青幫堂口找你們祖師爺要錢的,嗬嗬!”美麗島的老板吐出了一口煙圈。


    西服男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們狼狽地爬出了美麗島酒吧,酒吧裏麵又恢複了先前的溫馨氣氛,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生過一樣。客人們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那些人自找倒黴,跟他們可沒有任何關係的。不一會兒,酒吧的小舞台上又響起了悠揚的音樂聲音。“先生,這是我們老板贈送地,祝您在美麗島國的愉快!”一個招待把一紮啤酒端到了正在似懂非懂聽音樂的年輕客人麵前。


    “謝了!”年輕的客人點點頭。


    這位年輕的客人就是“閻羅雙驕”小組的“閻羅”嚴寒,他今天晚上到這裏來,是要和上海情報站的信使文小姐接頭。文小姐將帶來“閻羅雙驕”小組在上海地重要行動任務書,還有行動地對象背景資料。美麗島酒吧他是第一次來,這裏是特勤局情報處在上海的秘密聯絡點,這個情況嚴寒是知道地,要不然他也不會出手幫助酒吧老板了。但嚴寒有些不明白的是,美麗島酒吧怎麽會一點都不把青幫放在眼裏呢,他們可是上海天字第一號的黑幫勢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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