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惶惶不安地張開眼小師叔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還不忘托住我不讓我摔下去臉上是扭曲地忍耐仿佛痛不堪言的樣子不一會兒額頭鼻翼兩邊和上唇的人中之上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上的血色漸漸退去變得象紙一樣蒼白。


    我略微定了定亂成一團的心神用手掌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好讓剛剛在熱吻中變成漿糊的腦袋清醒過來。小師叔的呼吸沉重捂著心口應該是心口痛不會也是心髒病或心絞痛這類病吧?那我一定把老天罵死沒有這麽玩我的!不過想著五年內沒見過小師叔出現過這種類似心髒病作的症狀應該不是!


    我拉過旁邊的椅子拚湊在一起然後拿書墊著他後背讓他能斜躺著比較有利於呼吸。然後用手在他心口附近的位置輕揉一邊附到他耳邊:“小師叔告訴我怎麽回事?有藥嗎?或者我現在該做什麽?”


    小師叔搖了搖頭勉強給了我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不礙事!情緒平靜……下來痛……過就好!”斷斷續續地話從剛才還在親吻我的嘴裏嘣出來他那原本就鮮豔欲滴的紅唇在他自己牙齒的死咬下已經真正地染上了鮮紅。我不覺心裏一痛隻將自己的一隻手塞到他因拚命忍痛而死命捏緊成拳的手裏。痛……就一起痛吧!可是……嗚……小師叔手勁真的好大!


    “小師叔我哼歌給你聽吧!”在再三肯定小師叔不是為了安慰我才那麽說的後我的心也稍微寬了下想著也許讓他分散些注意力會好過一點便哼起來那曾是我最愛的《綠袖子》


    “很……很好聽呢!就是有些悲傷有詞嗎?”小師叔似乎好了些隻是氣似乎仍有些虛。


    “嗯有的。不過也比較傷感一些。等小師叔好了我寫給你吧!小師叔你……到底怎麽啦?”慘遭蹂躪的手終於獲得自由我卻仍覺著不安。


    “沒什麽是從我娘生下我時帶的毒。”小師叔避開我的眼光看似有些勞累的樣子“真的很好聽你再唱一遍給我聽我合眼休息會兒。”說著如往日那般也不忌諱我還在屋裏直接到書房裏的竹榻上躺下。幸好平日裏小師叔看書也多半躺在竹榻上薄被墊枕倒也俱全。


    我看著已經合眼假寐的小師叔心裏某個地方空空落落的為他現在的樣子心痛也為他不願告訴我關於他身體的事情黯然。小師叔這麽多年擺弄藥草真會連他自己的身體怎麽回事都不知道嗎?我垂下眼皮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輕輕地唱了起來:


    “我思斷腸伊人不臧。(.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棄我遠去抑鬱難當。


    我心相屬日久月長。與卿相依地老天荒。


    我即相偎柔荑纖香。我自相許舍身何妨。


    欲求永年此生歸償。回歡愛四顧茫茫。


    伊人隔塵我亦無望。彼端箜篌漸疏漸響。


    人既永絕心自飄霜。斥歡斥愛綠袖無常。


    綠袖去矣付與流觴。我燃心香寄語上蒼。


    我心猶熾不滅不傷。佇立壟間待伊歸鄉。


    綠袖招兮我心歡朗。綠袖飄兮我心癡狂。


    綠袖搖兮我心流光。綠袖永兮非我新娘。”


    看著小師叔已經入睡的容顏我輕啄了一下他的唇幫他蓋好被子往魔雲峰上狂奔而去。小師叔不說自然有知道的人會說!


    我的運氣不錯雖然已經天黑了但夜梟師傅和師娘都在還有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瘦瘦的老頭看他坐著的架勢似乎比師傅還要高一些。我急急地向師傅說了小師叔的病情當然沒說是在打kiss的時候隻言小師傅情緒比較激動忽然就……誰知我才講完屋內三人都十分詭異地看著我師傅更是氣得胸膛起伏不定。


    我正覺著搞不清情況想再問問時‘啪’地一聲臉上就挨了一個巴掌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夜梟剛剛扇我巴掌的手此時指著鄭茯:“你……你教出來的好徒弟!不知羞恥!居然仗著師弟寵她勾引起桁師弟來!如今要怎麽辦?你……你讓我怎麽和師傅交代!”夜梟說著更是用眼睛狠剮了我一眼。


    “你……你憑什麽說我不知羞恥!這巴掌我記下了!”判人罪總要先擺出證據吧就這麽莫名其妙扇了我一巴掌還罵我不知羞恥我怒極攻心也不管他是我師傅直接瞪回去。其實我很想直接打回去但目前形勢看來怕被人當做欺師滅祖的給滅了。


    一邊的鄭茯在受了夜梟的指責後酥胸一挺指著夜梟的鼻子就罵:“什麽叫我收的徒弟這不是你自己親自收的帶回魔雲山來的嗎?還有她還是個小姑娘哪可能將阿九吃幹抹淨。要吃也不知道誰吃誰呢。再說小師弟說不定是另有病情你做師兄的不去看看指著徒弟罵無恥算哪門子師傅哪門子宗主?”


    我現在是徹底懵了為什麽我描述了小師叔的情況後他們就聯想到那方麵去了呢?一個人這樣想就罷了當是神經錯亂腦筋短路但夜梟鄭茯兩個人都想就連旁邊年紀一大把的那位都帶著探照燈似地打量著我。我猶豫著是不是直接無視他們明早去山下請大夫。呃貌似小師叔自己雖不是正宗大夫但比很多江湖郎中強多了。


    夜梟還想繼續作的時候被那瘦高的老人揮手止住。老人轉而看著我:“你就是桐兒收的六弟子?”語聲無甚起伏但我腦袋打了好幾個彎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桐兒正是剛剛賞我一大餅的師傅夜梟真名鳳桐~~啊果真是彪悍無比的名字!鳳桐者糞桶也!怪不得他隻稱自己夜梟迫不得已介紹自己也是鳳單名一個梧桐的桐字淡化了人們將它連著念的窘迫。


    “是!同時也和師娘學天羅琴天羅舞。因為身份原因為了避嫌一直和小師叔居住一處。”我不卑不亢地搭著看那架勢也知道這裏誰最大不是?


    “你……今年多大?和阿九可有男女私情?”老者看似問得隨意但接著接觸到我疑惑的目光似乎想到以陌生人的身份問著唐突便追加了一句“論輩分我可以算是你三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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