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商量完畢之後,立即向中央軍校趕去,這一路上,驚險異常,日軍成群結隊的在大街上肆意屠殺,不管你是軍人還是普通平民,不管男女老幼,反正是人就殺,蕭雲飛親眼看到一個小販被幾個日本兵從一間房屋中拖出來,無論那個小販如何哀求,那幾個喪心病狂的日本兵還是將小販狠狠的塞進了一個麻袋之中,並將麻袋口紮緊,接著,他們就在麻袋上倒上汽油,用火點著,小販發出痛苦地哀嚎,那叫聲簡直令人揪心,那幾個日本兵哈哈大笑著,就像看戲一樣看著那個裝著小販的麻袋在地上翻滾著,小販的叫聲越來越弱,最後不再動彈了,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十分的難聞。


    如果不是因為在附近還有幾隊小鬼子兵,蕭雲飛可能早就按耐不住,衝上去和那幾個喪心病狂的日本兵拚命了。


    “保國,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現在全城都已經亂了,就我們這幾個人,還能有啥作為呢?先保命要緊,隻要我們還活著,就有複仇的可能,對吧!”許新成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擦了擦眼淚,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新成,你說得對,狗日的喪心病狂,這個仇,我們遲早要報,而且一定要報!”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接近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此時天色已晚,軍校顯然已經被日本軍隊占領,目前,中央軍校已然成為了日軍的軍營,蕭雲飛等人悄悄地潛入軍校之中,憑著蕭、許二人對中央軍校的熟悉程度,終於找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躲藏了起來。


    “大家都藏好了,我想辦法去弄點吃的,新成,這把狙擊槍你幫我拿好了。”蕭雲飛將手中的步槍交給了許新成,然後將自己的軍服脫了下來,接著,拔出手槍,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藏身之所。


    “喲西,喲西,支那女人真是不錯啊,岡村君,你倒是快點啊,我都快等不及了。”一個日本軍曹猥瑣的說著,蕭雲飛並沒有看到那個日本軍曹在幹些什麽,反正隻看到了那個軍曹的背影,在他前麵,似乎還有一個日本兵,好像正在奮力衝刺著。


    蕭雲飛拔出中正劍,這把作為黃埔生身份象征的畢業贈劍,蕭雲飛在戰場上一次都沒有使用過,據說中正劍是作為自盡來用的,所以有殺身成仁之稱,當然,蕭雲飛時絕對不會拿這把中正劍當成自盡劍來使用,他悄悄地靠近那兩個日本兵,隻見在那名叫岡村的日本兵身下,正壓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已經是目光呆滯,麵無表情,猶如一具死屍一般躺在地上,任由身上的那個日本兵肆意妄為。


    蕭雲飛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悄悄靠近那名軍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名軍曹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很快結果了那名軍曹,而那個叫岡村的日本兵此時正閉著眼睛享受著,根本就不知道身邊的同伴已經死了,他還在那裏嗯嗯啊啊的幹著,整個人雲裏霧裏一般,很是享受。


    “八嘎!去死吧!”蕭雲飛用日語說了這句話後,一刀刺進了那個岡村的胸口,岡村雙眼圓瞪的睜開眼睛,看著蕭雲飛,還沒來得及叫上一聲,就當場斃命了。


    蕭雲飛推開這個日本兵,然後去扶地上的女人,不過,他很快發現,這個女人已經咽氣了。


    蕭雲飛從那個女人身邊拿起那些被日本人撕碎的衣服,然後蓋在了那個女人的屍體上,默默地行了個軍禮,然後迅速的脫下了那個軍曹的軍服,穿在了身上,雖然有些不太合身,不過還能湊和著穿吧。他迅速的將兩具鬼子屍體放到隱蔽之處,然後拾起一支三八式步槍,大搖大擺的向著日軍駐地走去。


    “站住,誰!”兩個日本士兵看到蕭雲飛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立即警覺起來,他們把三八式步槍對準蕭雲飛大聲地說道。


    “八嘎!你們兩個笨蛋,沒見本軍曹來了嗎?我是鬆岡軍曹,你們居然敢當本軍曹的路,找死是吧!”蕭雲飛大聲的斥責道。


    那兩個日本士兵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蕭雲飛的軍銜,果然是一名軍曹,他們連忙向蕭雲飛行了個軍禮,笑著對蕭雲飛說道:“原來是鬆岡軍曹,對不起,剛才看走眼了,軍曹,請!”


    蕭雲飛大大咧咧的穿過那兩個日本兵,沒走幾步,回過頭來,對他們倆說道:“你們要好好的守衛,千萬別讓支那人混進來,現在城內還有大量的支那散兵,隨時都有可能偷襲我們軍營,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知道了沒有?”


    “嗨,嗨,鬆岡軍曹請放心,支那兵絕對進不來!”那兩個日本兵點頭哈腰的說道。


    進不來?笑話,你們眼前的這個所謂的鬆岡軍曹就是中國人,怎麽滴,沒發現吧!蕭雲飛冷笑著,他迅速的向前行進。


    中央軍校熟悉的樓房一幢一幢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雖然有些房子在轟炸中已經被炸毀,但還是有不少建築完好無損,日軍將一些教學樓和宿舍樓作為他們休息的地方,安排日本士兵休息,此時,在那些教學樓和宿舍樓中,傳來那些日本兵的笑聲和說話聲,看來,占領南京的巨大勝利讓這些日本兵興奮不已。


    蕭雲飛來到食堂,正好看到日本夥夫還在燒一些吃的東西,蕭雲飛笑了笑,對他們說道:“我餓了,給我來點吃的吧。”


    那幾個夥夫看到一名軍曹走了過來,於是笑著找了些容器,給蕭雲飛盛了一些吃的,蕭雲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這位長官,看你這麽饑餓,是不是追擊支那軍隊太累了呢?”其中一個夥夫笑著問蕭雲飛。


    “嗯,嗯,確實很累!你別看支那軍都已呈潰敗之勢,但人數還是眾多啊,俘虜他們的時候,就怕他們反抗,一旦他們反抗的話,後果還是不堪設想的,還好,沒人反抗,我們順利的將那群俘虜安頓了下來。”蕭雲飛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那上麵準備怎麽這些俘虜兵?”夥夫還是賤賤的問道。


    蕭雲飛把飯盒狠狠的在桌上一砸,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個夥夫,說道:“這是軍事機密,豈是你們這些夥夫能知道的?有些事,不該問的別問,哪來那麽多廢話呢?”


    那個夥夫一愣,接著臉色也漲的通紅,說起來,這個夥夫還真的挺恨別人叫他夥夫,當年他參軍的時候,一直憧憬著可以上戰場打仗,結果被分配到了後勤部隊工作,當一個廚子,這讓他感到異常的不爽,現在有人當著他的麵罵他夥夫,他能不生氣嗎?


    “八嘎!別以為你是個軍曹,就有什麽了不起的,如果我也能上戰場跟支那兵真刀真槍的幹的話,別說一個小小的軍曹,就是少尉,中尉,我也當得!”那個夥夫氣憤的叫道。


    蕭雲飛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怎麽?想動手嗎?就你這麽一個夥夫,還想跟本軍曹動手,來呀來呀,咱倆比劃比劃,看看誰厲害!”蕭雲飛一邊說著,一邊挽著袖口,一副準備跟那個夥夫打鬥的架勢。


    其他夥夫看到形勢有些不對,兩個人似乎要開架了,於是他們馬上跑過來,將那個夥夫抱住,同時,還不斷地勸著雙方別動怒,有話好好說什麽的。


    在眾人的勸說下,那個夥夫最終咽下了那口氣,狠狠的瞪了蕭雲飛一眼,然後氣呼呼的走了。蕭雲飛暗暗的說道:哼,算你小子走運,否則的話,今天比死在我的刀下!


    “好了,本軍曹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飯吃飽了,給我再帶一些吃的,我組裏的那幫家夥,個個都是饞貓,好像喂不飽似的,還想著吃,又懶得過來,給我包些吧。”蕭雲飛對其中一個夥夫說道。


    那個夥夫笑著給蕭雲飛拿了一些日本的飯團之類的,蕭雲飛一下子要了許多,同時又拿了些水,接著,就離開了食堂。


    出了食堂,蕭雲飛先是瞎逛了一圈,路上遇到日本兵的時候,故意打哈哈糊弄過去,然後東拐西拐,最終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蕭雲飛帶著吃的,來到了許新成等人的藏身之處,然後將吃的和喝的交給了許新成等人,他們一見到吃的東西,頓時饑不擇食的猛咽著,雖說中國人吃日本人的東西不是那麽的適應,但現在在沒有什麽吃的情況下,就算這些日本飯團再怎麽難吃,咽,也要把它咽下去!


    “弟兄們,大家都好好的休息,等養足精神之後,我們再想辦法逃出去,放心吧,我們絕不會被小鬼子困死在城中的。總有辦法離開南京的!”蕭雲飛不斷的鼓勵著眾人,眾人拚命地點著頭,每個人都帶著堅毅的神情,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脫困。


    吃飽喝足之後,每個人都感到異常的疲憊,蕭雲飛安排好值班人員之後,也迅速的進入了夢鄉,是啊,隻有好好的保存體力,才能應付接下來將要麵臨的危機,他們,絕不能死在南京,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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