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文增瑞的話,袁世凱立刻來了興趣:“哦?兩位可有什麽好辦法?”


    徐世昌道:“世凱,你出身富貴,不像我和文兄自小要為生計奔波,自然體會不到這些窮學生們的艱辛。上次你在陳州辦學堂,不知為多少學子解決了生計問題,讓他們能有穩定的收入支撐學業。這幾年,很多陳州學子考上後都對你感恩戴德!”


    文增瑞道:“是啊,就算他們最終考不了功名,但是也會銘記你的恩情。所以我跟卜五兄商量了一下,想以你的名義在陳州和項城先開辦一些學堂,專門為那些窮學子們提供生計,隻是這需要不少的花銷……”


    聽到這裏袁世凱立刻明白了兩人的想法。袁世凱雖然投資了不少洋務,但是在本土的士林中卻一直得不到認可。不僅遭到老夫子們的強烈抨擊,而且很多士子還因其“迷信夷學”被視作異類。若是能夠為更多的讀書人提供幫助,那麽無疑是改變自己形象的一個好途徑,而且還可以讓那些受過助學會恩德的學子歸心,最起碼今後他們高中當官以後,可以在官場上給予自己幫助。想通此節,袁世凱道:“要麽就不辦,辦就要辦成一個助學基金!”


    兩人同時撓撓頭問道:“什麽是‘助學基金’?”


    “就是出一筆錢,辦一個助學會。這個助學會專門給那些貧困士子提供資助,讓他們能夠安心完成學業。”


    袁世凱的話讓文增瑞眼前一亮,作為窮苦出身的讀書人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好處,文增瑞興奮的答道:“世凱,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隻是這費用是否太高了……”


    後世有句話:劫道的不如賣藥的,賣藥的不如辦學校的。袁世凱當然聽過這句話,他答道:“助學會主要功能是為了資助那些窮苦學子,但是我們也可以辦些教育。隻要我們能收羅到各地有名望的老師,那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還不巴巴的趕來上學?對這些人我們肯定要收錢,而且多收錢。另外我們資助的士子中有才學的也可以安排他們做塾師,這樣不就既可以讓他們跟那些有名望的老師學習,又可以給他們個差事。今後學堂的名望高了,我們還可以開展洋務的教育……”


    文增瑞聽了問道:“怕隻怕那些有名望的老師不願意來……”


    袁世凱答道:“兩個法子:第一,先在陳州開辦,請吳知府出麵,我們出錢,以官府的名義創辦學校,如此名利雙收的事情吳知府會答應的。第二,抬高老師的工錢,按照如今尋常塾師的五倍給錢。別看那些老夫子一天仁義禮儀,他們照樣要吃飯。今後,我們的助學會還可以開辦到各個地方。”


    徐世昌道:“好是好,隻怕到時候投靠我們的學子太多,我們管不過來……”


    “嗬嗬,不打緊。我們不針對所有的窮學子,那些有才華並能通過我們考核的學子才能得到我們的資助。這種資助稱為‘獎學金’,意為‘獎勵學習優良之助學金’。獎學金的放期限為五年,在此期間,成績出眾我們會出錢資助他們參加科考,而且我們甚至還可以為一些歸心的學子打通學政大人的關卡。隻是……”


    文增瑞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此時我們手中人才緊缺,我不能分身去管,候晉他們又不懂科舉之事,怕無人主持難以成行啊?”


    聽了袁世凱的話,文增瑞道:“世凱,你放心,我與卜五兄商議過了,此時由我來操辦。”


    “怎麽?文兄,難道你不參加明年大考了嗎?”


    文增瑞淡淡的笑道:“世凱,記得七歲那年去南京路上你問我們的話嗎?”


    “當然記得!”


    文增瑞道:“世凱,時隔十四年,我心中的答案從未改變過。我願意放棄一切,以助你完成你的目標!”


    袁世凱聽了文增瑞的話,心中湧起百般滋味。已經回國的候晉,正在美國深造的武猛,為自己在商場奔波的馬格裏還有無數正在歐洲、美國留學的學生,這些為自己的計劃忙碌著的人都是他肩頭的責任!袁世凱緊緊握住文增瑞的手道:“文兄!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世凱今後一定會努力!”


    徐世昌此時也將手放在二人緊握的雙手上道:“嗬嗬,別忘了還有我!尉亭,今後我們三人一起打拚!”


    袁世凱振奮精神道:“恩!一起打拚!不妨今日我們就效仿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也來個京城三結義如何?”


    徐世昌道:“哈哈,好啊!雖然此時無桃花,但是我等三人情意是真!”


    當下三人相攜來到院中,行完結拜之禮後結成異姓兄弟,徐世昌年長為大哥,文增瑞為二哥,袁世凱自然做了三弟。結拜之後,三人又就今後的展長談許久,最後決定由徐世昌繼續參加大考,以期能夠進入官場上層作為內應。文增瑞則放棄了考取功名的機會,專門為袁世凱在民間收攏人心、培養人才,並且處理兩所學堂的一切事務。袁世凱相信等二人成了氣候,自己絕對可以在中國官場掀起一陣颶風!


    與二人幾乎聊了一天,袁世凱方才想起要去看望一下自己在京城做官的四叔。本來袁世凱已經決定要去從軍,這個四叔看與不看都無什麽區別,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叔叔,來了京城怎能不去拜見。自從袁保恒去世後,袁保齡這些年沒少關照袁世凱,雖然仕途上幫不上什麽忙,但卻時時寫信提醒著袁世凱各種為人處事的要領。


    袁保齡酷愛古玩,為了討好叔叔,袁世凱隻得匆匆趕往琉璃廠。在一間古玩店內挑好了禮物,袁世凱準備離開之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到近前,態度“親熱”的道:“你可是袁尉亭?”


    “你是……”袁世凱感到奇怪,他與這人素昧平生,“不覺視其麵而作呆想”。


    那中年男人道:“我姓倪名仲及,昔日在南京做過令尊幕客!當年我見到你時不過十二、三歲,現在已經不敢認了,嗬嗬。”


    這個令尊自然指的時袁保慶,袁世凱此時實在是想不起這麽個人。不過既然別人能夠認出自己,而且對自己的父親如此熟悉,袁世凱隻得裝作摸摸後腦勺,似乎恍然大悟:“原來是閣下,難怪我看著有些麵熟……”


    倪仲及道:“無妨,當時你還年幼,記不得也是正常,尉亭你何時來的京城?”


    “今日剛到!”


    倪仲及熱情的道:“既是如此,走,找一處酒家給你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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