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在雲間飛舞


    **的情人


    在翡翠床上呻吟


    暮色中,有人狂歡


    有人倒在血泊中。


    有人親手扯斷同胞兄弟的肚腸...


    ---------


    舞姬閣樓下的嘈雜聲越來越大,大批藍蠍騎士逢人便打,將所有可以砸爛的東西都變成了碎片。


    “站住,粗魯的士兵!”兩名天鵝劍士並肩站在樓梯口,擋住了騎士們唯一的通道。


    普恩斯將軍將所有的紅武士留在了舞姬閣外麵,隻身跟在大王子肯布托身邊,他有些無奈地對天鵝劍士們說:“很遺憾在這個時間打擾阿倫根王子,不過國王陛下想馬上就看見他!”


    一名天鵝武士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請稍等普恩斯將軍,我去通稟王子殿下!”


    天鵝劍士傲慢的態度令肯布托勃然大怒,嘩啦一聲抽出長劍對隨從騎士喊著“我們是來捉拿叛逆,不是來逛妓院,給我砍掉天鵝的腦袋!”


    “就算有一萬隻蠍子,天鵝也不會煩惱!”準備轉身離去的天鵝劍士和同伴瞬間釋放出橙黃色的魔法護罩,三道光環緩緩遞升,刺眼的光芒如同烈日,天鵝劍士隻對他們的主人阿倫根王子彬彬有禮,能夠尊稱普恩斯為將軍,是因為阿倫根從小就在他的身邊長大。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幾名藍蠍騎士揮舞著騎士長劍朝天鵝劍士們衝去,普恩斯跨步攔住了他們,他扭頭低聲對肯布托說:“殿下,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咱們還是不要動武,國王陛下可不想看到他的兩個兒子發生內訌!”


    肯布托強壓著怒氣,半晌才咬牙切詞地說:“好的,照你的意思辦!”


    天鵝劍士再次走進大廳時,西塞羅和阿倫根的談話已經接近了尾聲,西塞羅抬頭看著屋頂,琢磨著怎樣離開,阿倫根似乎看穿了他的念頭“別著急,你現在恐怕要跟我去趟王宮!”


    “王宮!”西塞羅瞪大了眼睛,他是達拉斯城邦頭號通緝犯,懸賞金簡直可以買下一座小城邦,現在走進王宮無疑於自投羅網。


    “害怕了!”阿倫根笑著眨了眨眼,很少向他人展示微笑的麵孔顯得有些別扭“我現在是你的雇主,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阿倫根拍了拍長椅的扶手,對天鵝劍士說:“我們走吧!”


    天鵝劍士走過去,朝長椅釋放出乳白色的魔法光球,可以容納三個人的長椅立即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隨著乳白色霧氣的飛騰變成了一把木質輪椅,天鵝劍士推著輪椅緩緩朝外麵走去,西塞羅茫然地跟在後麵,無數的猜測在腦子裏交織“風流倜儻的王子是個瘸子,至高神啊!....要隨他去王宮嗎?也許是個陷阱....藍蠍騎士好像和他發生衝突了,因為王位之爭,....”


    天鵝劍士推著輪椅走在前麵,西塞羅剛走出帷幔,維德尼娜就和蠻蠻圍了過去,她焦急地拍了自己的胸脯說:“親愛的,談的怎麽樣,我們快走吧!外麵有很多藍蠍騎士!”


    “不許走,別忘了,我是你們的雇主!”阿倫根王子扭頭淡淡說了一句,語氣不容辯駁。


    “我還沒去過達拉斯的王宮,老國王一定是個很有趣的老頭!”西塞羅揪出掛在脖子上的湛藍徽章,向維德尼娜示意不用擔心。


    阿倫根好像長了一雙獵犬的耳朵,他有些不耐煩地喊了起來“那個老頭並不有趣,而且非常固執,好了,你們最好快點!”


    阿倫根出現在樓梯時,普恩斯和藍蠍騎士們都脫掉了頭盔畢恭畢敬地行禮,目光卻警惕地盯著野蠻人西塞羅,普恩斯將右手放在左胸說:“殿下,請原諒我冒昧的打擾,隻是國王殿下他太想念你了!”


    “普恩斯叔叔,你太客氣了,說起來我和王父已經有半年多沒見麵了!”阿倫根看著將樓道堵得蠻蠻的藍蠍騎士們,冷笑著說:“多麽盛大的歡迎儀式!”


    “對於叛逆者怎麽做都不過分!”肯布托兩眼冒火,轉身走下了樓梯,用力揮手嚷嚷著“把阿倫根和西塞羅綁起來!”


    鎧甲撞擊聲和長劍出鞘聲又一次響成了一片,普恩斯戴上頭盔,和肯布托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殿下,我希望不要發生衝突!”


    “哼!”肯布托冷冷地從鼻子發出了聲音,他現在還不想的罪紅武士軍團的指揮員,隻好無奈地說:“可以不綁阿倫根,但是西塞羅必須要綁起來,他是個嗜血狂徒!”


    “殿下!”普恩斯用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阿倫根,麵前的這兩位王子都是他親眼看著從啞啞學語的孩子成長起來,但是他更偏愛阿倫根,對外表和善,性格陰鬱的肯布托沒有一絲好感。


    “西塞羅大人是令人尊敬的勇士,他現在是我的雇傭兵團團長,至於巴士底的戰事和這裏發生的事情我會親自解釋給王父!”阿倫根說完眉頭一挑,兩名天鵝劍士搬起輪椅走下了樓梯。


    肯布托盯著西塞羅看了好一會,才有些為難地說:“遵命!”他能感受到西塞羅等人身體散發出的強大魔法氣息,但是無法拒絕阿倫根的要求,畢竟誰是誰非都要國王定論,他隻負責將阿倫根平安帶進王宮。


    “綁起來,綁起來:“肯布托對普恩斯的怠慢大為不滿,兩名藍蠍騎士聞聲閃過普恩斯朝著西塞羅撲了過去。


    “咚咚!”兩名藍蠍騎士應聲倒地,普恩斯舉起打倒兩名騎士的劍鞘,臉色因憤怒變得絳紅“肯布托王子,國王命令我帶阿倫根王子去見他,而不是你!”幾十年和貴族打交道的普恩斯早幾年就明白了肯布托的野心,他一心想要致親生弟弟於死地,尤其是前往舞姬閣的路上,每走一段路,普恩斯都會看到一隊隊的藍蠍騎士向肯布托身邊匯集,到了貴族馬車街,他更是看到了幾百名潛伏在各個角落的騎士。


    毫無疑問,阿倫根和西塞羅被困在舞姬閣是肯布托精心謀劃的結果,耿直的普恩斯無法容忍肯布托的同族相殘。


    “哈哈,你說沒錯,一切都聽你!”肯布托仰天大笑,最後用手指彈了彈眼角,一個不安的念頭在心頭浮現“莫非阿倫根已經收買了普恩斯,他手裏可是掌握著兩萬名紅武士!”


    “好吧!讓我看看王子的情人!”肯布托現在隻想快點把阿倫根和西塞羅帶進王宮,讓老國王治阿倫根重罪。


    一隊藍蠍騎士將舞姬閣翻了個底朝天,很快就抬出了一張床,同時將臉上戴著黑紗的詩妃婭推搡了出來。


    刷著紅漆的單人木床上躺著一個黃發美人,身體被厚厚的毯子蓋住,隻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單從她的容貌看,美麗而不失嫵媚,肯布托朝梅蒂斯瞥了一眼,梅蒂斯連忙點頭,附耳過去說:“她就是那個名妓,我派出的的探子親眼看見她和阿倫根抱在床上!”


    “該起床了,阿倫根的美人!”肯布托得意地看著阿倫根,試圖在他臉上尋找局促的表情,他用長劍挑開毯子時,眾人發出了一陣驚呼,名妓窈窕的身體從臍下被斬斷,**被切下,胸前和下肢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巨大傷疤,名妓的下身不翼而飛,放著一隻散發著惡臭的皮囊,用來收納排泄物,毯子下麵放著一隻水壺,看來名妓是依靠神秘的魔法和清水支撐著隨時都可以逝去的生命。


    “帶上她去見我的王父!”阿倫根始終沒有看肯布托一眼,自從十二歲他打斷肯布托的鼻梁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肯布托扭過頭,似乎不願意看到被折磨失去人形的**,他隨手用長劍挑開了詩妃婭臉上的黑紗,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舞姬,你為什麽還留在這裏!”


    “詩妃婭!”退在一旁的梅蒂斯忽然驚呼起來,瞪大的眼睛如同孩童的拳頭,他踉踉蹌蹌地走到詩妃婭麵前,拉著她的手用力搖擺著“你不是和你的母親去看歌劇了嗎?”


    “那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親愛的父親!”詩妃婭甩掉了梅蒂斯的手,走到阿倫根麵前,親了親他的額頭,臉蛋上的雀斑都笑了起來。


    “至高神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梅蒂斯茫然無助地看著肯布托,身體軟綿綿的,似乎隨時都會摔倒。


    肯布托久久地盯著梅蒂斯,冷冷地說:“那應該問你!”說著他帶著大批藍蠍騎士離開了舞姬閣,時間不長停留在貴族馬車街上的騎士走得一幹二淨,梅蒂斯是大王子肯布托最信任的心腹,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都會交給他處理。雖然看不出梅蒂斯是否被阿倫根收買,但是阿倫根的情人竟然從名妓變成了舞姬。


    在達拉斯城邦,很多貴族少女都喜歡戴著黑紗充當舞姬,接受男人奉承的朝拜的同時尋找自己滿意的情人,詩妃婭是一名舞姬這並不值得大驚小怪,關鍵是,她現在是阿倫根的情人。


    西塞羅拍了拍額頭,越發覺得阿倫根王子詭異而神秘,他與舞姬歡愉,隔壁的房間卻躺著廢人般的**,而他的情人是肯布托王子心腹的女兒,錯綜複雜的關係讓他覺得發生在舞姬閣的一幕不像是肯布托向阿倫根發起攻擊,更像是阿倫根蓄勢已久的精心布局。


    “去見我的王父,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阿倫根王子悠然坐在木質輪椅上,冰藍色的眼睛跳動著向往勝利和渴望複仇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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