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這個問題不僅僅組織想不通。


    顧晗月作為當事人,同樣想不通。


    這幾天一直在想,甚至是從保安局出來,走回來的路上,顧晗月都沒有停止過思考。


    誰會去殺劉安年?


    顧晗月將組織給排除了,因為組織給顧晗月的通知,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


    那麽還會有誰?


    顧晗月的腦海裏麵,居然是想起來了餘驚鵲。


    難道是餘驚鵲做的嗎?


    因為劉安年的事情,就是餘驚鵲告訴顧晗月的,所以這件事情餘驚鵲是知情的。


    在顧晗月的腦海裏麵,餘驚鵲變成了最有可能的人。


    顧晗月她並不知道特務科裏麵的事情,她以為當時餘驚鵲並不在特務科,而是在學校。


    還有一點,顧晗月和餘驚鵲是在學校裏麵配合過行動的。


    就是雨宮清子那一次,所以在顧晗月看來,學校餘驚鵲是很熟悉的。


    而且餘驚鵲去抓過劉安年,和劉安年還一起陷入保安局的包圍之中,餘驚鵲是認識劉安年的。


    這些情況加起來,顧晗月隻能認為是餘驚鵲救了自己。


    但是開槍之後人呢?


    槍呢?


    難道餘驚鵲找好了後路,開槍之後直接撤離,沒有給保安局抓人的機會?


    顧晗月認為這一點很難。


    但是除了餘驚鵲之外,她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你說季攸寧?


    顧晗月天天和季攸寧在一起,季攸寧什麽性格,她認為她還是清楚的。


    而且還有一點。


    顧晗月總是很輕易的就將季攸寧支開,然後和餘驚鵲秘密談話,在顧晗月看來,季攸寧是有點傻的。


    你告訴她,她認為有點傻的人,居然是幫她殺人?


    這個別說季攸寧沒有親口說,就算是季攸寧親口說了,顧晗月都會當成一個笑話。


    那就是一個笑話啊。


    你說是季攸寧,顧晗月寧願說是餘驚鵲。


    想到是餘驚鵲,顧晗月不知道為什麽,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家裏不想收拾,這些天太累了,顧晗月直接上床。


    沒有去檢查家裏有沒有被保安局的人安裝監聽設備。


    因為顧晗月從今天開始,在事情沒有完結之前,是不可能在家裏胡亂說任何一句話的。


    所以有沒有監聽設備都不要緊。


    就算是你發現了監聽設備,你難道就可以拆除嗎?


    這是不可能的,你一個正常的女教師,你憑什麽能發現保安局藏起來的監聽設備。


    而且如果顧晗月檢查家裏,發現沒有監聽設備,但是其實是保安局隱藏的太好,並沒有被顧晗月發現,她不小心說了什麽可疑的東西怎麽辦?


    所以顧晗月幹脆就不去找。


    直接默認有監聽設備,一切都按照最小心的規格來,這樣顧晗月認為才是最保險的。


    躺在床上,顧晗月就進入夢鄉。


    因為她真的太累了。


    那種高強度的壓力,真的是會讓一個人身心俱疲,這種疲勞是你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感受到的。


    一覺睡到大天亮,顧晗月是定了鬧鈴的,因為她今天要上班。


    從保安局出來,一天也不能休息,就要回學校上班。


    早上顧晗月從家裏離開,在街上買了早餐,和往常一樣拿著早餐去學校。


    顧晗月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就改變任何自己的生活習慣。


    現在的顧晗月,和往常是一樣的。


    甚至是顧晗月故意不去感受周圍有沒有人跟蹤自己,不去感受有沒有人看自己。


    來到學校門口,顧晗月看到了季攸寧,同時看到了餘驚鵲。


    顧晗月知道餘驚鵲為什麽來送季攸寧,她認為餘驚鵲就是想要來看看她。


    昨天晚上回家,餘驚鵲就告訴季攸寧保安局已經放人,顧晗月已經回家,讓季攸寧不用擔心。


    保安局的事情季攸寧不知道,自然是餘驚鵲告訴她,餘驚鵲看的出來,季攸寧確實也擔心顧晗月。


    所以今天早上送季攸寧過來,餘驚鵲也想要看看顧晗月,保安局的三天之行,對顧晗月來說不是那麽容易度過的。


    遠遠看到顧晗月咬著早餐過來,就如餘驚鵲第一次見顧晗月的時候一樣,讓餘驚鵲忍不住眼神裏麵閃過一絲微笑。


    這一絲微笑顧晗月自然看到了,季攸寧也看到了。


    因為現在餘驚鵲在季攸寧麵前,不是那麽的刻意掩飾了,大家心裏都心知肚明。


    不過顧晗月可不知道,她隻以為是餘驚鵲看到自己安全,欣喜若狂,才會有些出格的表現。


    “你沒事吧?”季攸寧上前,扶著顧晗月,詢問道。


    這一點並不怕保安局看到,因為顧晗月和季攸寧的關係不錯,總不能因為顧晗月進了一趟保安局,就立馬拉開關係吧?


    其他的五位女教師,那些朋友,昨天晚上就去家裏關心了呢。


    而且保安局將人都放了,又沒有說她們就一定是地下黨,你用不著這麽著急的敬而遠之。


    所以季攸寧的反應沒有錯,不然才是奇怪。


    顧晗月嘴上對季攸寧說沒事,但是眼神一直看著餘驚鵲。


    季攸寧也看到了。


    看到顧晗月的眼神,季攸寧的手指在餘驚鵲的腰間微微用力。


    餘驚鵲忍著痛意說道:“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看到餘驚鵲要走,顧晗月還以為是擔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也就點頭默認。


    但是顧晗月的眼神,卻是不舍,和一些異樣。


    季攸寧在一旁,手指剛想要繼續用力,餘驚鵲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跑了。


    再不跑,腰上的肉不要了嗎?


    顧晗月的眼神季攸寧如何不明白。


    這顧晗月是誤會了啊。


    她是認為,殺劉安年的人是餘驚鵲,季攸寧心裏委屈啊。


    劉安年明明是自己殺的。


    季攸寧也不是說讓顧晗月感謝自己,根本不需要,季攸寧更加想要隱藏起來。


    但是你也不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家男人啊。


    季攸寧覺得自己是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可是挖坑容易,填坑難啊。


    心裏惡狠狠的想了一會,季攸寧表示今天晚上回家,餘驚鵲隻要敢惹自己,就再咬一口。


    餘驚鵲也冤枉啊。


    顧晗月誤會,和自己有什麽關係,怎麽倒黴的總是自己啊。


    季攸寧想完這些,然後立馬對顧晗月噓寒問暖起來。


    顧晗月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季攸寧。


    “我就要對你好,我看你能好意思幹嘛?”季攸寧心裏想著,臉上更加溫柔,對顧晗月是無微不至。


    餘驚鵲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不然非要鼓掌叫好不行,女人的演技,那是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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