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破膽是什麽樣的反應,此刻的朝香宮鳩彥王的表現,就叫被徹底嚇破膽了。


    那是使用科學手段,從心理上對他的意誌進行最徹底的摧毀,使他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蚩尤軍在多次使用“地府牢籠”,早已經掌握了相關數據,那過了時間隻怕朝香宮鳩彥王就得活活被自己嚇死。


    “我們的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下一步得就去找找那個老鬼子鬆井石根,看他想不想一個日本皇族在他的地頭被侮辱至死!”


    “我的姥姥,這個金大閻王居然連打悶棍,套白狼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做他的敵人,那得長九十九個心眼、七十二個轉軸,不然就會被他給活玩死的!”


    俘獲日本侵略軍一個高級將領,居然還是一個皇族,這是大家全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仔細想一下,事物發展的過程之中看似或然性的事件裏,也存在著必然性。


    當朝香宮鳩彥王的精神徹底被摧毀之後,就立即開始對他進行審訊。關於正在進行的徐州方麵的戰鬥,這時得到了更多的情報。除此之外,也知道了他為何要親自涉險,來奪取蚩尤軍的金銀。


    “蚩尤軍的,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大的禍患。比南京政府帶來的威脅更大,因為閻王爺爺懂得如何凝聚中國人的精神,一旦四億人口被堅定的團結起來抵抗侵略,那大日本帝國的聖戰就一定會失敗!”


    “我們做過什麽,不就是打算在這南京大屠殺裏求生而已,怎麽就成了最大的禍患呢!”


    旁聽的趙德一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小日本是怎麽看金濤的。他隻是感覺,他們把金大閻王以及他們看成是最大的禍患,實在是有點欲加之罪的事情。一旁的衛俊書,倒是比他想得更多。作為一個偽警察,好歹衛俊書也是高中畢業,想問題自然比趙德一,這不過剛剛認了字的人強得多。


    “哼,我們當然會被日本人當成最大的禍患。趙哥,你不想想金大閻王那兩首詩,那可是通過膠片傳到全世界的。而且《南京之殤》你也看過,你敢不敢想一下,金大閻王立起大旗,向全中國招集熱血男兒的場麵。禍患,我們不是,我們是把小日本踩到腳底下,讓他們付出就付代價的人!”


    趙德一斜著眼睛,想了想衛俊書的話,他點了點頭。


    “管他那麽多,禍患就禍患,隻要他小鬼子沒有還清債,老子就永遠也饒不了他們!”


    對此衛俊書沒有作答,他還有任務要完成呢。


    這時的他身上背著個小包,裏麵是裝著他的“吉利衣”。那是專門用來在城市之中使用的,顏色與城市裏那些被日本人炸毀的,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清理的殘磚爛瓦相似,親手製作了這件“吉利衣”的衛俊書相信,倘若誰在五米之外看到自己,隻要保持不動,他一定認不出來。


    今天夜裏他有他的任務,他需要從蚩尤軍木蘭營的羅萱兒手下借一個戰鬥小組,然後護送他與他自己的觀察員,去給占領軍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送封信。


    信件是一個去掉了裝藥的手雷殼子,表麵上包著白紙,紙上用日文寫著“帶著朝香宮鳩彥王的尊嚴與生命”。至於裏麵寫的是什麽,那是金濤封好的一個蠟丸,他就不得而知了。


    “噓,噓!萱兒,有任務!”


    擠在朝香宮鳩彥王囚室外看熱鬧的人不少,即有蚩尤軍的士兵,又有經過了“地府牢籠”修理的俘虜。衛俊書朝著站在門口的羅萱兒打招呼,此刻她正盯著裏麵的人,手放在自己胸前的改版盒子炮上。臉上那表情時時讓人擔心,她會不會忍不住衝進去把眼前這個鬼子大官給剁了。


    其實不必擔心,羅萱兒夠狠,打起仗來的時候也夠辣。畢竟她與她的姊妹們,都是受到過日本人欺負的,要複仇的女人。殺鬼子不必給她們講什麽太多的道理,也不必鼓舞什麽士氣。這些心早已經碎過幾次,靈魂甚至也受到了傷害的女人們,在仇恨的驅使下,即便和鬼子拚刺刀,也從來不落下風,不然不會得個“尖叫女魔”的稱呼。


    對於她們,金濤強調的紀律與服從命令。就算是因為複仇,也不能違反命令進行。這頗令看到鬼子就眼紅的,蚩尤軍。。木蘭營的女兵們感覺不爽。隻是因為命令,她們不得不服從而已。


    聽到衛俊書叫,早已經不耐煩屋裏的高樹對於朝香宮鳩彥王詢問的態度。按照羅萱兒兒的想法,即便朝香宮鳩彥王的態度很配合,也得像是蚩尤軍“鐵判官”部隊那些家夥一樣,給他的指頭縫裏加點料。最好讓他痛的哇哇叫,那才叫審訊。


    “衛哥,你看高樹那二鬼子問個話,一點都不痛快。上去給他兩巴掌,他說話會快點了!”


    衛俊書明白羅萱兒的想法,心中悄悄的歎息了一聲。


    “羅隊長,我需要一個戰鬥小組有任務,這是命令書。”


    衛俊書拿出命令書交給羅萱兒,後者看了一眼,臉上明顯帶著愉快的神情。


    “好吧,反正我也沒有事,我親自帶一個戰鬥小組和你們一起去!要不要帶上我們小隊的榴彈兵,完成任務朝鬼子的駐地射幾發,說不定能炸死一堆!”


    衛俊書打了個寒戰,他可是有點怕蚩尤軍。。木蘭營的這些女人。她們那是見到鬼子就眼紅,隻要有機會那是一定會打爆她們能夠看得到的,所有鬼子兵的頭。衛俊書生氣秘密行動,會被她們變成一場激烈的襲擊戰。


    “羅隊長,我得到的命令是秘密行動,您……”


    “不準拒絕我,我看著眼前這個鬼子大官心裏有氣。金大閻王也不知道犯了什麽病,像這樣的東西就該扒皮抽筋、挫骨揚灰。就算他下不了手,不還有我們麽!”


    羅萱兒的話,那更是令衛俊書擔起已來。心中盤算著,想找個辦法把她留在家裏。


    “別轉念頭不帶我去,了不起我服從命令就是!”


    “羅隊長,那咱們說好,這次行動我指揮!”


    羅萱兒臉上顯示出不耐煩的神情,漂亮的眼睛翻出來難看的白眼。


    “知道、知道,你怎麽這麽囉嗦啊。要不要回頭把你弄到我們木蘭營裏訓練一下,話那麽多……!”


    對此惹不起她的衛俊書,隻能報以苦笑。在蚩尤軍裏,木蘭營的女兵們除過接受命令的製約之外,她們是受保護動物,甚至她們還是誰也惹不起的“小姑奶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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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當徐州戰役正式開始之後,南京城裏反倒安全了許多。就算被調來的進攻湯山的日本帝國第6師團,因為被山上無處不在的,以火箭布雷方式布設的地雷困住了步兵、封鎖的道路,而不能發動大規模進攻。


    就算是中將師團長穀壽夫,拚命催著手下的工兵,可進攻的進展那幾乎是零。不破地雷陣,那麽數十萬枚子彈雷的雷場就得拿腳板去填。就算把整個第6師團所有的步兵都派進去,每個人兩隻腳都用上,也不夠。


    那突破雷場唄,對付地雷陣,開出一條小道就ok,是個人哪怕是軍事小白都知道。


    然而,蚩尤軍的狙擊手,雖然不敢說是全世界質量最高,但按比例來算那肯定是全世界最多。不但如此,他們使用的60年代裏,美軍對付越南兵的狙擊方式。這是一種有史可查,而且事實也證明極為奏效的狙擊方式。


    這種狙擊方式叫,,“寂靜射殺”,在越戰中,美軍狙擊手就經常采用這種戰術,他們在夜間行動,事先埋伏在水稻田裏,使用消聲器和夜視瞄準具射擊200米~300米距離上的目標,並發射一種初速小於330m/s的亞音速步槍彈。


    關於“寂靜射殺”有這麽一個戰例:一個班的北越士兵在深夜沿著小樹林潛行,突然領頭的倒了下去。他們都有作戰經驗,立即臥倒並滾到溝裏去。大約15分鍾後,另一個北越士兵起來去撿死者的槍,結果又倒了下去,於是傳出了美國人使用了激光武器和製導槍彈。


    對於成型為60年代的“寂靜射殺”,進攻湯山的日本第6師團根本沒有想出來應對的辦法。加之蚩尤軍的火箭布雷,這種同樣是戰後研究的布雷手段,進攻還是不要想了。先得想想,如何對付蚩尤軍把步槍子彈殼,甚至拿個陶土外殼就造出來的子彈雷吧。


    而且因為“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向占領軍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報告廳的,朝香宮鳩彥王打算搶奪慈善基金,被蚩尤軍抓去的消息,使整個進攻完全停頓下來。固然衛俊書要送給占領軍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的信,才是金濤與蚩尤軍的要求。但對於湯山的進攻,倒是在小日本的自覺下,現在完全停止了。


    因此南京夜間的街上是安靜的,除過日本以步兵班為基礎的巡邏隊,以及偽警察的巡邏隊和崗哨之外,整個南京城就如同死了一般,不過這不影響衛俊書他們的行動。


    作為蚩尤軍的士兵,他們基本上不走道路。而是按照訓練,仿佛做賊那樣,在房屋的殘骸裏以及殘存的房舍的屋脊、牆頭甚至狗洞等等,日本人肯定不會用的地方行動。


    作為掩護小組,羅萱兒帶著另外一個手下在前麵開路,後麵是衛俊書與他的觀察員,在後麵就是掩護小組其餘的人。看著那蒙著綠布的,閃爍著的手電筒,衛俊書心裏悄悄罵。


    “不是說好我指揮麽,怎麽出來了,就變成全得聽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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