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幹得好!”戴笠忽然笑了起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記錄!”


    “是!”果然來了,機要秘書心想。


    “命令!”戴笠背著雙手慢慢地在辦公室裏麵踱著步。“自明日起,立即啟動西安、蕪湖、南昌和重慶潛伏在共黨地下黨內部的特工。著令各地工作站於明日午夜零點統一行動,務必秘密將共黨地下黨組織一舉破獲。注意,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射殺任何共黨人員,以力求活捉為主。”


    “這……局長,為什麽?”機要秘書情不自禁地脫口問了出來,因為戴笠的這個補充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為什麽,哈哈!”戴笠大笑。“這是政治,政治你懂嗎?”


    “政治?”機要秘書愣了一下。“卑職愚昧!”


    “嗬嗬!”戴笠揮了揮手,他不想跟手下多作解釋,也沒有這個必要。要是毛人鳳在身邊的話,他一定會明白的。“此舉並非是為了鏟除共黨分子,而是以威懾為主,來而不往非禮也!哼哼,不然,*會以為我們軍統都是一幫子酒囊飯袋的,嗬嗬!”


    其實,戴笠口中所謂的政治來自兩方麵的壓力。一方麵,國共兩黨馬上就要在上海舉行實質性的秘密談判了,這個時候與*生情報戰是最高當局所不願意的,這是最高當局的政治。換句話說,也可以說是站在國家與民族立場上的政治。盡管戴笠天生對*有這一種強烈的反感,但*對日本人的態度也是擺在那裏的,這一點戴笠也十分明白。畢竟*絕對是對付日本人的一張好牌,戴笠從心底裏也不想做得太絕,真要是把*鏟除了,最高興的應該不是最高當局和戴笠自己,而是國共雙方共同的敵人日本人。另一方麵,*這一次其實也是有所保留地報複。他們沒有針對軍統或中統的本部機構或人員下手,當然除了“金雕”之外。而那幾個共黨的叛徒其實對戴笠來說是無所謂的,反正這些人以後也無法重用地,死了就死了吧。沒什麽可惜的。隻要*不要沒完沒了就行了,否則軍統在麵子上也過不去。


    還有一方麵,並不是因為政治,而是因為錢。自從國民政府軍委會與戎瑞的談判之後,克林福蘭投資集團總部來了一份措辭強硬的電報。克林福蘭的電文稱,如果國民政府繼續違反雙方的協議,克林福蘭投資集團及不得不采取雙方協定約定的製裁措施。這無論如何是國民政府軍委會甚至最高當局所不能接受的,這樣損失實在是國民政府所無法承受的。就在談判的第三天,受最高當局地委托,財政部長孔祥熙和軍購委員會主任蔡將軍以私人身份約談了戎瑞。雙方最終商定。隻要國民政府不繼續內戰。克林福蘭投資集團也不采取製裁措施。為了促使戎瑞答應取消前期地違約處罰金,也考慮到國共實質性秘密談判在即,最高當局也做出了姿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最高當局以個人名譽擔保,今後不再處決政治犯。這就意味著早先下達給軍統局的秘密解決共黨在押政治犯的命令被取消了。哼哼,這就是政治和金錢之間*裸的交易,戴笠心想。


    不知道*地情報組織會怎麽對付中統,畢竟他們也參與了長沙的圍剿行動,依照*睚眥必報的秉性,他們肯定也不會漏過中統的。戴笠一邊慢慢地踱著步,一邊在心裏麵邪邪地想著。


    “您的意思是說,這次行動的代號就叫回禮?”機要秘書忽然靈光一閃。


    “嗬嗬!”戴笠眯了眯眼睛,輕輕地笑了起來。“不要在我麵前耍什麽小聰明,不過。把這次行動的代號定為回禮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是,局長!”機要秘書的臉紅了一下。


    “你記錄一下。”戴笠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讓總務處給金雕記大功一次,向上邊申請為他一枚適當地勳章吧,這是他該得的。還有,讓總務處給金雕的家屬放一筆撫恤金,同時把賞金也了吧。”


    “是!”機要秘書迅速作了記錄。“還是局長體諒下麵的特勤人員呀!”


    “別拍馬屁了。哼哼!”戴笠搖了搖頭。“該兌現還是應該兌現的。否則我們的特勤人員怎麽安心工作呢,這是我們的製度!”


    “是!”機要秘書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個什麽……殺死金雕地藥水到底是什麽成分。讓實驗室抓緊分析,有結果就向我匯報。”戴笠想了想補充道。“詢問一下,派往延安地特工小組準備得怎麽樣了?”


    “局長,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一批是三個小組,每個小組三名特工。”機要秘書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回答說。


    “嗯,這是第幾批了?”


    “第四批,局長!”機要秘書說。


    “第四批,也就是說我們已經犧牲了至少九名特勤人員了。”戴笠像是在喃喃自語地說。


    “前三批一共五個小組,第一批四個,第二批六個,第三批五個,我們犧牲了十五個同誌,另有兩位同誌重傷返回。”機要秘書一邊看文件,一邊輕輕地回答戴笠局長地話。


    “沒有一個成功滲透進去的嗎?”戴笠愣了一下。“沒有,局長。”機要秘書回答道。“除了我們已經潛伏的老虎之外,在共區呆的時間最長隻有半個月時間,如果不是見機得快,恐怕也回不來了。”


    “怎麽搞的,滲透處那邊都是吃幹飯的嗎?”戴笠一陣怒火湧了上來。


    “局長,我想……我想他們也已經盡力了。”機要秘書小心翼翼地說道。


    “嗬嗬,很好!”戴笠忽然換了一種臉色,拍了拍機要秘書的肩膀。“好,知道為自己的同誌說話了,很好!是啊,不是他們沒盡力。(.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實在是共黨分子太狡猾了呀。不過,光盡力了還不夠,這說明我們的人還不夠聰明,至少還沒有我們的對手聰明!”


    “是!”機要秘書覺得自己的脊背上滿是冷汗。這一寶看來押對了。


    自從日本人地街頭襲擊事件之後,那些黑衣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現他們的蹤跡。軍政部作戰部的參謀軍官家屬們,也沒有再受到什麽傷害或威脅。這件事情似乎已經就這麽結束了,但就在這時,戴笠收到了一封寄給個人的神秘信件。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統計調查局戴笠將軍閣下:作為一名具有強烈愛國心地中國人,我謹向您和您的部門提供一條非常重要的情報。據可靠來源情報,國民政府最高層官員身邊工作人員已經被日本諜報機關策反。該間諜有可能接觸國民政府之高級軍事機密,並將該機密提供給日本諜報機關。該名間諜的姓名、年齡、身份不詳,但據各種跡象表明應為中國人。且有在日本留學之經曆。畢業於東京某著名大學。該間諜可能已經展多名中國人為之服務,並從日本諜報機關領取賞金。請注意,以上情報關乎中華民國之安危,請務必妥善處理。x。民國二十六年三月。”


    “x?”戴笠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神秘信件,又看看行政秘書。“這怎麽回事,信是從哪裏來的?”


    “是通過郵政局寄送到收室的,局長。”


    “去請鮑處長到我這裏來一下!”戴笠揮了揮手。


    “是,局長。”行政秘書轉身出去了。


    軍統局的第一處是軍事情報處,專門負責搜集國內外的軍事情報,並擴大軍統下轄的武裝力量。第一處下設軍事情報科、軍運科和策反科,另外還有一個主管派遣在各部隊擔任諜報參謀工作地諜參科。這個處地處長是鮑誌鴻,軍統局內部的人都譏笑他為“抱隻雞”,因為他那沒有名分的小老婆原本就是窯子裏的“野雞”。當然這是瞞著戴老板地。要是讓他知道了,鮑處長輕則丟“雞”,重則丟官。不過還好,鮑處長跟軍統內部的人沒什麽恩怨,這種小事情自然也就沒人會到戴老板那裏打小報告的。


    “你怎麽看?”戴笠示意鮑處長坐下來說話,這個舉動就意味著戴老板很重視這件事情。


    “這封信用的是普通信封,大街上隨便哪裏都可以買到的那種。”鮑處長是個專業人員。跟隨戴笠已經很有些年頭。也算是軍統的老人了,經驗自然查不到哪裏去。“信也是用報紙上剪下來的字拚貼的。這說明寫這封信的人非常小心謹慎。通過郵政局寄送是個好方法,不太引人注目,也可以直接送到局長這裏來。x應該是寫信人的代號,或僅僅是一種不願意透露些姓名地代稱。從這封神秘信件的內容來看,雖然對所其稱的日本間諜信息不是很全麵,但依然是可以查證的,因為在國府最高層身邊的工作人員畢竟有限。從落款的時間來看,寫信人應該是在國內,甚至很可能就在都。”


    笠點點頭,朝鮑處長擺了擺手。“說說你對這封信所說的間諜一事地判斷意見吧。”


    “是,局長!”鮑處長習慣性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地嘴唇,這是一個並不為戴笠所喜歡的壞毛病。“局長,我認為這封信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構思地。”


    “噢,什麽意思?”鮑處長的答非所問引起了戴笠的興趣。


    “因為很明顯,寫信人對這封信的一切偽裝措施都會引起收信人的好奇心。”鮑處長笑著說道。“自稱x先生或小姐,信件是拚貼的,足夠驚人的內容,以及小心翼翼的寄信方法,誰都會好奇的。嗬嗬,好奇就是我們情報人員天生的習慣。所以,不管我們信與不信,寄信人都達到了他的目的,那就是讓我們派人秘密查一查。”


    “有道理!”戴笠眯著眼睛笑了。“說說內容吧。”


    “是!”鮑處長又習慣性地伸出舌頭,但瞥見戴笠局長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縮了回去。“按照我們的工作習慣,對這件事情,卑職以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信中所說假如是真的話。牽涉就太大了。特別是當前我國與日本軍事形勢異常緊張,戰爭危險極其緊迫地時候,來這麽一封信,由不得我們不重視。況且,信中所提到的日本間諜還有機會接觸到國府的高級軍事機密。”


    “是啊,這就是我叫你來的目地。”戴笠皺了皺眉頭,伸手掐著自己的鼻梁。


    “卑職以為,此事非同小可,假如真有這個間諜,假如這個間諜隱藏在蔣委員長的身邊……”


    “在沒有查實以前。不可亂說!”戴笠放下了手。瞪了鮑處長一眼。


    “是!”


    “這封信雖然對他所稱的這個日本間諜的身分語耶不詳,但絕不僅僅指可能隱藏在蔣委員長的身邊,林森主席、汪兆銘副主席身邊都有可能。又或稍低一些層次,軍政部長、中央黨部長等等。他們身邊的人也可能接觸到高級軍事機密的。”戴笠歎了一口氣。“值此國家危難之際,趁火打劫有之,賣國求榮也肯定不會少到哪裏去。”


    “局長英明!”鮑處長挺了挺胸脯。


    戴笠瞥了鮑處長一眼,他的這個老部下拍馬屁總是這麽一句,戴笠早已經對這個詞免疫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裝傻還是高明。還好,這位鮑處長除了喜愛那個窯子裏的小婊子之外,還沒有現什麽劣跡,跟同事地關係也算不錯。底下地人總以為戴笠不可能事事都清楚,但凡是戴笠想要知道。他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對於底下人的小毛病,戴笠並不太在意,人是不可能有完美的,而且太完美地人也不怎麽可信。


    “局長,假如此事是真的話,我以為這個x先生應該還掌握著有關此事的進一步情報。”鮑處長謹慎地說道。


    “你說!”戴笠很滿意鮑處長的表現。


    “是!”鮑處長點頭道。“我以為這個x先生寄這封信來,有可能僅僅是先一步的試探。如果引起了我們的反應。那麽他一定會再次提供進一步的情報消息。凡是有經驗的人一般都這麽做。”


    “你是說這個x先生是個特工?”戴笠眯起了眼睛。


    “這個……局長,恕卑職無法確定。但顯然他是個小心謹慎的聰明人。”鮑處長搖了搖頭。“當然,完全有這個可能性,這個x先生就是個特工。我們內部的、日本人地,或……甚至是*的特


    “*?”戴笠笑了起來。“你怎麽會認為有這個可能性呢?”


    “如果不是*與我們的信念不一樣,說實話,局長,*還是比較優秀的。”鮑處長很認真地回答道。“這是卑職的真心想法!”


    “實話就是實話,你用不著緊張的,嗬嗬!”戴笠笑著擺了擺手。


    你認為這個x先生有多大可能性會再次提供情報呢?”


    “百分之九十九!”鮑處長想了一下答道。


    “為什麽?”


    “剩下的百分之一不可能性就是x先生提供地是一份假情報。局長。”請指示,上海情報站。


    上海:密切監視,清道夫三組已在路上,明日可到上海,接頭方案不變,中心。


    由於生了“金雕”莫名其妙身亡地事件,加上軍統和警察人員的盤查,從長沙姍姍來遲地火車終於在晚點了四個小時之後抵達了龍華火車站。拖兒帶女拎著大包小包的人群蜂擁湧出了火車,站台上一下子就變得熙熙攘攘起來。一對父女也跟著人群慢慢地下了火車,想比其他旅客們疲憊的身影,他們兩個倒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神情。


    他們就是火車上靠窗而坐的那一對不怎麽起眼的父女倆,他們的身份實際上是特勤局情報處清道夫校隊的三號小組,男的叫嚴寒,女的叫羅瀟雨。他們其實並沒有任何親戚關係,嚴寒也才比羅瀟雨大了不到四歲多一些。因為兩人是同鄉的關係,所以被情報處分在了一個小組,有利於工作,再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嚴寒更是巴不得跟羅瀟雨分在一個組,她不僅是自己的同鄉,還是自己暗戀的對象呢。


    羅瀟雨和嚴寒都是湖南人瀏陽人,他們兩家就在一條街上,相隔距離都不超過十米,打小就認識。兩人一同離開家鄉到北平求學,也一同參加了學校的秘密進步學生組織。兩人又一同跟隨平津地區的進步學生到了延安。更巧的是,他們兩人還同時被特勤局情報處選中,進入了延安的文化補習學校學習。所謂的延安文化補習學校,實際上就是特勤局的秘密情報學校,補習學校不過是對外的掩護名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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