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直接和桁去鳳國皇都豫京求見鳳國的皇帝怎麽也是桁當初叫伯伯的人。但琢磨了一下考慮到我目前的處境和這具身體附帶的一係列麻煩況且這件事本就不是一兩日內可以完成的桁便建議先把我身邊的事安排妥當。況且去見皇帝總歸有太子身份的鳳瀟從中穿針引線為好。而目前鳳瀟有事不在豫京。我惦念著桁的身體雖然論醫術桁在我之上況且還有文神醫作後盾但其實說來這時候的大夫醫者雖都算得是全方位醫職人才但總有擅長之處。比如文神醫善解疑難雜症桁對毒頗有研究但我現在的師傅齊雪念尤善調理。夕城離天水宗很近我便想著回去找師傅討教一番順便找些古書來研究期望能找到什麽絕好的方子在不傷桁身體根基的情況下逐步解菟絲藤蔓的毒解不了能壓製也好。


    我和師傅之間沒有那麽多客套雖然瞧著她有些憔悴多問了兩聲她說最近救治一個重傷的門中弟子傷了些神又少休息我便未再多問。和她提起桁的現狀她思索了一下卻遞給了我兩本有些泛黃的古書和一小瓶接天神水正當我驚詫於何時她手頭能有如此寬裕的接天神水時聽得她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


    “那兩本書其中一本是古籍專講人體陰陽氣血精元的平衡調理其中也涉及到一些用毒的方子你該知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是藥三分毒反過來毒有時也是良藥。另一本是曆代聖女醫者這一脈留下的手記。都是一些心得實例。都道能解疑難雜症是為神醫卻不知。越是重的病下藥時就更注重調理以期不落下後遺症你好好研究一下也算是你修習醫術地一課。如今你定下婚約。隻怕與聖女候選無望還希望你在醫術上多下點功夫。”


    我有些感動於師傅對我的關心不由有些緊張地看向她因為知道她一向和她身為宗主的父親關係不怎麽樣如今這一小瓶接天神水會不會讓她為難。


    我才掂了掂手裏地瓶她便已知道我要問什麽隻說了句無礙。可接著她表情一肅很慎重地問道:“弦兒你老實和師傅講。你是不是景王的孩子還是……”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知如何作答。麵上雖未露驚疑但想必此時地表情也有些凝固的呆滯。心裏更是不停地打鼓。不知道我離開這幾個月天水宗又出了什麽狀況。可並沒有接到任何有關的情報。考慮到它和皇室的聯係一時也把握不住該坦承還是裝糊塗。


    當我覺出另有一人從內室出來時驚覺之下運氣防備的我現我……居然無法運氣。(.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我看向桌上師傅剛剛倒給我地那杯茶有些頹然地倒回椅子上卻不想再看一直以來我覺得是真正對我好的師傅就在剛才她還給了我珍貴的古籍和接天神水怨也怨不起來。但想來她還不至於怎麽害我要不然等問清身份再決定給不給那些東西更為妥當。


    從內屋出來的人讓我小小驚奇了一下居然是掌門齊鋃和齊雪念的關係一直比普通路人還差點的齊鋃。但驚異過後的第二眼我便瞧出了齊鋃的不妥之處他……重傷在身!我眼中高人中的高人身為一派宗主很少出門地齊鋃重傷在身而外界毫無傳聞。此時的他本就不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佝僂麵色枯黃更加深了臉上原本地皺紋平白顯得老了許多。


    他很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齊雪念。齊雪念將門關上走到我身邊:“弦兒師傅不會害你。可有些事事關重大不得不出此方法親身確認。爹是長者況且隻有他知曉驗證的方法所以……”說著齊雪念竟上來欲解我衣襟上地盤扣。


    我雖中了藥暫時不能運功但身子並未受製見齊雪念地動作不由側身避開:“師傅要做什麽?若是不太過徒兒可以自己來。”齊鋃重重的咳嗽聲傳來他選了較遠地一個位置坐下良久等喘過氣來才梗著嗓子沙啞地道:“後背約脊柱第三珠是否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還有她的右邊後腦際略上一點是否有一個半粒米大小的淺粉色疤痕。”


    啥?我一時還真愣住了是為了驗證我是否是肅王的女兒嗎?紅痣我知道的還是拜桁和越鉤所賜似乎對那都情有獨鍾……呃我亂想什麽呢。間的小疤痕我還真不知道出了心口處那致命傷口怎麽護理都還是剩下一條接近膚色的淺粉色疤痕外身上其它的大大小小所有曾出現的傷口都在九歲那年遭了陳襲雲那兩手後在桁的巧手下讓所有疤痕都沒了蹤影隻是從來沒想過間會有那麽一小點。我半主動地褪下一點衣衫手捏著前襟遮住鎖骨以下的位置露出上半個背給齊雪念看。


    齊雪念歎了一口氣輕輕地道了聲:“是的。”又開始翻看我右邊後腦勺的。摸索了好一陣她的語氣似乎更加黯淡:“是的。”


    “那黑魂玉呢?”齊鋃的聲音又傳來有些急切要不是語聲裏的顫抖和他眸子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叫懷念透著些許深厚情意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是衝著這玉而來。


    我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感覺力氣有些恢複了看來齊雪念說的沒錯他們隻是想確認一些事情才用了這樣的手段。說白了也不難理解這種事情對於屠莊後幸存的我他們手裏若是沒有切實的信物我不會主動冒然地承認下來。不過一柱香功夫藥性已經淡了功力也恢複了一部分我索性坦然掏出我一直掛著的心性項鏈墜子解開兩邊相扣的部分隻留出中間似半月又似淚滴的那部分揚起來衝著齊鋃晃了晃:“是不是還有這個?”


    齊鋃的神色激動了一下卻又很快恢複臉上變成了一副深切的哀傷:“沒想到小師弟還有後。隻是一直以來景王藏著你的身份秘而不宣隻怕不願你卷入太深。隻是如今……”


    我們三人深談了約莫一個多時辰我一路回夕城的路上都在思考現今生的事和齊鋃告訴我的一些往日秘辛。不過看來終究是父女天性這次齊鋃幾近喪命不但得了一向不合的女兒伸以援手兩人神色間也比以往親切了幾分有些平常慈父愛女的感覺。


    回到夕城的小院桁正提筆對著癱在麵前的紙思索認真的表情讓人砰然心動似乎想到什麽提筆在紙上輕點了幾下複又抬手凝思。他這副模樣多少驅散了我有些頹然的心情認真地站在一角欣賞起他作畫來。雖然我心裏有些小小的疑惑桁在畫上麵頗有功底怎麽今日點兩筆就思索再點兩筆。隻是這些都抵不過一身墨綠儒袍一頭銀隻用一根墨綠帶紮起在陽光下顯現的那些生機來得讓我欣慰讓我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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