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肖冰震驚不已,“鬼公主回來了?”


    “難道是被在場的某人趁亂放進去的?”徐鵬戲劇性地分析道。


    “你們別瞎猜了。”


    喬姍說:“明明是雯姐眼睛不好,看花了。”


    “這樣啊!”張懷滿十分掃興的樣子,“我還以為……”


    “那個那個,你想的是對的,醫師。”還真有人信以為真,喬姍哭笑不得,“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張醫師噢了一聲,絲毫沒有生氣,也沒有感覺好玩,繼續把注意力投向本輪的講述者。


    錢子雯沒有意義地笑了一下,肯定道:“是的,那是鬼公主,棕衣服的鬼公主,它回來了。”


    “是被人趁亂——”


    “估計不是的,徐小鵬。”


    錢子雯話鋒一轉,放出一個鉤子,“為什麽不是呢?因為我進而發現了這棟玩具別墅本身的玄機。”


    ……


    我對手工這檔子事可謂一竅不通。


    天生笨人,手腳僵硬,有時候甚至連衣領都翻不好。


    但我的爺爺是一名工匠。


    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但是看過豬跑。


    從小在各種榫卯,木工,擺件的包圍下長大,我一眼就能看出一個東西被人工拆卸過的痕跡。


    在殯儀館的走廊上,我先是被那突然閃現的鬼娃娃給震撼到了。


    它是從哪裏出來的?


    太神奇了,或者說是詭異——就像黑魔法。


    我的手開始發抖,那四個娃娃也跟著我的頻率發起抖來。


    那個被潘曉稱作是“鬼公主”的娃娃,看起來要比其他娃娃小一點,或許是深色衣服的緣故。


    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娃娃本身移開,去探尋成象背後的原因。


    原來如此!


    當我看到兩半別墅內側的一些擰扣時,終於恍然大悟。


    鬼公主是從別墅裏摔出來的!


    嗯,是,一共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這棟.玩具別墅本身就是可以拆卸的,裏麵幾個小房之間的夾層,正好可以塞進一個娃娃。


    第二種,這些擰扣是被誰後加上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藏匿鬼公主。


    我想要徹底搞清楚,隻能繼續求助那兩位警官。


    需要找到這套玩具的生產商,確認其原本是否能夠拆卸。


    他們會繼續幫我嗎?


    真的說不準,如果我是警察,幾次被一個寫文章的家夥牽著鼻子走,別的不說,總歸是會心生不爽的。


    “你幫我找到了?”晃眼,姚莉站在我的麵前,周邊的人不甚友好地看著我們。


    “我找到了,就在……”


    “你太好了,我沒錯信你。”姚莉低聲囈語道,拿過我手中所有的,本屬於她的東西,“可惜它們的房子被我弄壞了。”


    這是可以修好的,不止如此,就連鬼娃娃也是從這——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接到了一通電話,陌生的號碼,是哪裏的座機。


    現在誰還會用座機打電話?


    除了辦公室之外,因此,我猜是警官們打過來的,不敢含糊,趕緊接了起來。


    “錢女士。”傳來胡警官讓人舒心的質樸嗓音,“你在哪裏?”


    “姚靜的葬禮。”


    “葬禮怎麽樣了?”


    “嗯……還挺好,有事嗎?”


    說到這,姚莉已經被幾個護士接走了,和鬼公主一起。


    我也顧不上再看那個娃娃一眼,因為從胡警官說話的語氣裏,我感覺會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


    ……


    葬禮結束的當天晚上,我和兩位警官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裏。


    轎車停在一家購物中心的地下車庫,我們靜靜地等待著,等待那位喬裝的女警,從四樓的外教中心下來。


    “所以說……”


    韓警官坐在副駕駛座,頭也不回,不過聽得出是在和我說話,“姚莉瘋了,大鬧葬禮,然後摔壞了那個玩具,丟失的娃娃就從裏麵掉出來了?”


    “沒錯。”


    我再次提醒他,“我們需要找到生產商,那些擰扣,我覺得很重要,它們到底是——”


    “知道,會的。”


    韓警官有些急躁地打斷我,估計心裏正在嘀咕,那位女警怎麽還沒下來?


    他不停地瞅著那扇電梯門,視野被一輛停靠不規範的白車半擋著,有些糟糕。


    我因為另一件事看了看表。


    半個小時前,他們派了幾個便衣警察去護理中心索要“鬼公主”,叫護士方麵先做好交接工作,現在應該已經到手了吧?


    我為此感到欣慰,他們最終還是肯定並跟隨了我的調查方向。


    當然,這不是憑空肯定的。


    他們肯定我,並讓我和他們一同坐在這裏,是因為我提供的線索給了他們一個突破口。


    剛剛在電話裏,胡警官告訴我,他們從網絡個人記錄裏找到了疑點。


    西蒙,潘曉的學前外教老師,在潘斌海和潘曉雙亡的次日淩晨,就毫無征兆地買好機票,乘最早的航班回了家,等了足足五個月,才又回到中國。


    是的小姍,這足夠可疑。


    “雖然和賭販沒有太直接的關聯,但也足以我們深入挖掘一下。”韓警官如是說。


    所以就有了現在的情景:我們把車停在地下車庫裏,等著假扮成寶媽的便衣女警去摸西蒙的底。


    至於能發現什麽,我們不知道,隻是祈禱。


    “操!”女警還沒有下來,正在看手機的韓警官發出一聲低沉的叫罵。


    “怎麽了?”我問。


    省公安廳決定明天晚上全線收網,不管到時候是否能找到製毒點。


    “不能再拖延了,風險越來越大,得不償失。”這是他們微信群裏一個長官的原話。uu看書.uuknsh


    “這明擺著就是放棄了。”胡警官也憤憤地罵道,“操!”


    我感覺到車裏窩囊的氣氛。


    照目前的推進速度,肯定是來不及的。


    明天晚上?


    這是在開玩笑嗎?


    幾分鍾後,女便衣回來了。


    她說自己沒能找到任何有價值的點,西蒙就是一個普通的外教,一頭燦爛的金發,大概30歲左右,看起來還要年輕。


    別的同事對她讚不絕口,稱“孩子交給她準沒事”,“不管是私下,還是工作裏都是一個好人”。


    西蒙給了女便衣一張自己的名片,背後寫了一個日期,是她們說好下次帶孩子過來的日期。


    “真他媽……”


    韓警官猛拍安全氣囊,把名片攥在手心裏,“難道就沒有什麽獲取更多信息的方法了?”


    前麵也說過,西蒙若是跟販賭集團有瓜葛,就算這隻有一絲的可能性,也不能輕舉妄動,直接訊問她。


    現在的賭販精得很,稍微的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整個收網計劃也就打了水漂。


    所以,回答是沒有,在收網行動之前,沒有獲取更多信息的方法……


    對了,還有鬼公主。


    “還有鬼公主……”我頗沒底氣地提醒道。


    其他人沒有反應,韓警官又罵了一聲,也就沒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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