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橋明白餘驚鵲說的話,現在沒有那麽多證據給你。


    你的對手是特務科,他們不會留著把柄和破綻等你來,這一次餘驚鵲他們隻是運氣好,百事通一個局外人撞破一切。


    “周介之是我們組織的人嗎?”陳溪橋不開口,餘驚鵲隻能主動詢問。


    這個問題,陳溪橋這一次沒有回避,點頭說道:“對。”


    “這一次在冰城工業大學開會,我們組織裏麵很多人都會到嗎?”餘驚鵲問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很緊張的。


    陳溪橋的回答,沒有脫離餘驚鵲的猜測。


    “會來十幾個人,都是各個聯絡站的領導人物。”陳溪橋歎了口氣,這對他們來說,絕對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你不去嗎?”餘驚鵲問道。


    “我和他們不是一條線。”陳溪橋沒有參與這次會議,不然陳溪橋早就可以搞明白。


    回答完餘驚鵲的問題,陳溪橋說道:“今天早上你破譯周介之的尋人啟事,我立馬和組織反映。”


    “或許是尋人啟事被破譯,組織告訴了我一些情況,這一次會議,確實是我們組織所為。”


    陳溪橋能知道這些消息,功勞都要給餘驚鵲的情報,不然組織是不會對陳溪橋開口的。


    “這一次會議很重要,組織計劃很久,要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如果僅僅隻是因為我們的猜測,就放棄會議,可能對接下來的工作,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這是組織的意思,不是陳溪橋的意思,可是陳溪橋是站在組織這裏的。


    餘驚鵲也能明白,他們諜報工作者,就是充滿了危險。


    可是你不能自己嚇自己,如果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你就怕的不行,那麽你還怎麽和敵人鬥智鬥勇。


    就比如這一次,如果僅僅隻是因為一個不確定的情報,就放棄會議,那麽對接下來的工作,造成的影響,同樣對敵人有利。


    可是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情報有誤的情況下。


    但是這一次,餘驚鵲認為情報沒有問題。


    “百事通的事情我們先不說,特務科的人明明對學校有埋伏,我卻找不到,就足以看得出,特務科對這一次行動的重視。”


    “如果不是重要行動,特務科怎麽可能如此小心,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餘驚鵲的聲音,帶著著急。


    這是他們組織的同誌,而且不是一個人,如果被特務科一鍋端,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現在還有機會。”陳溪橋說道。


    “什麽意思?”餘驚鵲問道。


    “組織告訴我,會議的時間還有幾天,這幾天時間,就是我們的機會。”


    “到底是幾天?”


    “組織沒有明確告知。”不是陳溪橋不想知道,而是不能知道。


    雖然沒有明確的時間,可是餘驚鵲還是覺得奇怪。


    “特務科的布局,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如果按照組織所說,還有幾天才會行動,那麽特務科的行動,提前的也太多了。


    提前這麽多行動,難道不怕打草驚蛇嗎?


    “隻有一個可能,特務科雖然得到了開會的消息,卻不知道開會的具體時間。”陳溪橋看來今天在心裏,已經推理過這件事情。


    小範圍走動了幾步,餘驚鵲停下來說道:“也就是說,組織內部叛變人員,知道會議情況,卻不知道具體情況,那麽地位應該不高。”


    “雖然不高,但是也不低,很可能同樣是參與會議人員,不然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陳溪橋分析說道。


    “他既然參加會議,為什麽不知道開會時間?”餘驚鵲認為這一點很可疑。


    陳溪橋解釋說道:“通知他參加會議的人,可能打算在會議開始前再告訴他。”


    “這個叛徒,知道周介之的身份嗎?”餘驚鵲認為這是一大難點。


    “就我來看,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周介之恐怕會被直接控製起來。”陳溪橋所說,和餘驚鵲心裏所想,差不多。


    控製起來周介之,好處很多,卻沒有什麽壞處。


    周介之已經將情報送出去,現在要做的就是從周介之嘴裏,搞明白具體的行動時間。


    特務科的人秘密抓捕周介之,也不會有人知道,不用擔心打草驚蛇。


    現在周介之沒有被抓,隻能說特務科的人,不清楚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周介之貼了尋人啟事,被這個叛徒知道,叛徒告訴特務科,特務科開始監視學校,等著一網打盡?”餘驚鵲認為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


    事情想明白,卻還是不好辦。


    “我建議,為了保險起見,會議取消。”餘驚鵲認為現在取消會議,才是當務之急。


    “雖然組織沒有明確說,可是會議基本上是會被取消。”陳溪橋這句話,讓餘驚鵲放心下來。


    組織很小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哪怕是影響到了後續的工作,也不能冒險開會。


    這一點,餘驚鵲認為選擇很正確。


    “可就算是組織取消會議,內部叛徒還潛伏在組織中,下一次會議一樣存在危險。”陳溪橋皺眉,這個叛徒不除掉,早晚要出事。


    “你什麽意思?”餘驚鵲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組織決定,這件事情,交給你負責。”陳溪橋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餘驚鵲苦笑。


    “交給我負責?”


    “我怎麽負責,那些人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讓我將叛徒抓出來,你是打算讓我去質問特務科的人,誰是叛徒嗎?”


    這幾句話,餘驚鵲說的飛快,因為他覺得根本就不可能。


    隻有一條路,就是從特務科這裏得到情報,知道誰是叛徒。


    但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餘驚鵲暴露,叛徒也抓不到。


    麵對餘驚鵲的激動,陳溪橋淡定的多。


    “組織當然不會讓你從特務科下手,那是讓你送死,組織給你有別的路子。”陳溪橋緩緩說道。


    別的路子?


    還有什麽路子……


    “說來聽聽。”餘驚鵲心裏沒底。


    壓低聲音,陳溪橋說道:“這一次知道會議的人有十多個,不過組織可以確保沒有問題的有十一個人,現在就剩下三個人,沒有辦法確定他們的身份。”


    “那麽讓組織調查不好嗎?”餘驚鵲說道。


    “你要明白,這三個人裏麵,可能有一個是叛徒,組織裏麵的人和他們接觸,就要承擔暴露的風險。”陳溪橋一字一頓的說道。


    餘驚鵲還準備開口,陳溪橋搶先一步說道:“你不同,你是特務科的人,所以你可以負責這件事情的調查。”


    “也就是說,組織打算將三個人的身份告訴我?”餘驚鵲覺得組織夠相信自己的啊。


    “是,組織會將三個人的情報,由我轉交給你,不過你要對我保密。”陳溪橋這樣說,反而是讓餘驚鵲有點迷茫。


    陳溪橋都不能知道的身份,自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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