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餘驚鵲現在就是在萬群裏哭呢,我受委屈了,你看著辦,我怎麽說也是你的人啊。


    萬群歎了口氣說道:“韓宸電話已經打過來了,都是廳裏的人,不好說什麽。”


    “那我這……”餘驚鵲顯得無奈。


    “以後見麵,你該喊一聲科長,就喊一聲吧,免得自己吃虧。”萬群能怎麽說,他隻能這樣說。


    雖然萬群心裏也很不舒服,覺得韓宸是越俎代庖,我的人用得著你教嗎?


    但是為了一個餘驚鵲,去和韓宸爭吵那顯然是不可能的,萬群希望餘驚鵲可以學的隱忍一些。


    在萬群這裏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餘驚鵲悶悶不樂的走了。


    劍持拓海見麵,自然也是勸幾句。


    可是餘驚鵲根本就沒有心情聽,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劍持拓海熱臉碰了一個冷屁股,也隻能自己幹自己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有一天萬群突然將餘驚鵲叫去辦公室。


    在辦公室之中,萬群說道:“火車站的事情,收手吧。”


    收手?


    這火車站的事情,早就應該收手了。


    餘驚鵲點頭答應下來,說道:“這軍統的人,可能沒有坐火車來吧。”


    餘驚鵲隻能這樣說,不然軍統的人是坐火車來的,那就是他們沒有找到軍統的人,餘驚鵲是有責任的。


    這種小心思,和語言上的一些暗示,萬群當然聽的出來。


    所以他也沒有去找餘驚鵲的麻煩,隻是說道:“你帶上人,去鬆浦洋行走一趟。”


    鬆浦洋行?


    現在應該是株式會社鬆浦洋行。


    之前改了名字。


    房子很有特點,是巴洛克風格建築風格,之前餘驚鵲帶著季攸寧也去過,裏麵經營的種類非常多。


    在中央大街上,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這麽大一個洋行,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比不上秋林洋行氣派,那是因為二者地理位置不同,秋林洋行可是在南崗。


    說起來這個鬆浦洋行,餘驚鵲一點也不陌生,去過幾次。


    “怎麽了股長?”餘驚鵲問道。


    “鬆浦洋行昨天晚上失竊了。”萬群說道。


    失竊?


    “丟了東西?”餘驚鵲問道。


    如果是失竊,丟了東西,找警察啊,找特務科幹什麽?


    “丟了一個鍾表。”萬群說道。


    多大點事,就這種事情,你找警察廳,警察廳都不一定願意理會,你還找上特務科?


    而且這萬群也是有意思,怎麽就還煞有其事的樣子。


    看到餘驚鵲滿不在乎的樣子,萬群說道:“這個鍾表有問題,和軍統這一次來冰城的人有關係,鍾表裏麵可能藏著情報。”


    “可能藏著情報?”餘驚鵲問道。


    “我們收到消息,說有這麽一個鍾表這件事情,利用鬆浦洋行的渠道,送來冰城。”


    “隻是中間處了問題,軍統的人沒有將鍾表給買走。”萬群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出來。


    “為什麽?”餘驚鵲奇怪,如果軍統的人計劃好,不應該買不走啊。


    萬群解釋說道:“因為軍統的消息泄露了,在鍾表到了鬆浦洋行之後,這一批貨就全部鎖在倉庫裏麵。”


    “為什麽不搜查?”餘驚鵲問道。


    如果知道鍾表有問題,在鍾表到了倉庫之後,豈不是應該搜查才對嗎?


    萬群說道:“鍾表是一種很精密的產品,隨隨便便的搜查就是破壞它們,所以鬆浦洋行的人不願意。”


    “他們請了一些鍾表師傅來負責這件事情,要求就是拆開查看之後,不影響鍾表的售賣。”


    聽到萬群的話,餘驚鵲說道:“這不是太慢了嗎?”


    “鬆浦洋行是要盈利的,而且背後是日本人,你真的能將他們的貨物都毀掉嗎?”


    “我們賠不起啊。”萬群說的倒是實話,這一批貨物,裏麵說不定很多都是進口的鍾表,你真的不一定能賠得起。


    而且廳裏也不願意給你賠。


    “所以是在鬆浦洋行負責這件事情的時候,鍾表失竊了?”餘驚鵲問道。


    萬群點頭說道:“對,在即將要展開搜查的第一天,鍾表就丟失了,就丟了一個,所以……”


    這個就很好解釋了,隻丟了一個鍾表,證明來的人根本就不是衝著錢來的,說白了就是衝著鍾表來的。


    就是為了鍾表裏麵的情報。


    “我們早就知道嗎?”餘驚鵲問道。


    因為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這件事情。


    萬群說道:“剛知道。”


    消息不是早就知道的,而是剛剛知道。


    “鬆浦洋行找到了警察廳,韓宸交給了特務科,因為韓宸認為這件事情是軍統的人做的,應該交給特務科,而不是他們。”從萬群的嘴裏聽到韓宸的名字。


    餘驚鵲突然反應過來,這一切會不會就是韓宸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支開自己。


    很有可能。


    餘驚鵲臉上不動聲色,嘴裏說道:“確實,如果真的鍾表和軍統有關係,應該我們負責。”


    “消息可靠嗎?”餘驚鵲問道。


    “鬆浦洋行給的消息,應該是可靠的,當時有警署負責。”萬群說道。


    警署想要找到線索,再交給特務科,因為很多警署也有類似的特務科。


    而且人還不少。


    一些大的警署,能有幾十號人,都是做這個的。


    這些都能理解。


    現在出了問題,鍾表被拿走,那麽自然是要匯報給特務科了。


    爛攤子,還需要特務科來收拾。


    餘驚鵲摸了摸下巴說道:“現在的情況就是,找到偷走鍾表的人?”


    “那麽我們不是大海撈針嗎?”餘驚鵲問道。


    “不,鬆浦洋行的人說,他們認為有人監守自盜。”萬群說道。


    “內部人做的?”餘驚鵲問道。


    “因為他們已經有所防備,不是內部人員很難做到這一點,但是鍾表丟失之後,內部人員一個人也沒有消失,所以他們認為軍統的間諜,還在他們中間。”萬群的話,讓餘驚鵲徹底明白過來。


    鬆浦洋行找上門來,就是為了讓他們抓到內部的間諜。


    這是韓宸的所作所為嗎?


    如果是的話,韓宸為什麽不讓軍統的間諜跑路,還要等著被調查。


    難道是覺得跑路了,凶手就確定了,也就沒有了調查的價值,餘驚鵲很難脫身不去負責紙鳶的事情。


    但是如果餘驚鵲真的調查出來了軍統的人怎麽辦?


    餘驚鵲心裏擔心起來這一點。


    不過在萬群麵前不能有所表現,餘驚鵲說道:“我帶人去調查,一定將軍統的人揪出來。”


    “這個人可能會知道,軍統新來長官的身份,所以這件事情很重要,好好調查。”萬群來了興致。


    這背後說不定就有一條大魚,他當然是交代餘驚鵲好好查。


    餘驚鵲需要的也是好好查,不能輕易放棄,不然他就做不到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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