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書終於在班布隆的勸說下,采取了最應該采取的辦t然兵力遠遠要少於山東鎮,但是拚命的韃子也爆出極大的戰鬥力,雖然王六已經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最終還是被葉克書成功突圍,葉克書突圍之後,猶如喪家之犬般朝著鬆山方向而去>田羽怕杏山通往鬆山的道路上遭遇韃子的埋伏,因此下令王六不得追擊。


    王六失去了對手,心中很不爽,看到李笑天的鐵衛營還在攻擊夏穆善,王六二話不說,帶著“義”字營就衝了過去,李笑天看到王六衝了過來,離得遠遠的就朝著王六叫喚起來:“我說六子,我們就分到了這點人,你小子殺了那麽多,難道還不過癮,非得和我搶。”


    王六嘿嘿一笑,朝著李笑天大聲說:“誰叫你小子動作慢。”說完帶著騎兵就衝進了核心,攻擊起夏穆善來。夏穆善的兵士僅剩下不到一千,而且這些人看到大隊人馬丟下他們突圍而去,士氣大落,在王六這支生力軍趕到不久,就有不少人放棄了繼續抵擋投降。


    韃子像來悍勇,在戰場上投降的情況很少能夠見到,這次投降的韃子相對於仍在死撐的韃子來說是個可以忽略的數目,但是從這點上來看,山東鎮在韃子心中的威懾。夏穆善看到有人放棄抵抗投降山東鎮,雙目盡赤,大聲呼喝:“死戰,死戰,寧死不降,殺啊。”


    這時候沒有放棄抵擋的韃子都是夏穆善的死忠,在夏穆善的呼喝下,人人開始拚命,看到外麵的山東鎮騎兵越來越多,裏三層,外三層,已經沒有任何突圍出去的可能,這些人已經完全放棄了突圍,隻是維護著軍士的尊嚴還有就是趁著還活著多殺幾個對手,為自己陪葬。


    雙方又鬥了大約三炷香的功夫,夏穆善手下的兵士僅剩下了大約五百人,這五百人也多數帶傷,馬力已經到了枯竭的狀態,不時可以看到韃子的騎兵無緣無故的到了下去,那是因為馬匹體力透支,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力量所致。田羽看到這樣的騎兵,命令騎兵後退,親自來到陣前,勸說夏穆善投降。


    夏穆善沒有立刻拒絕田羽的勸降,而是趁著田羽說話的功夫,大口的喘著粗氣,等到田羽說完,夏穆善體力有所恢複,朝著田羽吐了一口吐沫,當然雙方距離十幾步,根本不可能吐在田羽的身上,隻不過為了出口悶氣而已,吐完夏穆善帶著悲壯的語氣說:“砍了腦袋不過碗大的疤,爺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話落帶著殘兵朝著田羽的方向衝了過來。


    護衛在田羽身前的遂槍槍手連忙開火,如此近的距離,火槍的威力極大的揮,夏穆善雖然沒有被火槍擊中,但是馬匹不幸中彈,到了下去,將夏穆善摔了下來王六知道田羽勸說不動夏穆善,因此早就防備著夏穆善朝田羽攻擊,火槍響了一輪之後,王六率領騎兵就衝了上來。


    幾個山東鎮騎兵看到夏穆善落馬,覺得立功的機會到了,拍馬就朝著落地的夏穆善衝了過去,夏穆善雖然被摔得七葷八素,但是仍悍勇的拔出腰下佩劍,封開一隻隻朝著他刺去的長槍、砍去的馬刀。夏穆善後邊的標營騎兵看到夏穆善落馬,也都衝了過來,在夏穆善周圍形成了混戰。


    夏穆善騎上一個親兵的坐騎,想緩一口氣,但是王六可不給他任何機會,夏穆善剛剛上馬,王六就率領騎兵朝著夏穆善衝了過來。


    夏穆善強撐著接了王六三槍,最後一槍雖然封開,但是手上的寶劍也被王六的長槍咂飛。一個親兵看到夏穆善失去了寶劍,連忙將手中的馬刀朝著夏穆善扔了過來:“將軍,接刀。”


    夏穆善一把接過馬刀。及時地封開了一個騎兵砍向他地馬刀。那個將自己馬刀扔給夏穆善地親兵沒有了武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下場自然可知。死於山東鎮騎兵地刀下。夏穆善聽到那個親兵地慘叫聲。心弦不由一顫。夏穆善朝著周圍看了看。自己地兵士連三百恐怕都倒不了。雖然一個個都是一臉地視死如歸。沒有一個人是孬種。但是夏穆善覺得是自己愧對了這些兵士。如果不是自己貪功。何至於落到這個下場。現在為了保護自己。平時和自己相處地不錯地親兵一個個死在自己地周圍。如果再打下去。恐怕後果不過是一個死。因此夏穆善朝著田羽喝道:“田總兵。求你一件事情。”


    田羽沒有想到夏穆善會在這時說話。而且是求自己事情。既然對方如此。田羽當然不會不理。因此田羽大聲說:“請說。”


    夏穆善掃了一眼自己地標營騎兵。然後大聲朝著田羽說:“我希望用我地命換取我這些兵士地性命。”


    田羽聞言不由一笑:“你命在頃刻。可以說你地小命已經牢牢地攥在我地手上。現在你卻說用你地命換取你地士


    不覺得可笑嗎?”


    夏穆善聽到田羽地譏諷之言。沒有絲毫地怒意。反而淡然地說:“田總兵地話不錯。再打下去。恐怕我也是個死。但是田總兵你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地命雖然已經掌握在你地手裏。但是你想要我地命恐怕要花大代價。我有信心再擊殺你們山東鎮三百騎兵。”


    夏穆善說擊殺三百騎兵雖然有些誇大,但是田羽知道,要想擊殺夏穆善,恐怕又得有過百的山東鎮騎兵因此而丟掉性命,因此不由沉吟了一下。


    夏穆善趁著田羽沉吟的機會,大聲說:“大人殺我,大功便立也,何苦再讓手下送命。”


    田羽冷冷的說:“作為一名兵士,馬革裹屍是最大的榮耀,現在就是讓我為國而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夏穆善說:“當然我不會懷疑田大人的決心,但是田大人你想過沒有,這些兵士也有家人,不少人也有孩子,難道你願意看到他們妻離子散,父母思兒徹夜痛哭?”田羽聞言看了一眼手下的兵士,這些兵士大多數都是青年人,自己的決定關係到他們的性命,這些兵士雖然不懼怕死亡,但是很顯然夏穆善的話讓他們有了一絲想法,不少人看著田羽,田羽一時之間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駁夏穆善的話。


    夏穆善看到田羽不說話,再次說道:“我記得貴國有位詩人寫過一詩“勸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難道田大人想用士兵的鮮血染紅自己的頂戴?”


    田羽不由反駁道:“你錯了,我本無這樣的想法,是你們挑起了這場戰爭,我們的戰士是在維護著國家的尊嚴,是在進行最偉大的事業,那就是保家衛國。”


    夏穆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我承認是我們挑起了這場戰爭,戰爭是聖上的決策,與普通的兵士無關,他們隻是在執行一個軍人的天職而已。現在我們已經窮途末路,田大人何必苦苦相逼。要知道你這麽苦苦相逼,最後的結果便是更多的人丟掉自己的性命。難道你就願意看到手下的這些兵士成為一具屍體?”


    田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夏穆善看了一眼身後的親兵,朝著田羽說道:“希望田大人能夠接受我最後的這個請求。”話落橫起刀往脖子上一抹,鮮血四濺,屍體落在馬下。夏穆善後邊的親兵看到夏穆善自殺,一個個跳下馬,湧到夏穆善的身旁,大聲痛哭。


    王六策馬來到田羽的身邊,朝著那些痛哭的士兵看了一眼,朝田羽問道:“大人,怎麽辦?”


    田羽歎了一口氣說:“這個韃子將領是個英雄,既然自殺了,咱們就不要難為他的屬下了,放。”


    王六似乎早就猜到田羽會如此選擇,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也會選擇放,因此也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圍困在夏穆善親兵周圍的騎兵似乎對這位將領也很尊重,默默的退了開來,為這些韃子讓開了一條道路。


    一個似乎韃子這些親衛中的頭目朝著田羽施了一禮,沒有說什麽,默默的轉身抱起夏穆善的屍體,率領著剩下的人馬緩緩而去。


    田羽目送夏穆善的屍體離開,然後朝著王六等人說:“進城。”山東鎮大軍用了半天的時間擊殺了大約三千多韃子騎兵,奪取了杏山這個險要之地。


    葉克書帶著三千多殘兵敗將走到杏山和鬆山之間的一個小村莊的時候,遇到了前來支援的多鐸大軍,多鐸看到葉克書,臉上不由現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葉克書看到多鐸,悲從心來,從馬上幾乎是滾了下來,跪倒多鐸的馬前,大聲哭道:“貝勒爺,杏山已經失守,請貝勒爺治罪。”


    多鐸臉色不由陰沉下來,又看到葉克書所帶的兵士不過三四千的樣子,更是怒火中升,怒斥說:“以七千精兵守險要之地,連一天都堅持不下來,你還有什麽麵目來見我。”


    葉克書磕頭如雷,老淚縱橫:“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班布隆看到多鐸那個樣子,知道葉克書凶多吉少,連忙跪倒在多鐸的馬前,哽咽著說:“貝勒爺,葉大人已經盡力了,少將軍現在還沒有逃出來,恐怕十有已經陣亡。”


    多鐸聽到夏穆善沒有逃出來,心中也不由覺得遺憾,多鐸和夏穆善年齡差不多,少年的時候經常在一起打獵,遊玩,雖然兩人的身份懸殊,但是多鐸一直視夏穆善為朋友,這也是班布隆提起夏穆善的原因,希望多鐸能夠念一些朋友之情,放過葉克書。


    多鐸歎了一口氣,略覺得失落,不過念著朋友之情,果然饒過葉克書,除了他的官職,讓他以普通兵士身份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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