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上,兩道人影險險的懸著,一陣風吹來,兩人晃了晃,幾乎就要跌到崖下。


    崖壁上到處都是尖銳的石頭。


    莫元靖的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盡是被石尖劃出的血口子,他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一塊大石,受傷的左臂,緊緊的抱抱昏迷的水心,而被他護在身前的水心,隻有手臂上有兩處擦傷外,便沒有其他的傷口。懶


    大量鮮血的流失,令莫元靖已經接近筋疲力盡,他奮力攀上一塊略大些的岩石,坐定了,他失而複得的擁緊了懷中的人兒,力道大得,幾乎將她揉進了體內。


    ??????


    涼風陣陣,吹打在臉上,帶著刺骨的痛,可是身子卻暖哄哄的。


    水心悠悠醒來,驀然發現,白雲似乎在腳下,而她是站在雲層之上,好像坐在飛機上,從機艙的窗口往外眺望時的感覺。


    她的大腦當機了三秒鍾,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耳邊一陣如鼓的心跳聲。


    她試著動了動手腳,驀然從剛開始便將她裹緊了的手臂將她抱的更緊,緊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猛地抬頭,便對上了莫元靖俊美邪肆的臉孔,並沒有注意到他臉色的蒼白。


    “終於醒來了,睡美人?”


    之前的記憶突的湧來,一陣惱怒,她下意識的便要掙脫開他。


    “你最好不要這樣!”莫元靖非常愉悅的盯著她,下巴向下努了努,示意她看去。蟲


    她疑惑的朝著他的視線看去,這一看不得了,一看之下,身子瑟縮著,嚇得縮在他的懷中,小腦袋也跟著縮了回來,再也不敢往下看。


    她們現在是懸在崖壁上的,石頭的大小隻容得下莫元靖的屁股,所以,現在他們的姿勢是莫元靖坐在崖壁的大石上,她……則被他摟著,坐在他的大腿上。


    剛剛的向下一張望,瞬間激起了她的恐高症,嚇得緊閉上眼睛,再也不敢往下看。


    看著她膽怯可愛的表情,莫元靖噗哧一笑,揶揄的笑問:“現在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方才怎麽膽子就這麽大?”


    說麽這一點,他便心有餘悸。


    她就踩在懸崖邊,一步不回的往後退,任由他怎麽喚她也不聽。


    在看到她落崖的瞬間,他聽到了心弦崩斷的聲音。


    好在……他們兩個都沒事。


    “那你放開我,任由我跌下崖底摔死!”


    “我可舍不得!”他優雅一笑,不客氣的拿自己長出胡渣的下巴摩擦著她柔嫩的臉頰。


    “很癢,不要拿你的胡子紮我!”水心微慍的抬手隔開了他的嘴巴。


    他的眉毛微挑。


    這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眸中的顏色漸漸加深,溫熱的唇輕輕的吻著她的掌心,她愣了一下,嗖一下將手掌收回,這正中他的下懷,下一秒,他的唇便吻上了她粉嫩甜美的唇。


    她想推開他,然眸子的餘光覷了一下深不見底的懸崖,她又隻得作罷,她還不想摔到崖底,變成一堆爛泥。


    因為她的擔心,他眼中精光大放,更是吻得恣意。


    不過,他的手也越來越不規矩,火熱的唇,沿著她的下巴,一路啃吻到優美的頸間。


    她不樂意了。


    “你不是怕掉下去嗎?你現在在做什麽?”她氣息不吻的顫聲提醒,一雙小手緊張的勾住了他的頸子,深怕掉下崖去。


    “隻要你抱緊我,我們是不會掉下去的!”他絲毫不浪費時間,在她的身上製造屬於他的點點痕跡。


    他太生氣了!


    她想要離開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不說這是男人的自尊問題,當初她離開的時候還有著身孕。


    她是打算讓他的孩子認別人作父親?


    水心想要離他遠遠的,隻是現在不是那種時候,狡詐的他,這個時候也不放棄羞辱、折磨她,果然是黑帝,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一吻結束,水心靠在莫元靖的胸前虛弱的喘息休息著。


    “你有辦法離開這裏的,對不對?”她的小手貼在他的胸口,仰起的小臉上,紅唇有著被他蹂.躪過的紅腫,煞是誘人。


    莫元靖深凝著她,灼熱的目光,似能將人全吸引進去,隻與他對視三秒鍾,水心便敗下陣去,不自然的將視線挪到其他方向,再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壓下突跳的心髒。


    “是!”他沒有否認。


    是?他回答是?


    可是他們在這裏待了起碼有一兩個小時了,金色的殘陽掛在天邊,與晚霞相互輝應,好一片美麗的景色。


    隻是兩人都無暇欣賞。


    “你為什麽不快些離開?”她的聲音中含著幾分惱憤。


    “為什麽要快些離開?要去追你的奸.夫嗎?”莫元靖臉色一沉。


    “不要你管!”她背過頭去,倔強的不看他。


    修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固執的她的小臉扳了過去。


    “我警告你,不許你跟夏侯寅有來往!否則……”


    “否則怎樣?否則你會再一次將丟給你的屬下,讓他們羞辱我,或者是將我關起來用鞭子抽打我?或是幹脆現在就直接將我丟下崖去?”


    她每說一句,他的眸子便深幽幾分。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麽冷酷無情的人嗎?”他淡淡的問,眸中隱藏著一觸即發的怒氣。


    “難道不是嗎?你不就是折磨我為樂?”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


    看著那張倔強又固執的嬌靨,他忍不住衝口低吼:“是,就是這樣,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奴隸,任由我折磨、羞辱,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


    就該是這樣的結局,這樣也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比起之前他故意對她溫柔,而且還說一大堆甜言蜜語真實多了。


    她終於鬆了口氣。


    因為,她已經不再相信他,不再相信他對她真的有情。


    她沒有再回答他,眼睛出神的望著已經越來越低的太陽。


    莫元靖睨著懷中的她,還想要說什麽,這時崖頂傳來了一陣喚聲。


    “主子,你還在不在?”是六子的聲音。


    “你來得太早了!”莫元靖聲音中氤氳著一絲慍意。


    “哦,那主子,您在下麵再多吹會兒風,屬下一會兒再回來!”


    水心驀的睜大眼睛。


    她抬頭便對上他戲謔的眼眸。


    該死的莫元靖,他想吹風,她不想吹了。


    “快想辦法救我們,再不救我們,你們家主子,就快死了!”水心惡聲惡氣的朝崖頂吼道,然後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氣鼓鼓瞪眼的模樣,煞是可愛,莫元靖深深的望著。


    如果真的可以,他寧願就這樣跟她在這裏懸宕著,最起碼……沒有任何人可以分開他們,除了崖頂那個不合適應的聲音會出現,會更完美。


    “我死了嗎?我還沒死!就算我要死,我也要拉你陪我一起死!”莫元靖逗弄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水心惱怒的出拳,身子失重的後仰,那一瞬間,她煞白了臉,雙手緊張的勾住了他的頸子,這才躲過了落下懸崖的危機。


    剛剛那一會兒,她差點就要落下山崖了,太險了!


    水心輕拍了拍胸口,訝異的聽到了一聲抽氣聲。


    一條繩索從崖頂扔了下來,長度恰好夠莫元靖抓住。


    莫元靖拉住了繩子,抬手將繩子纏住手腕,看著懷中的水心,他嚴肅的囑咐:“我們要上去了,一定要抱緊我,不能放手。”


    “我還不想死!”這個時候,水心如乖寶寶般,緊緊的抱住了她的頸子,兩人的身體緊緊的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二人的某處曖昧的相貼,令二人同時愣住。


    看著她羞紅的小臉,莫元靖不懷好意的按住了她的後腰,將她壓緊了她,低沉惑人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現在,我又不想上去了!”他咬著她的耳朵。


    “你……”


    話音未落,繩子已經開始向上升。


    六子滿頭大汗,吃力的將兩人拉了上來,他鬆了口氣,坐在地上氣喘如牛的拿衣服扇風休息。


    他發誓,明天他就去北方。


    雙腳落地,水心再一次感覺到了腳踏平地的真實感,鬆了口氣,驀然感覺到腰間他的大手依然未放,她微惱的狠狠將他推開。


    誰知莫元靖那麽不堪一擊,竟被水心一把推倒在地,一跌不起,而在莫元靖的後背上,縱橫錯亂的傷口,有已經結痂的,還有一些是剛剛才出現的,鮮紅的血,令他的後背,猙獰不堪。


    “還好你沒事!”他衝水心露出了一抹慘白的微笑,黑暗瞬間襲向他,後者驚恐的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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