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的餘驚鵲,拿出來錢包,將錢包裏麵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他帶的也不多。


    放在桌子上說道:“我不能對不起季攸寧,這些錢給你,算是今天耽誤你。”


    餘驚鵲現在還是默認顧晗月是做這一行的,同時也不承認顧晗月心中的猜想是正確的,他找了一個借口,算是應付顧晗月。


    上來的時間不短,現在下去蔡坤的人也不會懷疑,就當是幫顧晗月做戲了。


    放下錢之後,餘驚鵲就出了房間離開,蔡坤的人看到了餘驚鵲。


    沒有理會他們,從馬迭爾旅館抽身而去,今天算是再幫顧晗月一次。


    房間裏麵的顧晗月,在餘驚鵲關門而出的時候,好像全身的氣勢都沒有了,癱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害怕嗎?


    說句實話,在餘驚鵲要掀開被子的時候,顧晗月怕的要死,她當時心都跑到了嗓子眼,她感覺自己一張嘴,心都能跳出來。


    將頭一起藏在被子裏麵,顧晗月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她的心跳慢慢恢複正常。


    摸到自己身上穿著的東西,顧晗月臉色一紅,急忙從床上跳起來,跑到浴室之中,將自己的衣服換上,她才好受一點。


    今天的顧晗月,算是破釜沉舟,她被蔡坤逼的無路可走。


    想要聯係組織,卻聯係無門,這段時間她和組織是完全切斷聯絡。


    思來想去,顧晗月想到了餘驚鵲,蔡坤不知道顧晗月的身份,不知道顧晗月的房間裏麵有槍,不知道那些衣物是從何而來。


    可是顧晗月心裏明白,她知道一定是有人放在房間裏麵,一定是有人將自己的槍拿走,是為了保護自己。


    而且是組織的人,因為槍現在在組織手裏。


    思來想去,顧晗月這麽長時間,每天都在想,最後確定了一個人物,就是餘驚鵲。


    雖然顧晗月心裏真的不願意相信是餘驚鵲,但是當其他可能都不是可能的時候,那麽最不可能的,你也要去嚐試相信。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幕,她一方麵想要在蔡坤這裏洗清嫌疑,她就必須要做她這個身份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皮肉生意。


    一方麵她找餘驚鵲,就是希望餘驚鵲是組織的人,讓她可以順利過關,而不需要真的做出什麽來。


    可是餘驚鵲的身份,隻是她的猜測,她完全不能確定,當時餘驚鵲去洗澡,要上床掀開被子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極其緊張的狀態。


    而且她認命了,如果餘驚鵲不是組織的人,顧晗月今天也沒有退路,她是背水一戰。


    她如果拒絕了餘驚鵲,那麽餘驚鵲就會懷疑她,她就會暴露,所以今天的顧晗月,為什麽可以死撐到最後,撐得比餘驚鵲還要久?


    那就是因為她,做了最壞的打算,而且做好了去承受最壞打算的準備。


    不是顧晗月多麽的勇敢,而是她隻能選擇賭,你讓她隨便找一個男人,雖然可以應付蔡坤的調查,但是結果是什麽?


    結果是顧晗月不願意接受的。


    所以顧晗月選擇了餘驚鵲,如果賭對,那麽她就不需要承受那一切,如果賭錯,她隻能認命。


    隨便找一個男人,和找餘驚鵲是不同的,找餘驚鵲起碼還有一半的機會不是嗎?


    穿好衣服,坐在房間裏麵,顧晗月笑了笑,笑得很開心,笑著笑著又哭了。


    這是喜極而泣,在你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之時,老天爺卻給你了想要答案,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非常美妙。


    看著餘驚鵲放在桌子上的錢,顧晗月笑著收起來,她知道餘驚鵲的身份,哪怕餘驚鵲不承認,她也猜得到。


    不然餘驚鵲不會放棄的,在最後關頭,一個男人為什麽放棄?


    難道真的是為了季攸寧?


    顧晗月可不相信,當時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餘驚鵲可沒有這麽在乎季攸寧。


    想起來第一次見麵,想起來餘驚鵲在自己屁股上的一巴掌,顧晗月又咬牙切齒起來。


    顧晗月現在想明白了,組織的情報,就是放在了餘驚鵲身上,不過被餘驚鵲給藏了起來,所以自己什麽也沒有找到。


    至於尿褲子,還讓自己幫忙洗,恐怕也是假的。


    想到自己被餘驚鵲騙了這麽久,顧晗月銀牙緊咬,都後悔剛才沒有撲上去,咬餘驚鵲一口。


    可是想到餘驚鵲在這裏救了自己,沒有他,當時自己插翅難逃,顧晗月不知道自己該恨,還是該感激。


    長舒一口氣,顧晗月覺得渾身輕鬆,餘驚鵲最後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顧晗月是可以理解的。


    她同樣沒有去揭穿餘驚鵲的身份,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不需要說的那麽明白。


    想到餘驚鵲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卻一直不知道餘驚鵲的身份,被蒙在鼓裏這麽久,顧晗月心中不服氣。


    坐了一會,顧晗月起身從房間離開,蔡坤的人依然跟在屁股後麵,可是顧晗月知道,可能明天他們就不會來了,警署的警員,沒有那麽閑,會一直花時間,盯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正陽警署署長辦公室,宋光啟一臉尷尬的開始匯報下麵警員提供的情報。


    蔡坤皺著眉頭說道:“你是說餘驚鵲和顧晗月,一起去了旅館,而且吃了飯,去了同一個房間?”


    宋光啟說道:“聽下麵的人匯報,驚鵲離開的時候,頭發還是濕的,衣服……”


    “顧晗月呢?”蔡坤問道。


    “顧晗月頭發同樣不是很幹,而且臉上的妝也沒有了。”宋光啟倒不是想說餘驚鵲壞話,可是下麵人的消息,他不能不匯報。


    蔡坤繼續問道:“還有什麽?”


    宋光啟壓低聲音說道:“他們走了之後,我們的人去房間裏麵看過,床上亂糟糟的,浴室的垃圾桶裏麵,還看到了撕爛的絲襪……”


    “之後顧晗月去商店買東西,錢包裏麵有不少鈔票。”


    宋光啟現在說的話,聽在蔡坤的耳朵裏麵,可不就是證明了餘驚鵲光顧了顧晗月的生意。


    這?


    你讓蔡坤怎麽說,誰沒有年輕過,蔡坤年輕的時候,不見得就比餘驚鵲好多少。


    而且蔡坤不是那種多麽正派的人,你讓他因為這件事情,就批評餘驚鵲,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從這件事情上麵判斷,難道顧晗月的身份真的沒有問題,當時去旅館,確實是做生意去了。


    PS:感謝我愛羊羊的打賞支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隻愛煞英雄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隻愛煞英雄並收藏驚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