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魄力是需要承擔後果的,後果很可能是你為他人做了嫁衣,能有這樣魄力,而且看的明白,還能承擔的人,確實不簡單。


    如果可以接受任務失敗的後果,餘驚鵲認為這不失為一個好計劃,朱強死後,青木智博這裏他們沒有了接觸的手段,蘇俄方麵可能也一籌莫展,這樣的情況下,能讓軍統出麵幫忙,再好不過。


    而且將這個消息告訴軍統,還能在軍統麵前獲得信任,一舉兩得。


    “既然組織決定,就按照組織計劃來,我會和軍統接觸。”餘驚鵲將任務接下來。


    “這個任務具有特殊性,所以你可以臨場發揮,組織不會給你太多限製,不過要確保安全。”陳溪橋今天要見餘驚鵲,主要就是要說這個問題。


    至於顧晗月,她暫時還不能知道,並不是對顧晗月的不信任,而是組織紀律的任務保密條例。


    平常說完這些事情,餘驚鵲都會起身離開,可是今天陳溪橋發現餘驚鵲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麽了?”陳溪橋覺得奇怪,心裏想著餘驚鵲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工作遇到什麽困難可以說出來,組織會給你提供幫助。”陳溪橋示意餘驚鵲說出來,有什麽事情不要憋在心裏。


    組織有義務對同誌進行心理輔導,他們這一行,壓力很大,有效的心理疏導,在陳溪橋看來很重要。


    餘驚鵲到沒有扭捏,直接說道:“我想入黨。”


    “入黨?”陳溪橋還以為餘驚鵲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沒有想到是想入黨。


    “你有這個想法,我很開心。”陳溪橋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欣慰。


    朱強的死,還有死前那種沒有為自己考慮,反而是為國家考慮的感覺,讓餘驚鵲久久不能忘懷。


    他不了解朱強,甚至是隻見過幾麵,但是那種精神,他感受的很強烈。不僅僅是朱強,還有張平,葉嫻與周介之。


    這個想法水到渠成,餘驚鵲想要抓到一些東西,想要去感受一些東西。


    “我會和上麵說,不過組織會慢慢考驗你。”陳溪橋沒有立馬答應餘驚鵲,這種事情陳溪橋不能做主,上麵同意還需要有申請書,介紹人,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弄好的。


    “不著急,我就是和你說一聲。”餘驚鵲表示自己不急,他現在的身份,哪怕是入黨之後,也不能告訴任何人。


    兩人又聊了幾句,陳溪橋送餘驚鵲離開,交代餘驚鵲注意安全。


    原本餘驚鵲在朱強死後,萬群說到此為止,他就真的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可是現在看來不是,組織的後續行動,讓這件事情繼續發展。


    朱強是很重要的位置,他與朱安鴻的關係,以及接觸到的青木智博,都能提供非常多的消息,可是在朱強死後,隻能另辟蹊徑。


    回去之後,餘驚鵲就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麽和秦晉說這件事情。


    後麵幾天,抽空餘驚鵲約秦晉見麵,這幾天秦晉總算是閑下來,不至於和前幾天一樣,各種應酬。如果是前幾天,她可能連和餘驚鵲見麵的時間都沒有。


    地點還是老地方,這個地方很安全,所以秦晉每一次都選擇在這裏和餘驚鵲見麵。安全不安全,餘驚鵲都必須要小心謹慎,下班之後一個人過去,確保沒有人跟蹤自己。


    秦晉不會讓餘驚鵲等她,每一次都是她在等餘驚鵲,如果有什麽變動,秦晉可以提前應付,她的身份更加好應對突發狀況。


    “年過得好嗎?”秦晉還是老樣子,臉上帶著笑容。


    “不好。”餘驚鵲直截了當。


    “怎麽了?”秦晉問道。


    “你不知道嗎,我負責了朱安鴻家裏的案子,連過年的假期都泡湯,你說我能過得好嗎?”餘驚鵲沒好氣的說道,好像在抱怨一樣。


    這件事情當時打電話和秦晉說過,不過秦晉很忙,沒有多聊。


    “有結果了?”秦晉問道。


    “你不知道嗎?”餘驚鵲還以為秦晉會關注朱安鴻這裏的情況。


    秦晉搖頭說道:“這段時間應酬很多,來不及打聽。”


    身不由己,秦晉的身份可以給她帶來很多便利和好處,可是有些時候,頻繁的應酬和人際關係的維護,是你不能缺少的,並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去做。


    仔細看了看秦晉的臉龐,發現透著疲憊,看來這年秦晉過的不如她說的那麽好。


    沒有說什麽關心的話,餘驚鵲開始說正事。


    “襲擊朱安鴻,其實是想要暗殺日本特務機關的青木智博,不過兩人運氣好,都躲過一劫。”餘驚鵲說起來,表情表示很可惜,畢竟日本人死了可以算是一件好事情。


    “抓到凶手了嗎?”秦晉先這一點都不知道,看來這段時間確實是忙的不可開交,不然不會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餘驚鵲解釋說道:“泄露消息的是朱安鴻的管家,朱強。”


    “朱強是地下黨的人,不過死了,家裏人也跑了,現在線索全斷。”餘驚鵲聳了聳肩膀。


    “你把人打死了?”秦晉皺眉,她覺得如果是餘驚鵲的話,就太大意了,特務科要抓活口的道理,人人都明白。


    秦晉認為餘驚鵲如果是想要送朱強一程,將人打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麵對秦晉的詢問,餘驚鵲咬著牙說道:“我?我可不敢,是朱安鴻的人打死的。”


    “朱安鴻?”秦晉念叨了一句,微微點頭,心裏已經明白。


    “那這件事情,算是比較好的解決,你還找我幹什麽?”秦晉秀眉微皺。


    這件事情,這樣的解決方式,避免了特務科繼續追查,餘驚鵲也不需要承擔風險,在秦晉看來,算是比較好的。


    所以說,現在這樣的情況,餘驚鵲還要聯係她,她有點不明白。


    “你就不好奇,地下黨的人,為什麽要對青木智博下手嗎?”餘驚鵲拋出一個誘餌,這一句話,算是點題今天為什麽找秦晉。


    組織想要利用軍統做文章,那麽就需要讓軍統的人感興趣,如果軍統的人對你所說的問題,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怎麽讓其幫你調查。


    餘驚鵲一點一點訴說,然後點題,就是要勾起秦晉的興趣,讓她覺得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比較重要。


    果然秦晉臉上收起笑意,正色問道:“你知道?”


    “我從特務科掌握了一些情報。”餘驚鵲的這句話,就是解釋一下,自己的消息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


    其實是從陳溪橋這裏得到消息,不過推到特務科身上沒有問題,秦晉不可能聽出來漏洞,因為這件任務是餘驚鵲負責的,他能從特務科知道一些內幕,是理所應當的。


    PS:感謝飛過月光下,守心靜篤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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