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餘驚鵲就去了特務科,和蔡望津見麵。


    這段時間,餘驚鵲因為調查沒有進展,已經很少來特務科找蔡望津了。


    蔡望津也知道餘驚鵲的意思,也沒有喊著讓餘驚鵲回來,今天看到餘驚鵲自己主動回來,他就覺得餘驚鵲是有發現了。


    果然,在辦公室裏麵,餘驚鵲將自己的情況匯報了一下。


    蔡望津聽完之後問道:“女地下黨?”


    “科長,我們以為是學生殺人,其實我認為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學生殺人。”餘驚鵲將自己的分析說了一下。


    聽到餘驚鵲的說法,蔡望津認為有可能。


    畢竟當時這個警員死的時候,可沒有喝酒,清醒得很,你要是說被一個學生隨隨便便給殺了,蔡望津也接受不了。


    而且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殺人原本就不是一件可以輕易完成的事情。


    比如最早抓回來的兩個學生,他們隻是在打警員的黑棍,認為打一頓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去殺人,那必然不是一般的學生。


    受過訓練,是說得過去的。


    蔡望津問道:“如果說過訓練的話,怎麽會這麽衝動?”


    在學校殺人的後果,現在是顯而易見的。


    “畢竟還是學生。”餘驚鵲沒有解釋太多,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意思就是說,這個學生雖然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但是畢竟還是學生。


    隻要還是學生,那麽衝動在所難免。


    這個說法,蔡望津也能接受。


    一個女地下黨,是女生。


    但是還是牽強。


    餘驚鵲繼續說道:“科長,會不會是死掉的警員,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女地下黨有些慌張,才殺人滅口的?”


    在餘驚鵲看來,不能輕易出手,你出手必然是有原因的。


    那麽現在原因是什麽,就是這些。


    “不是專業的,所以掉落耳墜?”蔡望津分析說道。


    從蔡望津現在的反應看來,餘驚鵲知道,日本人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沒有通知蔡望津。


    是日本人自己私下裏麵做的。


    日本人,殺為他們賣命的特務科警員,這說出來,好聽嗎?


    要是讓警察廳,保安局,甚至是各個警署都知道,那麽日本人的形象一定會很不好。


    之後大家都會開始陽奉陰違,甚至是不可能賣命去抓反滿抗日分子,因為你不管如何賣命,你的命在日本人眼裏都是一文不值。


    日本人想要殺你就殺你,你哪怕是什麽錯誤都沒有犯。


    雖然日本人心裏就是這樣想的,但是放到桌麵上來說,是沒有辦法說的。


    日本人可是一直想要表現的特別好。


    “科長,地下黨我已經鎖定了,現在的問題在於,是直接抓人,還是放長線釣大魚?”餘驚鵲好像回來詢問蔡望津的意思,並不是問這個女學生是不是地下黨。


    在餘驚鵲的眼中,這個女學生就是地下黨。


    詢問蔡望津,隻是想要知道,接下來應該這麽做?


    畢竟放長線釣大魚的事情,他們不是沒有做過。


    但是這一次不能放長線釣大魚,必須要抓了這個日本女間諜,讓這件事情結束,不能讓學校繼續變成日本人的戰場。


    那麽餘驚鵲為什麽還要問?


    那是因為餘驚鵲知道,蔡望津不會放長線釣大魚。


    果然,蔡望津開口說道:“準備抓人。”


    為什麽蔡望津沒有選擇放長線釣大魚,畢竟對他們來說,這樣的選擇還是很不錯的。


    那是因為,在蔡望津看來,女地下黨已經暴露了。


    為什麽?


    女地下黨想要去後山,找自己遺落的耳墜,但是被警員發現,所以隻能跑掉。


    而且警員之後,封鎖了後山,在後山找東西,那麽在女地下黨看來,自己要找的東西,其實已經落在了警員手中。


    雖然餘驚鵲很聰明,沒有讓警員停下,現在警員還在後山搜索。


    那是因為餘驚鵲要給地下黨一種假象,那就是我還沒有找到可以讓你暴露身份的東西,你還不用著急做出反應。


    這是餘驚鵲的計謀,蔡望津認為很不錯。


    但是蔡望津又覺得地下黨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說不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現在不抓人,免得夜長夢多。


    對於蔡望津想要直接抓人,餘驚鵲猜到了,不過他反而是勸解說道:“科長,現在抓人會不會早了一點。”


    “學校裏麵一定有一條地下黨的大魚,我們說不定可以利用這個女地下黨,將這條大魚給釣出來。”


    餘驚鵲的話,是說蔡望津之前的想法。


    對於餘驚鵲不想抓人,還想要大功勞的態度,蔡望津覺得正常,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


    可是蔡望津又認為,不能太大意。


    警員搜查後山,發現女地下黨想要去後山,其實就已經有點欲蓋彌彰了。


    蔡望津說道:“你們之前盯著七個學生,那個地下黨就已經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再加上之後的一些消息。”


    “你現在不抓人,她就已經在準備跑了。”


    其實蔡望津這個人很理智,一些誘惑他可以抵抗住。


    比如這一次,他覺得放長線釣大魚,已經是不切合實際,所以他選擇抓人。


    抓人,同樣是餘驚鵲想要的。


    “活口。”蔡望津說道。


    不能放長線釣大魚,就隻能抓人回來,詢問有沒有收獲。


    活口?


    餘驚鵲能給活口嗎?


    他不能。


    但是他又不能不答應,隻能說道:“是科長,一個女地下黨,翻不了天的。”


    蔡望津想要活口,可是餘驚鵲要殺人滅口。


    這可如何是好?


    怎麽辦?


    從蔡望津的辦公室出來之後,餘驚鵲的腦海裏麵,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日本人女間諜必須死,不然餘驚鵲的身份會暴露。


    可是如果在學校裏麵直接殺人,餘驚鵲同樣暴露。


    因為日本女間諜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特務科的警員抓她,她也不會慌張。


    大不了來到特務科之後,讓人來救。


    但是救她的人一定不是日本人,可能是滿洲政府其他機構的人。


    因為日本人出麵救人,就是告訴所有人,警員是日本人殺死的,日本人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個女間諜是不會有太過激的反抗,既然不會有太過激的反抗,餘驚鵲說自己失手打死人,都說不過去。


    對方都不開槍,你開槍幹什麽?


    那麽怎麽才能在抓捕之中,讓女間諜死亡呢?


    餘驚鵲冥思苦想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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