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和的男……孩聲,從山洞外傳來。


    姍姍來遲的花無缺終究還是來了,他一進來就看到,一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銅麵人,在“打”慕容九這個嬌弱的小姑娘。


    對於女權小鬥士花無缺來說,這簡直就是不能忍受之痛,就算他明知以他的功力, 根本摻和不進這種級別的戰鬥,可就是死,他也要死在慕容九前麵,這無關情愛,隻是信仰!


    邀月看著自己的“好”徒弟,竟敢聯合外人來欺師滅祖, 氣的她恨不得當場出手清理門戶。


    要不是花無缺是她“複仇”的工具,要不是她現在被那個小賤人壓得騰不出手, 怒火攻心的邀月可能真的就出手了。


    可為了複仇大計, 她隻能強壓怒火,慢慢的向洞口移動,想要離開這裏再圖後計。


    不是邀月不想趕緊離開,而是她根本脫不了身沒辦法走。


    這場戰鬥場麵上,從未離開過方寸之地的邀月,看似大占上風,可那是她不想動嗎?


    還不是被慕容九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指力壓得不能動?慕容九的便宜又怎會那麽好占的?


    在慕容九強橫內力的壓製下,邀月也隻是靠著高超的技巧強撐,她要是不管不顧的轉身離開,隻會被慕容九從背後打成篩子。


    王五見花無缺想要上前送死,趕緊傳音小魚兒讓他出手阻攔。


    王五不是怕花無缺被打死,而是怕花無缺影響了他的“計劃”。


    邀月還沒被打服,要是這時候花無缺出手,隻會給邀月留下一個開脫的理由:不是我打不過那個小丫頭,而是我不想傷到花無缺,被他分了心。


    王五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再說了用小魚兒打擊邀月也是他的計劃之一, 他這是一石二鳥之計。


    小魚兒搞不懂王五的安排,可老大開口了,他這個小弟就是再“不願”也隻能出手。


    而且不知怎滴小魚兒一看到花無缺那裝比的樣子,就想教訓教訓他,就像吊死看到高富帥在自己麵前裝逼,要是有條件的話就想讓他長點教訓一樣。


    這種衝動無關好惡,隻是出於一種男人的本能,不管是那個男人見到花無缺,都會產生的本能。


    小魚兒這會兒就藏身在花無缺不遠處,要是他突襲出手,以他如今的身手,花無缺絕對要立時撲街。


    但一種不服輸的本能,在他心中告訴他,他要堂堂正正的打敗花無缺,這種本能是如此強烈,強烈到改變了小魚兒從小養成的,以最小力氣辦事的人生準則。


    小魚兒趁著花無缺從旁經過的空隙,凝聲成線對著花無缺的耳朵大喝一聲:“呔, 此山是我開, 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雖然小魚兒說是要堂堂正正打敗花無缺,但本性難移,他還是想要搞怪一下,先嚇嚇他再說。


    就小魚兒那鑽山吃土的行事作風,他的打扮可想而知,花無缺扭頭一看,此人與上麵的銅麵人一樣藏頭露尾,肯定是銅麵人的幫手,那就先把他拿下,再去助那位姑娘對抗銅麵人。


    花無缺想的挺好,可現實殘酷的告訴他,就他那點師娘傳下的功夫,比起他未來師爹傳的功力還差的遠。


    小魚兒明明有著遠超花無缺的功力,卻不急著強壓花無缺,而是用出從惡人穀學來的各種惡俗功夫,故意搞怪一般東摸一把、西摸一把,將心急“救人”的花無缺耍的團團轉。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花無缺這個翩翩貴公子,搞成了他的同款模樣。


    看著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花無缺,小魚兒一時間竟覺得花無缺這個裝逼犯還有點可愛,心情大好的小魚兒,搞怪心起故意扮成老頭子的聲音哈哈笑道:


    “小娃娃,你斷奶了沒有,就你這打人都沒力氣的拳頭,不會是跟你師娘學的功夫吧?哈哈”


    小魚兒一語中的,戳中了花無缺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徹底激怒了這個翩翩貴公子。


    就是被小魚兒狂虐,花無缺表情都沒有一點變化,但小魚兒竟敢汙蔑他最敬愛的大師傅,簡直是不可饒恕,花無缺平生以來第一次冒出了殺心。


    可惜這裏隻是普通的武俠世界,不是可以爆氣的漫畫、遊戲,花無缺就是怒氣槽滿了,也改變不了他遠不是小魚兒對手的現實。


    原著中小魚兒被花無缺狂虐,鐵心蘭落身相救才能保命,他那時候怒氣沒滿嗎?最終不還是該逃跑的還得逃跑嗎?


    殺意衝腦的花無缺,不僅沒有挽回一點頹勢,反而因為腦子不清醒被小魚兒搞得更慘。


    不過與原著中不同的是,既沒有人逼著小魚兒殺花無缺,小魚兒也根本不想傷人性命,所以花無缺表麵上就是再慘,也沒有受到一點點傷。


    有傷,也是花無缺自己氣出來的內傷。


    上方戰場的邀月,見自己精心培育的複仇機器,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子狠狠壓製,隻覺得這些年的努力全部白費了,不由得就覺得心煩意亂。


    感受著邀月惱怒的情緒,王五微微一笑,但這麽點打擊顯然遠遠不夠,還得再加把火。


    而添火的任務,就交給早就急不可耐的鐵心蘭吧。


    王五用出搜魂魔音,在話語中加了點心理暗示,故意對著滿麵擔憂的鐵心蘭說道:


    “蘭兒你看小魚兒離了你,是不是更開心了?現在的他狂虐那個小白臉的時候,多自在、多快活,這才是正正的他啊。”


    對於王五的親昵稱呼,鐵心蘭沒功夫去理會,都被他占了那麽多便宜了,再被他占點口頭便宜又算的了什麽?


    而且在看到小魚兒進入山洞後的一係列活動後,看著他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由氣息,鐵心蘭也徹底放下了心結。


    小魚兒離開了她更開心,而王五得到了她也會很開心,她又何必死纏著小魚兒,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至於說她這會兒為何擔心?她也搞不懂。


    按說小魚兒沒有危險,隻是在逗下麵的那位公子玩而已,看著小魚兒那搞怪的樣子,她該高興才對啊,為何又會因為一個陌生人而產生擔憂的情緒?


    但一種源於靈魂的本能,告訴她自己應該阻止二人“自相殘殺”,他們兩個就不該刀劍相向。


    在王五的魔音驅使下,鐵心蘭看到小魚兒一腳把心緒大亂的花無缺踹倒,還想把他的大腳丫子,踩在花無缺的頭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


    “不要!小魚兒不要這樣…”


    喊出以後鐵心蘭也察覺到不對,自己為什麽會為了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去阻攔小魚兒?


    花無缺艱難的側身抬起頭,看向這個大惡人,恨恨的想道:“小魚兒?江小魚嗎?原來師傅要我殺的人如此厲害、如此…可惡,果然該殺!”


    邀月則是滿是吃驚的扭頭看向下方的戰場,看著花無缺如同爛泥一般被小魚兒踩在地上,貌似絕情的想道:


    “這個蓬頭垢麵的小子竟是小魚兒?他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厲害?無缺竟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無所謂了,我隻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而已,不管那個死…都一樣!”


    可要真是都一樣,為什麽邀月會為了花無缺而轉移位置,冒著被慕容九打成重傷的風險,默默的向下方移動?


    這也就是慕容九也受了鐵心蘭話的影響,要不然邀月這會兒可能已經飲恨在此了。


    鐵心蘭突然冒出的話讓山洞的形式立馬大變,就是大占上風的慕容九和小魚兒,都滿是驚奇的停了下來。


    慕容九停下來是因為,她知道小魚兒那個小混蛋是王五的手下,而王五就在旁邊,他的手下卻在幫自己對手的“忙”,王五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看自己出醜?


    想到這裏,慕容九那還有心思,去對付那個如同麵團一樣難纏的銅麵人,飛身回到王五旁邊,冷這個臉就等王五給她個解釋。


    而小魚兒會停下,則是他感到鐵心蘭“變”了。


    以小魚兒從小練就的直感,隻是從鐵心蘭那慌亂的語氣,就能感受到鐵心蘭情緒很不對,她很擔心地上的白衣小白臉。


    想想屠嬌嬌教導的那些女人善變、愛俏的故事,小魚兒自嘲的一笑。


    叛逆心起,根本沒有理會鐵心蘭的請求,用他那疾奔數百裏剛磨破的臭靴子,“狠狠”踩在了花無缺的俊臉上,把他徹底踩在了汙泥之下。


    既然已經變心,要斷就斷個徹底!


    小魚兒想著,反正等會兒從王五那裏得到自己身世的答桉後,他就會回惡人穀,接他燕伯伯過來求王五醫治。


    醫治完後他自然就會想辦法脫離王五,浪跡江湖自由自在的到處閑逛,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善變的女人。


    所以不管鐵心蘭有什麽變化、什麽想法,都跟他沒什麽關係了,不管她是看上了地上的小白臉,還是看上其他人,都是王五該煩惱的問題,與他何幹?


    如此一想小魚兒還要感謝王五,感謝王五待他受累。


    像這種折磨人的男女之情,誰想要誰要,反正他是不想要。


    王五見小魚兒明明已經聽到了鐵心蘭的“命令”,還如此決絕的踩了花無缺一腳,嘴角不由的就咧起一絲怪笑。


    誒呀呀,這下子鐵心蘭算是跟小魚兒徹底鬧掰了,不管小魚兒喜不喜歡她,她為了其他男孩去向小魚兒求情,任誰都不會高興,何況這個男孩還是一個處處好孩子模樣的小白臉?


    剛飛回來的慕容九明察秋毫,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偷笑的王五,對其質問道:“笑!笑什麽笑?王五你是什麽意思,剛才為什麽讓那個死魚去插手我的事?”


    王五就跟拳擊教練一樣,殷勤的走到出征而回的慕容九身旁,一邊捏肩揉背,一邊腆著臉解釋道:“哈哈,我這不是嫌那個小白臉,沒事向我媳婦獻殷勤嘛。


    再說了以九妹的實力,打倒那個銅麵人本就是早晚的事,這個小白臉還非要上去添亂,到時傳到那些江湖上的無知之人耳中,不就成了九妹你是靠以二對一、以多欺少才贏得嗎?”


    王五的話讓慕容九心中一甜,王五會為了她吃醋,證明在他心中最在乎的還是她。


    沒見鐵心蘭多次表現出關心小魚兒的情緒,王五都隻是微微一笑根本沒上心嗎,而到了自己這裏,隻是有人想要給自己“添亂”,王五就派人將那個小白臉暴打一頓。


    誰輕誰重,還不夠明顯嗎?


    被王五注入了愛的力量的慕容九氣勢大盛,暫停結束,她暗暗發誓,第二回合一定要KO了那個銅麵人,決不能讓王五小看她。


    慕容九身形一轉,就又登上“擂台”,繼續自己的未完之戰。


    對著邀月身邊打出一道指力,將不知道為何發呆的邀月叫醒後,慕容九也不再執著於對波。


    她的波雖猛、雖挺,可到底年歲太幼,對上邀月這種老油條,並不能形成完全壓製,她這次要發揮自己的長處,用貼身短打取勝。


    心頭被莫名情緒填滿的邀月,根本無法專心與慕容九這個鬥誌昂揚的小孔雀對戰,隻是靠著一手精妙無比的移花接玉勉力支撐,不過幾招就被慕容九壓在牆角。


    就在她快要被慕容九打“爆衣”的時候,旁邊又鑽出了一個鐵麵人,攔住了慕容九,類似的功法、比邀月稍差一點點的修為,還有略顯別扭的招式。


    王五隻從鐵麵人刻意遮掩的軀體,就知道來人是邀月的妹妹憐星。


    額,這都不用猜,憐星一直就在旁邊,王五早就用他那二十四k純金狗眼看了一個遍了,他怎能不知道這是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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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九不管來人是誰,她隻知道自己這次必須勝,自她神功大成以來還沒正兒八經的戰鬥過,回回都是打到半截就不了了之,這一次她必須堂堂正正、真真切切的,把這兩個蒙麵人打敗。


    邀月三心二意的劃水,就靠憐星一人想要抵抗慕容九這頭發怒的小孔雀,那簡直就是在難為殘疾人。


    憐星的天份、修為都不差邀月多少,可由於從小被她姐姐這個病嬌強行壓製天性,她的鬥誌、意誌上都存有很大的缺陷,再加上她身上還有個真正的缺陷。


    真實戰鬥力上,她比起邀月這個遇強則強的女瘋子來說,要差的多得多。


    這不,隻是十幾招,她就被慕容九一掌印在背心,在玄陰真氣的侵蝕下,不過一個呼吸就變成了出氣多進氣少的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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