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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果問商人最討厭什麽,那肯定是戰爭六大陸失去條冊圳州有據點後,地中海隻能用一鍋粥形容。塞爾柱、奧斯曼、東羅馬熱內亞、威尼斯、阿拉貢、撒拉遜加上新來的巴勒斯坦汗國,輪番上陣不停的廝殺。地中海說是商路,不如說是沉船和奴隸製造作坊。


    而且這局麵不僅看起來永無盡頭,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一年前中小商人還能在熱內亞和威尼斯船隊中加個塞,去黑海、安納托利亞、巴勒斯坦和黑海一線碰碰運氣,現在這點海市蜃樓的夢想也徹底破滅。如果沒有那些大家族的實力,能與對岸各國懷著相同願望的奧斯曼和阿拉伯人達成默契,你最好還是在陸路揀點殘羹冷飯。


    如果說商人最喜歡什麽。那還是戰爭。越是稀缺,大陸對香料、絲綢、瓷器、珠寶的渴望越是瘋狂。同樣道理,阿拉伯對大陸的糧食、奴隸、武器、皮毛、木材一樣渴望,隻要有一艘貨船到岸,船主就可以從窮光蛋變成幾世不愁的巨富,找一個沒落貴族聯姻,成為貴族都不是問題。


    可惜,這樣的鬆會還是掌握在熱內亞、威尼斯和少數大家族手中,富的越富,窮的隻能用生命做賭注。


    黃胡子開通兩西西裏到巴勒斯坦汗國商路的消息傳出後,中小商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瘋狂湧入西西裏島和錫耶納等地,變賣所有的家當爭奪經營特許證。可惜黃胡子是個騙子,將近半年,西西裏島除了海盜。一隻阿拉伯蝦也看不見。憤懣之餘,特許證變得連廢紙也不如,倒是梅第奇家族仁慈,用原先十分之一的價格收購,減少了很多人的


    失。


    黃胡子當然不會關心這些,但他對錫拉庫紮漁村都不如的情景也很鬱悶。他沒來得及去佛羅倫薩敲詐,還想著趁裝載糧食和等待威尼斯人的時間撿個漏子提前收點稅金呢。


    不過黃胡子鬱悶,有人不鬱悶。在簇新的船艙裏,隨著戰艦如夢般晃動,舷窗外海風碾碎的海鷗叫聲,讓娜女王章魚般扭在他身上,恨不得將兩人徹底融為一體。


    劉氓對她是無可奈何。嚐到甜蜜的滋味,這位女王開始的不愉快眨眼扔到波斯,這兩天來,不分白天黑夜。隻想著把他徹底吃掉,無師自通的各類花樣讓也算是經風老鳥的他應接不暇,隻能是繳械投降由著她折騰。


    聽到早板上好像有動靜,劉氓艱難的坐起身想透過舷窗看一看。小小讓娜卻趁勢縮到下麵作起怪來。劉氓倒抽一口冷氣,一把將她拖起來翻身壓住,無可奈何的說:“我的女王。我投降還不行麽?都快中午了,大家都等著…”


    小讓娜哪給他投降的機會,兩條絲緞般滑膩的長腿立刻扭上他的腰。豐腴中帶著青澀的雙峰也不停的挨擦。再有這麽個女王直接跳海算了,劉氓隻得緊緊摟住她,用略顯惱怒的口吻說:“好了,我的女王。這趟回來我就呆坐在這不走好麽?”


    見這樣也沒能挑逗成功,讓娜也泄了氣,在他頸間輕輕咬了會。放鬆下來說:“我以前隻想你給我個孩子,能偶爾來看看我,在我耳邊說些甜蜜的話語,幫我管理一下臣民就好。哪知道兩人之間會是如此美好”。你說這些話不過是騙我罷了,你馬上就要走,誰知道什麽時候會再來,還會不會想起我,”


    聽著她夢囈般酸楚的話語,劉氓心裏也不是滋味。


    如果說一開始不過是不負責任的瞎胡鬧,那現在瞎胡鬧也變成無法改變或舍棄的事實。


    阿基坦、瓦本、西裏西亞、波蘭。幾國已經形成利益糾纏情感的共同體,甚至相互間上層體係也因這古怪的關係和們互往來形成了認同感。一體感,尼科波爾戰役就是最明顯的表達。兩西西裏似乎反過來了,雙方的大臣和將領先在戰爭中相互認同,君主才最後搞了這麽一出。


    痛苦的,暫不說劉氓沒心沒肺。對這些女王來說這件事不可能隻是個協議,隻是兩國間的政治籌碼和維係手段。可事情已經如此,也隻能各自尋求心裏平衡了。不管是不是正處於渴望愛情階段的青春女孩小讓娜畢竟是個領主。也有著與琳奈類似的豁達。接著抱怨幾句,咬兩口泄泄憤,她也就老老實實恢複身份,算是讓劉氓在慚愧中得到解脫。


    假正經的來到甲板上,琳奈正跟不知是什麽親戚的維京船長指著遠處停泊的一艘船唧唧咕咕,聽見動靜。她扭頭想打個招呼,隨即惡狠狠的瞪了小讓娜一眼小讓娜已經跟她熟悉,見她這樣,立刻沒了法蘭西貴族式矜持,同樣惡狠狠的瞪回去,兩人之間一時火藥味十足。劉氓自然是跟那位船長一樣裝作沒看見。也跑到船舷邊看那艘不屬於他們的船。


    那也是一艘三層地中海式商船。不過船頭裝飾為撒拉遜,也就是阿拉伯風格,甲板上還配置了弩機和一門火炮。船上沒有任何身份標誌。但從船員的樣子可以看出屬於拍拍爾人海盜、通商兩用船。


    現在地中海一團糟,隻要船隻在港口不動襲擊,哪管你真海盜假海盜,當地領主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劉”沫奈和小讓娜說過這一情況。因此也不介意。隻是對迪皺四容運的貨物有些鬱悶。


    隻見幾個壯漢正揮舞皮鞭,趕羊似的驅趕百餘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走上踏板。旁邊有幾咋,衣著鮮亮的人正在唧唧咕咕,像是點數或者討論價錢。孩子男女都有,穿著統一的白色長袍,光著腳,長的都很漂亮,純真的眼睛裏滿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或茫然。


    包括生命在內,維京人可以說什麽都不在乎,但孩子是例外。因此船長和閑著的維京水手家夥都抄在手裏,一個個咬牙切齒,瞪大眼睛看孩子中有沒有維京人,可他們那裏分得清。


    劉氓很想管這事,可他知道管不了。哪怕他前世所謂的文明社會。人口貿易在世界範圍內仍是欣欣向榮,歐洲在其中占的比重還很大。而且。這些孩子也許是幸運的。最起碼比在父母身邊存活幾率要大一些。運氣再好一些,男孩可能成為馬木留克或蘇丹親兵,女孩有可能成為巴塞耶特母親那樣的女奴。


    搖搖頭。劉氓隻能慶幸:正是由於海上過於混亂,海盜和商人們更多選擇武器、人口這樣高價值貨物。他才能在這春荒時籌集足夠的糧食。


    孩子裝運完畢,一個家夥帶著兩個女孩笑盈盈跑過來,衝著劉氓在岸上的將領點頭哈腰一番。沒一會將領過來匯報:這是梅第奇家族的生意,對方是突尼斯船隻。弄清這邊的船隊屬於黃胡子,雙方一商量。送禮物表示敬意。


    梅第奇家族?你們可是什麽生意都做啊。我的礦山、鏡子、香皂、香水、武器,能攬的你們都攬。還不知足,看來我也要心狠點才行。劉氓陰笑一聲。正要吩咐手下將兩個孩子送到小讓娜的皇宮,琳奈走過來說:“亨利。那邊又來兩艘船小跟我們以前的戰艦有點像哦劉氓跟著琳奈到麵海側船舷一看,果然有兩艘船一前一後駛來,船型的確跟他們以前的戰艦有些相似,也是福船、卡拉克船混合設計,不過阿拉伯風格也很明顯。兩艘船主桅杆上掛著白旗和東方風格的三角旗。三角旗繪製的是雲朵襯托的新月,讓人搞不懂是什麽名堂。


    愣了一會,劉氓隱約明白這兩艘船從哪來的了,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果然,讓他們確認沒有敵意後。兩艘船緩緩靠岸,劉氓見過的巴勒斯坦汗國使者馬赫蘇德興奮的揮手示意。


    劉氓是懶得麻樁,想著招呼馬赫蘇德上自己的船聊會也就算了,威尼斯的船隻已經相繼裝載完畢起航,他也不能再拖延。可問明情況的小小讓娜不願意,認為這是大事,必須以國禮接待。一番折騰後,碼頭上演宮廷大戲,引得無數市民圍觀,劉氓也隻能苦笑相對。


    他沒想到的是,排場有排場的好處。


    儀式結束,他們回宮殿討論國家大事,好奇的商人則圍著兩艘船細細打探。等看到一桶桶香料,一箱箱瓷器,一盒盒絲綢和寶石搬下船。所有的商人都窒息了,消息眨眼間就長翅膀似的飛了出去。消息所過之處,無數商人欣喜若狂小無數商人痛不欲生,數的清的領主開始各懷心思。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事情沒有想象的容易。閑扯完畢,劉氓終於的知了地中海那邊的局勢。


    金帳汗國和奧斯曼的確聯手對巴勒斯坦汗國起攻擊,可雙方合作並不得力。奧斯曼心思主要放在東羅馬和東歐,對自己的安納托利亞也看的緊,金帳汗國麵臨日益做大的羅斯莫斯科公國,也無力要挾這咋,盟友。


    金帳汗國背後的元帝國注意力主要放在與原住民利益結合日趨鼻密的伊兒汗國,在東方又與宋國長期拉鋸。據說形勢還不容樂觀,對巴勒斯坦汗國自然是鞭長莫及。


    其結果,雙方派出微不足道的聯軍在敘利亞一線跟巴勒斯坦汗國裝模作樣鬧騰,重點全都放在了東羅馬。那意思是金帳汗國先幫著奧斯曼吃掉東歐,自己也順口吃掉摩爾達維亞,隨後奧斯曼幫著金帳汗國解決羅斯的莫斯科公國。


    如此情況下,巴勒斯坦汗國不僅順順當當收服突尼斯各方勢力還趁機穩定了阿拉伯各臣屬的哈裏國。穩定的原因則大出劉氓預料。他一直以為奧斯曼是新月教國。真實情況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此時的奧斯曼信仰更多是薩滿教。其後也是薩滿教、東正教和新月教的混合體,至少在此時,阿拉伯人對他們的敵視遠勝不幹涉臣屬信仰的巴勒斯坦汗國。


    盟友打通突尼斯一線劉氓當然高興。之前所說好的突尼斯貿易點又可以讓他大賺一筆,而且是詣滔江水的大賺。可他沒高興一會,馬赫蘇德又說:忠於元帝國的察合台汗國已經順阿三河一線迂回包抄伊兒汗國至霍爾木茲海峽,還順手滅了阿三國。商路還是大受影響,今後情況更不可預料。


    難不成讓巴勒斯坦汗國開鑿蘇伊士運河?劉氓那個鬱悶,更鬱悶的是東羅馬麵臨的危機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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