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各位親的留言回去檢討麵壁中。


    秦回翎看著微風輕送下略略泛起波紋的水麵笑著道:“私下裏我對弦兒這樣美貌才情和膽識具備的女子很是欣賞的。撇開那些複雜的關係難不成我真心想同弦兒同遊這山水結交一番也都成了別有用心?我知你父王對我一向頗有偏見但不要把我想成做什麽事都帶不可見人的目的的那種人。”


    你不是嗎?我還是咽下了這句話隻帶笑挑眉看著他表示懷疑。今天的刺激他的話說的有點多了再試探下去不免有點交淺言深顯得太過熟撚了。


    不知是有意無意秦回翎站回到我身邊的位置指著遠處漸近的一個朱紅點輕聲道:“弦兒那日一舞讓人心弛神蕩若不是……哎隻怪相逢恨晚你我如今身份尷尬……其實自我見過的無論宮妃閨秀還是那受過特訓的舞伶其中隻有兩人或能堪與弦兒一比。一是讓皇上親賜一個舞字為封號的舞昭儀舞姿輕盈極盡一個柔字;一是邑都歸仙樓八閣之舞閣的當家人舞大家嗜舞成癡舞風多變或柔或媚或剛。本是今日約好以為同是愛舞之人弦兒定會心喜能和舞大家交流一番也好讓我等世俗之人再次開開眼界。可若是弦兒懷疑我別有用心那……便作罷。隻是我那渴望再見弦兒一舞的一點私願隻怕落空了。”


    歸仙樓我自是有所耳聞有名下琴。棋書畫。詩舞。歌顏八閣組成。除了紅顏閣的本質是青樓外當然門檻比較高要有財有才。有地位的人才能進其餘幾閣除了閣主也稱當家人手下有八侍不定期地召開比試會不問男女不論地位均可進入比試每次撥得頭籌的。都會有一定獎勵而閣主每年也會擺擂一次。我那二哥秦玨便是那八閣常客包括紅顏閣。


    舞大家沒有我所憑空臆想地那般傾國傾城。..若隻論五官可算是中上之姿。但沒有人。無論男女都不會否認。她是個當之無愧的美人。隻那般懶懶地斜立在船頭一時間萬種風情竟叫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媚骨天成吧偏映著身後的碧波頗有幾分淩仙之態;說嫻雅端莊吧偏偏抬手捋轉凝眉無不叫人心醉……我正凝望試圖找出一個合適地詞來形容兩丈開外地女子手腕被身邊的秦回翎拉起耳邊聽得他一聲調笑:“假以時日弦兒必不輸於她況且弦兒還有天生地麗質。走!”


    難不成他以為我是見不得女子比我美?我不滿他打斷我欣賞美女將手腕掙脫開來橫了他一眼便躍身到了倚靠船舷的舞大家身邊自來熟的和舞大家套起近乎來。說起來我這個見人裝自來熟的本事多虧了琉殤那個妖孽的教導。


    舞大家地性子也不拘泥對於我的自來熟沒有什麽不適應。她看秦回翎的眼神倒也熱辣得很隻是沒有意綿綿不知是不是吊人的一種手段。打過招呼以後她又回頭和我說話。


    先是彼此恭維兩句轉到舞蹈上後就開始多了些話也比原本親近了些。雖有一見相知之感卻也不敢做深交。畢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秦回翎的人。青樓在眼下尤其文人士子眼中也算是一處風雅的去處即便朝中為官的別說私底下便是明麵上也不禁止的。但若象歸仙閣這種將那些清高的文人士子那些雅趣和青樓並列八閣並在邑都久居不倒說沒有背後勢力隻怕豬都不會相信。


    被我們撇在一邊地秦回翎自顧自進到不大的艙舫間再出來時正和一個穿著淺藍書生袍的人聊天。那男子可能三十不到兩人雖你來我往言語不斷但神色間便是連秦回翎善做戲地這種人都沒有裝出一副熱絡的樣子。


    因為那個男子地名字正是顧洛。趁著舞大家在向秦回翎解釋偶遇顧洛地事我偷眼打量了這個能讓琉殤將之和秦回翎並列的男子。他地長相非想象中剛正的忠憨樣但無可否認他是個奇異的人。長得應該是很標致端正的甚至可以說很英俊他抬眼看我的時候眼裏有些晶亮禮貌地笑了笑讓人驚豔但再看他合眼站立在一處除了身上有些書卷氣竟讓人覺著平凡的很。很矛盾的感覺。而且他在朝中的地位也很奧妙皇上那麽信他卻一直沒有升官左相也沒有打壓。


    不知是不是顧洛在或者舞大家這個名副其實的美人在的原因秦回翎沒有了方才不時弄點曖昧的舉動反倒如尋常友人相聚一般邊喝邊談笑。約莫行了小半個時辰船在一處月牙型的灣內停泊上岸。接通的是紫彌山下的一條羊腸小道。本說要去爬山估計一行人實在不怎麽投趣隻找了個涼亭讓原先在一邊等著的下人煮了茶一起品茗。


    沒有地方一展舞姿舞大家的琴也是彈得極好本要拉著我也交流一番我借口我的琴藝實際上是防身的武功還未到收自如的境界可能會誤傷誤引周遭不懂武的人實際真正的琴藝平得很。秦回翎投給我意味深長的一眼我隻裝未見纏著舞大家再來一曲講解一些竅訣。


    不想舞大家媚眼一掃看著一直在一邊莫不作聲的顧洛咯咯笑道:“秦姑娘若要請教琴藝倒可向顧大人請教一二。除了我那琴閣的妹子至今還未見過在琴的技藝上高過顧大人的。要不我哪會因著趕巧遇上顧大人有空也不顧和秦統領事先越好硬拖著他一起過來。”


    顧洛也不謙虛隻低聲道:“隻是偶有空閑的時候在琴上多花了些時間罷了。”說著竟是深深地看著我裏麵暗光流動直讓我心慌慌的他卻又垂下眼簾從令人驚豔的公子變成一個不起眼的書生樣“若是公主現在有心情在下不介意在統領大人公主和舞大家麵前獻醜一曲。”


    那是一金戈引並不是什麽有名的曲目。曲至高氵朝處金戈鐵馬聲聲激蕩人心;曲轉低處咽咽如訴如英雄斷腸。很多在琴藝高的人手中覺著該用連音的卻被生生替了斷音生出一種別樣的氣悶在胸壯誌不酬的抑鬱感。


    若是真正的秦嫻在此隻怕早就心神失守。幸好我隻是個擁有她記憶的外來替代者。因為這曲正是秦肅所譜而後傳到外間很多地方都改了連音但演奏起來仍用斷音的隻秦肅一人而已。


    迎上顧洛若有所思的目光我收起一瞬間的疑惑長歎一聲道:“聽說這曲子乃是我故去的三皇叔所譜。可惜我幼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隻是聽父王演奏過一次。顧先生確實技藝高竟連那幾處斷音都模仿地極為相似。我父王若是聽到必定又要傷神。”


    那顧洛隻抬眼掃了我一眼複又垂下眼專注在手指上:“說來這位肅王也是個奇人。遺憾我未曾得見。原先曾按坊間流傳的那般演奏聽著完美但總覺著少了些什麽。在下揣摸良久終不可得又聽說是肅王所譜便厚顏拜訪了景王才知這其中妙處初始覺著突兀不可思議細思才漸漸品出其中滋味。”


    是嗎?真是這樣嗎?比照起遙遠的記憶中小小的身影偎在那個如天神般偉岸的人的懷裏耳邊聽到的熟悉曲調這顧洛方才奏出的卻比景王更接近肅王演奏出來的韻致。


    再次打量那張依舊波瀾不興的臉卻接受到秦回翎探究的視線忙從顧洛臉上收起打量的目光撿了演奏手法上的一個問題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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