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隍輕咳了一下皇上馬上把手從我臉上移開轉而拉起我的手在床沿坐下:“弦兒朕知曉你對朕這個皇叔頗為陌生不過朕倒是經常從四哥口中聽聞你的事。”說著苦笑了一下拍拍我的手“半夜來訪怎麽都於禮數不合。隻是朕這個皇帝……隻怕也沒幾日了。明成他說你的功夫已經入境又是我皇室子孫朕最後有一事拜托。”


    “明成?”


    我疑惑剛起皇上就接口道:“明成是先皇在世時的公公如今隨在朕身邊這些年多虧了他。”我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曾在遠處瞥過一眼的那個佝僂著身子仿佛隨時會倒下的老太監的形象。比丁路那老家夥還會裝。此時看著皇帝靈魂也許和他沒啥關係但身體確實和他有著血緣上的親近就像第一次見到景王一般對他如今說的有一事拜托竟開不了口馬上拒絕。而且他說的隻怕沒有幾日是什麽意思?是左相那老東西終於耐不住要動手還是?


    我看著旁邊這個還為到不惑卻仿佛已經蒼老無比的人:“皇叔有事就直言吧。若是弦兒能做到自當盡力。可是弦兒也不過是一個空有些功夫的女子而已。”


    皇上那晚交給我的東西讓我之後好長一段時間揣哪哪兒就覺得象火在燒。他給了我一封封成蠟丸的密旨據他說是讓當今的太子我的堂兄秦夙繼位底下是蓋的是玉璽地全章。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秦國的皇帝的玉璽從外形上看是一個巴掌大地玉製印章。(.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但在左上角右下角的位置都有一個米粒小地水印。是代表秦國開國皇帝的名諱的一個圖案。隻有用一種特別的藥水才能讓其清晰地顯示。而非一團墨黑。如今右下角的特殊印章米粒粗細一寸左右見長地玉石印章就在我手上。而另一枚則在太子手上。


    後來我見了景王才知道。..這枚印章和景王手中持有的一封密令一起使用的話可以調動一部分地方軍隊就是雷家那些對容啟等新將領不怎麽服從的舊部也會聽令行事據說是我那老爹在世之時做的非常安排。而皇上現在手中的玉璽還是有鎮國之寶的作用的但萬一落入非旁人手裏……三印章齊集的詔書或聖旨有絕對地權威。可以否定之前缺印章的任何文書。雖然我本人還是更相信毛主席的話槍杆子裏出政權!若是左相掌握了地方一半地兵力。隻怕也早就反得不能再反了。前朝的玉璽對他還有何意義?就是真有意義弄個似是而非地。有人敢指出是假冒地不?不過這時候人對封建皇權的看法總有些不同。而據說。這玉璽在秦朝之間地朝代就有的。之後的人想真正做皇帝還是拿到齊全的玉璽才算安穩。


    其實說到底讓我最擔心的是我這個皇帝七叔所言沒有幾日了是什麽意思。他似乎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而且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但即便一開始他對我便沒有擺出皇帝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卻也是不好自作主張說要給他把脈甚至問他您老到底還有多少日子好活?


    要是真的隻有幾日或者個把月的老命我也不用籌劃什麽直接把景王敲暈了一起打包到鳳國避難去算了。若是還能拖上個一年半載興許還能為太子謀個出路順便拿左相家的人出出氣比如那個有受虐待狂的閥少爺。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轉眼到了快出宮的日子。一早秦池月和我就被通知正式著裝說是皇後邀請我們共用午膳當然主要的是看看我們這個月的學習成效。秦池月是自信滿滿我是無所謂。


    要說我這個七皇叔晨雍帝上位後做得最全的一件事以我目前所知恐怕就數後宮嬪妃最齊全。一後一貴妃四妃九嬪反正選的都是美女就是吃不下也能美化皇宮環境。好在皇後的宴會也是頂級檔次的因為帶有點檢驗考核意味隻有貴妃和四妃同我們一起。


    先前我並未多想但見到皇後身邊那個一襲紫衣看起來三十左右的美婦和我有兩分相似的瓜子臉時我的腦袋轟得一聲炸響了一片。我告訴自己她和我無關不過是這個身體的生母而已。但心底湧上的淡淡的恨意卻怎麽都驅逐不散。她眼裏的輕愁讓我知曉她這個貴妃在皇宮的日子隻怕也不是如表麵那般風光而且聽說她和皇上並沒有孩子。想到這心裏產生一絲奇異地快感向她行禮的時候笑得格外甜。


    宮廷禮儀對我而言不過是虛偽加受罪的代名詞好在隻是偶爾為之。皇後對我和秦池月看似一視同仁對我們的表現也頗為滿意。臨走還讓人賞了些飾。


    告退的時候我半垂著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抬眼看著如貴妃足有一分鍾等到她眼裏隱隱積聚起怒氣我忽然對著她莞而一笑傳音給她:“其實我的生辰是盛元二十一年五月初五。”


    她的第一反應是眼裏一閃而逝的驚恐。驚恐啊……我微微勾起嘴角真的連最後一絲母女情分也被生生掐斷了真的秦嫻應該可以徹底死心不反對我把她當路人甲了吧。以後皇宮裏要出什麽事兒我也少一樣顧忌。


    我看著她眼裏流露出淡淡的恨意和嘲諷。她那雙美麗的三十幾許仍不見任何細紋的眼睛裏漸漸醞出水霧麵上的表情仍是如常端著茶盞的手卻止不住地輕顫著。


    “妹妹你這是怎麽啦?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端莊的皇後轉向如貴妃還真是問得關切。


    “無礙。”如貴妃避開我的視線垂下眼轉瞬臉上眼裏又都是那種完美的淡淡淺笑。


    “嗬嗬如姐姐想必是睹人思人了。”下座據說是淑妃的纖瘦女子掩嘴輕笑一雙妙目斜了如貴妃一眼後開始打量起我和秦池月“要說四王爺家新封的兩位公主長得真是好恐怕咱們大秦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妙人兒來。而且姐妹倆雖不是一母所出倒都承了四王爺那副男女皆宜的好相貌。三王爺和四王爺是雙生子想必如姐姐給三王爺生的女兒若是還……也不會比這兩位公主差。畢竟咱們宮裏頭長得比得上如姐姐的隻怕真找不出來。可惜如姐姐倒是沒有為皇上生下一兒半女的……”


    一旁長得有些圓潤的德妃扯了一下淑妃的袖子輕聲道:“妹妹別亂說話這宮裏的禁忌……”


    嘿嘿沒體會到倒也小小見識了一下何謂金枝玉孽啊。我心下冷笑這德妃要真顧忌著所謂的禁忌早在淑妃說話更早的當口阻止何必等到最後那兩句最傷人的出口再看如貴妃果真已是緊抿著唇手死死地捏著那可憐的茶盞幸好她不是練武之人要不然這可憐的茶盞就做了淑妃的替身早已經粉身碎骨了。忽然她的身形晃了兩下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幸虧後麵的宮女伶俐趕忙伸手扶住才免去她直接摔到地上的尷尬。


    “貴妃娘娘!”宮女有幾分急切地呼喊著我注意到她微顫的睫毛雖不欲在人前揭她但還是很好心地傳音:“看來如貴妃對裝暈真是很熟練啊。原本還以為……嗬嗬如今看來真是嫻兒奢望了如…貴…妃的心真是鐵做的呢。”


    那宮女拿了個小瓶子放在如貴妃鼻子底下估計原本按照計劃如貴妃是悠悠醒轉然後推說身體不適離開。隻是聽了我方才的傳音似乎一股氣急湧而上胸部顫了一下竟真的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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