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禮”兩營來援實在是出乎闖王的意料,現在鐵衛營已經是嘴邊肥肉,闖王實在是不想放棄,但是闖王雖然極力想著圍殲鐵衛營,不過看到上萬騎兵的“義”、“禮”兩營騎兵,知道自己的打算成空,鐵衛營的士氣自從看到“禮”、“義”兩營後已經爆發,不少地方開始反擊。闖王覺得自己的大軍已經和鐵衛營鏖戰了很久,兵疲馬累,麵對“禮”、“義”兩營絕對沒有勝算。如果再堅持下去,恐怕自己不但圍殲不了鐵衛營,反而有被對方圍殲的危險,因此連忙下令解圍朝著山中退去。望著快速退去的流寇,李笑天不由鬆了一口氣,如果援軍再晚來一個時辰,恐怕鐵衛營難逃被流寇滅營的下場。


    王六和王守禮遠遠的就看到流寇將李笑天圍在核心,鐵衛營已經岌岌可危,不敢耽擱連忙催馬而進。距離大約戰場還有一兩裏的距離,流寇的騎兵首先朝著小路疾馳而走,剩下的步兵也是一哄逃入大山之中,王六看到天色已晚,不敢追擊,隻是接應了鐵衛營回軍洛陽。鐵衛營經此一戰,損失慘重,陣亡一千零八十九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而鐵衛營的將領們也都帶著傷,尤其是紀達,整個右臂已經失去了知覺,血液在甲胄和戰袍之上凝結了數塊紫色的血痕,讓人看到觸目驚心。


    李笑天見到王六和王守禮不由痛哭失聲。王六看了看鐵衛營地慘象,不由眼圈也是一紅。拍了拍李笑天說:“笑天,哭什麽,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次咱們輸了,下次百倍的從流寇那裏討還回來不就是了。你放心。下次遇到李自成,我們“義”字營一定為你們報仇。”


    李笑天哽咽著說:“都怪我,都怪我太大意了,田將軍幾次提醒我,我都沒有往心裏去,才釀成這次大禍。”


    王守禮輕咳了一聲。然後說:“笑天,鐵衛營是損失比較重,但是大部分將士還在,吸取這次教訓,往後注意便是了。”


    李笑天聞言使勁地點點頭,然後慨歎說:“這次教訓已經讓我一輩子難以忘記,下次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王六和王守禮兩個人不由紛紛伸出手來。握住李笑天的手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闖賊逃入伏牛山中,田將軍恐怕不會放過他們。到時候有機會雪今日之恥。”


    李笑天感激的朝著兩個人說:“謝謝你們來援,否則鐵衛營恐怕就難逃滅營的慘劇“都是兄弟。提這個幹什麽。走,回洛陽。”


    三人帶領著兵士連夜趕回了洛陽。由於偵騎先於三人傳回了鐵衛營落入流寇重圍損失慘重的消息,因此山東鎮眾將都沒有回去歇息。都聚集在田羽地臨時總兵行轅等候李笑天等人回來。孫傳廷也聽說了鐵衛營追擊反倒中了流寇埋伏的事情,同樣趕到了田羽的行轅,不過田羽現在還不知道李笑天的鐵衛營損失有多大,這些人隻好焦急的等待李笑天回軍。


    李笑天等人回到洛陽城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左右,城門處早就有田羽派過來地傳令兵,看到三人回軍,連忙讓三人立刻趕往田羽的總兵行轅。


    李笑天慘然的看了看王六和王守禮一眼,有些英雄氣短的說:“這次仗打到這種程度,真的是無顏再見田大人。”


    王六沒有說什麽。隻是帶著安慰地眼神拍了拍李笑天。而王守禮則說:“笑天。你千萬不要這麽想。不論是哪位將軍。如果碰到今天地這種狀況。恐怕就是個全軍覆沒地下場。鐵衛營雖然損失了一些兵士。但是至少大部分都安全而歸。這就是你最大地功勞。”


    李笑天短歎了一聲。然後低著頭說:“就是田大人不責備於我。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山東鎮自建鎮以來。恐怕就是開始地時候才遇到過這樣地危險。自從殺退入寇中原地韃子。山東鎮所向披靡。從來沒有這麽重大地損失。我實在是給山東鎮臉上抹黑了。”


    王六搖頭說:“這次事情也未免不是一個好事。咱們山東鎮這一兩年來實在是太順利了。也讓大家喪失了理性。以為憑著山東鎮地戰力。當然會是百戰百勝。現在你們雖然敗了。也是給咱們山東鎮提了一個醒。武器、甲胄再強大也是輔助之物。最關鍵地就是人。剛才聽你將這件事情地經過說了一遍。我都有些羨慕。如果沒有鐵衛營兵士地忠心死戰。恐怕鐵衛營真地會成為昨日黃花。”


    王守禮接住王六地話頭說:“不錯。你剛才說地那個陳偉絕對是一個將才。雖然鐵衛營損失了不少兵士。但是得到了一個將才卻更是可喜可賀地事情。我看田大人不會因為此事重罰於你。”


    李笑天歎了一口氣說:“我倒是不怕田將軍重罰於我。就是讓我從小兵做起。我也絕無怨言。山東鎮現在士氣這麽盛。尚無敗績。這個記錄被我給破壞了。恐怕日後在山東鎮將領麵前難以抬頭。”


    王六輕輕地哼了一聲說:“哼。我看誰敢小看於你。我把他腦袋擰下來。”


    王守禮聞言不由笑了一下,然後說:“咱們營中的將領多數都是從王家寨出來的,都是樸實人,可以說都是窮苦出身,怎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低看你呢。你就放心吧,走,我們陪你去見大人。”


    李笑天失落的點點頭,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在最前麵,到了總兵行轅,望著森嚴的守衛,李笑天不由有些遲疑。平日裏他和田羽相處地非常好,田羽簡直就拿李笑天當自己的親弟弟看。李笑天也將田羽當作了自己地大哥,而且他下定決心一定弄出點名堂來,不辜負田羽對自己的信任。平時鐵衛營的訓練是山東鎮最辛苦的,也是最無情的,誰要是敢偷懶。李笑天絕對不會留情,少則二十軍棍,多則四十軍棍,當然李笑天也是訓練最刻苦地一個,他不但每天和軍士一同訓練,晚上還要挑燈和幕僚學習知識和兵法。在李笑天的努力下,鐵衛營戰力上升很快,山東鎮騎兵營中除了王六的“義”字營外,就屬鐵衛營的戰力最強大,而且鐵衛營的戰力漸漸有淩駕於“義”字營之上的態勢。鐵衛營也是最忠心田羽地一營士兵,不然以剛才的形勢,鐵衛營早就潰散掉了。何談與流寇死戰,最終等到了援軍。


    看到李笑天的樣子,王六使勁的拉了李笑天一把,然後說:“打起精神來。我想田大人也不想看到一個意誌消沉,頹廢的將軍。”在王六的鼓勵下。李笑天壯起了膽子走進了總兵行轅。大廳裏黑壓壓的滿是山東鎮地各級將領,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一個個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大門口。王躍鵬早就等在了門口,看到李笑天三人回來。連忙迎了上來,看到李笑天滿臉的灰塵,雙目也沒有什麽神彩,心中歎了一聲,然後朝著李笑天等人說:“孫大人、田大人在大廳中等著你們呢,不用通報,你們快進去吧。”


    李笑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快步邁入了大廳,看到田羽和孫傳廷,忙跪在地下,哽咽地說:“笑天有罪,請兩位大人處罰。”


    田羽看了一眼李笑天,李笑天甲胄早就失去,再加上落馬以後,在地上翻滾,一身戰袍早就髒亂的不成樣子,而且上麵粘了不少血跡,不知道是他自己地血還是別人的血,回城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總兵行轅,顯得非常狼狽,田羽看到李笑天跪了下去,磕頭不止,連忙將李笑天扶了起來,然後輕聲說:“笑天,你沒有受傷吧?”


    李笑天見到田羽不先問戰況,而先問自己的傷勢,就感覺自己地心抽搐了一下子,淚水再也止不住,大聲哭著說:“大人,笑天該死,忘了你的教誨,現在兵敗而回,請大人治罪。”


    田羽用雙手使勁的握了握李笑天的雙肩說:“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李笑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跪下去說:“大人!笑場上哪有百勝將軍,希望你以後引以為戒。”


    李笑天使勁的點點頭,像表決心的說:“笑天今生都不會忘記今日之敗,請大人放心。大人,鐵衛營損失了一千多好兄弟,這都是我一個人的罪過,請大人治罪。”


    田羽掃了一下眾將,看到眾將都是一臉悲愴,沒有一個人臉上有幸災樂禍之色,心中也是非常滿意,隻要大家能夠同心協力,還怕建不了大功?不過他知道如果這次不責罰李笑天的話,恐怕以後自己軍令難行,因此朝著李笑天語重心長的說:“咱們山東鎮向來賞罰分明,這次你兵敗而歸,不得不執行軍法。”


    李笑天再次跪了下去,以頭觸地,大聲說:“請大人責罰,笑天不敢有絲毫怨言。”


    田羽點了點頭,然後朝著眾人望了一眼,大聲說:“李笑天貪功冒進,致使鐵衛營損失慘重,按咱們山東鎮軍法當斬,但是看在李笑天落入重圍之中,尚能率領鐵衛營奮力作戰,擊殺流寇,將大軍**重圍,因此今天饒他不死,但是死罪可饒,活罪難逃,來啊,將李笑天給我拖出去重責四十軍棍。另外李笑天降為千總,仍領鐵衛營,以觀後效。”


    李笑天見到田羽隻是打了自己四十軍棍,熱淚盈眶的說:“大人,笑天給您丟臉了,你在責罰的重一些吧。不然笑天心中難安。”


    田羽看到李笑天竟然提出自己責罰的輕了,不由輕笑了一下,然後說:“我要是把你打得半死,誰替我去剿滅張獻忠啊。”


    李笑天聞言不由一愣,然後朝著田羽說:“大人。你是說,咱們要去剿滅張獻忠?”


    田羽點了點頭。然後又朝著眾將說:“方才我和孫大人商量了一下,闖賊老營在伏牛山中經營了半年多,易守難攻,而且闖賊新敗,唯恐咱們趁勢追擊。勢必緊守伏牛山山寨,於我們攻擊不利,因此我和孫大人決定揮軍向東,圍殲張獻忠部,再反過頭來慢慢地消滅闖賊。”


    李笑天忙說:“大人,我願當一名先鋒。消滅張獻忠,以贖今日之罪。”


    田羽看了李笑天一眼,然後說:“這一次你知道你敗在哪裏嗎?”


    李笑天聞言咬了咬嘴唇,沉吟了一下說:“驕傲。”


    田羽斬釘截鐵的說:“不錯,就是驕傲。”然後田羽又將目光看向了其他人,意味深長地說:“自從咱們山東鎮成鎮以來,我軍屢戰屢勝。從未吃到敗仗,而且自從有了歌德甲、燧發槍之後,我軍裝備在大明可以說數一數二,不少將領因此都起了驕傲之心。李笑天這次失敗也給大家提了一個醒,即便咱們山東鎮的裝備再好。士氣再高,也不能疏忽大意。否則會將咱們以前努力恐怕就要付諸東流。今日請眾將以此為戒,下次如果有人輕敵致敗。我決對不會在留情麵。”


    眾將聽後齊聲說:“請大人放心。”


    田羽朝著親兵說:“將李笑天拉出去重責四十軍棍。”田羽向來治軍嚴謹,雖然李笑天是田羽身邊的親信,但是這些執刑的兵士不敢留情,結結實實的打了四十軍棍。李笑天硬撐著挨了四十軍棍,一聲不吭,四十軍棍過後,背上都是血跡,被親兵攙扶著又走了進來。


    田羽和孫傳廷低語說了幾句,然後朝著眾將說:“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眾將陸陸續續而去,李笑天則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等到所有地將領走的幹淨,李笑天又跪了下去,然後大聲說:“田大人,笑天有個請求。”


    田羽疑惑的看了李笑天一眼,然後問道:“你有什麽請求?”


    李笑天說:“我是為鐵衛營把總陳偉請功。”


    “請功?”


    李笑天點頭說:“不錯。今天鐵衛營能夠突出重圍,多虧陳偉這個人,如果沒有陳偉,恐怕笑天現在已經與大人陰陽兩隔,而且鐵衛營恐怕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然後李笑天將自己如何不聽陳偉的良言相勸,中了闖王的計策,落入重圍,自己數次想著自盡以謝天下,都被陳偉勸說放棄了消極地想法,鼓起勇氣,帶領鐵衛營奮力廝殺,最終脫圍而出的經過說了一遍。


    田羽聽後覺得這個陳偉倒是個人才,現在李笑天又為他請功,因此想了一下說:“從你的敘述上來看,這個陳偉到是個人才,這樣吧,提拔他當個千總吧。”


    李笑天聞言不由急了,連忙說:“大人,如果隻提拔他當一個千總,恐怕咱們是屈才了,他有些想法連我都從來沒有想過,我都自愧不如。大人即便提拔他當鐵衛營的首領,我也不會有絲毫怨言,而是自動退位讓賢。”


    田羽看了孫傳廷一眼,孫傳廷這時候來了興趣,朝著李笑天說:“李將軍,看來你對這個陳偉評價很高啊。”


    李笑天忙施禮說:“孫大人,笑天絕對不是因為陳偉救了自己的命才這麽說,從今天的事情來看,陳偉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覺得他地能力最少應該是位將軍。”


    孫傳廷笑著說:“今天他雖然是立了大功,但是鐵衛營究竟是打了敗仗,如果提拔得太快,恐怕其他人不服啊。盛公,你的意思呢?”


    田羽眼睛閃爍了幾下,然後說:“鐵衛營失敗不能就說明陳偉沒有能力,我原本不過一馬夫,還不是孫大人和洪閣部極力的推薦,才半年多超遷成總兵一職。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既然他有才能,咱們就不要埋沒了他,這樣吧,著他補遊擊將軍銜,實補千總缺,佐理笑天管理鐵衛營。”


    孫傳廷喃喃的說:“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好詩好境界,盛公。你是文武兼備啊,我有地時候真的嫉妒呢。”


    田羽順嘴盜用了龔自珍地詩歌,沒有想到會讓孫傳廷如此感歎,心中慚愧,隻好說:“我隻是有感而發而已。笑天。你打了一天的仗了,剛才又挨了四十軍棍,趕緊下去休息吧。”然後轉頭對王躍鵬說:“躍鵬,我那裏不是有上好地金瘡藥嗎!給笑天拿上一些,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千萬別得棍瘡。”李笑天聞言忙連聲感謝田羽贈藥。然後看到孫傳廷和田羽似乎有要事商議,連忙告退。


    孫傳廷看了田羽一眼,然後說:“盛公,咱們還有個大麻煩呢!瓦罐子這件事情怎麽處理?”


    田羽沉吟了一下說:“以往流寇也有投降的,不過他們往往是迫於咱們官軍地壓力,雖然言降,隻不過躲避風頭。等到官軍勢力一弱,就會再次揭竿而起,然後官軍再剿,再降。過段時間再次反叛,已經成了一種惡俗慣性。咱們這一次絕對不應該讓舊事重演。”


    孫傳廷歎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說:“那有什麽辦法。現在國家財力枯竭,兵力捉襟見肘。不得以而為之。對方投降可以大大減輕咱們身上的壓力啊,就像這次,如果不是瓦罐子和一鬥穀反水,咱們攻下洛陽也不會如此容易,所以有的時候你又不得不利用這個辦法。而且這些人向來桀驁不馴,難以真心降伏啊,將他們留在洛陽的話,就是咱們的心腹大患啊。”


    田羽聞言皺著眉頭說:“我們可以改編他們啊,改編了他們不就成了咱們山東鎮的兵士了嗎。”


    孫傳廷擺了擺手說:“這個辦法好多人也想過,也用過,但是成功地鳳毛麟角,這些人一旦聽說你要改編他們,他們會立馬揭竿而起,反倒會弄巧成拙。”


    田羽斬釘截鐵的說:“必須改編他們,即便逼反他們,這個事情也必須這麽去做,不然咱們還不是走了前人失敗的老路。而且之前改編成功的少,失敗的多,究其原因就是投鼠忌器,不敢完全改編,使得流寇仍控製了大量忠心的兵士。這次我們要改編,就要完全改編,不給他任何機會。”


    孫傳廷說:“難道你就不怕再次逼反瓦罐子?”


    田羽堅定的說:“不怕,如果他瓦罐子如果反對改編,我就滅了他。”


    孫傳廷聞言沉思了一下,然後說:“現在山東鎮大軍實力比瓦罐子強不少,完全有能力圍殲這些人,但是這樣一來,誰還會投降啊,這可是自斷退路地事情啊。”


    田羽笑著說:“看來孫大人還是老想法,這種想法不過將矛盾押後了一些時間而已,於事無益。我們當用雷霆手段,否則反受其害。”


    孫傳廷如何不知道自己想法的弊端啊,不過這個辦法也是督師們常常使用的辦法,這些人隻顧著能夠平定流寇,粉飾太平,以向皇上邀功,誰會想著以後的事情啊。現在聽到田羽主意打定,準備改編瓦罐子部,孫傳廷心中雖然覺得冒險,但是最終還是決定試試田羽地辦法。因此他朝著田羽說:“盛公,那麽你準備怎麽改編瓦罐子部呢?”


    田羽雖然下了狠心,但是他也知道一旦改編的消息傳出去之後,瓦罐子一定不會輕易讓自己實現自己地想法,甚至有可能如同孫傳廷說的那樣再次反叛,因此這件事情必須提前謀劃,讓瓦罐子措手不及,即便想著反叛,也沒有了能力,到那個時候,他勢必乖乖地臣服於自己。田羽想到這裏,朝著孫傳廷說:“明日我以守衛洛陽的借口將兵力重新調派一下,將瓦罐子部放在山東鎮中間,然後迅速改編,一旦瓦罐子不配合,全軍圍困,不怕他不妥協。而且我現在覺得是改編對方地最好時機,一鬥穀一死,我看瓦罐子一定會想著收服一鬥穀的兵士,壯大自己的力量。雖然瓦罐子和一鬥穀的交情不錯,但是一鬥穀的屬下不一定會甘心臣服於瓦罐子,因此我們可以借他們之間的不合,分化他們,讓他們無力反叛,隻得乖乖的按照咱們的想法從事。”


    孫傳廷聽後覺得田羽的想法成功性很大,因此撫掌讚道:“盛公高見,咱們就這麽辦。”得到孫傳廷的支持後,田羽也是信心百倍,笑著說:“有孫大人支持,我看這件事情一定會錯不了,收編瓦罐子,我們就算解了後顧之憂,就可以揮軍攻打張獻忠。消滅張獻忠這股流寇,我們就有時間慢慢的對付闖賊了,李自成這次讓他跑了,下次我要獻俘闕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逐鹿崇禎末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田盛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田盛公並收藏逐鹿崇禎末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