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


    難怪何斯諒親自上陣,這個人可是他長久以來的目標。


    在看不見敵人的戰線上,一樣是刀光劍影,何斯諒將紙鳶當成自己的敵人,餘驚鵲能理解。


    可是現在何斯諒能抓到紙鳶嗎?


    餘驚鵲跟在何斯諒後麵,心裏緊張起來,關心則亂,關心則亂,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老祖宗還是說的對啊,四個字總結的精辟的不行。


    餘驚鵲現在不敢說是老油條,起碼也算是對敵經驗豐富,可是麵對這件事情的時候,難免是心裏起伏較大。


    怎麽辦?


    要出手阻攔嗎?


    秦晉告訴過餘驚鵲阻攔何斯諒的辦法,如果牽扯到紙鳶是可以用的。


    用?


    還是不用?


    在餘驚鵲思考的過程中,已經跑出了特務科,何斯諒喊道:“上我的車。”


    最後餘驚鵲決定不用。


    他不能被感情左右自己的判斷,換言之,如果今天何斯諒口中的目標不是紙鳶,秦晉告訴的東西不變,隻是要保護的人不是紙鳶,而是另一個人,餘驚鵲會直接阻攔嗎?


    餘驚鵲不會,因為他認為還沒有到緊要關頭,你還不知道何斯諒能不能抓到人。


    現在說的話,可能是白白浪費掉秦晉告訴餘驚鵲的東西,而且還會讓何斯諒懷疑餘驚鵲,還要想辦法解決何斯諒。


    何斯諒死了之後,再來一個通訊班的班長,你卻沒有辦法來威脅他,這一切一切的問題,都會出現。


    所以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不能說。


    哪怕是紙鳶,餘驚鵲也告訴自己必須要忍住。


    合格。


    專業。


    素養。


    餘驚鵲坐在車裏,不停的在心裏告誡自己,他需要忍住,不能關心則亂,不能亂了陣腳。


    難嗎?


    很難。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加不要說是這樣的事情,不過餘驚鵲告訴自己可以。


    這是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對季攸寧的信任。


    可是突然想到,姚冰不就是死在了對自己的自信上嗎?


    “他娘的。”餘驚鵲心裏默默咒罵,他的雙手死死的捏著自己的大腿,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到了這種時候,受苦的總是餘驚鵲的大腿。


    不用看,不是發青就是發紫。


    好在忍住了,餘驚鵲的理智,沒有喪失,他找了回來。


    “你也緊張?”何斯諒對餘驚鵲問道。


    他用了也字,看來何斯諒並不介意承認自己的緊張。


    餘驚鵲笑著說道:“我應該沒有何班長緊張,聽說何班長吃了幾次啞巴虧。”


    聽到餘驚鵲的調笑,何斯諒也不氣惱,說道:“今天讓你看看,誰輸誰贏。”


    自信?


    從何斯諒身上看到了自信,餘驚鵲有點擔心起來。


    餘驚鵲現在在特務科的身份也是今時不同往日,和何斯諒說話也隨意了不少,不至於和第一次一起行動的時候一樣,還被何斯諒教訓了幾句。


    “何班長今天看來是勢在必得啊。”餘驚鵲隨意的說道,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些今天的情況。


    “這一次的信號,是被無線電監測車捕捉到的。”何斯諒的話餘驚鵲不明白,不知道是距離更近,還是說位置會更加確定。


    “鎖定在什麽位置?”餘驚鵲問道。


    每一次何斯諒發現敵人的電台,都是鎖定一個區域,不知道這一次的區域,會不會更加具體。


    “信號一直在移動。”何斯諒的一句話,讓車上的餘驚鵲愣了一下。


    “你什麽意思?”


    “敵人在車上發電報?”餘驚鵲覺得這是不是有些搞笑。


    “好笑嗎?”


    “一點也不好笑,車上不能發電報嗎?”何斯諒的兩句話,讓餘驚鵲閉嘴。


    看到餘驚鵲老老實實閉嘴,何斯諒繼續說道:“無線電監測車已經跟上去,我們已經確定了他最開始的位置,這條路已經開始封鎖,我們馬上就可以看到那輛車。”


    “恭喜。”餘驚鵲嘴裏說著恭喜,心裏卻有點陰晴不定起來。


    怎麽辦?


    難不成真的要用秦晉的辦法。


    可是現在看來,阻止不了何斯諒啊。


    就算是自己可以將何斯諒攔下來,無線電監測車也攔不住的。


    一言不發,餘驚鵲坐在一旁,手指不停搓動,想要尋找辦法。


    車子突然停下來,外麵有人喊道:“已經到一匡街了。”


    “還在動?”何斯諒有點詫異的問道。


    “追。”雖然詫異,可是何斯諒並沒有放棄,讓車子繼續追。


    餘驚鵲看了看對外麵喊道:“通知後麵的警員,直接追上去,速度快一點。”


    “不要太快,不能超過無線電監測車。”何斯諒擔心餘驚鵲的人打草驚蛇,立馬出言阻止。


    餘驚鵲其實就是想要打草驚蛇,不過看到被何斯諒給阻止也不能說什麽。


    到了一匡街,外麵的人說道:“已經過了前麵的病院,去了文治街。”


    餘驚鵲聽到這裏,不知道說什麽,這都快出城了,季攸寧到底在幹什麽?


    何斯諒也皺眉,不過還是揮手說道:“追。”


    等到追上去之後,有警員喊道:“出了文治街,右轉小路,可能停車了。”


    停車了,大家都是激動,司機一腳油門就上去。


    而且無線電監測車,監測不到信號了,看來敵人已經停止了發報工作。


    餘驚鵲他們的小轎車,看到了前麵不遠處的監測車,大家都開始加速,因為敵人停止了發報,很有可能會快速離開。


    “怎麽了何班長?”餘驚鵲看到何斯諒的臉色不太好,對何斯諒問道。


    何斯諒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說道:“紙鳶的發報速度很快,為什麽這一次發報了這麽長時間?”


    從他們追出來,到追到這裏來,這個時間可不短。


    何斯諒問餘驚鵲,餘驚鵲問誰去?


    餘驚鵲小心翼翼的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在車上發報?”


    “對,有可能。”何斯諒點頭說道。


    在車上發報,車子還是進行的過程,信號可能會出問題,而且你也可能會發錯,需要重新發。


    車子的一個顛簸,可能就會是一次失誤,而且信號也會不穩定,說不定時有時無。


    這樣解釋的話,就能說得通了。


    紙鳶就算是發報技術再好,這種情況下,顯然不是技術可以解決的。


    信號不好,路況不平整,車內空間有限等等的問題,都會讓一個發報老手,出現低級失誤。


    小轎車很快追上無線電監測車,後麵的警員也開著三輪摩托車追出去,擔心被敵人給跑掉。


    PS:感謝藍白色**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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