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那位將軍領的苦差啊!”鄧薄倫笑嗬嗬的來到大堂,看見三人中有位將軍,立馬謙虛的把傳送公文說成苦差,應奉這位將軍。


    這位將軍聽到鄧薄倫的話很是受用,對著鄧薄倫一抱拳說道:“本將軍是剛剛調任到蘇省軍衛四品千衛將軍張亞桁是也。”


    “原來是張將軍久仰久仰,人來,上座看茶。張將軍請坐。”鄧薄倫手一抱對著張亞桁說道。


    “鄧大人客氣,本將來蘇州有兩件事,這其一,內閣下達的公文,本不應該由我來送,但是我另一件事也是至關重要,本將就順道幫著內閣傳達吧。嗬嗬,這是公文,你先看過。我在說這第一件事。”張亞桁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交給鄧薄倫。


    鄧薄倫拿過張亞珩遞過來的信件,連忙的打開,快速的閱讀,薄博的兩張紙注定了一些人的命運,鄧薄倫眉梢微喜,看完後,兩眼一閉,領會文件的內容。當鄧薄倫睜開眼睛看到張亞珩常年練就出軍容的威嚴時說道:“張將軍,下官已經看完內閣下發的公文了。下官知道怎麽做了,但不知,你著第二件事?”鄧薄倫看著比他官高一級的這位將軍,雖說是兩個部門,但是鄧薄倫還是謙虛謹慎的問道。


    “嗬嗬,鄭大人過獎,本將軍是個粗人,沒有你們文人那麽講究,這以後還有一段時間共處事,你叫我老張就行了,我也叫你老鄧,哈哈。這樣叫的親熱,也近乎。”張亞珩哈哈一笑,說起粗話來,這一說,鄧薄倫也是微笑的點著頭,算是默認。看著張亞珩等著他把第二件事說出來。


    “老鄧啊,這第二件事嘛,是皇帝殿下親自囑托的。”張亞珩剛說到皇帝殿下,鄧薄倫立馬站起來,謹慎的看著張亞珩,隻見張亞珩擺了擺手意思鄧薄倫坐下,聽他把話說完。


    “其實是皇帝殿下過問,現在北方前線緊張,不光是錢糧緊張,其實最緊張的就是兵員,預備兵員都已經調過去了,還是不夠用的,不知道這仗打到什麽時候。”張亞珩說完這句感慨的話,端起茶,泯了一口。接著說道:“兵部下發征兵令,先從蘇省征兵三萬精兵,兩湖,漢中,征兵五萬。雲貴,兩廣,征兵兩萬。因時間緊迫先從蘇省和幾個地區調離城防衛,再由地方協助補齊剩餘兵員,還有就是加大戰時儲備。”張亞珩說完,鄧薄倫再次站起來,驚訝的看著張亞珩說道:“張將軍,不,老張,這調離城防衛,那這城誰來守,萬一有敵來襲怎麽辦,這征兵不是一時半會能湊齊的。”鄧薄倫把心中的疑慮說給張亞珩。


    張亞珩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這是兵部的意思,還有這是皇帝殿下親手簽發的手禦。我是軍人,隻聽命令,不管對與錯,我隻知道直行。老鄧你也為官多年,這點常識再不知道,那可白混了。”張亞珩說著從懷裏再次拿出一塊金黃色的錦布,在鄧薄倫麵前一晃,鄧薄倫看到兵部的大印,一時想到什麽,額頭微出冷汗,連忙的半鞠躬說道:“下官隻錯,張將軍教訓的既是,下官多言,下官多言,還望張將軍海涵。”


    “唉,其實,我比你更想罵人。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北方久久不能平息,這就是個大錯。再調離城防軍,娘的,還嫌不夠亂的。這件事,之能在心裏罵,不能在嘴上說,知道不。”張亞珩見鄧薄倫這麽說,把心裏憋了很久的怒氣守著鄧薄倫說了出來,兩人微微會心的一笑。


    “那個叫唐濤的要犯,三天之內沒收家產,能變賣的盡快變賣,我帶兵北上的時候,還要充當軍餉。也不知道那個混蛋出的主意非要我監斬,我已經夠忙的了,這不是給我添亂嗎?好了,老鄧,事情我都給你交代清楚了,趕緊給我找個地方,我先歇會,趕了幾天的路,夠累的了。”


    “哦,下官這就替將軍安排住處,來人,來人。”鄧薄倫看見衙役匆忙的跑進來,對著衙役說道:“快去,給張將軍整理出西房來,讓將軍和手下好生歇息。


    鄧薄倫安頓好張亞珩,匆匆的來到後衙,鄧學榮看自己的伯父回來,連忙的站起來,問道:“是唐濤的公文下來了,上麵怎麽判決的。”


    “你自己看吧!”鄧薄倫沒有回答鄧學榮的話,拿出張亞珩給他的公文,交給鄧學榮。


    鄧學榮連忙的打開公文隻見上麵寫到:唐濤願蘇州府吳縣唐家莊人,由於勾引蘇州府鄧學榮之小妾柳白宣,在自家白日宣淫,有辱斯文,後因鄧學榮帶家丁找其理論,唐濤因和鄧學榮發生口語,唐濤怒下拿出短銃,就其開火,鄧學榮之小妾柳白宣見事情敗露,不願看到唐濤殺害鄧學榮,隨後撲向鄧學榮,唐濤朝鄧學榮打響火器,鄧學榮小妾柳白宣擋住唐濤這一短銃,不幸身亡。其後鄧家丁上前搶回柳白宣屍體,又被唐濤火器殺害。其性質惡劣。本案因有眾多人證物證作為唐濤定罪依據,維持原判,定唐濤死刑。


    吳縣籍唐濤,自己犯下重罪對外宣揚他人陷害,重金懸賞高人,威脅朝廷命官,無視王法,無視朝廷。現有吏部,刑部聯合上報內閣審核剝奪唐濤所有財產,充公。原唐濤秀才功名由吏部撤銷其秀才之名,貶為貧民。


    唐濤之母,唐氏因年紀以高,不予追究管兒不嚴之罪責。唐濤之妻舒馨唐氏,被判為奴三年,由蘇州知府管理其奴籍。民女瑤慧,因和唐濤有夫妻之實暫無名分,不予定罪。


    以上判決由內閣簽發,吏部刑部上報。轉發蘇州府執行。


    鄧學榮看完手中內閣簽發的公文,哈哈哈大笑的說道:“狠,真狠。這就是民與官鬥的下場。”


    “別高興的太早,唐濤雖然完了,但是還有王慶同,我們斷了他的財路,他肯定會報複,這次我們算是得罪左相派的人了。要不是皇帝殿下因難處發話過問,左相隱忍。不然我們是不好過了,我這烏紗,肯定也保不住了。以後晉升,也會很難。”鄧薄倫沒有因為唐濤的判決高興,反而引起自己的疑慮。


    “伯父,您這一說,我們定當小心了,現在我們拿不到唐濤的秘方得罪了道台大人,以後肯定給我們難堪的,小侄最擔心的就是唐濤那一百萬兩黃金懸賞,算到我們頭上。”鄧學榮最為擔心的就是唐濤的懸賞,自己的性命。


    “怕什麽,唐濤家產沒收,拿來的錢去支付江湖人的費用,這個不解自破,那些為錢來的江湖人,一看我們貼出去的告示,會自己離開的。這個我們就不用擔心了。”鄧薄倫打消了鄧學榮的疑慮擔心。鄧學榮一排大腿高興的說道:“我怎麽忘了這個,還是伯父高占遠略。哈哈,唐家的美女,我們。。。”“啪”鄧學榮話還沒說完,鄧薄倫一個巴掌打到鄧學榮的臉上,怒罵到:“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就知道女人!要女人來有何用,你怎麽越來越不長進了?”鄧薄倫這麽一罵,鄧學榮捂著臉沒不出話來。


    次日,蘇州府衙門貼出唐濤定罪的公告,整個蘇州府震驚,到處是談及唐濤事跡,從發家史到現在,民眾都認為唐濤是冤枉的,鄧學榮的人性在蘇州府民眾的心裏很差,要和唐濤這個傳奇人物比起來,大家還是偏向唐濤。唐濤發明的東西給大家帶來方便,唐濤在蘇州城郊區開的工廠,讓很多人有了工作和生活的依*,開的工錢不光比別的商家高,還有人性化,給工人有很高的照顧。


    可是當知道是朝廷最高刑法部門刑部衙門簽發的定罪公文時,大家無語了,有的認定唐濤有錢開始誤作非為,和鄧學榮品行沒什麽兩樣,隻是大家還沒有發現,滿城的謠言亂飛。


    張亞珩接管了城衛,帶了一小隊兵衛和鄧薄倫的衙役來到唐濤家中,此時耿祥瑞有了王慶同的提醒,提前準備,解散了不少的下人,隻有幾個護院還留在家中。耿祥瑞看著官兵和衙役衝進院子,知道該來的還是回來,心裏比較平靜。


    護院們擋在後遠處,進來的官兵見幾個人擋在後院門前,沒有往前衝,拿著兵器對著幾人。張亞珩帶著兩個親兵看到有人攔截,怒喝到:“什麽人在前麵阻礙公務。”


    耿祥瑞一看是位官位較大的軍官,看了一眼軍官身後的鄧薄倫,對著軍官說道:“官爺,抄家就抄家吧,這是後院,別驚嚇到女眷。”


    “哦,你是何人?”張亞珩問向耿祥瑞。


    “在下是這府中管家。”耿祥瑞不緊不慢的對著張亞珩說道。


    “有點膽識,這個時候,不慌不亂,還很鎮定,不多見啊。”張亞珩嘴角微微的一笑說道。


    “官爺過獎!”耿祥瑞個跟著微微一笑。


    “我也不給你廢話,把女眷們請出來吧。有些人,我是要抓的。這是官府下發的公文,你自己看。”張亞珩拿出公文,交給耿祥瑞。


    耿祥瑞一直讓自己心裏鎮定,可是手卻是微微的發顫。接過公文一看,大夫人舒馨被定罪,判為奴籍。耿祥瑞的臉沉了下來,不敢正視的看張亞珩。


    “你是請,還是我進去抓人啊。”張亞珩見耿祥瑞不說話,冷哼一聲說道。


    “這個不勞煩官爺了。”耿祥瑞說完轉身就要進後院,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此時耿祥瑞一轉身看見唐老夫人帶著舒馨瑤慧和幾位丫鬟快要走到後院門口,耿祥瑞連忙走過去,對著唐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您怎麽出來了。”


    唐母沒有理會耿祥瑞的話,快速的來到張亞珩的麵前,指著張亞珩問道:“我兒從小老實,無緣無故的受奸人的陷害,你們為什麽不調查清楚,讓一個好人受罪,奸人在外逍遙。我們是老百姓,我們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每年從自己口糧中拿出一些來上繳朝廷,來養你們這些官,可你們呢?對得起誰。我兒沒犯法,知兒末過母,還望官爺重新審查!”唐母沒有激動,含著淚水把心中的話,一句一字的說出來,說到最後,緩緩的給張亞珩下跪。


    張亞珩頭一扭,雙眼緊閉,歎出一口大氣。對著還跪在地上的唐母說道:“怎麽審案不是我這武官來定罪的,我隻是奉令行事。”張亞珩緊繃著臉看著麵前的人又給鄧薄倫打了一個眼色。


    鄧薄倫上前,拿出公文,大聲的宣讀,當波及舒馨定罪的時候,舒馨一下子暈了過去。後麵的丫鬟緊忙呼喊,唐老夫人從地上爬起來,緊緊的抱著舒馨,大聲的哭喊。張亞珩看到這個場麵心裏多少不是滋味,最後狠下心,一揮手,讓兩個親兵過去。


    唐老夫人死死的抱著舒馨的身體,就是不放手,張亞珩的兩個親兵使勁的拉著舒馨的手臂。老太太哭喊著:“要抓就抓我老婆子吧,我媳婦沒罪的。你們比強盜還強盜。”


    舒馨被這一陣拉扯緩緩的醒來,掙開親兵的手,不知道拿來的勇氣,堅強的站起來,慢步的來到張亞珩的麵前,說道:“將軍,我們不為難你,我跟你們走,我婆婆說的沒錯,你們是披著官衣的強盜。”


    張亞珩被舒馨這麽一說,火了,抽出隨身的腰刀,兩眼噴火的緊緊看著舒馨怒道:“誰是強盜,誰是強盜!老子打的就是強盜,看看這個,這就是強盜留下的。”怒火中的張亞珩,在一個小女孩的麵前敞開胸懷給舒馨和眾人看看身上的刀疤。證明這是打強盜留下的。


    舒馨微微的一笑,笑的那麽的燦爛,其中有無語,有悲憤,有怒氣和無助。 (手機,電腦同步閱讀.還可以下載電子書電子書)


    手機訪問:電腦訪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超級無用博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蚊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蚊香並收藏超級無用博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