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車旁邊十幾個參謀人員領到命令匆匆騎上戰馬跑到後麵向準備突擊的鐵甲重騎以及重甲的庶族武士傳達作戰程序。時間不大這幾個參謀又騎著馬回到指揮車前交令在後麵的幾個重騎兵的集結點鐵甲重騎的學員們和跟隨庶族重騎兵的助手都開始趴在各自服務的對象耳邊一手拿者命令一邊一遍一遍交代著作戰程序。


    不大一會各個集結點都向指揮車揮動小旗表示已經準備完畢杜平看了一眼自己的執行官低聲說道:“現在開始把。”


    執行官向杜平敬禮轉身向司號兵下達了命令。


    銅號聲接連響起站在前排騎著戰馬的海軍陸戰隊員龍騎兵以及張金亮的指揮部一起驅馬向兩側閃去在他們背後兩排大車中間的空地上一片閃耀著銀光的鐵甲騎士展現在正在前進的匈奴步兵麵前。


    正在前進的匈奴步兵方陣猛地一滯排頭的幾排長矛手一陣混亂馬上就又在軍官的嗬斥下恢複了正常畢竟身穿全身甲的青州騎士現在已經不是什麽新鮮玩意了。雖然帶上馬甲的青州騎士比較紮眼但是也僅僅隻引起了部分匈奴士兵的注意大部分的匈奴兵還是仔按照後麵戰鼓的鼓點在繼續前進著。


    “鐵甲重騎準備重騎兵準備。”站在指揮車上的杜平麵對前方大聲命令道。


    執行官在下達命令的同時抬起了自己的兩支胳膊2oo餘名鐵甲重騎和重甲庶族武士催動戰馬緩緩走出集結點。以一丈為間距排成了4排一字橫陣旁邊地學員和海軍陸戰隊的後勤人員匆匆向前把前麵帶有雙色戰旗後麵帶有配重鐵球的丈八大槊遞在了鐵甲重騎手中同時他們也騎上自給的戰馬拿出自己的強弩準備跟著重騎兵衝鋒。保護自己那視野狹小行動不便的戰友。


    “出擊。”杜平的話剛出口他身邊的執行官高舉的雙手猛地向下一壓伸開地手掌直指向前後麵列隊的第一排5o餘名鐵甲重騎齊刷刷的開始催動戰馬。開始向前加。


    5o多匹身負全甲背備鐵甲武士的戰馬喘著粗氣努力邁動著綁有護腿的四蹄向前加快跑著他們那沉重地鐵蹄踏在地上出沉悶的響聲一聲一聲敲著對麵匈奴步兵和匈奴指揮官的心。


    匈奴兵正在擂動的戰鼓一下子停住了大陣後麵已經響起了牛角號。原本呈分散隊形前進的匈奴步兵聽到號聲紛紛各自方陣的中央集中原本鬆散的匈奴步兵方陣很快變成了一個個以各自戰旗為中心的密集的長矛步兵方陣隨著各個方陣指揮官地口令站在外圍的長矛手齊刷刷的把沉重的長矛插在地上矛頭向外右腳踏住矛尾一手扶住長矛一手舉著盾牌。看著越來越近的青州重騎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衝擊。


    身著輕甲的長戟手也緊緊攥緊了手中的長戟站在長矛手中間地縫隙裏麵做好了一切準備。匈奴步兵方陣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向外冒著尖刺的刺蝟等待著自己的敵人衝上來享受萬槍鏨身的盛宴。


    風刮著綁在大槊頭部的紅黃雙色戰旗出獵獵的響聲。1oo多匹戰馬以整齊的步伐完全一樣地步距。一步一步向前奔跑著就連這些戰馬落地地蹄音都完全的踏在一個點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嚴格的挑選長期的訓練讓這些戰馬象一個個熟練的戰士排成整齊一字長陣象一柄鋼鐵重錘砸向麵前的敵人。


    3o丈高舉的大槊已經落下。槊身已經架在了騎手胸前鐵甲地掛鉤上。勇士們一個個用自己地右手緊緊抓住1.8丈(5.4米)長的大槊把帶著配重鐵球地槊尾緊緊夾在自己的腋窩。兩眼已經緊緊盯住了越來越近的匈奴長矛手。掛著麵簾的戰馬根本看不到遠處的境況他們隻能看見眼前一丈遠的前下方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這次衝鋒不過是一次例行的每天都要做無數次的衝擊他們根本不知道即將要迎接他們的是泛著寒光的密集的象刺蝟身上的刺一般的長矛。


    沒有什麽比一台巨大的機器向自己壓過來更可怕的事情了排著完全整齊劃一的隊形、正再衝過來的青州鐵甲就像這樣一台巨大的機器匈奴步兵的眼神裏麵已經出現了恐慌他們沒有見過這樣的騎兵也沒有見過能夠跑的如此整齊劃一的戰馬。他們見到過的衝鋒包括他們自己的衝鋒無不是猶如一團瘋狂亂衝得螞蟻而像這樣排著整齊的隊伍呈一字橫陣衝過來的騎兵一開始就給了他們強烈的震撼。


    為了達到這種衝擊效果這些青州鐵甲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來進行訓練他們甚至可以用一個中隊的兵力排成一個一字長蛇陣用大槊尖挑著手絹玩傳遞遊戲。這種遊戲就是鍛煉這幫人對大槊和戰馬的控製程度力求達到整齊劃一。


    “不要動給我頂住。弓箭手射箭。”站在戰旗下的匈奴指揮官聲嘶力竭的喊道原本信心十足的指揮館當看到這台機器向自己衝過來的時候那剛剛聚集起來的自信心已經跑到了爪哇國唯一能夠讓他們還站在哪裏的唯一原因就是石勒嚴苛的紀律。


    烏雲一般的箭矢升空由於前麵有長矛手和長戟手的阻擋匈奴弓手的射擊隻是一次概略性的遮斷射擊這對於僅僅少數重騎兵突擊的青州軍隊來說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


    王勇強眼睛死死的盯住自己的目標一個張著一臉大胡子地匈奴長矛手他甚至已經從那個匈奴長矛手那雙睜的大大的眼神裏麵已經看到了這個匈奴士兵的恐懼。就在長矛即將插到那人身上的時候王勇強現了那人已經鬆開了手中的長矛並雙手舉起了手中的盾牌把腦袋完全的躲在了那個象一個西裝領結一樣地木盾後麵。


    恐懼讓那名匈奴士兵放棄了抵抗同時也放棄了生存的機會不過不管他是不是還在把持長矛都已經不重要了王勇強那隻長長地大槊在那些排成密集陣型的匈奴長矛手手中的長矛紮到自己馬當胸以前就已經撞上了那個匈奴長矛手的胸膛。那個蝴蝶結一樣小巧地盾牌雖然能夠擋住那名匈奴士卒的腦袋也可以擋住他自己地雙眼讓自己不去看即將到來的著寒光的槊尖卻擋不住他的胸口。這點技巧對於青州這些能夠用大槊在跑動中能刺中逃命的野兔的鐵甲衛士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飄著紅黃雙色戰旗的一尺多長的鋒利地矛尖挾帶著巨大的衝擊力。頓時突破了那名長矛手胸前厚厚的熟鐵紮甲輕而一舉的紮進了那名匈奴士卒的胸膛並把他胸口的骨頭撞的粉碎他胸口的甲衣頓時隨著那隻疾向前地長矛一起壓迫著他的胸口向內塌陷下去並穿透他那淡薄的胸部在背後透了出來。


    數百公斤的戰馬連同戰馬上近百公斤的武器、人和馬甲以每秒4到5米的度撞上目標的時候其能量是相當巨大地。先是王勇強手中大槊的槊杆已經吃不消了就在那名匈奴長矛手被強大的衝擊力頂的向後飛起的時候那杆大槊也從中間碎開了。


    就在大槊刺中那名匈奴騎兵的同時王勇強的另外一隻手已經緊緊地向後勒住了戰馬(記住重騎兵衝擊並不是用戰馬去衝擊長矛而是用大槊去刺殺對方。如果用戰馬直接衝擊這種粗大地長矛的時候就算度較低。戰馬不會翻轉馬身上地人仍舊會摔出去的。)巨大的慣性讓負載沉重的戰馬一時收不住腳步還是撞到了長矛陣上堅硬的呈流線型的當胸和雞頸頓時讓鋒利的長矛向兩側滑去還沒有等那些匈奴長戟手向前王勇強已經控製住戰馬向後退了兩步。同時他已經掉轉手中還留下的帶有配重鐵球的大槊尾部衝著一個衝上來的匈奴長戟兵砸了過去。


    烏黑的沉重的配重鐵球和那名匈奴兵舉起的盾牌激烈的碰撞出巨大的響聲頓時那名匈奴兵就已經矮了半截巨大的衝擊力已經使他那舉起的盾牌把他的腦袋整個的按到了他自己的肚子裏麵。


    不等再有匈奴的長戟手向前王勇強已經調轉馬頭飛一般向側後方跑去。緊緊跟隨在他身後的助手。眼見王勇強沒事長臂輕抬。已經把手中的拋矛向密集的人群中扔了過去耳輪中隻聽得有人慘叫還在那裏顫巍巍的拋矛已經把一名匈奴兵插在了地上。


    已經完成任務的第一波重騎兵紛紛轉身向大陣兩側跑去在他們來的路上第二個波次的5名重騎兵已經開始了衝鋒。


    重錘青州的重錘青州的鐵甲重騎兵一下一下地砸在匈奴長矛步兵方陣的防線上一個個的匈奴步兵接二連三的被衝擊的大槊挑起扔向後方砸倒更多的匈奴士卒被攻擊的幾個長矛方陣的匈奴指揮官氣急敗壞的吼叫著妄圖重組已經開始混亂的防線可是已經無濟於事了在這些匈奴兵眼看著自己被攻擊卻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恐懼和無助開始在匈奴的幾個方陣裏麵快的蔓延開來。


    在青州第四個波次的重騎兵開始衝鋒的時候有一個被攻擊的方陣開始崩潰方陣中的士卒再也不肯聽從指揮官的命令拋棄了手中的武器扭頭就向後麵和兩側還完好的方陣跑去以求獲得保護。他們的崩潰很快蔓延到了相鄰的被攻擊的方陣整個匈奴的防線開始混亂起來。


    過癮真過癮快點給我換槊頭我還要再爽一次。”王勇強跑到商業衛隊保護的後勤車輛麵前把手中的隻剩下板結地大槊遞了過去早有商業衛隊的維修工接過大槊。按住卡筍去掉了已經破碎的前半截大槊又拿一根新的槊杆接了上去遞給了王勇強。


    “頭恐怕你爽不成了那邊好像已經崩潰完了。”那個修理工指著對麵說道。


    “哪裏望遠鏡給我給我一個望遠鏡。”王勇強叫道。


    “龍騎兵衝鋒。”杜平在指揮台上下達了命令。就在鐵甲重騎的兩側蓄勢很久的龍騎兵抽出了戰刀齊齊的出了呐喊。


    大地雷動上千名高舉著馬刀的龍騎兵帶著無比的威勢。直接就撞進了已經混亂地人群馬蹄在踩踏戰刀在揮舞無數肢體和人頭在空中舞動展現出絢麗的紅色線條。


    石勒騎在馬上高舉著望遠鏡望著遠處的戰鬥渾身在戰抖他不相信眼前的戰況。他不相信青州兵僅僅就用幾百人就把自己精心布置的大陣擊破。


    “告訴他們給我頂住頂住要不頂住就不要活著回來。”他放下望遠鏡對著手下地傳令兵吼道。


    幾個傳令兵飛也似的跑了下去隻留下憤怒的石勒和幾個目瞪口呆的謀士。


    “現在怎麽辦你們誰給出個注意”石勒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吼道。


    實際上他根本不用生氣。象青州鐵甲重騎這樣的騎兵要是不能幾百破2萬那才叫希奇的呢曆史上還有5o名鐵甲重騎破兩萬的戰事呢。不過這種威力強大的重騎兵不但難練而且還非常難養並且激動能力還相當地弱先期要有強大的力量給於它保護他才能出相應的戰力。


    就是到了後世西方采用同等戰術的這種重騎兵也是屈指可數(西方好多所謂的重騎兵不過是輕騎兵而已。根本不帶馬甲)就算實力達到頂峰稱霸一時的西班牙也不過才裝備了幾百名這樣的鐵甲重騎而已平常還舍不得用主要還是作為皇家儀仗使用。


    而中國雖然身披鐵甲的重騎兵很多但是其防護能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有限它們隻是帶有劄甲形式地馬甲。防禦弓箭和刺來的長槍還可以。要是用那種重騎兵去衝陣可有點勉為其難了。畢竟劄甲製成的當胸想抗住和長矛的高衝撞可能性不大。況且中國的重騎兵還主要以雁別翅形勢衝擊而不是青州使用的線性陣列相對來說好訓練。不過采用雁別翅衝擊的重騎兵對於步兵地震撼力要比采用線性陣列衝擊敵陣的重騎兵弱的多。


    這種采用線性突擊的重騎兵十分的難練不但合適的戰馬難以尋找就是後期的訓練也是百般艱難青州憑借其強大地生產能力和依靠鮮卑人地馬源用了整整十年才打造出一支這樣的隊伍像石勒這種居無定所地流竄犯哪能用地起?


    聽著石勒的責罵他的右長吏刁膺此時才回過神來立即抱拳說道:“大將軍青州畢竟才破咱們的一層陣地還有兩層在那裏頂著青州兵一時半會還過不來。”


    “豬頭我知道還有兩層要是等到第二層方陣再被破了不用青州兵攻擊第三層方陣要是不崩潰那就叫邪門了。我要的是你們趕緊給我出主意現在怎麽辦?”


    “大將軍現在現在”刁膺遲疑著飛快的轉動著腦子片刻他猛地冒出來一句:“大將軍要不然我們降了吧。”


    一句話差點沒有把石勒給氣死。他恨不得一腳就把刁膺踢飛了他指著刁膺連聲叫:“你你”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主公我認為當前應該派出騎兵從側翼攻擊青州本陣吸引青州兵的注意力掩護步兵退回原來的營地依靠鹿砦大車拒馬據守。”旁邊的張孟孫連忙上前說道:“青州兵不可力敵萬萬不可大意。”


    石勒轉臉看著遠處仍舊在激戰的戰場那幾個被攻擊的方陣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屠宰場青州的龍騎兵在那片空地上來回的奔殺屠戮著四處逃竄的己方士卒臨近還保存完整的方陣一個個縮的象一隻隻刺蝟一樣連動都不敢動的呆在原地看著自己人被屠戮卻毫無辦法。


    “給我那槍來我要親自帶隊出擊。”石勒臉沉的象水麵無表情的說道:“讓我去會會名滿天下的青州鐵甲。”


    賈誌隨手砍翻一個正在逃竄的匈奴兵放眼四望場中還活著的匈奴士卒已經不多在林立的匈奴步兵方陣後麵張清明仍舊領著幾個疲憊的海軍陸戰隊員在那裏揮舞著大槊死死掙紮他高舉戰刀大吼一聲:“龍騎兵我們的兄弟還在裏麵跟我來。”


    說完他舉著戰刀就已經衝向了幾個方陣的縫隙。


    原本處於戒備狀態的後續方陣兩側都有弓手掩護但是迫於青州鐵甲突擊的威力各個方陣為了自保已經完全的縮成了球把長矛手和長戟手全部放到了外圍而把原本用於防禦側後方的弓手全部收到了陣內眼看著並沒有披帶馬甲的龍騎兵旋風一樣衝了過去陣中的匈奴指揮官連個屁都沒有放他們生怕招惹了這幫野獸把災禍引到自己的頭上。


    正在後麵督戰的夔安眼見不妙飛身上馬扭頭就跑剩餘的百餘名匈奴武士還想跑已經來不急幾十名龍騎兵一擁而上舉起手中的戰刀砍瓜切菜一般掠過他們路上隻留下了一地地屍體。


    賈誌高掠過張清明的身旁掉轉馬頭又轉了回來“快走。”他伸手就去拉張清明卻被張清明一把打開了張清明一手扶著大槊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上下地汗水一直不停地往下淌賈誌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快走。”


    張清明再次摔開了他拄著大槊又站了起來衝著遠處的石勒叫道:“豎子我來了。”


    此時石勒中軍後陣裏麵滾過一陣悶雷無數的騎兵從中軍裏麵衝了出來賈誌大罵一聲跳上了戰馬向四周一看幾個已經累垮的海軍陸戰隊員以及幾個已經戰死被扒的精光的陸戰隊員已經被同伴托上了戰馬他扭頭高聲叫道:“快撤。”


    說完已經從馬鞍旁邊解下了繩子打了一個活結。與此同時青州本陣內也傳來了撤退的號角。前麵已經砍完匈奴士卒地龍騎兵扔掉手中已經滿是缺口的戰刀取出弩槍對著周圍幾個完整的匈奴方陣射了起來掩護賈誌他們撤離。


    張清明對著潮水一樣湧來地匈奴騎兵揮動著手中的大槊口中叫著:“來來往某家這裏來。”他還沒有說完猛覺得眼前黑影一晃身上就是一緊緊接著一股大力從繩子上傳來他一個站個不穩倒在地上還沒有等他罵出口賈誌已經拖著他向方陣之間的空隙跑去。


    匈奴騎兵的出動也壯了後麵幾個方陣匈奴士卒的膽量就在賈誌他們穿過空隙的時候無數的長箭已經從兩邊冒了出來。


    幾個龍騎兵猛然覺得跨下一軟戰馬已經一頭栽到了地上旁邊立即有人拋下繩索拖著還活著的戰友向回跑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活在亂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混天吃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混天吃飯並收藏活在亂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