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土黃‘色’的兔子在草叢中站直了身子,警惕的向四周張望著,遠處那一行躁‘亂’的人群已經引起了它的警覺,他不知道那幫人來它的領地幹什麽,它隻知道自從這幫衣著華麗,手中拿者一根鐵棍的人來到這片靠近黃河入海口的灘地幹什麽,隻知道自從這幫人把帳篷紮到這裏以後,空曠的黃河灘塗上就沒有平靜過。


    每天這幫人不幹什麽事情,就是舉著手中那根鐵棍到處‘亂’晃,然後就是一聲打雷一般的巨響,緊跟著那根鐵棍裏麵就會噴出一股白煙,然後,遠處的一個動物就會倒在地上。


    本來自從這幫人來到後,它就想搬家,可是那幫人住地周圍的殘羹剩飯吸引了它,使它忘記了恐懼,留了下來。


    今天已經站起身的他再次注視著那幫手拿鐵棍的人,希望能看到今天誰會遭殃。


    “砰。”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一股白煙從一根鐵棍前端噴出,這隻兔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就已經傳來了一聲短暫的尖嘯,一股灼熱強大的氣‘浪’從它身邊衝過,還沒有等他放下前爪,一股四處飛揚的血‘肉’已經噴到了它的身上。


    它再也顧不得身邊已經粉身碎骨的同伴,放下前爪扭頭就想跑,可是空氣中再一次傳來一聲爆響和一聲尖嘯,它隻感覺到一股大力衝來,身子頓時一輕,眼前頓時一陣天旋地轉,瞬間眼前一片漆黑,它再也感覺不到什麽東西了。


    草地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高興的飛奔著,衝著這片血腥跑了過來,在他地身後,一大堆各‘色’人等,迅速的占領著他的前後,把他圍在中央。


    “快點,快點,還有一個活的兔子,快給我抓住。”那個男孩子興奮的尖叫著。揮舞著小手指揮著四周的‘侍’衛。


    張金亮放下手中的步槍,右手往前推動槍托下的杠杆,圓形的閉鎖機構轉向下方,把彈膛***在外麵,與此同時‘抽’殼鉤掛這黃銅蛋殼地底緣把還冒著煙的彈殼拉出了彈膛,張金亮的左手輕抬,槍口轉向上方,已經空了的彈殼在重力的作用下,掉在地上,張金亮的右手已經從身上的彈帶上又取下了一枚巨大的子彈推進彈膛。重新把杠杆拉回了槍托,完成了彈膛的閉鎖。


    旁邊的小三手中舉著步槍,驚異地看著張金亮,說道:“老師,你也太神了,今天第一次模槍竟然能夠打的這麽好,我要不是親眼看見,誰給我說,我都不會信。


    張金亮笑道:“這算什麽,別忘了。這槍的作法還是我給你說的呢。對了,做出來的前裝滑膛槍質量如何?能夠量產麽?這種定裝子彈的步槍畢竟價格太高,普通老百姓買不起,我們裝備軍隊步槍的時候,也可以同時向市場上推銷前裝滑膛槍和後裝滑膛槍,我們要讓青州每個百姓家中至少都要有一杆槍。這才算你這個武器巨頭有本事啊。”


    “放心吧老師。我們公司和鐵工場下屬的武器公司已經準備了十幾種槍械投放市場呢,隻要咱們的軍隊一開始裝備火器,市場上馬上就會見到咱們的各種商品。我保證不管是高高在上地貴族還是農田裏麵耕作的農夫,還是工廠裏麵上班的工人,都會擁有一把他們能夠買的起的武器。”


    武器的平民化,雖然會帶來很多地社會問題,但是他同時也會保證大多數人地生命財產安全和人身自由,青州已經有十多年的對武器平民化以後的監管經驗和法律基礎。讓老百姓每人擁有一杆***。並不困難。


    小三說道這裏,忽然向張金亮問道:“老師。你到底還有什麽本事沒有教給我們,趕緊都使出來也好讓我們開開眼。”


    張金亮聽著小三這麽說,情不自禁的笑了,“慢慢來把,慢慢什麽都會有的,對了,以前和你們再一起的童子軍隊員好幾個都已經‘混’上州王了,你也不去‘混’一個?”


    “老師為什麽要辭去攝政王的職位,而去安享清閑?”小三看著張金亮笑道。


    兩個人互相看著,同時仰麵大笑。


    那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在護衛地保護下,拎著一隻黃‘色’地兔子跑到張金亮麵前,對著張金亮道:“仲父,你看,兔子被我抓到了。”


    張金亮蹲下身子,慈愛的撫‘摸’著他地小腦袋,讚許道:“嗯,天賜真勇敢,這麽大的兔子都能抓到。”


    一陣馬蹄聲響動,一輛豪華的四輪馬車在幾個警衛隊員的護衛下,從遠方疾馳而至,在帳篷區外麵停了下來,幾個手持儀刀的彪形大漢走上前去,迎住了走下馬車的庾亮和孫饜等人,帶著他們走向營地北麵的一座用木頭搭建起來的觀禮台,在觀禮台左側站定。


    庾亮正要問張金亮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還不‘露’麵的時候,孫饜俯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現在隻管看,不要說話,不要提要求,金亮公要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的。


    正說著,一群人簇擁著一個手牽小男孩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上了觀禮台,庾亮明知道中間那人肯定是張金亮,他根本不管剛才孫饜給他的忠告,抬‘腿’就要跟上去,卻被孫饜一把拉住了,“你要想死的話,你現在就往上闖,你要不想死的話,最好在這裏呆著,這裏可是金亮公的‘私’人領地,那幫鐵甲重騎要在這裏把你‘射’殺了,恐怕沒有人會在意。”


    孫饜的話,讓庾亮脊背上一陣陣發冷,從火車上下來,沿途經過的所有的地方,陪同他們前來的警衛隊員就已經一遍一遍的向他們‘交’代,絕對不要進入別人地房子,地頭。否則人家把你‘射’殺可是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的,就連屍體也不允許領走,還得掛在木頭架子上示眾。


    青州民風之彪悍如此,就連庾亮也曾經問過這些警衛隊員:“難道官員進入百姓家中也要被‘射’殺麽?”


    “沒有青州法院的搜查令或者抓捕令,就是青州王也不能隨便進入居民家中。”


    “風可進,雨可進,王不可進。”這是庾亮這兩天聽到的最多的兩句話。


    “你們帶我來這裏不讓我見金亮公,那是幹嗎?”庾亮惱怒的低聲吼道。


    孫饜一指觀禮台對麵的一溜掛著身穿鎧甲的活羊的木頭架子,小聲說道:“帶你來就是讓你看他們地。”


    “看他們。看幾十頭穿著鎧甲的山羊?難道金亮公要向庾亮炫耀青州多麽富有?連山羊也能穿上鎧甲?”庾亮大怒。


    “金亮公在這裏已經有好幾天了,這些士兵在這裏呆的時間更長,這裏是青州的新武器試驗場,你馬上就要看到這些山羊的用途了。”正說著,觀禮台上一通鼓響,


    庾亮看到一隊身穿紅‘色’***,外罩‘胸’甲,頭戴鋼盔的近衛軍士卒手裏麵拿著一根帶有木托的鐵棍子,在軍官口令的指揮下,邁著整齊的步伐。來到觀禮台前方,領隊的軍官向觀禮台大聲報告以後,隨即命令所屬地士卒站立成前後兩隊,在他的口令下,前隊士卒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鐵棍向50多丈外罩有鎧甲的山羊瞄準。


    正當庾亮懷疑這些士卒用手中的鐵棍瞄準對麵的山羊什麽意思的時候,一陣震耳‘欲’聾地響聲已經從那兩隊士卒中響起,巨大的響聲把庾亮嚇得雙手捂住耳朵,一***癱倒在地。


    孫饜看著身邊的這個江南名士,伸手把庾亮從地上拉了起來,“元規公不必驚慌。這是青州軍隊正在試驗新式火槍,元規公隻需要看就是了。”


    庾亮哆嗦著,強打‘精’神,壯著膽子向遠方看去,隻見觀禮台前方那兩隊禁衛軍士卒正在其軍官的口令下,輪流上前發‘射’。退後裝彈。然後再向前發‘射’,再退後裝彈,周而複始,連綿不絕,時間不大,那兩隊人已經淹沒在一片白‘色’地煙霧之中。


    他在向遠方看去,隻見遠處架子上的山羊,早已經血‘肉’紛飛。鎧甲四裂。早已經成了一堆爛‘肉’了。本書轉載16k文學網αp.16k


    “天啊,這是什麽妖魔法術。這是什麽鬼怪武器,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威力。”他尖聲叫道。可惜已經沒有人回答他,所有的人都已經被眼前壯觀的景象吸引了過去,神情‘激’動的看著正在輪流發‘射’地火槍手。


    時間不大,在那個軍官地口令下,兩隊近衛軍士卒已經‘射’擊完畢,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退彈檢查。


    旁邊幾匹戰馬飛奔而出,在陣前掠過,從地上抓起已經稀爛一團的羊的屍身,跑回了觀禮台,向觀禮台上以及四周的官員士卒展示剛才的戰果。


    隨後而來的騎兵騎‘射’表演和火炮‘射’擊表演,以及步兵手榴彈的實彈投擲表演,接連而至,一個高‘潮’接著一個高‘潮’,場內外上千名各地官員和士卒喝彩聲不斷,可是庾亮地‘腿’越來越軟,終於眼前地景象壓垮了他的神經,他再次癱倒在地上,任憑孫饜怎麽拉也拉不起來他了。


    傳聞中身穿‘精’良地鎧甲戰無不勝的青州鐵甲早已經成為神話,而現在青州軍的實力,已經不是天下各方勢力所能抵擋的了,庾亮越想越後怕,越想後脊梁骨越發涼,他知道,自己來的這次任務算是完了,青州絕對不會在乎司馬睿有什麽想法的,青州隻會一步一般地按照自己的意願向前走,碾碎擋在青州麵前的一切東西,包裹位於揚州已經登上皇位的司馬睿。


    他知道,別看現在的揚州已經可以稱得上兵強馬壯了,可是真的要是碰到今天自己所看到的青州軍隊,揚州那些所謂的‘精’兵強將一切都是渣。他心中在默默念叨:“怎麽辦,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直到他被兩個鐵甲衛士拖到觀禮台上,他都沒有能夠站立起來。


    望著麵前端坐著的張金亮和一臉童真模樣的司馬天賜,庾亮這個名貫南北的大才子嘴中哆哆嗦嗦,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隻聽的張金亮問道:“你就是那個當年被朝廷派到濟南當郡守,卻逃到江南的那個庾亮麽?”


    庾亮哆嗦著回答道:“是。本書轉載16k文學網αp.16k”


    “元規公果然是一表人材,俊朗不凡,就是膽子有點太小了,聽說你把你妹子嫁給了那個黃‘毛’王儲?”


    張金亮嬉戲的話語雖然讓庾亮有點惱怒,但是他卻惱怒不起來,他隻能坐在地上,點頭答道:“是。”


    “噢,那你現在肯定是司馬景文的親信了,回去給司馬景文帶個話,讓他立即脫掉龍袍,自縛荊條前來青州向大晉議會和大晉皇帝謝罪,上天有好生之德,大晉即將等級的新皇帝開元皇帝‘胸’懷寬廣,必定會寬恕了他,隻要司馬景文原意,揚州王的位置大晉議會還會給他保留,如若不然,青州必定以他和劉聰和石勒等朝廷叛逆相提並論,到時候別怪青州的刀鋒利。”


    張金亮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讓庾亮聽得越來越冷,他已經明白這個事情已經沒有什麽緩和的餘地了,但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強打‘精’神,用手撐著自己,長身而起,雙手過頭向上揖道:“金亮公‘蒙’稟,現中原大‘亂’,豎子劉聰石勒之流霍‘亂’天下,百姓苦不聊生,當今天子在揚州日思夜慮,-------”


    他剛說道這裏,坐在他前麵的張金亮已經勃然大怒,“天子,揚州的天子?胡鬧,司馬景文算得上哪‘門’子天子?他是有皇室的血統,還是有大晉的傳國‘玉’璽?”張金亮一邊‘激’動地說著,一邊已經站了起來,他指著跪在地上的庾亮吼道:“當今天子現在就在青州,就在你的麵前,金亮就是天子的仲父,天子就是我兒子。”


    全文完。


    ‘混’天下個坑已經有點意向,不過想問一下大家,是喜歡明清時代的故事,還是喜歡兩晉時期的故事,還是喜歡唐宋時期的故事還是喜歡2戰時期的故事?


    感謝各位朋友的一貫支持,讓‘混’天走到了這一天,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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