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黨確定他們要行動?


    怎麽確定的?


    必須要有人通風報信才行。


    那麽是誰?


    萬群思考了之後說道:“在集合隊伍的時候,何斯諒還有劍持拓海帶人離開科裏執行任務去了,當時出去了很多警員,這些人都看到了在集合隊伍。”


    這確實是一個麻煩。


    “而且廳裏的人也看到了。”警察廳裏麵的人自然也可以看到。


    你隻能保證你的消息不會泄露給廳裏之外的人呢,但是廳裏之內的人,你很難保證沒有問題。


    “當時保護美國記者的時候,何斯諒發現了軍統電台,那一次也讓軍統電台的人殺了一個警員跑掉,但是我們認為廳裏有軍統的臥底,卻一直沒有找到。”萬群突然提起來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當時餘驚鵲弄出來,莫須有的人,沒有想到現在好像開始發揮作用了。


    “你認為是他?”蔡望津自然記得這件事情。


    當時查了很長時間,可是一無所獲,餘驚鵲甚至是為了這件事情,在科裏住了一段時間,也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我是懷疑,可是這件事情是地下黨的情報,但是臥底是軍統。”萬群認為這有些矛盾。


    “如果軍統知道,想要插一腳也能理解。”蔡望津認為不是很難理解,也不是很矛盾,這種事情不常見,卻也不少見。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他一定是在我們集合隊伍的時候就將消息送了出去,然後攔截我們。”萬群認為隻有這個可能。


    “可是軍統的人怎麽猜到亂葬崗的?”萬群實在想不明白這一點。


    如果廳裏真的有軍統的臥底,我們在調查裁縫鋪的時候,軍統一定也盯上了這件事情。


    說不定軍統也開始調查,可能他們在地下黨內部也有臥底,事情漸漸明朗。


    “所以說,這一次情報被軍統搶去了?”萬群覺得和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他們和地下黨的人交鋒多日,最後給軍統的人做了嫁衣。


    不過蔡望津卻沒有這樣認為,他說道:“軍統的人對地下黨的人不是很友好。”


    “科長認為軍統會出手?”萬群有過耳聞。


    “看來科裏的這個臥底不找出來,對我們影響很大。”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蔡望津認為現在找到廳裏的臥底才是重中之重。


    隻是萬群認為很難,當時餘驚鵲可是費盡心思,甚至是住到廳裏,一樣是一無所獲。


    就在兩人談話的過程中,有警員進來匯報,伏擊他們的人身份確定了,就是軍統。


    沒有活口,不過殺了幾個人,臨死前問的。


    既然已經證明是軍統,萬群和蔡望津認為他們的猜想是沒有問題的。


    “派人查一查冰城裏麵的摩托車,看看有沒有去過亂葬崗的,從輪胎上的泥土痕跡判斷?”萬群覺得還是查一查吧,聊勝於無。


    “行。”蔡望津沒有拒絕。


    萬群從蔡望津辦公室出來,餘驚鵲急忙跑上去。


    跟著萬群來到辦公室,餘驚鵲問道:“股長,科長怎麽說?”


    “還記得廳裏那個軍統臥底嗎?”萬群開口就問道。


    餘驚鵲當然記得,這就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人,虛構的人。


    “嗯。”餘驚鵲點頭回答。


    “今天的事情可能和他有關係。”萬群皺著眉頭說道。


    “股長,這個人是軍統,我們今天的對手是地下黨,這能有關係嗎?”餘驚鵲表示不認同。


    萬群就知道餘驚鵲一定是這樣的想法,他說道:“手下的警員已經確定了身份,攔截我們的人就是軍統的人,取走亂葬崗情報的人必然也是軍統無疑。”


    “軍統怎麽牽扯進來了?”餘驚鵲一頭霧水。


    既然萬群說決定了阻攔之人的身份,那麽肯定是軍統。


    可是軍統是什麽鬼?


    餘驚鵲萬萬想不到今天的人居然是軍統的人,誰通知的軍統?


    現在餘驚鵲臉上的疑惑,恰到好處,那是真真切切的疑惑啊,他確實有點糊塗。


    “你安排人去調查一下冰城裏麵的摩托車,如果輪胎有泥土的就好好調查一下。”萬群安排工作。


    “是。”餘驚鵲雖然疑惑,也隻能暫且放下。


    難道情報沒有被組織拿走,真的落在了軍統手裏?


    落在軍統手裏,雖然比落在特務科手裏強一點,可是線路上的聯絡點,還有接頭暗號,同樣是一無所知啊。


    而且就算是軍統還給你了,你敢用嗎?


    軍統都知道的秘密,你敢拿來用?


    喜悅被衝淡了一點,餘驚鵲隻能這樣說。


    “廳裏怎麽辦?”餘驚鵲問道。


    廳裏這個莫須有的人,必須要調查一下,這是態度。


    “你不用管了,我親自來查。”萬群這一次準備親自出手。


    廳裏這個人對他們的影響很大,必須要揪出來。


    安排完工作,餘驚鵲從萬群辦公室離開,心裏很開心。


    當時弄了一個莫須有的人出來,現在還真的變成替罪羊,莫須有立功啊。


    隻是情報現在到底在什麽人手裏,確實讓人頭疼。


    就在餘驚鵲準備安排李慶喜帶人去調查摩托車的時候,看到了何斯諒和劍持拓海帶人回來。


    他們這一趟出去,比餘驚鵲他們跑了一趟城外花費的時間還長。


    “何班長,有收獲嗎?”餘驚鵲上前問道。


    何斯諒看了餘驚鵲一眼,也不回答,就離開。


    餘驚鵲一臉尷尬的看著後麵的劍持拓海,劍持拓海笑著說道:“何班長可能對軍統的人有怨念,今天沒有抓到人。”


    “紙鳶?”餘驚鵲頭疼起來。


    什麽情況?


    自己走的時候,季攸寧就在家裏啊。


    自己過來的時候,何斯諒已經出去行動了,怎麽可能是因為季攸寧?


    但是何斯諒就是對紙鳶有怨念,如果不是紙鳶的話,何斯諒不至於不回答餘驚鵲的問題啊。


    表情雖然吃驚,隻是餘驚鵲嘴裏說道:“習慣了。”


    劍持拓海顯然也聽說過何斯諒的事情,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麽。


    “你們呢?”劍持拓海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在集合隊伍,知道有行動。


    其實劍持拓海是想要參與的,但是何斯諒這裏的行動也很重要,萬群讓他去,他不得不去。


    “也不順利。”餘驚鵲這樣說,算是失敗。


    不過兩人都沒有交流任務的細節,倒不是還需要保密,而是認為都沒有必要。


    哪怕餘驚鵲很想要問劍持拓海的行動細節,因為關心季攸寧,可是知道任務失敗,就知道季攸寧安全,多問多錯,餘驚鵲選擇保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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