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兩人一起吃飯。


    送餘驚鵲出門上班之前,季攸寧有些擔心的問道:“沒事嗎?”


    “有事也不是我的事。”餘驚鵲讓季攸寧放心。


    今天別說是沒事,就算是有事,也和餘驚鵲沒有關係,是蔡望津和劍持拓海的事情。


    和往常一樣來到特務科,餘驚鵲以為會出現的事情,好像並沒有出現。


    季攸寧認為會易主。


    餘驚鵲認為蔡望津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起碼也要有點動靜啊,但是現在的特務科,看不出來任何動靜。


    和往常一樣的平靜,這就讓餘驚鵲有些意想不到了。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昨天晚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不可能。


    劍持拓海想要對付蔡望津的心思,太強烈了。


    如果寧曉知真的送給劍持拓海這種情報,他能忍住嗎?


    這是一個可以將蔡望津直接拉下馬的情報。


    日本人是不能容忍私藏藥品這一點的。


    蔡望津哪怕是私藏了錢,都能說過去,但是私藏藥品,是致命的。


    劍持拓海怎麽可能放過這樣一個機會,這根本就不符合劍持拓海的性格。


    昨天晚上一定會有動靜,為何這麽平靜。


    餘驚鵲還不能問,他是一個不知情的人,你就要做好一個不知情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警員都不知情,警員覺得今天和往常一樣,就應該是這樣,難道餘驚鵲要跑出去告訴大家,不是的,今天應該不是這樣的?


    坐在辦公室裏麵,餘驚鵲心裏也沒底了。


    昨天晚上,餘驚鵲沒有什麽擔心的,他覺得就算是鬧起來了,蔡望津解決了,這件事情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詭異的安靜,反而是讓餘驚鵲不安起來。


    中午的時候,餘驚鵲見到了劍持拓海。


    進去劍持拓海辦公室,餘驚鵲表情故作輕鬆的說道:“劍持股長怎麽又沒有睡好啊?”


    “孩子哭的。”劍持拓海的借口和上一次一樣。


    上一次劍持拓海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一次餘驚鵲認為是假的。


    劍持拓海不僅僅是黑眼圈,臉色也不太好,看起來有些愁緒。


    從劍持拓海的狀態來看,餘驚鵲認為劍持拓海一定是昨天晚上行動了,為什麽一無所獲?


    難道蔡望津沒有將藥品運出去。


    他還不運的話,誰都能發現疑點。


    倉庫門口的人數,不僅僅是餘驚鵲能看出來,可能很多人都會看出來。


    而且去倉庫的人還很多,你總不能老是不讓人進吧。


    蔡望津到底在想什麽?


    劍持拓海沒有在外麵等到蔡望津轉移藥品,就不繼續行動了嗎?


    就在餘驚鵲心裏胡思亂想的時候,劍持拓海打起精神說道:“今天憲兵隊給我們送槍支彈藥,要不要餘股長先挑選一下。”


    “今天?”餘驚鵲怎麽不知道。


    “羽生次郎隊長也是臨時起意。”劍持拓海說道。


    臨時起意?


    餘驚鵲現在反應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臨時起意。


    劍持拓海昨天在外麵沒有等到蔡望津轉移藥品,所以就想要讓憲兵隊來送東西,之後進去倉庫。


    為什麽劍持拓海不自己去倉庫看看?


    因為劍持拓海是聰明人。


    他想要讓憲兵隊過來,當場看到這一切,不給蔡望津任何辯解的機會。


    而且最重要的是,劍持拓海認為自己現在去的話,可能也進不去倉庫。


    和蔡望津鬧,也不好看,不如就讓憲兵隊出手。


    劍持拓海這一招玩的好,蔡望津昨天晚上不運藥品離開,劍持拓海也不給蔡望津後續的機會,他也不會每天晚上帶人盯著。


    直接釜底抽薪,讓憲兵隊的人過來,看看蔡望津怎麽辦。


    想明白這一點,餘驚鵲覺得劍持拓海也是夠狠的。


    “槍支彈藥什麽的,我也不需要。”餘驚鵲無所謂的說道。


    “到時候去看看,說不定有好東西。”劍持拓海笑著說道。


    看來劍持拓海是想要餘驚鵲也過去,看看蔡望津如何收場。


    從劍持拓海的辦公室離開,餘驚鵲坐在自己辦公室之中。


    昨天晚上,餘驚鵲認為蔡望津能解決問題。


    可是現在呢?


    如果憲兵隊的人過來,看到倉庫裏麵的一切,蔡望津有說話的機會嗎?


    而且憲兵隊的人在場,將蔡望津一抓,那麽必然是要讓劍持拓海負責特務科的事物。


    難不成憲兵隊還會讓餘驚鵲來?


    所以這一切,好像已經能看到結果了。


    餘驚鵲在辦公室坐了一會,起身去了蔡望津辦公室。


    “怎麽了?”蔡望津對餘驚鵲問道。


    餘驚鵲自然的說道:“聽說憲兵隊一會要來送武器,我們要不要準備一些辛苦費啊。”


    餘驚鵲說出來這句話之後,就觀察蔡望津的表情。


    可是蔡望津的表情一點也不奇怪,也沒有問餘驚鵲從什麽地方知道的這個消息,好像蔡望津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準備一點也行,到時候給憲兵送去,從財務室拿錢。”蔡望津一句話,就要將餘驚鵲給打發走。


    不奇怪嗎?


    蔡望津一點都不奇怪嗎?


    為什麽也不緊張,憲兵隊馬上就來了啊。


    隻是餘驚鵲也不能表現出來什麽,隻能老老實實從辦公室出去,他是真的為憲兵要辛苦費去了嗎?


    他是想要提醒蔡望津一聲,餘驚鵲現在還不想看到蔡望津被拉下馬。


    蔡望津是在自己麵前故作鎮定,擔心自己看出來異常嗎?


    餘驚鵲認為有這樣的可能。


    越是如此危機的時刻,蔡望津這樣的人,越是不會露出馬腳,反正餘驚鵲能提醒的已經提醒了,接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時間在餘驚鵲的眼中,過的很慢。


    他在辦公室已經是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了。


    至於給憲兵的辛苦費,交給了李慶喜去辦。


    李慶喜可什麽都不知道呢,老老實實去準備,好像和憲兵打交道,要認真一點一樣。


    桌子上茶杯裏麵的水,早就已經涼了,餘驚鵲一口都沒有喝。


    難不成真的要變天?


    餘驚鵲心裏已經開始考慮後路,如果真的如此,今天晚上就要對魚向海下手,將魚向海轉移,讓劍持拓海找不到魚向海。


    那麽餘驚鵲還有和劍持拓海談判的資格。


    免得劍持拓海卸磨殺驢,將餘驚鵲給一腳踢開,他已經是特務科的科長了,他完全可以不需要餘驚鵲。


    不過餘驚鵲也提前準備了一手,不至於沒有一點辦法。


    但是真的可能會到這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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