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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羅巴一片嘩然。八月中,發生在意大利的事情已經傳遍各國,事件進一步發展也成為所有領主關心的首要問題。到底該如何站隊?這可事關生死,不得不謹慎。


    斯圖加特,德意誌各領主派駐帝國議會的貴族小心翼翼圍堵返回的皇後和克羅地亞及特蘭西瓦尼亞女公爵,得到的隻是悠然微笑。見不是個事,他們又炮轟議會常務議會長,薩克森王國阿斯堪尼家族的漢娜。


    “這種事你們沒聽說過麽?想跟著英諾森就重新選舉德意誌國王好了”小公主先是優、矜持的嘟囔一句,然後噌的跳起來,大罵:“我看你們是麥酒喝多了學什麽法蘭西人喝葡萄酒,的黎波裏塔尼亞被撒拉遜人攻擊你們不知道?好呀,巴伐利亞要派出騎士團,防務都交給他們。還有,立陶宛需要派駐神父,需要建立作坊,你們沒空,洛林伯爵不怕路途遙遠”


    小公主說完就走,貴族們“慌了神”,呼啦啦圍上去,笨嘴笨舌的表達德意誌式恭維。阿基坦和納瓦拉-阿拉貢聯合王國的代表險些笑到桌子下麵,幸好被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和東歐幾個特派代表拉住。意大利的貴族照舊談論天氣,不過風向明顯轉往自己的家鄉。聽說黃胡子對教皇國領地動手,鮮花貴族是不是能變成劍盾貴族?


    新生的奧地利-匈牙利聯合王國代表有些孤獨,他搞不懂,帝國議會基本上將薩克森排除在外,小公主在這忙乎什麽?沒聽說跟黃胡子有什麽啊?難道這對立背後還有別的名堂?中德意誌諸國也就罷了,就差正式效忠黃胡子,巴伐利亞怎麽也不覺奇怪?想到這個日趨疏遠的盟友,他更孤獨,想跟上去,不知能幹什麽。


    回頭看看其他代表,也沒有可說的話。最終,他打起精神湊到埃及帝國特使身邊。特使條頓語非常熟練,做派也帶上德意誌風格,倒是對他很熱情。可說了半天,內容卻是意大利式…


    德意誌詭異的平靜,法蘭西稍有波瀾。查理前段時間一直在撮合納瓦拉-阿拉貢聯合王國與葡萄牙伯爵夫人,也就是卡斯蒂國王胡安的女兒伊莎貝拉談判,好歹是比較近的親戚。


    撮合成果還不錯。經過混戰,伊莎貝拉表麵控製了卡斯蒂西麵領地,納瓦拉阿拉貢聯合王國控製了東麵,雖然還是一團糟,起碼大家都沒勁了,也不能看著撒拉遜人幸災樂禍,都表示願意談談。查理牽頭,各方在巴黎會談,薩克森和英格蘭王室也在邀請之列。至於能談出個什麽結果,聖母知道。


    這才算有個眉目,黃胡子居然在意大利搞出天大的事。一開始,查理對此深表遺憾。並表示,願意接受英諾森教皇流亡法蘭西。誰知,事態進一步發展,黃胡子居然武力攫取教皇國貴族領地,侵奪自由城邦,一時間弄得血流成河哀聲遍野。更有甚者,教會突然宣布召開主教級以上會議,據說要永久廢黜教皇皇位,取消教皇國,並對教會進行全麵改革


    對此,可謂舉歐洲嘩然,不僅查理坐不住,各主教領地更不用說,甚至薩克森和英格蘭也照會斯圖加特,表示極度關注。有消息稱,威尼斯、斐拉拉等意大利各方已經派人前往巴黎,準備與法蘭西、英格蘭、薩克森等國共同商議對策,尼德蘭和下洛林(比利時荷蘭等地)各領主估計會參與。至於三大騎士團,除了聖約翰騎士團沒有消息,條頓騎士團和聖殿騎士團分別表示遺憾,兩團首領親赴巴黎。


    除了黃胡子的領地和他的盟友領地詭異平靜,歐洲可以說翻了天。可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黃胡子居然沒了消息。哪怕你去給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主匯報情況,或者說打小報告,也趕緊給我們下來這是不少人暗自裏的心聲。


    “亨利這是要幹什麽?”以前的奧地利公爵夫人,現在的奧地利-匈牙利聯合王國王後伊麗莎白很奇怪。除了丈夫加冕回去一趟,整天在斯圖加特晃悠。得知意大利的最新情況,她坐不住了,從暫居的瓦本公爵城堡匆匆趕到獵宮。


    瓦本牧區大主教亞尼斯,黃胡子的姨母瑪麗亞,胡安娜,漢娜,大讓娜,朗斯洛特,弗萊堡親王等人都在。見她進來,瑪麗亞隻是寵溺的讓她坐在身邊,拉過她的手輕輕握著,沒有說什麽。


    氣氛有些壓抑,呆坐半天,亞尼斯大主教默默將一卷羊皮推到茜茜公主麵前。這張羊已經變成灰褐色,散發著淡淡黴味。茜茜有些納悶,小心展開羊皮卷,上麵有圖案和字跡,已經因年久溶滲變得模糊。仔細看看,圖畫是一把劍和一麵盾牌,下方是希伯來語書寫的一句話。


    作為虔誠的教徒,茜茜偷偷進行過神學研究,因此認識希伯來語。文字太古老,不易解讀,但她看出可能的意思:“追隨者,等待劍與盾。”


    這沒什麽含義吧?茜茜更是一頭霧水。


    亞尼斯大主教神色肅穆,等她抬起頭,說道:“我們的王後,能看懂麽?”


    得到模糊的回答後,大主教並不解釋,沉聲說:“我們的王後,弗萊堡親王你應該知道。他的宰林根(或者策林根)家族跟陛下的霍亨施陶芬家族,你們的韋爾夫家族本是一脈。百年前,你們韋爾夫家族的亨利四世之女阿格尼與瓦本腓特烈一世之子康拉德三世被選為德王。他參加了第二次十字軍東征…”(見霍亨施陶芬王朝)


    茜茜越聽越糊塗,這些他都知道,跟這羊皮有什麽關係?大主教可能也覺察到自己囉嗦,歉意的笑笑,明白的解釋到:“這張羊皮是康拉德三世…,嗯…,在君士坦丁堡得來的。回到德意誌,他突然在弗萊堡修建了一座教堂,這張羊皮就被供奉在受難像下方。這教堂很小,隻有你們幾個家族的成員前往告解,你知道吧?”


    茜茜點點頭。那教堂她是去過,但父親說是追憶先祖,沒提到別的。不過這羊皮既然是從君士坦丁堡搶回來的,應該有重要意義。她再次露出詢問的意思,大主教卻微微一笑,轉而看看弗萊堡親王。


    親王咳嗽一聲,輕聲說:“是啊,康拉德三世在小亞細亞戰敗,回來時已經不久於人世,但他堅持要修教堂,隻是讓後代必須前往告解,不說明原因。前一陣,你姑母說要整修教堂,我覺得也對,太老舊了…。嗯,清理物品時,我們發現這羊皮。當時覺得沒什麽,可朗斯洛特大吃一驚,是吧?”


    皮球踢到跟前,朗斯洛特點點頭,說道:“茜茜,你注意過亨利佩戴的寶劍麽?”


    這把劍被老多人羨慕,茜茜當然知道。朗斯洛特也不廢話,直接說:“那把寶劍是古老的聖物,日耳曼人皈依教會時,我的先祖見過,數百年前就已遺失。我隻能說這麽多。你再看看,那把劍跟這羊皮上的相似麽?”


    茜茜又看了半天,楞住了,果然很像,不僅樣式相同,劍身也同樣古樸殘舊。看看她驚訝的樣子,大主教繼續說:“我本來要趕往意大利,偶然聽侯爵提起,感到好奇,就請弗萊堡親王出示羊皮。看完後也覺得沒什麽,可克羅地亞女公爵剛好陪皇後回來,看到後,她也是大驚。”


    茜茜徹底頭暈了,又轉向讓娜。女公爵感慨的舒了口氣,眼神飄渺的說:“年初,陛下路過匈牙利時,我侄兒西格蒙德將王室保存的一麵盾牌送給他。我聽說過那麵盾牌,說是聖斯蒂芬加冕時教宗贈與的,隻能國王和王子保有,我也沒見過。陛下到了瓦拉幾亞,我感到好奇,就借來看了看,除了木頭出奇的重,是天然形成盾牌的形狀,也沒覺得有什麽。可是看到這張羊皮,我感到震驚…”


    “跟這盾牌一樣?”年初後茜茜就沒見過黃胡子,當然也見不到盾牌,但吃驚在所難免。


    “‘追隨腳步的人,等待劍與盾會合。’我將帶它前往羅馬,神聖的光輝將改變信念。”大主教,輕聲說出這句話,然後開始祈禱。茜茜也由疑惑變成凜然,趕緊跟大家一起祈禱,不過她愛研究的脾性還是有些露頭。


    亞尼斯翻譯的跟她有出入,不過大體差不多。但是,兩代以前,祖輩們很少有識字的,康拉德如何看懂羊皮上的文字?不對,也許他隻是好奇才帶回來,或者是覺得圖畫比較像盾徽。不,不能瞎猜了,有哪個聖徒是識字的?天啟不看學識…


    當天下午,數十位神父赤腳抬著一個寶盒前往羅馬。他們出發後,得知緣由,越來越多的神職人員和信徒加入隊伍,很多居民哪怕無法前往羅馬,至少要跟隨一段路。信徒中不乏貴族和騎士,人員幾乎涵蓋南德意誌。阿基坦、納瓦拉、匈牙利、波蘭等國也得到消息,可惜腿短,隻能蜂擁趕往意大利。


    如此神秘的事件,甚至法蘭西諸國也有聞訊趕來參加的。查理和到達巴黎的英諾森作何感想,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被眾人惦記的黃胡子還在摩裏亞,沒像他一開始期盼的那樣飛到摩爾多瓦。而且他也平靜下來,風不順,從羅馬到這裏就用了近一周,等他趕到摩爾多瓦,黃瓜菜都涼了。還不如利用摩裏亞通信優勢遙控指揮,順便做好西麵防範工作。再說,黑海出來的船隻太多了…


    他已經明白自己臨行前對內爾偉等人說的話有多幼稚。先不說琳奈的艦隊受到重創,他又不是波塞冬,說海禁就海禁?一路上他也沒想出好辦法,倒是琳奈一句“把船都扣了”的怨氣話給了他啟發。於是乎,黑海返航的船隻全被扣留在一座荒島旁,弄得怨聲載道。


    琳奈的艦隊駐地,劉氓正在陽台上發呆。黑海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他無法啟程。琳奈雖然大咧咧,這會哪敢吭聲,見舒斯特進來,趕緊擠眉弄眼。隻可惜,舒斯特同樣膽小,一進來就小心翼翼的說:“陛下,卡特琳娜皇後就要到了。”


    “知道了。”劉氓根本無心理會,不耐煩的應了一聲,直盯盯看著舒斯特。


    “陛下,島上的商人和水手都很正常,也按照要求倒換貨物,清理船艙,並洗浴,焚毀了舊衣物…”舒斯特弄不清自己的皇帝幹什麽。上島的士兵全部捂著臉,弄得像撒拉遜人。回來還要即刻洗浴,更換衣物,防範魔鬼似的。


    “嗯…,分批管理,每批在島上至少要呆…,呆一個月,食宿全部我們負責,試圖逃跑的立即處死,不願前來的商船全部擊沉。好了,再去給摩爾多瓦去信。”


    一天不到就發了四封信催促,陛下到底怎麽了?舒斯特越來越納悶,但是沒有發問,沒有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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