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兵帶一個新兵?天哪,那不是要被折磨死嗎?”許新成很沒素質的大叫著,原本以為一個老兵怎麽說也要帶五六個新兵,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一個老兵帶一個新兵,,這種一對一的幫帶,是最容易被老兵欺負的了。


    “老許,你也別叫喚了,還是祈求自己的教員是一個仁慈善良的人吧。”鄭雄飛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學員苦笑著說道:“我看你這位仁兄還是絕了這個念頭吧,哪個老兵不是從新兵開始做起的,他們當新兵的時候肯定也被老兵欺負過,現在回過頭來欺負欺負我們,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媽的,誰他媽敢欺負老子,老子才不管他是不是老兵了,肯定要跟他幹架,看誰幹的過誰。”一個粗獷的漢子很沒好氣的說道。


    蕭雲飛注意到這個漢子雙目炯炯有神,手指關節粗大,很明顯是練過武的人,看到這個大漢如此之說,蕭雲飛笑了笑,問道:“不知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呼,小弟姓蕭名雲飛,字保國,奉天沈陽人。”


    “這位兄弟有禮了,在下張德勝,祖上乃是燕人張翼德,河北保定人士。”大漢抱了抱拳,說道。


    原來是猛張飛的後代,果然有張飛當年之猛啊。


    “兄台可曾練過武?”蕭雲飛問道。


    “哈哈,在下曾在少林習武十年之餘,小有所成,現日寇不斷侵占我大好河山,張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所以才參軍報國,哼哼,老子來參軍是為了報效國家,衛國征戰沙場的,如果那些老兵敢欺負老子的話,老子的拳頭可不長眼,誰他媽惹火了老子,老子肯定不買他帳,肯定會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張德勝大聲的說道。


    “張德勝,如果帶你的老兵欺負你,你真的會把那老兵打成豬頭?”鄭雄飛有些不信的問道。


    “廢話,那還有假?老子少林學藝十載,除了授藝恩師可以訓斥我之外,沒人敢對我怎樣,老兵除非能打贏我,否則的話,若敢欺負我,定當令他不好受。”張德勝說著,握緊了拳頭,咯咯的骨骼響聲不絕於耳。


    “張德勝,如果教員是故意為難你,那你打他也是應該,但如果是為你好,就千萬別誤會了才好。”蕭雲飛提醒道,畢竟有的時候,殘酷的訓練會讓這個五大三粗的家夥誤以為是在刁難他,如果這家夥為此事去毆打老兵的話,那他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哼,這個兄弟你放心,我做事也是有分寸的,是好是壞我還是分得清的。”張德勝說道。


    蕭雲飛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整理自己的床鋪。


    半小時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操場之中,一到操場,在他們麵前站著的,是一個個表情嚴肅的軍人,這些軍人個個都身體健碩,堅毅的臉上棱角分明,他們站在這些新生菜鳥的麵前,讓這些新生菜鳥們頓感一陣陣的壓力,從這些軍人身上透露出來的那股肅殺之氣,對那些還沒有參加過正式軍事訓練的學生兵來說,確實壓力很大。


    “這些軍人,就是待會兒要和諸位搭檔十個月之久的老兵,從現在開始,這些老兵就是諸位的師父,他們這700多人,個個都身手不凡,各項技能在全教導總隊之中都是名列前茅的,你們由他們帶著,相信你們會很快學會技能,順利地通過考核。”一個看似少校營長的軍官大聲地對學生兵們說道。


    眾學生兵興奮地大叫著:“謝謝教官!”


    “好,現在我來分配人員,趙家全出列,你帶新兵翁少華;錢大帥出列,你帶新兵石清;孫大牛出列,你帶……”教官一一報著相互幫帶的對象。


    蕭雲飛仰頭看了看天空,心情很是激動,如今自己已經成為了中央軍校的學員,他為此感到榮幸和驕傲,就在他思緒外延的時候,聽到教官報到:“鄒波出列,你帶新兵蕭雲飛。”


    “是!”一個個頭大約170厘米左右,皮膚黝黑的軍人站出列,向著教官行了個軍禮,然後又想著所有學員行了個軍禮,接著就去找蕭雲飛了。


    “鐵麵判官,啊,蕭雲飛,你慘了,這個軍人可不得了,在全軍技能訓練比賽中,可是得第一名的人物啊,他是這些軍官中軍銜最高的一個,乃是上尉連長,是這些教員中唯一一個尉官級的人物,其他人中,也隻有少數的士官,其餘的都是普通士兵,而蕭雲飛這次由這個上尉連長帶著,那絕對會被那個軍官給整死,唉,蕭雲飛真可憐!”幾個學員嘀嘀咕咕的說道。


    蕭雲飛聽了他們的話後,有些奇怪的問鄭雄飛:“為什麽大家對這個鄒波會如此害怕呢?”蕭雲飛很是不解。


    “聽說這個鄒長官是黃埔第八期的學長,各種技戰術能力都是黃埔八期中出類拔萃的,他對於自己的兵訓練要求非常嚴格,在他領導下的兵可以說是整個教導總隊最優秀的兵,不過,這個鄒長官十分冷血,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誰敢在訓練中怠慢,哼哼,後果自負。蕭兄,你真可憐,這個鐵麵判官,冷血動物來帶你,你有的是罪受了。不要說我沒提醒你,他從軍校畢業之後擔任排長的時候,是一個人帶三四十人,那個時候那三四十個兵都被他訓練的苦不堪言,更不用說現在他獨獨帶你一人訓練,那可是要人命的呀。”鄭雄飛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蕭雲飛。


    “沒你說的那麽恐怖吧?”蕭雲飛問道。


    “我說的還算是仁慈的。你看看,在這些老兵中,唯獨他一個是尉官級別的軍官,其他的要麽就是當了兩三年的老兵,要麽就是些士官,在這些老兵當中,至少有六成的人是從他的連隊中出來的,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牛。”鄭雄飛說道。


    “奇怪了,你咋那麽清楚呢?”蕭雲飛有些奇怪的看著鄭雄飛。


    “我在教導總隊有熟人,在集合之前,我去問過一些情況的,兄弟,節哀吧!”鄭雄飛拍了拍蕭雲飛,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看著辦吧。”蕭雲飛歎了口氣說道。


    新兵被安排好之後,那些老兵帶著這些新兵蛋子去訓練了。


    “你好,我叫鄒波,是黃埔八期生,算來我也是你的學長,但你是否能成為我的學弟,就看你能否通過這一年的殘酷訓練了。我聽說你是中央軍校這次招生考試中名列第一的學生,能夠讓我來訓練你,我感到很榮幸,可是,軍校需要的,不僅僅是思維敏捷的人,還需要有強壯的體魄,高超的技戰術能力的人,不能僅僅是一個花架子,看你的體格偏弱,我真擔心你通不過這一年的殘酷訓練。”鄒波說道。


    蕭雲飛向鄒波行了個軍禮,然後大聲的說道:“報告教官,不管今後的訓練如何的殘酷,我一定會堅持下去,完成教官給我製定的各項技能訓練。”


    “好!你叫蕭雲飛吧?你有這股子勁,我感到很高興,但我希望你不是僅僅動動嘴皮子,而是實實在在能夠做到,我現在先給你交個底,在所有此次帶新學兵的老兵中,我製定的訓練方案是最為嚴格,也是最為殘酷的,你要有心理準備。看見那個大操場了嗎?知道圍著那個操場跑一圈有多長嗎?”鄒波問道。


    蕭雲飛看了看身後的那個大操場,心中估算了一下,然後說道:“報告教官,這個圍著大操場跑少說也有一公裏。”


    “你現階段每天要做的訓練就是圍著大操場跑十圈,結束之後,稍作休息,然後對著操場西北角那裏的沙包袋練習擊打1000下,接著就是雙手抱頭,蹲地跳1000下,最後就是俯臥撐1000下。沒有完成,不能休息,不能吃飯,還有就是,你可以一天之內完不成這些訓練量,第二天加倍。”鄒波很沒人性的說道。


    蕭雲飛臉不變色的對鄒波說道:“是,學生明白。”


    “好了,先去跑圈吧。”鄒波揮了揮手,讓蕭雲飛前去跑圈。


    一些老兵看到鄒波讓蕭雲飛去跑圈,都紛紛圍過來看戲,有些人甚至斷言:“這個新兵肯定熬不了幾天就會自動退出的,鄒連長的訓練比德國人還要厲害得多了,不知道這個家夥能不能撐住。”


    蕭雲飛聽著這些人的議論,沒怎麽放在心上,咬著牙圍著操場跑著,雖說蕭雲飛以前也注重身體的鍛煉,但畢竟更多的時間是趴在書桌上看書、讀書,所以跑了三圈之後,就氣喘如牛了,但是,蕭雲飛知道,如果自己不堅持完成今天的訓練量的話,今後的日子將會苦不堪言,同時也會成為他人的笑柄,這次參軍,蕭雲飛可是下了堅定不移的決心,一定要從中央軍校畢業,一定要上陣殺敵,將日寇徹底的驅逐出中華。


    “我要忍住,忍住!鍛煉好技能,將來殺敵報國,我一定要殺到東北去,一定!”蕭雲飛心中默默的念道。


    又是一圈,蕭雲飛感到自己的腳步沉重,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難行,整個人已經在左右搖擺,不能自己了。


    四圈,才跑了四圈,還有六圈呢,絕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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