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溪橋這裏,回到家裏。


    季攸寧一直等著餘驚鵲,都不放心睡覺。


    看到季攸寧這擔心的小眼神,餘驚鵲笑著說道:“不是告訴你沒事嗎。”


    “我不放心。”季攸寧幽怨的看了餘驚鵲一眼。


    你說沒事就沒事嗎?


    他們這一行,誰能說得準,餘驚鵲就算是說一百遍沒事,季攸寧也不敢完全放心。


    “需要我幫忙嗎?”季攸寧知道餘驚鵲心裏一定有事情,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她是真的想要幫忙。


    看了看季攸寧,餘驚鵲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不用,需要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季攸寧不滿的將腦袋從餘驚鵲的手掌下挪開。


    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餘驚鵲弄的有些淩亂的頭發,可是又感覺腦袋上空空的,少了點什麽。


    “你如果有需要幫助的,也不要客氣。”餘驚鵲認真的說道。


    他不希望季攸寧獨自去麵對那些危險。


    雖然很多時候,餘驚鵲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再者說了,餘驚鵲還有組織的身份,角度不同,說不定就能起到一定的幫助作用。


    麵對餘驚鵲的關心,季攸寧說道:“我其實很安全的。”


    季攸寧確實安全。


    在狙擊槍送走之後,季攸寧要負責的工作就隻剩下電台通信,和解密工作了。


    解密工作不常有,電台的工作也是偶爾一次,送一些重要情報。


    但是電台工作,季攸寧是手到擒來,遇到危險的情況確實不多。


    而且就算是遇到危險,季攸寧也有足夠的時間脫困,唯一的損失可能就是一台電台罷了。


    所以季攸寧說自己安全,並不是讓餘驚鵲放心,而是她確實比較安全。


    這讓餘驚鵲又想起來了蔡望津的那句話,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季攸寧這樣的人才,軍統當然會保護好,而不會讓季攸寧以身犯險。


    在亂世之中,都是如此,你的價值,決定了很多東西。


    “你鬥的過他嗎?”季攸寧挽著餘驚鵲的胳膊,擔憂的問道。


    季攸寧其實很聰明,他知道餘驚鵲一定是要和蔡望津交鋒一次,不然這個任務餘驚鵲不甘心。


    但是蔡望津的手段,在這一次的任務裏麵,可能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也可能隻是體現了冰山一角。


    季攸寧不是對餘驚鵲沒有信心,而是蔡望津表現出來的強大,讓她擔憂。


    說白了就是關心則亂。


    餘驚鵲柔聲說道:“放心吧,我隻會順著蔡望津走,將計就計。”


    “而且最後是各取所需。”


    想要算計蔡望津,餘驚鵲之前就說過了,那是自找沒趣。


    所以這一次,餘驚鵲也談不上是算計。


    而是將計就計。


    蔡望津想要繼續演戲,餘驚鵲就陪他演。


    蔡望津的目的是將藥品出手,而且將水攪渾,讓大家都不知道這批藥品,到底是真是假。


    餘驚鵲的目的就是配合。


    讓蔡望津可以完成自己的想法,但是其中餘驚鵲也要一些好處,那就是調查到組織的內鬼。


    至於掏錢買藥品。


    算是各取所需。


    抗聯需要藥品救命,蔡望津需要藥品還錢。


    所以你說這一次算是餘驚鵲算計了蔡望津嗎?


    不如說是餘驚鵲順著蔡望津走,甚至是將抗聯的人拉出來,讓蔡望津的演出更加的逼真。


    摟著季攸寧,餘驚鵲說道:“放心吧,不過我早晚可以贏他。”


    “我知道,你最厲害。”季攸寧一臉崇拜的看著餘驚鵲。


    “得了吧,跟誰學的。”餘驚鵲無奈的說道。


    季攸寧笑了笑,覺得好玩。


    轉而說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麽對付蔡望津?”


    “這個說不準,走一步看一走,但是陰謀陽謀我肯定是不用了。”餘驚鵲苦笑著說道。


    劍持拓海背靠憲兵隊,都被蔡望津給打壓了,餘驚鵲可不認為,自己比劍持拓海強多少。


    就算是自己比劍持拓海強,可是你背後沒有憲兵隊,此消彼長反而是弱了不少。


    季攸寧認為餘驚鵲很理智,而且這個決定很聰明。


    季攸寧抬頭看著餘驚鵲,紅唇一抿說道:“我幫你殺了他。”


    這是季攸寧第一次主動要求殺人。


    以前的季攸寧很少殺人,就算是殺人,也是迫不得已,是任務導致。


    但是這一次,是季攸寧主動要求,而且心甘情願。


    麵對季攸寧的話,餘驚鵲內心自然是充滿感動。


    他知道季攸寧不喜歡殺人,卻為了他願意殺人,哪一個男人能不感動。


    抱緊季攸寧,餘驚鵲柔聲說道:“不用的。”


    “我可以。”季攸寧不甘心的說道。


    “好好好,你也最厲害,等需要的時候,我告訴你。”餘驚鵲好像是哄孩子一樣說道。


    “說話算話嗎?”季攸寧眼神懷疑的問道。


    “那是自然。”餘驚鵲一臉正色,增加自己說話的信服力。


    “拉鉤。”


    “啊?”


    “我說拉鉤。”


    “好吧。”


    “拉鉤上吊……”


    看到季攸寧滿意的笑容,餘驚鵲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自己究竟做了什麽。


    自己可是要和蔡望津鬥上一鬥的男人,自己在這裏拉哪門子的鉤啊。


    將自己的小拇指藏在拳頭中,餘驚鵲現在有些羞於見到它,它已經墮落且不再純潔了。


    季攸寧卻很開心,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就開始休息。


    一覺醒來,是神清氣爽,吃了早飯,和餘默笙還有季攸寧告別。


    特務科的氣氛,從昨天開始,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不過也隻是輕微的,大家還是和往常一樣。


    特務科的警員,見慣了生死,這幾天不過是死了幾個警員而已,算不上大新聞。


    路過遇到劍持拓海,劍持拓海笑著打招呼說道:“餘股長早啊。”


    “劍持股長早。”餘驚鵲笑著回應。


    “下麵的警員又損失了幾個,反滿抗日分子太猖狂了。”劍持拓海將話題說到了這個問題之上。


    餘驚鵲點頭表示讚同的說道:“是啊,必須要好好打壓他們一下。”


    說完這幾句話,劍持拓海就進去自己辦公室。


    看似隻是平常的聊天,可是餘驚鵲心裏明白,劍持拓海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


    他想要讓餘驚鵲明白,他不會輸給蔡望津,讓餘驚鵲繼續相信他,而不是認為他已經輸了。


    警員被殺的信號,又何嚐不是劍持拓海給特務科警員看的呢?


    可是死掉的警員,就是蔡望津送給劍持拓海殺的,蔡望津根本就不在乎。


    PS:感謝鬧書荒鬧書荒的舵主打賞支持。


    感謝書友20180125231634518,心向南空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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