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壓抑。


    蔡望津臉色不悅,下麵的人自然是大氣也不敢喘,餘驚鵲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現在好像一切都開始變得徒勞起來,蔡望津現在放棄,跑路應該還來得及。


    可是蔡望津跑去什麽地方?


    他就算是跑出去冰城,一樣會被日本人給弄死。


    蔡望津難得的點了根煙,叼在嘴裏。


    一根煙抽完,蔡望津對一旁的餘驚鵲說道:“什麽心情?”


    “絕望。”餘驚鵲實話實話,現在他作為特務科的股長,確實有一種絕望的感覺,他不知道蔡望津絕望不絕望。


    “你打算怎麽保命?”


    “聽命羽生次郎隊長?”蔡望津的話,說的有點露骨,雖然大家做事情,都是不講人情,不講道義。


    可是這麽說出來,還是讓人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


    餘驚鵲說道:“科長你說什麽呢,現在我們還沒有輸。”


    好像剛才說絕望的不是餘驚鵲一樣。


    蔡望津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守著這裏,守到明天晚上,如果還沒有人回來,就不會回來了。”蔡望津說道。


    “明天晚上不見人,開始調查這裏住的是什麽人,長什麽樣子,什麽身份,都給我找出來。”蔡望津還沒有放棄。


    現在沒有辦法去調查,因為可能這個人就躲在暗處,看有沒有人調查自己。


    如果你現在出來調查,就會被對方發現,隻能確定這個人不會回來之後,才能調查。


    因為那個時候,你就可以確定,這個人一定是有所警覺的。


    “科長,這件事情要通知憲兵隊嗎?”餘驚鵲問道。


    “天亮我就去。”蔡望津說道。


    蘇俄的人已經得到炸藥了,行動迫在眉睫,這種消息,蔡望津不敢隱瞞。


    “羽生次郎隊長會不會?”餘驚鵲擔心羽生次郎現在就發難。


    “事情還沒有結束,放心吧。”蔡望津說道。


    說真的,餘驚鵲現在不知道蔡望津心裏想的是什麽。


    他不知道蔡望津是打算絕地翻盤,還是打算給自己留條後路?


    這些你從蔡望津的臉上,你是難以看出來的。


    餘驚鵲隻能執行蔡望津的命令。


    兩人在這裏等到天亮,天一亮蔡望津就離開了,去給羽生次郎匯報這件事情,讓日本人多加小心,不要給蘇俄的人可乘之機。


    至於餘驚鵲,依然是帶人在這裏盯著。


    現在就不要說什麽休息不休息了,這種情況下麵,還有誰能休息的。


    白天也在這裏度過,等到晚上十二點,依然是沒有人回來。


    李慶喜和餘驚鵲的狀態都不佳。


    李慶喜在一旁說道:“股長,要開始搜查嗎?”


    “房間裏麵盡量不要亂動,附近的居民都叫醒,開始調查。”餘驚鵲說道。


    你說晚上十二點,附近的居民都睡覺了?


    特務科想要調查,他們想睡都睡不成。


    擔心房間裏麵有炸藥,不讓警員亂動,他們隻能從附近的鄰居下手。


    還有這個房子的房東。


    特務科已經調查過了,房子是租的。


    可是特務科沒有立馬去找房東,擔心這裏的人,也注意上了房東。


    現在自然是不必小心了。


    “股長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李慶喜問道。


    “算了吧。”餘驚鵲是想要回去休息,可是他不能啊。


    這麽重要的事情,火燒眉毛,蔡望津交給餘驚鵲,要是知道餘驚鵲現在還回去休息,指不定心裏怎麽想。


    就算是熬著,也要熬過今天。


    附近開始雞飛狗跳起來,大晚上的被人砸門,周圍的人自然是沒有好心情,罵罵咧咧。


    可是當打開門,看到是特務科的警員之後,都安靜了,生怕惹上什麽事。


    經過這些鄰居的說法,餘驚鵲他們心中大概有了一個形象。


    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個子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獨自一個人居住。


    而且在這裏住的時間不短,已經有四年時間。


    不過和鄰居交往不是很密切,為人孤僻了一點。


    四年裏麵,也沒有多少人和他有過交流。


    長相大家都說的不太清楚,畢竟交流少,見麵也少,而且對方喜歡戴帽子,確實是不太好確定長相。


    但是從鄰居的嘴裏,還是詢問出來了一些東西的。


    重點是放在房東這裏,租房子,總是要有信息的吧。


    就算是證件是假的,但是證件上的照片,肯定是和本人一樣的,那麽房東一定見過這個人的照片。


    鄰居這裏將消息打聽完,房東這裏的消息也拿到了。


    房東了解的多一點。


    餘驚鵲直接讓人將房東帶回去特務科,他知道蔡望津或許也想要見一見這個人。


    回來特務科,又是晚上兩點鍾,房東臉上沒有睡意,隻有恐慌。


    蔡望津還在特務科,看來辛苦的不僅僅是餘驚鵲。


    沒有去審訊室,帶著房東去了蔡望津的辦公室。


    餘驚鵲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交給蔡望津,然後示意房東就在這裏。


    蔡望津看了看餘驚鵲調查到的東西,然後對房東問道:“知道誰租你的房子嗎?”


    “叫楊瞳。”房東急忙回答。


    “知道是做什麽的嗎?”蔡望津繼續問道。


    “沒聽說,說是做生意的,但是也不知道做什麽生意,不過房錢一次也沒有少過和拖欠過。”房東說道。


    房錢自然不會少和拖欠了,人家做炸藥的生意,來錢可不慢。


    “租你房子之前,住在什麽地方?”蔡望津問道。


    “長官,四年了,而且我是租房子的,沒有詢問這些東西。”房東為難的說道。


    四年的時間跨度,太長了。


    房東想不起來,是在所難免的。


    “最近一次見是什麽時候?”蔡望津問道。


    “一個月前。”房東說道。


    “收房租嗎?”蔡望津問道。


    “不是,他一次就給一年的,讓我不要去打攪他,不過您也知道,房子租給別人,也要操心不是,所以時不時的路過就去看看。”


    “聊了兩句,發現房子沒事,就走了。”房東解釋了一下。


    “還有什麽特點?”蔡望津問道。


    “戴著眼鏡,說話斯斯文文的。”房東回憶起來。


    餘驚鵲和蔡望津對視一眼,帶著眼鏡,說話斯斯文文,這說明是文化人,那麽製作炸藥,應該是專業學習過知識,並不是所謂的土辦法。


    高學曆。


    這是餘驚鵲和蔡望津比較認可的。


    “你有照片嗎?”蔡望津對房東問道。


    “沒有。”房東搖頭。


    畫像是可以畫像,但是根據房東的描述,然後找人畫像,其實並不是很準確,如果有照片的話,蔡望津並不想用這樣的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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