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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會議成員,除了大貴族大主教外,經過約蘭德建議每個城市推選兩名騎士代表,而科爾賓則點出大城市選出兩名城市代表參加會議,至於誰是城市代表,那就讓那些城市自己去選吧。要是都是騎士做代表,估計約蘭德的影響力會影響到他們,換做唯利是圖的商人行會就有科爾賓很大周旋的餘地。


    會議設立議長三人負責主持會議,維護會議的秩序和運行,又設立財務監管團財務官有任期,他們負責監督王國的國庫與財政事務,以及軍隊和官吏。


    當務之急的兩個職能已經確立,剩下的就是要選誰了,因為議會的工作人員是麵對全國召開的,為了照顧到其他城市和貴族,現在圖爾的三級代表們隻能在桑特拉伊王室衛隊的監督下暫時行使一些的緊要職能比如征稅、如何分配稅金,像任免官員這些職能就暫且故意忽視,免得外敵沒有解決自家就為了蠅頭小利相互打起來。


    科爾賓想要凝聚起這幫法蘭西商人、教士、貴族對收複舊土的**,就得讓他們全部成為既得利益集團,這次,所有的有產者都將在這次洗牌之後與王國利害攸關,現在的王國已經不是瓦盧瓦一家的王國而是所有法蘭西人的王國,要知道在以前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國王或他的大臣們會幹些什麽,也無法左右他們的意向,但現在不同了,有錢的人可以通過議會決定國家的政策,征收多少的稅金,決定把錢的用在哪裏。


    要是北邊的法軍戰敗,大家就都別想繼續過著國王的癮。


    享受不了國王的權力並不是主要,那些隨從祖輩遷居到盧瓦爾河以南的代表對二三十年前遭災的印象從塵封的記憶力找了出來,1355年,自從法軍在克雷西戰役失敗後,在法國的英軍似乎把搶劫作為自己的主業,最為著名的就是英國的“黑太子”了,據法國人所知,光他就從法國南方劫掠的隊列有滿滿1000節車的戰利品。


    塞納河與盧瓦爾河之間地區成為不毛之地,農村被劫掠一空,大量的村莊和良田荊棘叢生,成群的野狼出沒其間。


    約蘭德自己沒有把握說服那些連國王都不打算買賬的代表,所以她隻能讓科爾賓親自上場。


    從巴黎一路狂奔到圖爾,又經過一夜的商討,科爾賓仗著年輕也有些吃不消疲累了,他在淩晨,準備在日出之前,科爾賓立於會議中把北邊看到的末日景象如實地告訴在座的那些代表們。


    “葡萄園荒蕪了。田地沒有人播種,沒有人耕作。牧場中再沒有牛羊的蹤跡。往昔的綠色牧場,金黃色的田野,如今到處是荒草叢生。教堂和住宅經火之後滿目荒涼,變成了一堆悲慘而仍在冒煙的廢墟。再也沒有往日的歡樂景象。今日的北部地區就是明日法蘭西王國各地的景象!但是我們不是沒有希望!我,內維爾的科爾賓,如果你們沒聽過我的名字,那麽法蘭西聖旗騎士團的大團長就是我本人,手握隆基努斯之槍在希農把法蘭西的命運交到法蘭西救主貞德手裏的人就是我!”


    科爾賓試圖用自己來說服那些還想圍繞利益糾纏不清的代表們,早知道他就多帶幾百人衝回來了。後悔已經晚了,科爾賓在圖爾的軍力根本不在占優。桑特拉伊雖然跟著他一起軟禁了王儲,可人家那畢竟是在被海豚出賣後作出的報複,科爾賓可不肯定能說服這個雇傭兵控製住整個圖爾,萬一他遊說不成功又令桑特拉伊起了貪念,那他就是搬起呂頭砸自己的腳了,要知道桑特拉伊手上有整個王室護衛隊。


    “我們在隆基努斯之槍的光輝下由貞德帶領著我們打贏了第一場戰爭!但正如你們所見,由於我們王儲的瘋病,我們在北邊的軍隊等於被自己人**裸地出賣了,現在他們陷入了困難。沒有食物,孤立無援!我從北邊趕來就是需要你們的幫助!軍隊和食物!但在這之前是裏弗爾、佛羅林和法郎!”


    居住在圖爾附近的代表們同意由他們自己派出稅務員提供稅收,隻是短時間,他們無法抽出大量的騎士去參戰。


    農奴製走向衰落,相伴而生的騎士製度越來越不符會新的戰爭形式,因為它既不適


    應越來越頻繁、規模龐大的戰爭,也不符合戰爭要求的嚴格組織性。騎士作為主力隨著百年來的征戰,其兵源可以說是相當枯竭了,要知道科爾賓作為1407年出生的貴族是標準的新一代的騎士備後都沒成長起來,十五世紀前誕生的騎士們不是死了就是半殘,隻有少數一部分依舊奮鬥在戰場上。


    當初匈雅提教授科爾賓就提過征召製度的弊端和好處,一個國王不可能在同一時間聚集起麾下的兵士,因此國王能在打輸了一仗戰爭之後回眸一看就發現原來背後還有數目不小的軍隊可以翻本。


    匈雅提說的沒錯,附庸的遠近造成了軍隊集結速度不同,所以令國王們輸了一次還有連續幾次翻本的機會,不過法蘭西拜瓦盧瓦王室所賜,從1415年的阿金庫爾戰役到1424年裏,他們把家底雄厚的法蘭西暫時輸得一片精光、


    隻是這也不能怪瓦盧瓦家族,看似浪漫而瀟灑的法國騎士確實更適合博取貴婦的好感,一旦在戰場麵對堅固的長矛陣和弓箭手組合,普通的騎士沒有足夠精良的板甲和因地製宜的戰術,即使勇猛如昔也無法扭轉戰局。


    說起來,科爾賓發現英格蘭人長弓利箭的遠射能力就像小時候看過的清末的電視劇一樣,這段時間裏的法蘭西騎士不斷上演著幾百年後二百五似的豬頭皮們揮舞著刀槍箭棍傻了吧唧朝八國聯軍的機關槍槍口上撞的,然後被割麥子似的被撂倒的壯烈情景。


    長弓這種人力機關槍真的很好用也很厲害,科爾賓要不是自己也有一支類似的隊伍,他還真不一定能下定決心在巴黎近郊跟勃良第人實打實地幹上一架。


    目前沒有騎士和扈從,科爾賓想從地痞那裏征兵,好勇鬥狠的地痞流氓連訓練都不用訓練就能作戰。按照匈雅提教導的知識,酒館、妓院就是地痞流氓最多的地方!


    不過圖爾這地方沒遭受英國佬的,科爾賓無法喚起流氓地痞的切膚之痛。


    議會決定用一天多的時間短時湊齊一筆資金讓科爾賓到北邊募兵,糧食和後備的物資將在經過稍後的討論後補充到前線。


    議會結束。


    代表們被一塊尚未得手隻是能看到樣子的美味蛋糕調動起積極性來,全城的百姓被集中起來。


    桑特拉伊要去那裏從那些人裏麵選出一部分到北方去。


    喧鬧的會議室終於安靜了。


    “有個安靜點的地方嗎?”


    科爾賓疲憊地問道,要是這時候有個刺客衝出來,他決定想都不用想就站在原地給刺客一刀結果掉算了。活著,太累了。


    “有。”


    安茹公爵夫人把科爾賓引入了後堂,他看到了幽靜的禮拜室後,朝約蘭德露出會心的笑容,還有什麽比作禱告的禮拜室更加安靜的地方。


    兩人在正對著十字架的地方,隨便尋了個長椅坐下,剛坐下就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氣味傳來,那是修女的鳶尾花芬芳,這令科爾賓不得不詫異地目光投向了鄰座的公爵夫人,沉默中,約蘭德打開了話茬。


    “按照閣下的安排,你似乎是想要在短時間內返回北邊?”


    身邊淡淡的鳶尾花香味讓科爾賓閉上了眼眸,心靈似乎也隨著四周的寂靜而安寧下來,兩者結合在一起令科爾賓的眼皮不禁異常沉重,在閉上以後就不想打開來了。


    “是啊,我怎麽能丟下他們在北邊不管。是我把他們從奧爾良帶出去的,我有責任去盡到一份義務,若讓我在圖爾靜待前方的戰況,我做不到。”


    約蘭德聽完臉上不禁一喜,科爾賓一走開不就意味她有大把的機會去控製議會了嘛!


    “公爵夫人...你說我把你女婿給說&prime成了瘋子,還命人把他給軟禁了。你的女兒會恨我嗎?”


    科爾賓霍地睜開了眼睛,側過腦袋。約蘭德禮帽上搭下的朦朧絲巾遮住了她嫵媚的臉部,隻能依稀看出紅豔的#嘴唇和小巧的鼻尖,從她白皙的皮膚看得她保養得很好,渾身上下散發出成熟韻味。


    約蘭德那雙深色的眸子裏深邃迷人的灰色虹膜裏倒映出來的色彩冰冷異常:“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運,她恨不忄阝無關緊要,因為她傷害不到閣下。”


    國王的威嚴不可侵


    犯,饒是以瓦盧瓦王室腦殘了那麽多年也沒有人膽敢公然弑君,要是在中國瓦盧瓦王室傳不到查理五世就被人推翻,由此可見君權神授的影響力有多麽可怕,科爾賓能成功軟禁王儲靠的還是查理六世連續幾十年來的瘋病和他在桑斯給自己的一刀、他兒子受到顧問和約蘭德、修女在背後蠱惑下令拆除默恩橋置萬數法軍。


    “有空陪陪她吧‘..如果不是王室負我們在先,我也不想利用這次機會。”


    科爾賓硬生生地把一句話想要說的話咽下肚子,兩人因為這個話題又一次暫時無話可說。


    十幾分鍾過去,約蘭德開口想探探科爾賓劃分國王權力這份蛋糕的口風,沒等她開口,隻覺得右肩一重,經不久睡魔襲擾的科爾賓身子一側倒在了安茹公爵夫人的肩上。


    公爵夫人先是一驚,忍不住就要推開他,但看到那層包裹在科爾賓頭上幹涸的滲血繃帶以及那張跟她兒子一般年輕的麵龐,約蘭德歎了口氣,把手放到科爾賓頭上摸了摸,隻把兩眼望到了十字架上。


    她把女兒嫁給了一個陽痿患者,後來又把她那陽痿的丈夫抓走,她自己何曾想過如此殘忍地對待她,不過那正是聯姻的美妙所在不是麽,查理六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以為堅實的盟友居然會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約蘭德露齒笑了笑,眼角邊忍不住流下一點淚水。


    “公爵夫人...”


    禮拜堂外走出來一個深衣佩劍男子,那是安茹公爵夫人的衛隊長,他眼神驚異地在那一對背影後麵掃視一番,他盡量平複住情緒稟告道:“代表們已經湊來了稅款,請問您什麽時候開始召開議會?”


    “那麽快?”


    約蘭德喃喃自語道,美目一轉,把脘弱的一麵徹底在無人時候敞開的約蘭德又恢複了那個心機極深的公爵夫人。


    “請把夏洛萊伯爵夫人叫來..


    科爾賓睡得很好,在睡夢裏,他仿佛回到了那段在奧爾泰茲枕在伊莎貝拉大腿上跟少女談情說愛的日子。


    再次睜開雙眼時,科爾賓驚訝的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對高聳的山峰,側臉處則是柔軟的腰腹,與科爾賓那雙驚訝眸子相視的是一雙棕色漂亮眸子,眼眶發紅,顯然才剛哭過。


    一個好聽的清脘聲音從上麵輕啟的小嘴巴裏傳出。


    “睡得很還好嗎?”


    科爾賓非常尷尬,尷尬程度足以比擬上錯床的,雖然這樣有些冒犯寡居幾年來一直保持良好名聲的安茹公爵夫人,但科爾賓目前的感覺確實就是這樣。


    他大汗淋漓地左顧右盼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在這裏跟安茹公爵夫人在這裏的商討事務。”


    “安茹公爵夫人才離開沒有多久?那並不是夢。”


    曼特農娜從約蘭德那裏接過手來確實沒多久就讓科爾賓醒了,應該是她們交換位置的時候吵到了他吧,曼特農娜的指尖扶上了科爾賓的頭上的傷痕,眼眶又紅了。


    科爾賓受此一碰便是一驚,連忙坐正了身子。他有些心虛的看向曼特農娜,小聲地問道:伯爵夫人,我沒做什麽失禮的事..


    科爾賓沒說完就沒有然後了,那位往日裏非常秀氣的伯爵夫人此時正以餓獅撲食凶猛的勁頭啃在了他的嘴巴上,他滿腦袋隻剩下一個念頭...


    ‘好狂野...”


    科爾賓被人強吻了一口沒能問些什麽就給臉紅伯爵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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