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我剛才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麽?”走出金鑾殿,捧著靈帝隨後命人賞賜的錢財、玉器,陳清很是疑惑的問向並肩而行的曹操。


    自從穿越到東漢以來,陳清第一次覺得一頭霧水、完全雲裏霧裏。朝堂之上,他那句隨口說出的電視台詞,居然會引來靈帝一陣大笑加褒獎,這是他壓根兒想不到的。


    “非但沒錯,這次你倒是令曹某刮目相看了!”曹操哂笑一聲,忽而見鍾靖從後方疾步追來,亦是大感好笑的搖頭道:“瞧見沒,方一出大殿就有人前來結交了。”


    陳清不明所以的撓撓頭,扭頭見是之前那個陪自己聊天的家夥,倒也不曾反感,轉身拱手道:“鍾兄如此匆忙,不知尋清有何要事?莫非是此前於朝堂之上……”


    “非、非也!”鍾靖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連忙擺手打斷陳清的話,氣喘籲籲的笑道:“鍾靖此來乃是為了濟南相國、郡守一事,特來相勸。”


    相勸?


    曹操一陳清狐疑的對視了一眼,見鍾靖麵色真摯不像是說話,稍一思量便點頭恭敬道:“此地不適合商議,且回曹府再做商議。”


    話分兩頭,且說曹操與陳清上朝之後,潘鳳那好事的性子就無人可以勸阻。硬是吵鬧著要上街遊玩,徐州諸將皆對洛陽不熟,可又怕潘鳳因性子粗暴而到處惹事,無奈之下隻能將這個闖禍胚子托付給了曾為洛陽禁軍的蕭宇照顧。


    陳清對於四處玩物好奇是因為古時勞動人民的手藝,而這潘鳳嘛,則是為了緊緊跟在他一旁的冷麵判官。蕭宇為人沉默寡言,無論潘鳳如何打趣兒都置之不理,跟這樣無聊的一個人逛街,實在是未免有些太過無聊了!


    然而,拐了十多個彎、穿了十幾條弄堂,以潘鳳伸手之矯捷亦是無法將背後的蕭宇甩掉。無奈之下,潘鳳索性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幹脆仍由蕭宇跟著,自顧自無精打采的四處張望,就當沒這個人。


    “嘶,陳先生總說跟無聊的呆一塊兒必定蛋疼。如今看來,我也是正處於蛋疼期呢!”潘鳳無奈的癟癟嘴,回頭看了眼一臉鐵青的蕭宇,忍不住低歎了一聲,繼續向前麵的鬧市前進。


    “來、來人呐!抓賊啊!”


    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咳、也不能這麽說。反正就在潘鳳無聊至極之時,忽而聞得前方有一老婦苦喊抓賊,心中大喜,見背後蕭宇亦是取下佩劍蠢蠢欲動,立馬興奮的想要取下背後兩柄開山斧,伸手一探,卻發現根本沒帶出來。不過即便沒有武器,也奈何不了潘武人。


    隻見潘鳳一把拆下人隔壁攤位上的竹竿,也不管那攤主如何聲嘶力竭的叫苦,瞅準前方一身材矮小,正在疾奔的男子就是一擲。豈不說扔的多準,單是竹竿劃空而過激起之風聲,就足以響亮,但聞得‘噗’的一聲過罷,竹竿兒竟是直接從那小賊的大腿上穿過,死死釘在了一旁的泥土之中,足見潘鳳之臂力實非常人所能及。


    “哈哈,不錯,沒失水準!”


    潘鳳見自己一擊命中,正欲轉身朝蕭宇示示威,卻見他已是疾步從後方奔出,猛的一劍刺向前方另一個故作徐步而行之人,挑斷那人腳筋,隨後伸手探入那人懷中,竟是從中取出了一袋錢兩,隨後一將這兩人踢到了一塊兒。


    “切,早知道拔兩根竹竿兒了!”潘鳳不爽的砸吧著嘴,丟給攤販一串銅錢,走向了冷傲不語的蕭宇。


    “多、多謝二位壯士!”沒過多時,但見一老婦在身旁一秀美女子的攙扶之下漫步蹣跚的走了過來,崎嶇佝僂的辛酸身影,讓二人看的均是忍不住上前扶了一把。


    老婦身旁早有一閨女扶著了,潘鳳與蕭宇一人一邊攙扶,總會有人和這女子走到一塊。


    蕭宇頗有些尷尬的朝這女子點點頭,扶過了老婦將之前拿回來的錢兩遞給了她,言語間不複往日之冷淡,好言囑咐道:“洛陽雖為帝都,長治久安,然無論何處皆會有宵小之徒。還望老夫人下次多加注意,莫要叫歹人有機可乘。”


    老婦老淚縱橫,這小小的三貫錢乃是他兒子在外做苦力而換來的,如今兒行千裏在外,身邊僅留一黃花閨女,若是這筆錢不見了,真不知將來靠什麽過活。


    “老婦,在此謝過二位官爺了!”老婦人深感潘、蕭二人之恩,立馬準備跪地叩謝,卻如何擋得住這兩個虎士的勸阻?兩人稍一用力就把他扶了起來,怎麽也跪不下去。


    “多謝二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替家母,謝過二位了。”


    這女子身著紅裝相貌清秀,聲音亦是甜美動人,倒也不失為清純佳人,尤其是與蕭宇四目相接之時嬌羞之情,更是惹得潘鳳一陣羨慕,忍不住又在一旁嘀咕起來。


    “唔,潘兄,你先將此二位賊人送去官府罷,蕭、蕭某送這位老夫人回去。”蕭宇頗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若是在平時,自己定不會如此這般,隻是如今胸膛中像是隻什麽東西在跳動,硬是催著他這般支開潘鳳。


    這廝,感情是個悶**!每次到要用詞之時,潘鳳總會想起陳清教得那些三教九流的怪話。不爽的看了眼蕭宇,倒也算是成*人之美,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句‘下次請我喝酒’,便提溜著兩個斷腿的可憐蟲,徑自向北門府衙走去。


    “既如此,麻煩這位公子了。”


    紅衣女子看的真切,略有些羞紅了臉,再度盈盈一禮,與蕭宇一左一右攙扶著老母朝自家的方向走去。眼睛卻時不時瞟向另一側不停咬嘴唇的蕭宇,時而偷笑。


    我好像忘了什麽……蕭宇忍不住撓了撓頭,好似忘卻了些什麽,但索性想不起來,幹脆就不想,繼續走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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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潘鳳,你為何在此?”


    且說潘鳳提留著兩個宵小前去尋找府衙,奈何他本就是一路盲,即便是向周圍路人詢問,人百姓見他抓著兩個血淋淋的人亦是惶恐不安的四散開來,沒人願意搭他的話。一陣迷茫的到處亂走過後,竟是巧合至極的遇上了向曹府趕回的曹操三人。


    “咦,先生?將軍?這位……算了。”潘鳳見曹操與陳清,立馬將兩個半死不活,留了半天血的可憐蛋扔在了地上,無奈的聳聳肩,歎道:“之前在集市抓了兩個宵小,蕭宇那廝見色起了賊心,跟人大閨女走了,把這爛攤子留給了我。”


    “那你為何不去府衙,反倒回了曹府?”陳清頗感好笑的望了眼地上兩個奄奄一息的家夥,指指不遠處曹府的招牌,打趣道:“曹府在南,府衙在北,你為何朝南麵走來?”


    “我、我……”潘鳳支支吾吾了半天,生來路盲,這也不是他願意的。當初能夠順利到達徐州,還多虧了路上硬抓來的百姓帶路。


    “罷了,罷了,此二人如今身受重傷,恐怕來日定是不敢再行造次,就此放了吧。”陳清走至兩個宵小身前,誠懇的注視著他們惶恐的樣子,搖頭片刻,從懷中掏出了幾串錢遞給了他們,勸道:“汝等二人皆為大好男兒,血肉之軀應該為國效力,而非行雞鳴狗盜之事。今日,見汝等重傷,若是扔至官府,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哎,望來日好生悔改,重新做人。去罷。”


    鍾靖頗感好奇的朝陳清看了幾眼,見他麵色誠懇不像是做作,狐疑的問向曹操道:“孟德兄,道明賢弟行徑向來如此?”


    鍾靖此人的自來熟讓曹操很是無奈,剛才回來之時,隻不過陳清喚了自己一次孟德,他便跟著這樣叫,叫到現在。


    “唔,道明之奇,乃是操生平所見之罕!”曹操點點頭,見陳清似乎還欲讓潘鳳送他們區醫館,忍不住失聲大笑道:“天下至仁者,道明也!若非其胸無大誌,功勳、建樹、何人能及?哈哈,誠乃吾之伯牙也!”


    鍾靖很是怪異的看了看這兩人,揉起了手指,默默點了點頭,嘴角卻掛起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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