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了餘驚鵲幫忙,橋本健次自然會聽餘驚鵲的。


    他自己確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猜到這件事情之後,心裏一直是打鼓。


    唯一知道內情的人就是餘驚鵲,橋本健次不找餘驚鵲找誰?


    橋本健次是一個聰明人,既然自己不熟悉這一套東西,那麽就找一個熟悉的人來。


    而且橋本健次不會指手畫腳,既然你自己不熟悉,找了一個人來,你還指手畫腳的,能有什麽用?


    所以餘驚鵲說的話,橋本健次都會聽。


    這一點,餘驚鵲覺得橋本健次是聰明人,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身份,找人幫忙還高高在上,反而是將自己的位置放的很端正。


    這樣合作起來,大家都舒服。


    告訴橋本健次應該做什麽之後,餘驚鵲和橋本健次就分頭離開。


    接下來的事情,餘驚鵲就需要等待消息,但是他知道不會等太久。


    橋本健次是很著急的,怎麽可能讓餘驚鵲等太久。


    回家睡覺,起來上班。


    晚上下班的時候,餘驚鵲就看到了臉色不好的橋本健次。


    其實不需要餘驚鵲去問什麽,就橋本健次這個臉色,已經是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橋本健次一個眼神,餘驚鵲就跟著離開。


    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橋本健次還沒有開口,餘驚鵲就說道:“是不是猜中了?”


    “雖然劍持股長沒有明著說,但是一直顧左右而言他,也能看出來端倪。”橋本健次說道。


    他的試探,有點明顯,那麽劍持拓海的反應自然也就明顯了。


    “所以你現在也被懷疑了?”餘驚鵲對橋本健次問道。


    橋本健次無奈的說道:“對。”


    “怎麽辦?”


    “你這個辦法,讓我也被懷疑,我們接下來不是更加被動嗎?”橋本健次語氣之中沒有不滿,隻是著急。


    餘驚鵲說道:“就算是不用我的辦法,你知道你什麽時候被劍持股長盯上嗎?”


    “起碼現在你還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比那種情況還要好一點。”


    聽到餘驚鵲的語氣也不好,橋本健次沒有繼續和餘驚鵲爭辯,隻是說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真的被劍持拓海查到什麽,我們兩個都有麻煩。”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的麻煩可能還要更大一點,你還有回旋的機會?”餘驚鵲冷笑著說道。


    橋本健次確實想要說這句話,給餘驚鵲一點壓力,讓餘驚鵲好好想辦法。


    現在被餘驚鵲說出來,橋本健次有點尷尬,不過還是厚著臉皮說道:“餘股長明白就好。”


    “橋本老師,你在特務科別的沒學會,這臉皮厚倒是學的挺快的。”餘驚鵲嘲諷的說道。


    橋本健次不理會餘驚鵲的嘲諷,隻是等著餘驚鵲說辦法。


    “軍統的人就算是保留了證據,應該也不是太過重要的證據,可能也不會直接鎖定我們,更加不能說我們有罪。”餘驚鵲分析說道。


    軍統準備的證據,餘驚鵲心裏自然是清清楚楚。


    其實這一次的計劃如果失敗,也不怕劍持拓海調查,因為能一錘定音的證據,是不存在的。


    餘驚鵲不會玩火自焚。


    不會真的給劍持拓海發現什麽證據,劍持拓海現在掌握的蛛絲馬跡,不過就是軍統故意給他掌握的罷了。


    這一點橋本健次卻不知道,所以他不認同餘驚鵲的話。


    橋本健次說道:“我們這是理想主義,如果現實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呢?”


    “你說的有道理。”餘驚鵲點頭,承認橋本健次的話。


    “所以現在怎麽辦?”橋本健次又問了一句。


    “我們隻能阻止劍持股長的調查。”餘驚鵲說道。


    “我當然知道要阻止,問題是如何阻止,現在這個任務,對劍持拓海來說,可是救命稻草,他舍得放手嗎?”橋本健次不滿的說道。


    橋本健次已經了解到了劍持拓海的處境,自然也明白這個任務對劍持拓海意味著什麽,劍持拓海怎麽可能舍得放手。


    餘驚鵲咬著牙說道:“他不舍得放手,我們就逼他放手。”


    眉頭微微一皺,劍持拓海看著餘驚鵲。


    餘驚鵲直起身子說道:“淺草秀一。”


    “淺草秀一?”橋本健次念叨了一句。


    “我們是阻止不了劍持拓海,但是淺草秀一校長可以。”餘驚鵲說道。


    “你的意思是?”橋本健次覺得餘驚鵲的想法有點大膽。


    “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劍持拓海這樣調查下去,針對的第一個人其實不是你我,而是淺草秀一校長。”餘驚鵲的話,讓橋本健次點頭。


    為什麽劍持拓海現在不是第一個懷疑橋本健次,那是因為他去懷疑淺草秀一了。


    淺草秀一的身份,劍持拓海知道。


    雨宮清子被策反之後,如果幫了軍統的忙,那麽肯定是偷取淺草秀一這裏的情報。


    軍統也確實留下來了這樣的線索,而且雨宮清子當時可是在檔案室值班的。


    這件事情,淺草秀一也會有責任。


    “可是淺草秀一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橋本健次說道。


    當時送雨宮清子走,橋本健次找的理由也是其他的,所以說淺草秀一其實是不知道的。


    麵對橋本健次的說法,餘驚鵲說道:“如果我們現在想要解決這一次的事情,那就要讓淺草秀一校長知道。”


    “讓他知道?”橋本健次有點皺眉。


    “你就告訴他,雨宮清子快要被策反,但是被你發現了,所以你送她離開。”


    “可是如果劍持拓海繼續調查下去,說不定就會認為雨宮清子已經被策反,那麽到時候就會很麻煩。”餘驚鵲的話,橋本健次明白。


    想要讓淺草秀一知道這件事情,為了避免被劍持拓海調查出來真想,淺草秀一一定會阻止劍持拓海的調查。


    “淺草秀一會信嗎?”橋本健次有點擔心。


    “他一定會。”餘驚鵲說道。


    淺草秀一就算明知道橋本健次說的是假話,他難道能揭穿橋本健次嗎?


    他難道能說雨宮清子就是有問題,橋本健次是知情不報嗎?


    橋本健次保護的可是淺草秀一的侄女啊。


    而且這件事情真的被鬧大了,淺草秀一的地位,不見得沒有影響,臉上也沒有光彩。


    橋本健次思考了一下淺草秀一的性格,他覺得餘驚鵲的辦法,確實可行。


    隻要淺草秀一出麵,劍持拓海確實不能繼續調查。


    “可是如果劍持拓海被趕出學校之後,還要調查呢?”橋本健次比較擔心這一點。


    “問題出在學校,和雨宮清子有關的軍統已經離開,隻要學校不讓調查,我們還怕劍持拓海查出來什麽東西嗎?”


    “而且沒有確鑿的證據,你覺得劍持拓海敢隨便誣陷淺草秀一校長嗎?”


    餘驚鵲耐心的解釋。


    其實他根本就不擔心,因為劍持拓海確實什麽也查不到,隻能懷疑罷了。


    就算是淺草秀一出麵趕走他,讓劍持拓海證實了自己心裏的懷疑,但是淺草秀一不是一個普通的警員。


    單單隻是劍持拓海這個股長的懷疑,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淺草秀一也會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就會將劍持拓海趕出去,甚至是不允許警員調查學校的任何事情,他可以用保密做借口,畢竟學校也不是單純的學校。


    不管橋本健次和雨宮清子究竟做了什麽,隻要淺草秀一將劍持拓海趕出學校,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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