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老教授回去特務科,派人去找季泉清,在蔡望津看來,季泉清一定在裏麵起到了作用。


    不然老教授讓閆清輝在跪地痛哭的地方見麵,那麽老教授不去,閆清輝去豈不是撲空,到時候閆清輝還是危險,老教授的犧牲也沒有意義。


    老教授這樣做,唯一的意義,就是想要閆清輝安全,那麽一定有人去見閆清輝。


    在蔡望津看來,就是季泉清。


    但是你去找季泉清,你怎麽找?


    你根本就不知道季泉清去了什麽地方?


    所以必須要先審訊老教授,讓老教授說出來一點東西。


    回到特務科,蔡望津就給羽生次郎打電話,審訊老教授,必須要羽生次郎同意。


    老教授是德高望重,可是這種情況下,羽生次郎直接讓蔡望津審訊,不要有顧慮。


    既然如此,蔡望津就將老教授帶去了審訊,餘驚鵲也在。


    看到老教授被綁起來,餘驚鵲默不作聲,隻是餘驚鵲認為老教授是非常勇敢的。


    這四年來的煎熬,讓老教授也心力交瘁。


    “老教授,這些東西你也看到了,你主動說出來,會好一點。”蔡望津對老教授說道。


    “你們這群人,我已經受夠了,想要做什麽就來吧。”老教授絲毫不畏懼的說道。


    蔡望津懶得廢話,說道:“動手。”


    餘驚鵲對下麵的警員說道:“動手。”


    這種情況下,餘驚鵲不想動手,他是敬佩老教授的。


    用刑開始,老教授的年紀大了,這些刑具太過殘酷。


    老教授剛開始還能咬著牙堅持,但是後麵疼的大叫。


    餘驚鵲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隻是蔡望津卻麵色嚴峻,沒有任何變化。


    年紀大的老教授,確實是不太能抗住酷刑,這會功夫已經是暈死過去。


    警員用水將老教授弄醒,蔡望津問道:“還不說嗎?”


    老教授虛弱的說道:“我不知道。”


    “給我一個痛快,給我一個痛快。”老教授帶著一點乞求說道。


    老教授的家人都出國了,不然早就被蔡望津抓回來威脅老教授了。


    在閆清輝的家人出事之後,老教授就將自己的家人安排出國,因為老教授覺得自己和日本人總是不對付的態度,或許會影響家裏人。


    所以現在老教授隻是想要求一個痛快。


    “痛快?”


    “你是不可能痛快的,老老實實說出來,不然後果你可以好好想想。”蔡望津沒有什麽感情的說道。


    看到老教授不說話,蔡望津繼續說道:“用刑。”


    餘驚鵲低頭看著腳尖,有些不願意去看。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被人折磨的不成樣子。


    又一次暈死過去,被弄醒之後,餘驚鵲說道:“你不要死撐著了,說吧。”


    老教授瞪了餘驚鵲一眼說道:“走狗。”


    “對,我是走狗,可是你呢?”


    “階下囚?”餘驚鵲說道。


    “那我也不是亡國奴。”老教授的眼神裏麵,迸發出了一種異樣的神采。


    “有區別?”餘驚鵲問道。


    老教授對著餘驚鵲吐了口血水,隻是虛弱的沒有力氣,血水沒有碰到餘驚鵲,就落在了地上。


    喘著粗氣說道:“有區別,我一直想要教導學生,讓他們學習知識,不是為了幫助你們這群走狗,更加不是為了幫助日本人。”


    “而是要救國,要抗日救國。”


    “學校一天不如一天,我心疼,但是我也開心。”


    “證明這些學子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老教授的長篇大論,蔡望津不想聽。


    打斷說道:“動手。”


    老教授嘴裏還是罵罵咧咧,可是最後變成了痛苦的叫喊,然後絕望的看著蔡望津。


    “你還不說?”蔡望津就不信老教授還能堅持下去。


    老教授痛苦的說道:“我明白我今天會被抓,我也擔心自己受不了酷刑害了閆清輝,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閆清輝現在在什麽地方。”


    “季泉清去見的閆清輝是嗎?”蔡望津問道。


    “對,季泉清見閆清輝,然後帶著閆清輝轉移,至於轉移去什麽地方,我不知道。”


    “我沒有問,我也不敢問,我怕我堅持不住。”


    “我果然高看了我自己,這些酷刑讓我膽怯,但是我慶幸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老教授說著膽怯,可是卻笑了出來。


    他是堅持不住了,但是他慶幸的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閆清輝去了什麽地方。


    他今天為了救閆清輝,已經是豁出了生命,所以有些東西他不問,他也就不怕特務科問。


    聽到老教授的話,蔡望津臉色難看的不行。


    老教授不知道,那麽你打死他也沒有用。


    老教授說的是真話,因為他真的撐不住了。


    “跪地痛哭的地方,是什麽地方?”蔡望津問道。


    “冰城工業大學,西北角的大樹下。”老教授沒有繼續死撐,將地點說了出來。


    因為他撐不住了,最重要的是,拖的時間已經夠長,閆清輝和季泉清肯定已經離開,所以老教授才說出來。


    餘驚鵲很佩服老教授,並沒有因為他說出來這些就瞧不起他。


    反而是更加的敬重。


    老教授擔心自己撐不住,他索性什麽都不問,他哪怕是死,求饒,都不會說出來半個字。


    餘驚鵲立馬對手下的警員說道:“帶人去工學大學。”


    蔡望津瞪了老教師一眼說道:“帶下去關起來,不要弄死了。”


    之後蔡望津回去辦公室,餘驚鵲也跟著蔡望津回去辦公室。


    餘驚鵲無奈的說道:“沒有想到季泉清才是有問題的人。”


    季泉清有問題?


    但是調查結果顯示沒有,蔡望津不能怪餘驚鵲,因為保安局的調查結果也顯示沒有問題。


    再者說了,餘驚鵲當時想要控製季泉清,是蔡望津不想打草驚蛇,你現在能怪餘驚鵲嗎?


    而且季泉清離開的時候,餘驚鵲沒有跟蹤,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跟蹤過季泉清。


    而且蔡望津當時打電話讓餘驚鵲跟蹤老教授,餘驚鵲必然是要全心全意不是。


    造成這樣的結果,不能說是餘驚鵲的問題。


    蔡望津無奈的說道:“沒有想到,老教授居然也不怕死了。”


    老教授對閆清輝有愧疚大家都能看出來,可是老教授居然願意死,願意換閆清輝活著,這是大家沒有想到的。


    這恐怕也是組織沒有想到的,這個辦法是老教授自己決定的,因為閆清輝第二次打電話過來,恐怕就沒有第三次打電話過來的機會了。


    所以老教授先斬後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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