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揚州的路上,牛滿誌一臉凝重的道:“侯爺,您真的打算這麽做嗎?事情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我怕到時候不好收場啊。”


    “嗬嗬,你在擔心什麽?你忘了我手裏有什麽了?行了,下去準備吧。”袁文殊道


    “是,侯爺,我這就去準備。”牛滿誌道


    等到牛滿誌出去了,袁文殊自語道:“舅舅啊,你是真的老了,既然你猶豫不決,那我就來幫你一把好了。”


    牛滿誌已經把消息都傳了下去,他們知道,自家侯爺要做一件大事,不過他們倒是沒有膽怯,而是滿臉的興奮。


    要想把人的膽氣調動起來,就要讓他們暫時失去理智,保持一個興奮的狀態。


    這就是之前那個京觀的意義,健卒營的士兵們,現在還沒有又從那種狀態裏出來。


    揚州,終於到了,大戲就要開場了。


    而此時的揚州城門口,安靜得很,石群並沒有在門口迎接,一切都顯得很平常。


    可袁文殊來了之後,這平靜就被打破了,城門守衛看著來勢洶洶的健卒營,嚇得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健卒營進城了。


    “牛滿誌,可以開始了,名單上的所有人家,雞犬不留!”袁文殊道


    ”屬下明白,”


    “弟兄們,將軍奉了勇毅侯軍令,這揚州城有人勾結叛賊,意圖謀反,將軍有令,名單上的所有人家,一律誅絕!”牛滿誌吩咐道


    看著四散而去的士兵們,袁文殊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道:“走吧,跟我去會會那位知府大人。”


    揚州城亂了,到處都是哭喊聲,不過都是官員和幾家鹽商家裏傳出來的,這百姓們,最開始還有那膽子大的去看熱鬧。


    可看到那血流成河的場麵後,一個個都嚇傻了,就是膽氣足一些的,也是嚇的連滾帶爬,瘋了一樣往回走。


    而此時的揚州知府石群,還並不知道這一切,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你說什麽?袁文殊派兵在城內肆意殺戮?他怎麽敢?他怎麽敢!”石群大聲道


    “東翁,您趕快拿個主意啊,那袁文殊說話可就到了啊。”師爺道


    “嘶,慌什麽?那袁文殊來就來了,他還敢對本官怎麽樣不成?”石群硬氣道,不過那顫抖的雙腿,出賣了他的內心。


    “老爺,老爺不好了,衝進來了,他們衝進來了。”下人衝進來喊道


    “你說什麽?他們直接衝進來了?他袁文殊真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衝擊衙門?”石群一下站起來道


    “我有什麽不敢的?石知府,出來吧,別躲著了,你的事發了。”袁文殊道


    “袁文殊,你可是當朝少保,你難道不知道,你今日這麽幹的下場嗎?”石群道


    “哈哈,本侯什麽下場,就不勞你石知府費心了?還有沒有什麽要說的?沒有的話,你就可以上路了。”袁文殊笑道


    “袁文殊,我可是朝廷命官,就算我有罪,那也得三法司會審才能定我的罪,你不能殺我!”石群大聲道


    “石知府啊,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說的沒錯,這要是一般的情況,本侯還真就無權處置你。”


    “不過你是不是忘了?這謀逆之罪,可不在此列,凡謀逆者,人人得而誅之!這可是太祖遺訓,石知府莫非是忘了?”袁文殊此時很有心情,看著石群掙紮。


    “你。你憑什麽說本官謀逆?你有何證據啊?”石群喊道


    “哈哈,石知府啊,這次可是勇毅侯讓我來的,你覺得會沒有證據嗎?”


    “行了,你還是安心上路吧,石知府,你怎麽說也是揚州知府,本侯就給你個體麵,你自己選個死法吧。”袁文殊道


    “你,你,徐輝祖!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石群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石群平靜了下來道“勞煩定襄侯,幫我準備一條白綾。”


    袁文殊寵著旁邊使了個眼色,親衛秒懂,直接就去準備白綾了,看著眼前被吊死的石群。


    袁文殊開口道:“石知府啊石知府,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這知府當的好好的,為何非要摻和這謀逆之事啊。”


    “哎,本侯真是痛心呐,我大魏未來的肱股之臣,就這麽煙消雲散了,真是可惜,可惜啊!對了,石知府的家人都在揚州吧?”袁文殊道


    “稟侯爺,這石群的家眷都在揚州,現已經被看管起來了。”牛滿誌道


    “好,好啊,我和這石知府也算是一見如故,他的家人嘛?那就也賜白綾吧,這一家人嘛,還是要整齊些才好。”袁文殊道


    “是侯爺,屬下這就去辦。”牛滿誌雖然覺得自家侯爺有些奇怪,但還是下去照辦了,畢竟侯爺吩咐了,一家人要整齊,那就一定要整齊才行。


    等一切都處理妥當後,袁文殊坐在揚州知府的椅子上道:“可都處理完了?沒什麽傷亡吧?可曾騷擾百姓?”


    “侯爺,這您放心,弟兄們心裏都有數,斷不會做那些事情的。”牛滿誌道


    “嗯,這我就放心了,對了,那些人家裏搜出多少銀子啊?”袁文殊道


    “回侯爺,我們這次一共查抄了十三家,其中現金銀和金銀票總計一千六百五十二萬兩,其餘的田畝和古玩字畫,還有各家的糧倉,都還沒有清點。”牛滿誌道


    “嗯?這麽多?看來這些家夥,沒少搜刮民脂民膏啊,不過現下到是都便宜了咱們。”


    “這麽多銀子,拿著燙手啊,這樣好了,把整數留下,我們把剩下的拿走,對了,給我留五百就行了,剩下的給兄弟們分了吧,這好不容易來一趟揚州,不得好好享受享受嗎?讓他們別光顧著玩,這城裏可不太平。”


    “還有你告訴他們,這玩歸玩,誰要是敢不給銀子?仔細他們的皮肉,老子可丟不起那人!”袁文殊道


    “是侯爺,屬下這就通知下去,兄弟們知道了,一定樂瘋了。”牛滿誌道


    看著出去的牛滿誌,袁文殊心裏算是鬆了口氣,這繃得太緊可不是什麽好事,總要適當的放鬆一下才是啊。


    這第一步是做完了,可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啊,越來越有趣了。


    這健卒營的士兵們,拿了銀子就去瀟灑了,當然了,牛滿誌和親衛們並沒動,他們要保護侯爺。


    “滿誌啊,張貼安民告示了嗎?這揚州的官,現下可沒剩多少了,注意不要激起民亂。”袁文殊問道


    “侯爺放心,剛進城的時候,我就已經安排人去了,並且揚州城各處都有人巡邏,保證出不了大事。”牛滿誌道


    “嗯,首級準備的怎麽樣了?到時候在揚州城外,選個地方,還是老規矩。”袁文殊道


    “侯爺放心,我也已經交代下去了,工匠們已經開始處理了,這次數量少,最遲後日就能完成。”牛滿誌道


    “那就好,接下來就沒什麽事了,等著其他人的反應就好了,我還真是期待他們,能給我個驚喜。”


    “對了,這抄家所得剩餘的部分,都給我那便宜舅舅留好了,這可都是他的了。”袁文殊道


    “侯爺,我們這次讓勇毅侯,背了這麽大的黑鍋,還是要防著他惱羞成怒啊。”牛滿誌道


    “哈哈,無妨,他如果真的敢動我的話,是不會給我機會的,所以等著看戲就好了,不必過於擔心。”袁文殊道


    揚州的事情鬧得很大,可說是捅破天了,而最先知道的,自然是勇毅侯徐輝祖了。


    勇毅侯府徐輝祖書房內,本來還在安心喝茶的徐輝祖,在聽到親衛說的事情後,大驚失色。


    “你說什麽?袁文殊在揚州府大開殺戒?他哪來這麽大的膽子?不過也好,也省了我的事。”


    “本來我這還一直猶豫不決呢,如今這煩心事,到讓他給我解決了,好啊,真好。”徐輝祖道


    “額,可,可是侯爺,那定襄侯,說是奉了侯爺您的軍令,所以才動的手。”親衛道


    “嗯?你,你說什麽?奉了我的軍令?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本侯何時給他下令了?”徐輝祖道


    “侯爺,可消息說,定襄侯手裏確實有您的手諭,上麵也寫明了,讓他全權督辦,此次叛軍事宜啊?”親衛道


    “哪有這種事?等等,你說手諭?快,快去備馬,本侯得去揚州找那兔崽子算賬去,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徐輝祖急道


    “是是,屬下這就去準備。”親衛趕緊道


    看著匆忙離去的親衛,徐輝祖滿心的苦澀啊,自己這次算是著了道了,這終日打雁,反叫雁啄了眼。


    就說這小子怎麽這麽痛快,就答應了去宥陽,敢情等著這一手呢,這小子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好了,如今他手裏有自己的手諭,這個鍋,自己是背定了。


    而此時江蘇布政使府內,左布政使鍾秦,也得到了消息。


    “你說什麽?袁文殊把石群他們都被處理了?”鍾秦驚訝道


    “主君,消息上說了,揚州那是血流成河啊,還不光如此,石群大人他們的首級,還被那袁文殊做成了京觀,如今就在揚州城外呢。”管家道


    “你說什麽?京觀?他袁文殊好大的膽子,他就不怕官家降罪嗎?他眼裏還有我大魏律法嗎!”秦鍾怒道


    “主君息怒,消息上還說,那袁文殊這次去揚州,是奉了勇毅侯的軍令,那手諭上寫的清清楚楚。”管家勸道


    “你說什麽?勇毅侯下的令?他徐輝祖要幹什麽?魚死網破嗎?”


    “不行,本官不能坐以待斃,快,快去書房準備,我要給閣老寫信,快去啊!”鍾秦催促道


    鍾秦也慌了,堂堂的江蘇左布政使,如今也是慌了神,隻有做到他這個地位的官員。


    才知道勇毅侯府,在江南意味著什麽,毫不客氣的說,這江南的一切生殺大權,盡皆掌握在勇毅侯府手中,當徐輝祖要動手的時候,這江南誰也攔不住他。


    而就在徐輝祖離開臨安不久,城郊一座莊園內,一個神秘老者收到了消息。


    “徐輝祖出城了?他往哪個方向去了?”老者道


    “恩師,消息上說,徐輝祖走得很匆忙,像是聽得了什麽,很震驚的消息一般。”中年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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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徐輝祖輕易不會離開臨安城,尤其是,之前他兒子還被刺殺,在這種時候,徐輝祖不應該出城才對啊?”老者不解道


    “恩師,徐輝祖走的時候,帶上了徐勝,這次是他們父子二人一起出的城。”中年男子道


    “看來是有什麽大事發生,老夫剛從你師兄處過來,本打算等待時機的,可沒想到老夫來了,這正主到走了。”老者道


    “恩師,您也不必如此,我們各處的探子,每日都有消息傳回,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中年男子勸道


    而此時的望縣,熊四郎也收到了消息。


    “嗯?那袁文殊動手了?把石群那幫人都給殺了?全家都沒了?”熊四郎道


    “四爺,消息上還說,袁文殊不光是殺了那些人,他還把首級壘成了京觀,就放在揚州城外。”手下道


    “哈哈哈,好啊,真好,那袁文殊到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哈哈哈。”熊四郎開心的道


    “四爺,還不止如此呢?那袁文殊動手之前還說了,是奉了勇毅侯的軍令,他還當場拿出了手諭,今日一大早,那徐輝祖急匆匆的就出城了,想必是要去揚州。”手下道


    “哈哈哈,這次我看那徐輝祖怎麽辦?我早就說過,那袁文殊可不是省油的燈,早晚有他後悔的時候。”熊四郎道


    “四爺高瞻遠矚啊。”手下道


    “行了,吩咐下去,所有人停下手裏的事情,全都藏起來,等我的命令。”熊四郎道


    “四爺,這如今這麽好的機會?我們為何要隱藏啊?”手下道


    “哼,那徐輝祖老奸巨猾,此時那臨安城裏,一定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我熊某往裏鑽呢。”熊四郎道


    “四爺英明,屬下這就去辦。”手下道


    看著手下離開了,熊四郎陰狠的道:“徐輝祖,我看你這回怎麽辦!”


    “哈哈哈,爹,娘,你們二老不要著急,我馬上就把叛徒送下去,給您二老賠罪,哈哈哈!徐輝祖,韓章,你們給我等著,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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