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做過,但是你擋不住劍持拓海會這麽想,這是蔡望津現在比較擔心的。


    因為這兩件事情就是毫無聯係的兩件事情,可是如果劍持拓海非要聯係在一起,你還找不到理由反駁人家。


    你怎麽反駁。


    你稍微一反駁,豈不是證明你自己有問題,不然你怎麽知道劍持拓海在調查什麽?


    如果僅僅隻是因為飯店的人是反滿抗日分子,飯店的人可能和特務科裏麵的某個人,有聯係。


    說白了就是特務科裏麵有一個反滿抗日分子的臥底。


    那能怎麽樣?


    一個臥底罷了,我找就是了,如果找不到。


    僅僅隻是能證明飯莊的人是反滿抗日分子,是在收集情報,和特務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根本就不用慌張啊。


    可是你隻要一緊張,隻要一慌張,能說明什麽?


    說明你知道劍持拓海在負責什麽,你也知道這個飯莊的人看到了什麽。


    日本人可能也知道了,隻是劍持拓海告訴日本人沒有暴露,因為人被他們當場打死了。


    可是如果這個人和特務科有關係,日本人能放過特務科嗎?


    而且劍持拓海和蔡望津有仇,和餘驚鵲也有仇。


    你覺得劍持拓海會不會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對付你?


    所以蔡望津有一種有口說清的感覺。


    他隻能裝作不知道,不在乎。


    甚至是覺得一個臥底罷了,能怎麽樣的感覺。


    但是日本人不會。


    因為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如果有臥底,就說明飯莊的人知道一點什麽,那麽是不是說特務科裏麵的人知道一點什麽。


    但是你特務科裏麵的人憑什麽知道?


    除非是蔡望津派人暗殺了劍持拓海,才會知道。


    這樣一來二去,怎麽看都是不利的局麵。


    餘驚鵲反正現在要表現出來沒心沒肺的感覺,因為他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僅僅隻是一個反滿抗日分子,確實是不用在乎。


    蔡望津心裏現在暗罵這個反滿抗日分子,你從什麽地方得到的消息都行。


    但是你為什麽要讓,潛伏在特務科不遠處飯莊的人來行動,這不是讓蔡望津倒黴嗎?


    其實這還真的算是讓蔡望津倒黴,因為孔晨的身手好,所以組織才會派孔晨去。


    陰差陽錯吧,讓劍持拓海調查到了特務科。


    蔡望津心裏有很多想法,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就和餘驚鵲現在表現的一樣,就一個飯莊的反滿抗日分子罷了,怕什麽?


    “他如果來了,你來應付他。”蔡望津直接讓餘驚鵲去應付,說白了就是這點事情,不想和劍持拓海多說什麽。


    而且也是因為在蔡望津看來,餘驚鵲是真的不知情,自然是不知情,那麽和劍持拓海交鋒,是不會心虛的。


    不過餘驚鵲卻問道:“科長,你說科裏真的有反滿抗日分子嗎?”


    蔡望津說道:“這群人無處不在,有的話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而且你能說就是特務科嗎?”


    “警察廳不行嗎?”


    聽到蔡望津的話,餘驚鵲臉上露出明白的表情,他知道蔡望津的意思,如果劍持拓海來調查,就往警察廳上麵來引。


    反正之前不是還說警察廳有軍統的人臥底嗎,一直都沒有找出來,這都好幾年了。


    從蔡望津辦公室出來,餘驚鵲就等待起來劍持拓海。


    他知道劍持拓海一定回來。


    果然,劍持拓海帶著憲兵而來。


    再一次看到劍持拓海,就想起來了孔晨的死,餘驚鵲恨不得將劍持拓海送去給孔晨送行。


    不過現在也隻能假惺惺的笑著問道:“劍持隊長還真的是大忙人,怎麽又來了?”


    聽到餘驚鵲的問題,劍持拓海說道:“餘股長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什麽了?”餘驚鵲疑惑的問道。


    他知道劍持拓海說這句話,不過是想要詐一詐自己,所以餘驚鵲不可能露出破綻。


    “剛才特務科的人不是餘股長派去打聽的嗎?”劍持拓海話鋒一轉說道。


    既然餘驚鵲不承認,劍持拓海則說起來了,剛才讓李慶喜去打聽消息的事情。


    聽到劍持拓海這樣問,餘驚鵲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外麵有些騷動,派警員去看看,發現是劍持隊長之後,就直接回來了,不敢打攪劍持隊長行動。“


    餘驚鵲說的很明白,就是我什麽都沒有打聽到,我什麽都不知道。


    劍持拓海笑了笑進來,去了餘驚鵲的辦公室。


    他知道蔡望津不願意見自己,讓餘驚鵲來打發自己。


    你不能說蔡望津是心虛,或許蔡望津就是單純的不想應付你呢。


    在辦公室坐下之後,餘驚鵲笑著問道:“劍持隊長不會是來附近行動,上來敘敘舊吧。”


    “敘舊就算了,隻是覺得發現反滿抗日分子的地方,距離特務科有點近啊。”劍持拓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反滿抗日分子?”餘驚鵲假模假樣的問道。


    “這個飯店的賬房先生,是反滿抗日分子。”劍持拓海順著餘驚鵲的話說。


    餘驚鵲點頭說道:“那恭喜劍持隊長了,去了憲兵隊不久,就連連立功,看來還是憲兵隊更加適合你啊。”


    餘驚鵲的諷刺,劍持拓海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他說道:“你說這個反滿抗日分子選擇的潛伏地點,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


    “反滿抗日分子無處不在,沒什麽好奇怪的。”餘驚鵲覺得不需要大驚小怪。


    看到餘驚鵲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劍持拓海直接說道:“我懷疑他在這裏潛伏,是因為特務科裏麵有他的同黨,他在這裏傳遞情報。”


    “特務科?”


    “應該是警察廳吧,特務科也算是警察廳的一部分,劍持隊長怎麽就直接鎖定特務科了?”餘驚鵲好奇的問道。


    “因為特務科對反滿抗日分子來說,更加有價值。”劍持拓海說道。


    “這樣說的話,憲兵隊的價值,應該更高吧。”餘驚鵲也不害怕的說道。


    因為不能心虛,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反滿抗日分子,潛伏在特務科附近飯店而已,你心虛什麽。


    看到餘驚鵲這麽強硬的態度,劍持拓海心裏疑惑,難道餘驚鵲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劍持拓海繼續說道:“不管怎麽樣,需要調查。”


    “謝謝劍持隊長提醒,我們警察廳,包括特務科,都會開始調查,不會給反滿抗日分子可乘之機。”


    “不過我看劍持隊長還是先調查調查自己吧,畢竟是衝著劍持隊長你去的,說不定是憲兵隊的消息泄露了呢。”餘驚鵲語氣絲毫不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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