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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潁川三傑


    戰鬥打響至今轉眼已過去了兩個半時辰,日暮西山,昏黃的日光照應下虎牢關這座曆史悠久的天下第一雄關徹底被血水與屍首做遮蔽。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縱然是yin*了附近密林中的飛禽走獸,然而遠遠望見關上關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廝殺,聽到陣陣金屬交鳴過後,卻隻能低沉的悶吼幾聲,搖頭走回遠處,不敢上前參與這浮屍遍野的死鬥。


    “孟德,你觀此戰尚需多久方可結束?”遙望虎牢關下不時飛出的殘肢斷臂以及凋落一地的武器,陳清頗感不忍的皺了皺眉。


    這並非是他穿越之後看到的第一次冷兵器交鋒,不過卻是場麵最大的。雖然不如平原上兩軍交鋒這般的漏*點澎湃、熱血沸騰,然而有了三英戰呂布的前戲再配上這片夕陽餘暉映照下的血色,倒還真別有一番壯懷、凝重。


    曹操眯著眼同樣遙望關頭,源源不斷的聯合軍在夏侯惇、曹純、曹洪以及其餘諸侯麾下的攻城將領護衛下攀爬上了城頭,董賊雖強勢依靠雷霆手段逼迫士卒不斷上前,然而卻已經隱隱有了節節敗退之勢。皺起的眉頭忽而鬆開了些,曹操帶著勝券在握的目光堅毅的望向城頭,朗聲道:“隻要再堅持一個時辰,必可奪下城頭,借而攻下虎牢關”


    千古第一雄關,何人不想征服?望見曹操凝重堅毅的目光,陳清心中雖微微感到有些不妙,卻也未曾開口,他知道的隻是史書上聯合軍第一波並未能攻下虎牢關,卻不知事實上究竟是如何,況且從目前的形式來看確實……等等,這其中似乎有問題陳清忽而抓到了一根命脈,腦中想到了一件極度不妙的事。


    “孟德,此戰來了哪幾路諸侯”


    曹操頗感莫名的皺了皺眉,此戰來的哪些人,戰前你不都知道了嗎?但見陳清不像是在逗趣似乎想到了什麽至關緊要的事,倒也立馬答道:“唔,王匡、喬瑁、鮑信、袁遺、孫融、張楊、公孫瓚與操,道明究竟是何事?”


    對、對一定是這樣沒錯陳清忽而背後流下了一陣冷汗,驚慌的望向曹操,急切道:“孟德,速令元讓等部撤軍,此戰勝不得”


    勝不得?此為何意?曹操狐疑的望向陳清,這八路諸侯出了什麽問題,如今攻城戰正如火如荼,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又豈有勝不得一說?


    正值此際,忽見一路快馬來報,傳令單膝跪於這頭臨時統帥公孫瓚麵前,遞出書信,抱拳道:“袁將軍有令。”


    十七路諸侯打起義旗討伐董卓暴*一事天下皆知,百姓聞得歡呼之餘卻也不免為日後生計而擔憂,在董卓暴*之下天下各州縣幾乎都民不聊生,苛捐雜稅對於以種地為生,隻求一頓溫飽的他們而言宛若一尊大山壓頂。他們不是孫悟空,沒有唐僧來救他們,在迫於無奈之下隻能落草為寇,或是拖家帶口向治下安平之所遷徙。


    豫州潁川郡在特殊的曆史背景與悠久的文化熏陶下,自然而然地使這片土地成為孕育出無數優秀兒女的沃土。少典、許由、大禹、夏啟、太康、仲康、少康、呂不韋、張良、司馬徽等等名垂華夏曆史的人物……而在當代,荀氏八龍更是成為了儒家文士的典範。


    縱然暴*如董卓亦是明白得罪了文人齊聚的潁川郡所會帶來的罵聲與討詔會有多嚴重。更何況此地聚集的世家大族比之徐州、冀州有過之而無不及。正因如此,潁川郡作為如今大漢最為安康富庶的土地之一,源源不絕的流民正在向此處遷徙。


    遠隔虎牢關二百餘裏的潁川郡外,昏黃的夕陽灑落在這座僻靜和諧仿若世外桃源的小田莊上,和暖的春風拂過嫩枝不住搖擺。而木屋內三個衣著得體卻性格迥異的男子正圍坐在一張木桌之上,把酒言歡、笑談天下。


    居於正對門框方向的男子身著一身褐色長袍,麵容消瘦饑黃,兩顆烏溜溜的眼珠卻在吟對間狡黠的旋轉,趴在案幾上抿了口小酒,卻見他眯起眼搖頭笑吟道:“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在說話之人左側的男子穿的是藍色長衫,身上還披了件棉襖,白皙俊秀的臉上似乎帶了一抹病態,烏黑順直的長發在兩位摯友麵前毫不掩飾的隨性披在肩頭。


    聽聞這人的對子後卻見他忽而大笑著向自己杯中斟滿一杯酒,舉杯笑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這一杯,嘉幸不辱命,飲了。”


    見二人興致全在這酒盅之上,完全不在乎案幾上占了很大麵積的米盤,居於右側身著儒士袍的青年不禁皺了皺眉。這二人之才智皆屬上乘更於謀略上勝過自己,若是能投身於仕……哎,奈何寒門呐


    於心底惋惜的歎了口氣,這人行事也不含糊沉吟片刻後,同樣是給自己滿上一杯,沉聲道:“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奉孝、誌才,如今三對已過,彧皆答了上來,該談正事了罷。”


    屋內三人皆是潁川學子,最先發話的那人名曰戲忠,字誌才,平日裏庸懶慣了,明麵兒上似乎對於任何事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可對於酒,卻是如癡如醉,喜愛不已。


    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酒漬,戲忠眼中閃過了一道狡黠的光芒,笑道:“這個嘛,要怪就怪若那個徐州陳清。若不是多年前他曾在陳家酒肆外貼了這樣一副對聯,又恰巧被咱滿香樓的神秘掌櫃‘郭不羈’所撞見,怎會有今日之事?要怪就怪對子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有趣、太過癮了。”


    左側那個以月、影、井為對的俊秀男子名曰郭嘉,字奉孝。十餘年前其父母過世,由於是獨苗家中掌事兒的自然成了他,然而卻僅僅花了一年功夫就將父親留下的偌大財富與郭府一並荒廢在荒yin、飲酒之上,也因此事被潁川學子冠上了一個‘郭不羈’的諷刺名號。


    然而這一切隻不過是表麵現象,唯獨知道真相的在這世界上寥寥無幾,眼前這兩人算是其中兩個。十餘年前憑借卓越的眼光,從種種民不聊生、官場**的跡象中郭嘉推測大漢即將如腐朽老樹必將傾亦,而待到那時必將諸侯並起再如戰國一般揭開亂世。


    為此,他不顧摯友的反對,派心腹秘密開了一間酒肆每日假意荒yin敗家,卻是暗中將家產分散移至各州縣,再憑借才智聰穎打造了如今遍布各州首府的滿江樓,為的就是搜集各處的情報並加以分析。


    在常人看來他隻是一個放蕩、不成器的敗家子,說他不羈,隻是不想讓明麵兒上裝作資助他求學的荀府臉上太過難看。但是在這兩位摯友看來,他卻是千古難得之奇才。事實證明,他卓越超強的敏銳目光確實料準了世態的發展,如今這十七路諸侯討伐董卓一事,正映照了他當初的選擇沒有錯。這樣一個手握天下情報,且才智過人、目光超強的大才對於天下間任何一個諸侯來說,都是一筆無窮的財富。


    “最近天氣回暖,身子骨稍微有些不適應罷了。”郭嘉幹咳了幾聲,頗感無奈的搖搖頭,又灌了口酒,迎著兩位摯友關切的目光,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先前既然與文若有約,這三副對子又全部被他答了上來,那聊一番天子之事,也未嚐不可。就嘉看來:狼欲占山,必逐此虎,若食,虎必亡之,用保安康,若不欲食其肉,而隻奪其山,又能作何?即便群狼中難得一二欲處置而後快,奈何不眾?山之將傾,縱扶亦晚。群狼逐鹿,山林大亂。”


    “妙哉、妙哉奉孝之言,甚得忠心呐”戲忠很是讚同的點點頭,饑黃的皮膚上因飲酒飄上了一抹微紅,捏了把米盤中的米粒兒,他竟是一把推翻了米盤中央刻畫成虎牢關形狀的圖形,輕笑道:“虎牢關何足道哉?誰欲取之?袁本初?非也,袁公路?亦非也縱然是兵至洛陽城下,董賊打開城門迎接,忠亦敢言,袁紹必不會取如今我大漢雖腐朽,然朝堂百官尚在,袁紹即便奪了洛陽亦無法做到徹底掌控政權。京畿駐兵不可過萬,要他舍棄多年來在冀州暗中經營的數萬士卒如何會做到?隻要大漢不傾,輔之與找死無異,君不見前番曹孟德與陳道明之失?其二人欲救大漢不錯,開倉房糧,減少賦稅等三日來的舉動皆是大善,然而時機卻是大錯特錯原先既無權無勢、又於兵變損兵折將、且朝外尚無大軍支援,嗬嗬,這一切反倒是給董卓做了嫁衣。可惜,那董仲穎隻知以暴製暴,卻不曉變通,其麾下若幹謀士怕亦不過是酒囊飯袋、徒有虛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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