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持拓海起身就走,也不說修手表的事情了,他繼續停留下去,很是尷尬。


    季攸寧起身相送,餘驚鵲也懶洋洋的站起來,跟著出去。


    看著劍持拓海離開,餘驚鵲說道:“劍持股長,常來啊。”


    劍持拓海臉皮厚的不行,微笑著說道:“應該的,有空了就來做客。”


    等到劍持拓海離開,餘驚鵲和季攸寧回到家中。


    季攸寧雙手撫著胸口說道:“他還真的來了。”


    今天早上,餘驚鵲離開之前,讓季攸寧將衣服和手表取回來,然後將手表弄壞。


    當時的季攸寧不明白,但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可是季攸寧隻是認為,是餘驚鵲小心,想要做到有備無患。


    在她看來,特務科的人應該不會上門一趟吧。


    但是呢?


    劍持拓海還真的來了,而且意圖也很明顯,沒有那麽多想要隱藏的意思。


    看到季攸寧劫後餘生的感覺,餘驚鵲笑著說道:“特務科裏麵,都是一群牛鬼蛇神,麻煩著呢。”


    “你可要小心啊。”都知道特務科危險,但是季攸寧現在才對特務科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雖然不是很清晰,卻也知道不是容易生存的。


    不過餘驚鵲現在心裏沒有一點擔心,反而是饒有興趣的拿著季攸寧新買的手表,帶在手腕上怎麽看怎麽喜歡。


    “謝謝啊。”餘驚鵲笑著說道。


    雖然以前的手表,戴的時間很長,也算是有感情吧。


    可是壞了就是壞了。


    手表壞了,能讓餘驚鵲他們安全過關,別說是一個,就算是十個餘驚鵲都不會心疼。


    孰輕孰重,他心裏難道沒有數嗎?


    而且季攸寧給買的手表,意義也不同,所以餘驚鵲挺喜歡的。


    季攸寧坐在餘驚鵲身邊,看到餘驚鵲喜歡,自己也開心。


    “我今天擔心會有人來,就買了回來。”季攸寧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同樣擔心會有人來,也想要有備無患,就買了手表,也算是更加有說服力吧。


    “孺子可教。”餘驚鵲笑著說道。


    “你占誰便宜呢?”季攸寧不滿的說道。


    “我出去占別人便宜,你願意嗎?”餘驚鵲心情不錯的問道。


    之前擔心有危險,現在危險已經度過了,餘驚鵲的心情確實不錯。


    季攸寧瞪了餘驚鵲一眼說道:“你敢。”


    看到餘驚鵲認慫,季攸寧才心滿意足的說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驚險萬分……”危險過去了,餘驚鵲來了興趣,給季攸寧講了講昨天晚上的事情。


    雖然餘驚鵲沒有誇張講述,但是季攸寧還是緊張的一把拉住餘驚鵲的手。


    講到餘驚鵲早上過路卡,還被拉車的人發現的時候,季攸寧的手心裏麵都已經滿是汗水了。


    明明餘驚鵲都已經坐在這裏,肯定是沒有危險,但是季攸寧還是跟著餘驚鵲的講述緊張。


    聽到餘驚鵲講完,季攸寧才鬆了口氣。


    “你至於嗎?”


    “我就好好坐在你麵前,你還擔心什麽?”餘驚鵲無奈的說道。


    這種故事,在餘驚鵲看來是沒有意思的。


    結果你已經知道了,你還期待過程嗎?


    可是季攸寧白了餘驚鵲一眼,說道:“你懂什麽。”


    “好,我不懂。”


    “我隻知道我們算是躲過一劫。”餘驚鵲這句話說出來,他和季攸寧都鬆了口氣。


    因為在餘驚鵲看來,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電台零件進來冰城了。


    韓宸當時告訴餘驚鵲,餘默笙將電台分成三個路線進冰城。


    碼頭一個已經被查獲了。


    火車站一個,被餘驚鵲給救下來了。


    至於最後一個,軍統應該會想辦法攔截。


    火車站這個攔不住,因為需要時間,這個時間太短。


    但是最後這一個,韓宸的意思是可以嚐試,是餘默笙說的。


    這樣看來,最後一個餘默笙應該是親自負責,所以應該可以攔下來。


    這樣看的話,確實不用擔心特務科的人,繼續調查到線索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餘驚鵲決定明天和韓宸見麵問一問,不然又倒黴了怎麽辦?


    和季攸寧吃過飯,兩人上樓休息。


    餘默笙這段時間是早出晚歸的,應該是在忙軍統的事情。


    躺在床上,季攸寧有些擔心的問道:“爹會懷疑你嗎?”


    這一次軍統的人被餘驚鵲救走。


    到時候一定會說火車站這裏發生的事情。


    雖然軍統的人沒有看到餘驚鵲的長相,但是從他的講述來看,餘默笙也有可能懷疑餘驚鵲。


    畢竟餘驚鵲當時正在火車站負責特務科的任務。


    麵對季攸寧的擔心,餘驚鵲說道:“懷疑就懷疑,又沒有證據。”


    “再者說了,我還有無瑕的身份,不怕。”


    聽到餘驚鵲這得意洋洋的樣子,季攸寧說道:“你就不擔心我揭穿你?”


    “你要是揭穿我,你早就揭穿了,用得著等現在。”餘驚鵲有恃不恐的將季攸寧摟住,讓季攸寧動憚不得。


    麵對餘驚鵲這無賴的樣子,季攸寧欲哭無淚。


    季攸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還能幫著餘驚鵲隱瞞呢。


    可是想起來餘驚鵲做的那些事情,想起來餘驚鵲承受的那些罵名,想起來餘驚鵲為了救軍統的人,同樣甘願冒險……


    這些東西在季攸寧的腦海裏麵,讓她就是心甘情願的幫餘驚鵲隱瞞。


    “冤家,你就是吃定我了。”季攸寧幽怨的對餘驚鵲說道。


    “我倒是想吃。”餘驚鵲低頭看著懷裏的季攸寧。


    季攸寧用額頭在餘驚鵲的胸口撞了一下,說道:“我頂死你。”


    “你是牛嗎?”餘驚鵲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才是牛。”季攸寧又連撞幾下,每一次都砰砰作響,可是一點都不疼。


    “我是牛,你就是地。”餘驚鵲不知死活的喊道。


    季攸寧一口咬在餘驚鵲胸口,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還想著耕地,我累死你。”


    “我不累。”餘驚鵲寧死不屈。


    “不,你累。”季攸寧牙上加重力氣。


    餘驚鵲敗下陣來說道:“有點累,睡覺。”


    這句話說的餘驚鵲倒吸冷氣,季攸寧的一口銀牙,你可真的不能小瞧。


    “哼,睡覺。”看到餘驚鵲認輸,季攸寧才心滿意足。


    這樣的玩鬧,讓兩人都很放鬆,這段日子緊繃的神經,終於是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軍統不會繼續有損失,特務科也調查不出來更多的東西,餘驚鵲覺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於損失掉的那些電台零件,認命吧,總好過死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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