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驚鵲愁眉苦臉,他現在的心情根本就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因為他突然發現,他看不透季攸寧了,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也看不透餘默笙了。


    餘默笙,自己老爹,最熟悉的人,自己居然看不透,你說可怕不可怕。


    其實轉念一想,餘驚鵲發現自己老爹,也看不透自己。


    這筆賬是沒有辦法算清楚的,餘驚鵲不可能跑去問季攸寧和餘默笙。


    如果餘驚鵲問,那麽得到的回答,一定是他想多了。


    季攸寧如果身份有問題,她不可能告訴餘驚鵲,餘默笙身份有問題,也不可能告訴餘驚鵲。


    糾結來糾結去,餘驚鵲發現就自己一個人在糾結,季攸寧和餘默笙又不糾結。


    餘驚鵲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現在就不要去想這件事情。


    自己要做的事情,自己做好,至於其他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


    不然到時候問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再將自己給暴露。


    進入警署,今天清閑,昨天忙了一天,今天可以在警署裏麵好好休息一下。


    下午的時候,餘驚鵲去了蔡坤的辦公室,打聽昨天那個送去醫院的人是什麽情況。


    蔡坤聽到餘驚鵲打聽這件事情,他說道:“手術之後,在醫院觀察到今天早上,不過還是死了。”


    “死了?”餘驚鵲心裏鬆了一口氣,雖然不太好,事實卻是如此。


    “那個人死了,萬群怎麽給蔡望津交代?”餘驚鵲笑著問道。


    原本想讓萬群背鍋,雖然最後不是萬群背鍋,不過人死了,萬群一樣沒有辦法交代。


    說起來萬群,蔡坤來了精神笑著說道:“萬群倒黴了,董立這裏沒有線索,現在有線索的人被打死,你說萬群能有好日子過嗎?”


    萬群的日子越不好過,餘驚鵲就越開心。


    董立這條線索,萬群調查不出來所以然,餘驚鵲心知肚明。


    這一次的線索,萬群算是自己給玩斷了。


    萬群當時想要餘驚鵲死,如果他不這樣想,而是苦口婆心的和那個抗日分子談判的話,結果不至於這樣。


    蔡望津不是傻子,不是坐在高堂之上,不知道下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


    他會很清楚事情的經過,也會明白這件事情,問題出在萬群身上。


    你說萬群的日子好過嗎?


    上一次的事情,蔡望津對萬群就已經不滿意,董立的事情給了萬群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萬群沒有抓住,這一次的任務,抓了一個死人。


    人不是萬群打死的,他可以將罪名推到那個開槍的人身上,隻是他在蔡望津這裏,就能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蔡望津是特務科的科長,他不會找下麵的特務科人員麻煩,他問罪也要問罪萬群這個股長。


    “別說他了,晚上我要去參加個聚餐,你去嗎?”蔡坤對餘驚鵲問道。


    “我……我不去了吧。”餘驚鵲有些沒有興趣。


    蔡坤眉頭一皺說道:“你小子一點上進心都沒有,這樣的聚餐去的都是警局政府的人員,給你積累一點人脈你還推三阻四,別人想去都去不了。”


    “署長,我不是不識好歹,今天季攸寧放假,晚上我想早點回去。”餘驚鵲不好意思的說道。


    聽到餘驚鵲這樣說,蔡坤恨鐵不成鋼說道:“早上還說讓你加把勁,我看你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不能,那不能。”餘驚鵲恬不知恥的說道。


    “不去就不去,你的警官等級已經提升,警銜過兩天就下來。”蔡坤上一次說給餘驚鵲升職,還真的是說到做到。


    “這麽快?”餘驚鵲沒有想到會這樣快,他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


    蔡坤也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笑著說道:“原本是需要審核一段時間,不過你又抓捕了一個抗日分子,自然嘉獎就下來的快一點。”


    董立的事情,讓蔡坤有了一個由頭,可以給餘驚鵲升職。


    之後餘驚鵲在被抗日分子挾持的情況下,將抗日分子製服,兩個功勞相加,這個審核自然就變得簡單起來。


    “謝謝署長。”餘驚鵲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


    “我要提前過去,走了。”晚上的聚餐,蔡坤在其中的地位不算是很高,為了尊重,蔡坤需要提前過去等待。


    餘驚鵲將蔡坤送出警署,看著蔡坤坐車離開,他也準備回家。


    這會功夫,也該下班。


    回去將大衣穿上,餘驚鵲從警署出來。


    原本是打算回家的,可是看到麵前的一個人,餘驚鵲麵色微妙起來。


    “怎麽,才分開一個白天,就想我了?”餘驚鵲看著眼前的顧晗月說道。


    顧晗月又來了,在警署前等著餘驚鵲。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果季攸寧聽到餘驚鵲這樣開玩笑,必然是害羞,不回答。


    可是顧晗月不同,胡言亂語的本事,比餘驚鵲相差不大。


    “要不要去飯店開個房間?”餘驚鵲一樣口無遮攔。


    “你就不怕季攸寧發現?”顧晗月沒有想到餘驚鵲是真的大膽,這種話都敢說,好像自己找他,就是為了勾引他一樣。


    餘驚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是我是要將你的真麵目,揭露給季攸寧看的。”顧晗月一臉認真。


    餘驚鵲貼近顧晗月,低聲說道:“我懂,你們女人的小心機,你將我的這一麵讓季攸寧看到,我和她離婚,才能和你在一起不是嗎?”


    “你這臉皮倒是厚的不行。”顧晗月覺得餘驚鵲算是一個奇葩,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心機博弈的事情,你都能想出來。


    “厚不厚,你親一口不就知道了。”餘驚鵲將臉側過來,湊到顧晗月麵前。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顧晗月抬手捏住餘驚鵲的臉皮,擰了一下之後說道:“擰一下就知道厚不厚。”


    餘驚鵲急忙後退,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餘驚鵲萬萬沒有想到,顧晗月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這一擰,顧晗月可是帶著怒火的,你說疼不疼。


    “顧晗月,你瘋了吧。”餘驚鵲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說道。


    顧晗月一臉無辜的說道:“你讓我看看你臉皮厚不厚的啊。”


    餘驚鵲心裏冷笑,顧晗月你給我裝,你今天找我不就是想要繼續調查名單的事情。


    我要是能讓你如願,我和你姓顧,餘驚鵲心裏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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