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哪怕是組織裏麵,甘願冒險的同誌很多,而且不會因為一次的失敗,就不敢冒險。


    可是難道就能眼睜睜看著,同誌們的不停犧牲嗎?


    當然了,為了一些事情,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藥品呢?


    藥品可是很稀缺的。


    能讓你這樣來幾次?


    所以說這樣下去,在餘驚鵲看來,根本就不是辦法。


    日本人把控了冰城,讓一切都變得很難,尤其是藥品這種東西。


    日本人可能也猜到了,病人需要治療。


    所以他們控製住了冰城的醫院,算是讓病人在冰城之內,得不到治療。


    然後還不能讓你離開冰城,至於藥品,更加是不能讓你送入冰城。


    所以這樣一來二去,日本人的心思就很明白了。


    我就算是抓不到你,我也要讓你死在冰城,不能讓你出去亂說話。


    這是日本人的想法,也是雙重保險,那就是我能抓到自然是抓,如果不能抓到,就讓你得不到治療,從而死在冰城之中。


    餘驚鵲現在雖然是特務科的科長了,權利是不小,但是想要弄到藥品,那還是很難的。


    甚至是說,餘驚鵲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有喬三爺的人加入,就算是黑市上,價格昂貴的藥品,組織可能都買不到。


    畢竟黑市,和喬三爺就有不小的關係。


    之前日本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喬三爺也不敢亂來,自然會盯著黑市。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又想不到好辦法,這確實是讓餘驚鵲著急的不行。


    餘驚鵲沒有立馬去找陳溪橋,畢竟他現在腦袋裏麵,空空如也,對於這件事情,想不到太好的辦法,去找陳溪橋也是白找。


    這件事情,餘驚鵲也不好去找羽生次郎打聽,因為不是你負責的,你去找羽生次郎打聽什麽顯得奇怪。


    之後幾天,餘驚鵲腦子裏麵都是這件事情,卻也隻能是這件事情罷了。


    好像平常的聰明才智,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沒有用處了一樣。


    但是今天,餘驚鵲又收到了消息,和之前的消息是一樣的。


    組織的同誌帶著藥品,想要進來冰城,被日本人給抓到了。


    這一次好一點,藥品被查到了,但是組織的同誌跑了。


    畢竟有了第一次的前車之鑒,組織也做出了一些調整和改變,但是不變的是,你還是失敗了。


    聽到這個消息,餘驚鵲的心裏沒有第一次那麽難受。


    因為這一次組織的同誌是安全的,其次就是已經有心理準備了,知道這個辦法真的很難完成。


    不是那麽難受,可是還是不好受啊。


    而且從組織明明失敗了一次,還要繼續行動,還是用同樣的辦法繼續行動來看,組織真的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今天餘驚鵲沒有回家,他要去見一下陳溪橋。


    找到陳溪橋之後,餘驚鵲直接開口說道:“組織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餘驚鵲說的話,陳溪橋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明白餘驚鵲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不停的死人了。


    可是病人的藥物,能堅持的時間現在是更短了。


    之前陳溪橋說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


    現在少則十天,多則二十五天,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五天。


    而且這過去的五天裏麵,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行動全都失敗了。


    組織安排了兩次行動,全部都是以失敗告終。


    “組織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陳溪橋說道。


    沒有人願意看著組織的同誌白白送死,但凡是有點辦法,也不至於這樣硬來。


    “這樣不行。”餘驚鵲隻是搖頭說道。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都要明白,你這樣想要帶著藥品進城是肯定不行的。


    “實在不行,放棄吧。”餘驚鵲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說出來了這句話,可能是因為餘驚鵲真的不想看到再有人犧牲了吧。


    孔晨,木棟梁,都做出了犧牲。


    顧晗月也是因為平房區的事情犧牲的。


    組織現在這樣不停的犧牲同誌,如果病人的命最後還是沒有保住,那麽豈不是對不起這些人。


    雖然知道這些人是自願的,可是他們是為了心中的信仰,為了早日勝利。


    隻是餘驚鵲已經看的有些於心不忍了。


    因為在餘驚鵲看來,就算是命吊住了,你也不能離開冰城,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


    陳溪橋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麽好。


    放棄。


    已經做出了這麽多的犧牲,現在放棄就甘心嗎?


    但是如果你繼續的話,豈不是越陷越深,之後想要放棄就更加困難了嗎?


    陳溪橋說道:“組織不是不想放棄,但是……”


    放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這件事情尤其如此。


    “那就想別的辦法。”餘驚鵲咬著牙說道。


    這個辦法,用了兩個人的犧牲,已經證明是不可行了。


    難道還需要用更多人的犧牲,去證明嗎?


    “別的辦法?”


    “哪裏還有辦法?”


    “除非是找軍統。”陳溪橋說道。


    “可是軍統不是不同意嗎?”餘驚鵲問道。


    陳溪橋抬頭說道:“軍統是不同意,但是你還記得神父上一次來冰城嗎?”


    神父來冰城餘驚鵲當然記得了,當時還是在火車站餘驚鵲就看到了,整個就是一個神棍。


    “記得,怎麽了?”餘驚鵲問道。


    “當時我們冰城的線路癱瘓,神父來冰城,是想要找軍統的算盤。”


    “當時組織裏麵有同誌告訴組織,說算盤負責軍統在冰城的渠道。”陳溪橋說道。


    “我知道,但是組織當時的同誌,根本就沒有見過算盤,所以就沒有找到這個算盤。”


    “而且之後木棟梁也有了碼頭的渠道,就沒有再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餘驚鵲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陳溪橋繼續說道:“你還記得,算盤當時知道我們的意圖,雖然沒有和我們見麵,也沒有建立合作,但是他卻放過了我們的人。”


    “記得啊,他應該是不想自相殘殺吧,畢竟大敵當前。”當時組織的同誌,雖然暴露了,可是卻沒有被算盤給殺掉,反而是放掉了。


    算盤不會讓組織的同誌繼續在他手下工作,但是也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


    就是我不會和你們合作,但是我也不為難你們。


    當時的算盤,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有點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神父也就隻能無功而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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