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大餅,就是一個誘惑。


    一個誘惑,可能就是一次粉身碎骨。


    餘驚鵲看著吃飯的季攸寧,同樣覺得是誘惑,但是你必須要忍住。


    季攸寧抬頭看了餘驚鵲一眼問道:“你看我做什麽?”


    “誘惑。”餘驚鵲下意識的說出口。


    季攸寧臉色微變,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今天穿的很得體。


    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臉上,也沒有什麽東西。


    怎麽就誘惑了?


    之後季攸寧看到自己的筷子,剛才筷子上粘了一個飯粒,季攸寧為了不浪費就想要舔下來。


    但是弄到了嘴角,又從嘴角舔到了嘴裏。


    季攸寧瞪了餘驚鵲一眼說道:“你不要臉。”


    看到季攸寧氣呼呼的去收拾碗筷,餘驚鵲一臉迷茫。


    自己怎麽就不要臉了。


    餘驚鵲根本就不知道季攸寧剛才在做什麽。


    他雖然看著季攸寧,但是眼神之中根本就沒有季攸寧,因為腦海裏麵一直在想事情。


    所以季攸寧突然說他不要臉,他都不知道季攸寧說的是什麽。


    至於餘驚鵲說誘惑,說的不過是羽生次郎給畫的大餅罷了。


    羽生次郎的意思很明顯,他隻是給餘驚鵲了一個建議,幫餘驚鵲打開了一扇門,卻沒有逼迫餘驚鵲做選擇。


    餘驚鵲可以不做選擇,就和以前一樣。


    可是當你心裏都知道這些東西之後,你還能和以前一樣嗎?


    一夜無話,餘驚鵲早上醒來去特務科。


    羽生次郎說的話,不能一五一十的告訴蔡望津,但是也不能不匯報。


    這件事情蔡望津知道,你不匯報,顯得不好看。


    所以餘驚鵲主動和蔡望津匯報,卻沒有說羽生次郎的真實用意,隻是猶猶豫豫的說了一些話。


    蔡望津感受的出來餘驚鵲欲言又止,但是餘驚鵲欲言又止的部分,又好像表達出來了。


    那就是羽生次郎,想要拉攏他。


    這種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才是好用的東西。


    因為餘驚鵲如果說,羽生次郎叫自己過去,什麽都沒有說,你覺得蔡望津信嗎?


    可是你讓餘驚鵲說,是為了拉攏,蔡望津也不一定會信。


    所以餘驚鵲就模棱兩可的說,但是最後總結便是,自己一定會站在蔡望津這裏。


    就算是某一天,蔡望津從羽生次郎這裏,知道了當天的談話內容,他能說餘驚鵲什麽?


    餘驚鵲是欲言又止,是藏著掖著,但是餘驚鵲表現出來了,沒有裝的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


    而且餘驚鵲也有藏著掖著的必要,畢竟羽生次郎說的那些話,如果說出來,蔡望津說不定心裏也會不喜,那麽餘驚鵲還說出來幹什麽?


    算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果然蔡望津和餘驚鵲預料的一樣,沒有多問。


    他沒有選擇打破砂鍋問到底,讓餘驚鵲將話說明白。


    離開蔡望津辦公室,餘驚鵲就看到劍持拓海在辦公室門口等自己。


    跟著餘驚鵲進來辦公室,劍持拓海就問道:“沒事吧?”


    “沒事。”餘驚鵲笑著說道。


    現如今,在劍持拓海麵前,你不能露出任何把柄。


    為什麽?


    因為他和劍持拓海從合作關係,被羽生次郎的一句話,弄成了競爭關係。


    如果讓劍持拓海知道,餘驚鵲也有可能坐上科長的位子,你覺得劍持拓海會作何感想。


    羽生次郎對餘驚鵲說的話,恐怕沒有告訴劍持拓海。


    因為羽生次郎也明白,告訴劍持拓海之後,餘驚鵲和劍持拓海就會有衝突。


    可是告訴餘驚鵲不要緊。


    在羽生次郎看來,餘驚鵲不敢對付劍持拓海。


    因為劍持拓海是羽生次郎的人,餘驚鵲想要做科長,自然要給羽生次郎麵子。


    餘驚鵲雖然會和劍持拓海競爭,卻不會真的將劍持拓海怎麽樣。


    “沒事嗎?”劍持拓海有點懷疑餘驚鵲的回答。


    餘驚鵲笑著說道:“劍持股長,難道希望我有事?”


    “餘股長說笑了,沒事自然是最好,我這不是擔心嗎?”劍持拓海說道。


    “羽生次郎隊長,誇獎了我,也沒有說什麽其他的,不過今天蔡科長好像不是很開心。”餘驚鵲半真半假的說道。


    劍持拓海也不好騙。


    聽到蔡望津不開心,劍持拓海認為羽生次郎或許就是單純如此吧。


    畢竟這一次的事情裏麵,劍持拓海是知道,羽生次郎對蔡望津很不滿意的。


    藥品就不說了,寧曉知的死可是打臉啊。


    和餘驚鵲又聊了兩句,劍持拓海起身離開。


    看著出去的劍持拓海,餘驚鵲的腦海裏麵,理智起來。


    他不能被羽生次郎牽著鼻子走。


    這一次的事情,羽生次郎雖然說的很不錯,很讓餘驚鵲心動。


    可是如果你被羽生次郎牽著鼻子走,下場不會好。


    “就算要對付蔡望津,那也要是在劍持拓海死後。”餘驚鵲心裏暗自說道。


    怎麽才能杜絕,給別人做嫁衣的可能性。


    那就是將這個別人,弄的消失掉。


    隻要沒有了這個人,那麽就沒有後患。


    羽生次郎的話,是空頭支票,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但是劍持拓海如果沒了的話,那麽這句話,就一定可以信。


    蔡望津這一次,在寧曉知的事情上麵態度強硬,已經是讓羽生次郎不開心了。


    所以餘驚鵲,順理成章可以站在羽生次郎這裏。


    但是餘驚鵲卻沒有。


    他的理智告訴他,日本人不是那麽容易相信的。


    將羽生次郎的事情拋出腦海,餘驚鵲強迫自己不要想。


    起碼在劍持拓海還活著的時候不要想。


    什麽時候劍持拓海死了,這件事情或許可以拿出來想一想。


    將巨大的誘惑,放棄,是需要堅定的意誌力的。


    好在餘驚鵲的意誌力還不錯。


    之後的幾天,餘驚鵲一直在觀察,自己沒有表態,他想要看羽生次郎還會不會找自己。


    好在沒有。


    羽生次郎上一次見麵之後,好像已經將餘驚鵲給忘了一樣,再也沒有聯係過餘驚鵲。


    這讓餘驚鵲鬆了口氣。


    看來羽生次郎隻是給餘驚鵲埋下一顆種子,至於這一顆種子什麽時候生根發言,他可以慢慢等。


    再者說了,蔡望津不是那麽容易除掉的。


    羽生次郎其實這一次,一直在暗中調查藥品的事情,想要看看蔡望津是不是真的監守自盜。


    但是卻一無所獲。


    調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羽生次郎反而沒有覺得蔡望津清白,隻是覺得蔡望津能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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