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什麽的,餘驚鵲這一次是真的不需要。


    隻要餘默笙沒有危險,餘驚鵲寧願不要功勞,因為他要功勞,組織就知道是餘驚鵲參與了任務,那麽之後還會不會找餘驚鵲呢?


    陳溪橋笑了笑,這一次的功勞,說實在的,算是燙手的山芋。


    可是不管怎麽說,有困難也必須要迎難而上,總不能不解決問題吧。


    這一次陳溪橋和餘驚鵲都遇到了一些麻煩,可是結果是好的,病人成功送了出去。


    陳溪橋說道:“隻要病人的病情穩定,組織就會將資料和病人的事情報道出來,到時候在國際上,日本人會更加的寸步難行。”


    “還有組織,也會得到更多的認可。”


    其實這也是組織需要的,畢竟在國際上,對於組織認可的現在並不多。


    “希望到時候可以讓日本人大吃一驚。”餘驚鵲說道。


    “放心吧,日本人一定會大吃一驚的。”陳溪橋認為這件事情,恐怕日本人還不知道呢,想著病人要麽是還在冰城,要麽就是已經病死了。


    卻不知道,病人已經離開,還得到了有效的治療。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你要小心一點,我擔心神父會詢問你。”陳溪橋突然說道。


    “神父詢問我幹什麽?”餘驚鵲不明白陳溪橋怎麽突然說這件事情。


    “對於我們,或者是說我的行動成功,組織裏麵開心之餘,也會有猜測。”


    “猜測最嚴重的自然就是神父了,因為這件事情,原本是他的任務。”陳溪橋解釋說道。


    餘驚鵲明白陳溪橋的意思,可是他不知道,神父找自己幹什麽。


    陳溪橋繼續說道:“用神父的話來說,現在冰城,有人有能力將病人送出城的,可能就算盤一個。”


    “所以說,這一次你行動成功,神父認為你找到了算盤幫忙?”餘驚鵲問道。


    “對,神父自然會有這個猜測,不過我當然是不會透露任何消息的。”


    “但是你和我的關係比較近,所以我擔心神父會找你詢問我的情況,你有個心理準備就好。”陳溪橋隻是提醒餘驚鵲一聲。


    神父並沒有掌握到任何情況,隻是猜測罷了。


    找到餘驚鵲說是詢問,其實不如說是調查陳溪橋,餘驚鵲隻需要告訴神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就行了,畢竟餘驚鵲在表麵上,是沒有參與這一次任務的。


    “我知道了。”餘驚鵲也是記在心裏,但是並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陳溪橋是功臣,他的行動是成功的。


    如果陳溪橋的行動失敗了,或許神父會懷疑陳溪橋叛變了,但是陳溪橋的行動成功,神父僅僅隻是懷疑是不是算盤幫忙罷了。


    就算是調查不到任何東西,也不會真的將陳溪橋怎麽樣,所以餘驚鵲不是很擔心,隻需要自己在神父找上門來的時候,不要露餡就好。


    “神父還沒有走嗎?”餘驚鵲問道。


    “之前神父是在等行動的結果,現在行動成功,按理說他是要走的,隻是沒走,我擔心是要找你詢問一點情況。”陳溪橋說道。


    餘驚鵲明白,這是陳溪橋的推理。


    神父其實沒有表現出來,想要找餘驚鵲了解情況的意圖,是陳溪橋認為神父現在不離開冰城,可能是有這方麵的想法。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你這裏也多小心一點,組織這裏,你要和組織說清楚,不然我擔心耽誤事。”


    “還有薛家小姐和木棟梁這裏,現在也不能離開冰城,讓他們都藏好。”餘驚鵲也說了一下現在的問題。


    現在的問題其實不嚴重。


    但是也很多細節,如果不處理好,到時候就會變得嚴重。


    至於怎麽和組織說,那是陳溪橋的事情,餘驚鵲參與不了。


    而且薛家小姐,和木棟梁這裏,現在是不可能離開冰城的。


    組織想要找到機會,送兩人離開,那就需要新的渠道,短時內看起來是沒有的。


    說起來薛家小姐,陳溪橋問道:“薛家的事情,日本人現在是什麽態度?”


    “之前我告訴羽生次郎,說殺人沒有用,還會被國際記者報道,再加上我想要用薛家的人調查蔡望津。”


    “所以停下來了對薛家的屠殺。”


    “現在蔡望津已經調查清楚,關進了憲兵隊裏麵,那麽薛家的人其實是沒有用了。”


    “唯一的用處,就是逼迫薛家小姐。”餘驚鵲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可不好看。


    陳溪橋抬頭看了餘驚鵲一眼說道:“難道還要殺人嗎?”


    餘驚鵲搖頭說道:“可能是因為殺薛家的人,沒有什麽成效,羽生次郎將調查的重點就不放在薛家這裏了,所以現在就算是蔡望津被抓,羽生次郎都沒有要求繼續殺人。”


    “這個計劃,可能羽生次郎已經放棄了,不過還放棄的不徹底。”


    “我擔心長時間調查無果的話,羽生次郎會重新殺人逼迫薛家小姐。”


    日本人的心思你很難猜清楚,現在羽生次郎是不殺人,一方麵是沒什麽用,一方麵是擔心輿論不好。


    但是如果調查一直沒有進展,羽生次郎惱羞成怒之下,不表示他就不能重新殺人。


    所以現在的情況,餘驚鵲不能打包票。


    陳溪橋問道:“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這個問題可能會存在,也可能不會存在。”


    “現在羽生次郎忘了剛好,我總不能自己上去提吧?”餘驚鵲苦笑著說道。


    羽生次郎現在不說薛家的問題,餘驚鵲是巴不得看到,如果他主動提了,羽生次郎想起來了,那麽後悔都來不及。


    “那就先拖著吧,希望羽生次郎想不起來。”陳溪橋說了一句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我看不如這樣,找國際記者,報道一下。”


    “就說是滿洲政府的問題,不要說是日本人,然後讓日本人出麵幹涉滿洲政府,讓日本人做一次好人。”


    “到時候薛家的人應該就沒事了,不過薛家的家產,應該是保不住了。”餘驚鵲想了一個辦法。


    薛家現在對日本人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因為從之前的反應看來,是威脅不到薛家小姐的。


    或者說是威脅到了,但是地下黨將薛家小姐給控製起來了,不讓薛家小姐出來。


    不管從什麽方麵看,繼續殺人,僅僅隻是能起到一個泄憤的作用。


    如果能讓日本人換一個好名聲,日本人應該會願意,畢竟他們如今在國際上的名聲,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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